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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開著一輛悍馬,行駛在黎明之前的高速公路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打開了車窗,初春的寒風格外的割人皮膚。
這種冷刺激著陳凌,卻讓他更加清醒,理智。林嵐的死,他悲痛欲絕。只要一想起她生前對待自己的種種,還有她流著血淚,狠心的一刀捅進她自己的心口的場景時······
淚水,再度落下!他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他不會像唐佳怡死時那樣的消沉。他要用最飽滿的精力和堅強的意志,擊殺軒正浩。
忽然的,想到了塵姐最後的話。貝仔的變化,貝仔的性格太倔強偏激,認準了什麼,都會一條道走到黑。雖然曾經與貝仔相處的很好,但若貝仔一直抱著這種仇視的心態,陳凌也絕不會婦人之仁。
造神基地的規則沒有人敢違反。從本質上,它給所有的隊員提供了相對公平,和安全的規則。很明顯的一條,就屬於兩隊對決,不能有任何外勢力參戰。
比如沈門,沈門的強大在於三千白袍。沈默然如果能在對戰中動用這三千白袍,誰能是他的對手。
還有一條規則便是,基地的成員受基地保護。任何國家,勢力都不能迫害。否則遭來基地的報復,那將是一個國家的災難。每一個入了丹勁的高手,一旦放逐到國家城市的洪流里,他所能造成的危害,比一顆導彈還要大。基地的成員更不能互相迫害,除了在執行任務中,那便是合法。
陳凌找沈出塵要三天時間,便也是這個意思。不交血玉,擊殺軒正浩便還在任務之內。
陳凌通過軒正浩的電話,讓國安的通訊高手,查到了他所在的城市。軒正浩真夠小心的,他的人壓根就不在昆明,而是在離昆明兩百里外的。
翔都是屬於二線的大都市。雖然比不上上海,北京,但其繁華程度也不容小覷。
陳凌讓國安的人迅速聯絡當地的情報網,全力監視住軒正浩。軒正浩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戴墨鏡,一旦不戴墨鏡,那雙眼睛要麼死板,要麼妖魅。
當然,國安的情報網不能驚動軒正浩。國家機構與陳凌掛鉤,依照規則,全部不能對軒正浩出手。
軒正浩也還屬於基地成員,只要他沒違背法律。國家也不能對他出手,無辜迫害基地成員,沒有那個國家能承受基地的怒火。上午八點,晨曦薄薄的灑照在
翔都這個大城市。
高樓大廈,立交橋,車流匯聚。
俯瞰翔都市,如一個金色的世界。而翔都市的北京路上,公交車,車流,上班族均是形色匆匆。
陳凌將悍馬靠邊停下,在賣早點的地方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囫圇的吃了後,電話響起。
是海藍打過來的。
「藍姐!」陳凌沉聲喊道。
海藍微微一嘆,道:「陳凌,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你不該再動用國安的力量。」
陳凌微微一怔,沒有說話。
海藍道:「你要知道,我們為你們服務的太多,中央裡面已經有另外的聲音出現。這些人,有的是沈門安插的。有的是被鼓動的,他們都不希望你們這支隊伍的成立。雖然喬老和一號首長壓制住了,但你們也要減少給他們攻擊的藉口。」
「好,我知道了,藍姐。」陳凌說完,又道:「但這一次,我必須要動用。」
海藍幽幽嘆息,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的性格我也了解,算了,這次我不多說。你自己好自為知!「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刻,陳凌突然懂了。心底深處生出一種無奈而悲涼的感覺。國家機構雖然能借用,但他們的力量只會做對其政黨認為有利的事情,一旦那天,他們改變主意。不再幫助中國隊,那麼中國隊就會面臨孤立無援的局面。
這一刻,陳凌醒覺到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必須建立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網羅天下高手,就如沈門一樣。要這股力量在自己手中,隨時為自己所用,靠國家,雖然簡單,且效用強大。但終是不可靠!
掛了海藍的電話後,國安的情報部門電話打來。
「報告首長,軒正浩已經出現。」
「在哪裡?」陳凌眼中殺意迸發。
「翔都大廣場!」
陳凌當即要其繼續監視,不可驚動。然後上了悍馬車,根據導航,開向翔都大廣場。一切來得太快,太順利。陳凌心中隱隱不安,覺得軒正浩應該不是那麼簡單能解決的。
如淡橘一般的陽光灑照在馬路上,早上的行人大多是行色匆匆。有女白領穿著職業黑色小西服,拎著挎包,手裡拿著豆漿,匆匆的趕向公交車。
上班!這兩個字眼對陳凌是那麼陌生。他開著車時,心中恍惚,忽然間覺得自己似乎與這個社會已經脫節了。
與國安部門一直處於連線狀態,國安部門繼續道:「報告首長,他在廣場附近的千味咖啡廳里。」
「注意咖啡廳的前後門,別讓他偷偷溜走。」
陳凌交代道。
「明白,首長!」
陳凌火速開車到了翔都大廣場。
廣場上有兩個電話亭,專門販賣小吃。噴水池白天沒有噴水,有晨練的老人在廣場正中間曬太陽,聽廣播。
正上首有一個類似小房子那麼大小的電視屋,大屏幕上滾動播報著新聞,廣告。
陳凌掃了幾眼,便看到了那家千味咖啡廳。這時候是上午九點,咖啡廳已經開門。不過這時候咖啡廳應該沒什麼客人,軒正浩在想什麼?
還是說他一無所知。
不,一無所知的人怎麼能設計出那麼精密的計劃來。
陳凌心中猶豫,腳步卻沒停。迎著朝陽,朝咖啡廳的大門走去。一眼看到裡面靠窗邊坐著有人,莫非他在又故技重施,重新設置了藥體和鬱金花香味?
不對!軒正浩的那個法子,要生效需要極長的時間。
心念電轉之間,陳凌推門進了咖啡廳。
咖啡廳里,女服務員們正在擦拭桌椅。而一個戴墨鏡的男子,身材與軒正浩一模一樣,正坐在那兒悠閒的喝著一杯咖啡。
同時,周圍還有兩桌客人。
第一桌四人,一名靚麗的女白領,一名可愛的小女兒,還有對老年夫婦。
第二桌,同樣四人。卻是一對情侶。他們穿的是情侶衣,看起來很是般配,兩人很親密的喁喁私語。
女服務員向陳凌喊著早上好,歡飲光臨,請問先生您幾位?
陳凌沒有理會女服務員,但他耳朵尖,聽到了另一名服務員的嘀咕。「今天早上真是見鬼了,這麼早來這麼多客人。」
有詭異!
便在這時,咖啡廳又進來一名小男孩。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很是可愛。他環視了一眼咖啡廳內,最後目光鎖定在了陳凌身上。
小男孩跑到陳凌面前,喊道:「叔叔,這個給你。」說著遞上一支諾基亞的手機。
陳凌警覺很高,沒有立刻接過手機。而是運用敏感,感覺出手機並不是炸彈,方才疑惑的接了過來。道:「誰讓你給我的。」
「是一位戴墨鏡的叔叔,他說我給你後,你會給我一百塊錢。叔叔,您不會賴小孩子的帳吧。」小傢伙眨巴著眼睛,顯得很是可愛。
陳凌心中疑惑更甚,面上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會。」說完從錢包里掏出一張一百遞了過去。小男孩歡快的接過,蹦跳的打著轉,小孩子的快樂就是如此的單純。
陳凌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鈴聲猶如巫婆的聲音,猶如風中的嗚咽。
陳凌暗叫糟糕,便在這時,那兩桌六人,還有疑似軒正浩的墨鏡男子霍地站了起來。接著,血腥的一幕發生了。她們從口袋裡拿出水果刀,全部狠狠的捅向自己的心臟。
慘烈,決絕!
陳凌大驚失色,來不及細想任何東西,刷地一下,一個弓箭步搶了上去。咿呀一聲厲吼,震得整個咖啡廳嗡嗡作響起來。
陳凌先出手奪下小女孩的水果刀,又一拂手,將女白領手中的刀奪下。接著雙腳踢出,將那對老年夫婦手中的水果刀踢飛。
而那對青年情侶胸口的鮮血汩汩而出,已經就此死亡。那名疑似軒正浩的墨鏡男也自殺而亡。血紅與明媚的陽光輝映,淒艷無比。
陳凌發現了一個細節,他們的耳膜都被自己的吼聲吼出了血,卻沒有影響他們的行動。
他救下的四個人個個眼神如死灰,又再度求死,以頭慘烈的撞擊向大理石桌面。陳凌皺眉,電芒一般的出手,分別在這四人脖頸處一摁,四人分別全部暈死過去。
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名要了一百塊的小男孩,在聽到陳凌手機的巫婆音樂聲吼,開始不停的蹦蹦跳跳,打著轉,一臉的歡快。現場那些女服務員都已經嚇得慘無人色,但那小男孩絲毫不受血腥一幕影響,依然在跳,像是午夜的幽靈,死後不肯離去,只能在原地徘徊一般。
這個小男孩這樣跳下去,會把他自己跳死。陳凌快步上前,一把將小男孩摁暈。手機的鈴聲還在響,陳凌壓抑住胸中的滔天怒火,接通。
很快,軒正浩淡漠的聲音傳來。
「你救不了他們,他們醒過來後,還是會繼續求死,直到死亡為止。」
「你在違反基地的規則!」陳凌深吸一口氣,道。
「是嗎?」軒正浩道:「違反了又如何?命只有一條,你們能殺我兩次。」頓了頓,他繼續道:「這個城市裡,與我身材一樣的人有很多,戴上一副墨鏡,你們國安的人都會以為是我。如果你還想玩下去,我還有許多新奇的法子陪你玩。我玩得起,不知道你能否玩得起。」
陳凌抬眼看到那慘死的青年情侶,還有那名墨鏡男子。鮮血在他們身下形成了血泊,在陽光下,顯得那麼耀眼。剛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可一轉眼,他們就已經慘死當場。
「因果輪迴,你就不怕有報應?」陳凌咬牙道。
「報應?」軒正浩冷漠的道:「世間是一個強大的生物鏈,人類的命與牲畜並無兩樣。人類強大,可以隨意屠戮生物。那麼人類,遇到強者,被屠戮,也不過是弱肉強食的一環。這個孽,不是我造的,屬於你,屬於林嵐造的。而我不過是為了活著所做出的還擊。」
「你收手吧!」陳凌痛定思痛,他想明白了。這個軒正浩是類似沈默然的人物。高高在上,把人類當做了遊戲規則。他們根本沒有人類的感情,逼急了,只會造成更多無辜的傷亡。
於事無補!
軒正浩有一句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繼續找他報仇,他會殺更多的人,那麼這些人的死,有很多的孽障,會報應在死去的林嵐身上。
這一點,陳凌萬萬不能接受。
「這麼快就妥協了?」軒正浩淡然道:「這個遊戲還剛開始,你未免也太無趣。」
「這四個人,還有這個小男孩要怎麼救?你告訴我後,我不會再追殺你。」陳凌凝聲道。
「那你以後豈不是要叫楚陳了?」軒正浩淡漠的說。
陳凌沉默下去。他昨天確實是說過,如果能讓軒正浩活著出了中國,他陳凌兩字倒著來寫。可見人在憤怒之下,多半會做出沒有理智的事情。
軒正浩沉默一會後,道:「給他們聽一聽山茶歌,自然就會清醒。」隨後電話掛斷。
派出所很快派人過來,處理這起惡性自殺案件。陳凌給國安的人打電話,交代了始末。並告訴他們怎麼救那昏迷的幾個人後,上了悍馬車。驅車離開了翔都。
這次的追殺,沒有任何結果。反倒累死了三名無辜的人,這讓陳凌更不好受。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他做不到那麼狠心腸,一意孤行的殺軒正浩。如果一意孤行,罔顧這些人的死活。時間久了,一定能找到軒正浩。但那種傷亡,太殘忍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放棄。
沈出塵還在去洛杉磯的飛機上,陳凌決定等沈出塵一到洛杉磯,便讓她交任務。從軒正浩的語音里聽出,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基地的懲罰。
連沈默然都畏懼基地的懲罰,軒正浩所依仗的不過是些催眠功夫。他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想不通這些,陳凌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想。現在,他要去一趟福建,匯合朱浩天。在林嵐的墓地前好好的祭拜一番。
沈出塵到達洛杉磯後,陳凌迅速與她聯繫。在一個小時後,沈出塵順利交了任務。此次B級任務比之S級還要兇險,卻也是讓人始料未及。而最後的巴西隊幾乎全滅,也在基地眾人的意料之中。
但軒正浩沒有再出現過,是死是活,無人可知。
林嵐體內的雪龍蠱被取出,用玉盒裝上,冰封進了基地。如果將來有隊員加入,便可取出,給隊員服食。
陳凌與朱浩天先到達了北京,因為許晴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北京。亞迪絲交代照顧的陳夢也跟著到了北京。
飛機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時,陳凌想起這次的險勝,全靠了龍玉。不由自主的摩挲胸前的龍玉,那種冰涼瞬間滲透進手心。
此時是下午三點,陽光燦爛,但風沙也大。出了機場,必須戴著墨鏡。
陳凌一身黑色風衣,這樣穿著,酷似黑客帝國里的尼奧了。
他與朱浩天提著簡單的行李,一出機場,許爽便開著一輛凱迪拉克前來接機。許爽穿著白色西服,打著領帶。裝扮雖然成熟,但這張娃娃臉始終讓他看起來有些稚嫩。
陳凌與朱浩天上車後,許爽沖朱浩天打過招呼,又沖陳凌爽朗一笑,道:「姐夫,我姐在家都做了好一桌子菜,等著你過去呢。」
陳凌想起許晴,想起陳妙佳,頓時心中一片柔軟。從身心裡感到舒暢,點點頭,眼中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在來北京之前,已經跟朱浩天說了許晴的事情。朱浩天倒是表示理解,不過交代陳凌,一定要跟傾城溝通好。陳凌自然知道,也請求朱浩天先不要告訴傾城,讓他親自去跟傾城說。
這一點朱浩天當然省得,道:「放心吧,我們是兄弟,這點輕重我是知道的。」陳凌當時便是欣慰一笑。世事際遇難料,當初陳凌與朱浩天最不合拍,但隨著時間推移,兩人的感情卻越發深厚。彼此佩服彼此的能力,惺惺相惜。
許爽開車很穩,他在外公和許晴的解釋下,現在已經徹底接納了陳凌。所以又恢復了對陳凌的尊重和親昵。一邊開車,一邊問陳凌,道:「姐夫,這次在北京待多久?」
陳凌沉吟一瞬,道:「三天,還要去西伯利亞一趟。」他覺得在沒有得到傾城諒解的情況下,跟許晴在一起,無論是對傾城,還是對許晴,都很不好。太不名正言順了。
去西伯利亞意味著什麼,許爽自然知道,頓時耷拉下了頭,雖然知道不該說,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姐夫,我覺得你在北京應該多待幾天。」有外人在,他不好明說,你這樣對我姐姐太不公平了。
陳凌知道許爽的不滿,誠懇的應道:「小爽,你相信我,我會儘快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許爽便也不再多說。
便在這時,朱浩天接到了來自沈出塵的電話。
沈出塵要求朱浩天立刻去南洋一趟,並要陳楚在三天後,也趕往南洋。
沈出塵並沒有細說,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朱浩天對陳凌講了沈出塵的來電內容,隨即皺眉道:「塵姐要求你也過去,應該南洋發生了不好掌控的變故。我先去那邊看情況,你之後儘快趕過來。」
陳凌也是蹙眉,先要求許爽改道,回機場。
朱浩天拍了拍陳凌的肩膀,安慰道:「你這三天好好陪陪嫂子,塵姐一向算計的很準。能給你三天時間,那就代表一切都還在她掌控之中。我們這麼多生死艱難都熬過來了,南洋不過是一群土著,還能怕了他們。」
朱浩天這樣一說,陳凌便也是心一寬,舒展了眉頭。他確實怕耽誤塵姐的大事。但眼下已經在北京了,他更想去看妻子,看孩子。三過家門而不入,那是聖賢幹的事情。
送朱浩天到機場後,朱浩天要陳凌趕快去見嫂子,別再耽擱了。他自己坐飛機就好,陳凌沒有堅持,拍了下他的肩膀,誠聲道:「保重!」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晴住在喬老的別墅里,那別墅很大,許晴帶著孩子們住進去後倒也很是熱鬧。凱迪拉克開進庭院,陳凌下車便取了墨鏡,抬頭便看到了許彤跑了出來。小丫頭穿著粉紅色的外套,跟洋娃娃似的可愛。她如今也已七歲,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看見了陳凌,立刻開心的跑過來,喊著爸爸。
陳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親了下她的臉蛋。小傢伙竟然還臉紅了。
許爽不滿的對許彤道:「好你個臭丫頭,連舅舅都不認識了是吧?」
許彤格格而笑,道:「舅舅不怕羞,還吃醋呢。」陳凌呵呵而笑,抱著許彤朝大廳里走去,許彤道:「爸爸,你沒給我買禮物嗎?」
陳凌心中一個咯噔,因為處理林嵐的喪事,還有來回奔波。只記得想快點見到她們,卻是連禮物早早的忘掉了。
陳凌正想道歉,許爽卻先道:「當然買了,在車後箱裡。」許彤興奮無比,道:「爸爸,你給我買的什麼?」
陳凌碉堡了。他那知道買的什麼,不過他隨即應變的能力強悍無比,當下道:「你猜猜?」
「PSP?ipad?」許彤眨巴著眼睛。
「不告訴你,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陳楚只能這麼說,同時覺得這孩子才七歲,怎麼想要的禮物都是玩遊戲的。許彤掙開了陳凌的懷抱,跑到車後箱。
她倒是聰慧,自己按了按鈕,車蓋彈了起來。
陳凌和許爽站在大門前,許爽小聲道:「姐說你肯定會忘了買禮物,所以要我先準備了。彤彤很敏感,怕你不喜歡她。」
陳凌聞言,心中頓生愧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自己也太不應該了,分開了這麼久,怎麼也應該給許彤,給許晴帶些禮物的。上次去舊金山,也沒有給許彤禮物。還好,還好許晴心細,不然許彤肯定會心裡傷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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