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卻是想到軒正浩說過軒雅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對舊金山唐人街的歷史微微又感觸,覺得往往海外華人的感情反而比國人更要淳樸真摯。
國內的現在大多人,也只剩埋怨二字了。
同時,陳凌不免好奇的問軒雅,說道:「真的什麼給你看了,你都不會忘記嗎」軒雅微微一怔,隨後一笑,說道:「只要我想記住的,就一定能記住。」
果然是個怪胎
進入唐人街之後,陳凌馬上被唐人街里的風景所吸引。更重要的是一種氛圍,這種氛圍就像是九十年代的香港。處處都有大排檔,還有巷子裡有人在納涼,或則打著撲克牌。
空氣里滿滿的食物香味,也有炒河粉,辣辣的,顏色很好看。
轉眼之間,三人就到了天后古廟。天后古廟前像是在開著廟會,熱鬧的很。不過這廟會前的人是充斥著不同的種族。
凱拉停下了車子,三人擠進廟會裡,湊了好一陣熱鬧。
出來之後,三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軒雅火辣性感,胸前白花花的,頗為謊言。她一指那邊的商店,說道:「我們去買些飲料喝吧。」
凱拉點頭,她說:「這裡的冰鎮汽水很不錯。」
陳凌自然隨著兩位女士。商店前有便利桌椅。三人坐下後要了三瓶汽水。陳凌熱的不行,喝了一口汽水,覺得整個身子都舒爽了很多。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華裔男子,很是和氣。他跑過來給陳凌三人送了一盤瓜子。男子先自我介紹,說他姓何,何昌盛。何昌盛還有個漂亮的女兒,十八歲。在一旁看著小說。陳凌看了一眼,居然還是看的金庸的笑傲江湖。
何昌盛也拿了一瓶汽水,坐到陳凌身旁。他說道:「老弟是來這邊旅遊的吧」
陳凌微笑點頭,說道:「是。」
何昌盛問道:「是從祖國哪兒來的」
陳凌說道:「香港。」
何昌盛微微一驚,說道:「老弟你是香港人不過沒聽出香港口音啊」
陳凌苦笑,他連外語都精通,。就是不會香港人那一口粵語腔。他說道:「我本身是大陸那邊的,後來在香港發展。」
「哦。」何昌盛恍然大悟,說道:「我聽說香港現在出了個特別了不起的人。」
凱拉在一邊喝著汽水,聽著聊天,並不答話。
軒雅感興趣的說道:「什麼人特別了不起啊,我怎麼不知道」
「據說好像是叫陳凌,大楚門。」何昌盛說道。
「哈.....」軒雅大笑,說道:「老闆,你撞大運了。我旁邊這位就是大楚門的陳凌。」
何昌盛呆住。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陳凌瞪了軒雅一眼,隨後又連忙對何昌盛說道:「老闆別聽他瞎說,我是叫陳凌。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何昌盛這才釋然,笑呵呵說道:「我就說呢,那位陳凌是個了不起的人,不可能來我這裡啊」
軒雅笑,說道:「是不是也覺得不可能是他這種普通樣」
凱拉卻是知道陳凌的來歷,她在一邊笑而不語。陳凌也感興趣的說道:「老闆,您說這位陳凌是大人物,了不起,他怎麼個了不起法我在香港,卻是沒怎麼聽過這個人啊」
何昌盛微微一笑,說道:「大概是老弟你那個層面還接觸不到他那種人。這個人了不起啊.........」
陳凌還真沒想到自己這名聲居然傳到海外了。
他也想知道,海外的華僑又是怎麼評價自己的。
何昌盛滔滔不絕,顯得很有興趣,說道:「要說近代以來,這位陳凌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傳奇人物了。」
軒雅巧笑嫣然,說道:「怎麼個傳奇法啊」
何昌盛說道:「戰日本龍玄,一曲萬里長城,半壺酒,斬敵腳下,血濺五步。這是此其一,民族英雄啊闖日本,一人逼迫整個日本道歉賠款。這是此其二,絕對的民族英雄啊創立大楚門,建立人間殺器,懲惡揚善。將上將羅毅的兒子斬殺,還小女孩公道,這是此其三。武道金劍大賽上,破碎教廷陰謀,一曲精忠報國斬殺江玉秀,奪得金劍,此乃其四。單身入日本東京,挑戰日本武道精神,揚我國威,此乃其五。」
一旁的凱拉聽到何昌盛說的這些,不由驚異的看向陳凌。她知道陳凌是大楚門的門主,卻不知道這位大楚門的門主幹過這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陳凌看向何昌盛,何昌盛說起這些來,一臉的自豪。陳凌心中震撼起來,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覺得似乎所有的努力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的。至少,還是有人記得自己的。
他反而對國內的很多人感到寒心。在國內,網上,有很多人在指責自己,說自己是冷血的惡魔,說自己公器私用等等。各種各樣的謾罵。
但此刻,陳凌知道自己錯了。因為有很多人是支持自己的。只是他們沒有去跟那些謾罵的人爭論。因為正常人永遠不會跟腦殘爭論。
偏在這時,軒雅說道:「我想老闆你應該還漏說了幾樣。」
「哦」何昌盛說道:「那幾樣」他也很感興趣。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軒雅正色起來,她說道:「陳凌曾經為了他的女人許晴怒殺平南省老太君洪秀蓮。那位老太君在整個平南作威作福多年,百姓恨之入骨。這是此其一。爾後,陳凌九死一生跑到舊金山來,找出了許懷明背後的洗錢集團的證據,將許懷明一家徹底掀翻。這是其二。他絕對是智勇雙全的英雄。」
何昌盛滿面紅光,似乎終於遇到了知音,說道:「沒錯,沒錯。在我們舊金山這邊的確有他的傳說,方八爺時常還會跟人說起,他曾經幫過陳凌呢。」
陳凌心中一動,方八爺。舊金山的方八爺的確幫過自己不少。可惜這次來沒多少時間,不然真應該去拜訪拜訪。
這樣聽著別人來說自己,陳凌不可否認覺得很新奇,也很有意思。
同時,也很感動。
軒雅繼續說道:「當年,日本人因為洪門少主道左滄葉挑戰講道館而惱羞成怒。派出七名高手成立復國小組來到東江報復。大肆屠殺,陳凌怒而起,一人之力誅殺七名高手。又有劉蘭女士因為全家被日本人所害,她自己跳樓自殺。也就是那時,陳凌才發誓要去日本報仇。這是起因,但也更是他的赤血丹心。」
「好,好,好」何昌盛知道的畢竟不夠全面,這時候更加興奮。
陳凌訝異的看向軒雅,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他的事情我知道的還是不夠全面,但太多了。」軒雅這時候說道。說到這裡,她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凌。
便也在這時,何昌盛忽然說道:「小姑娘,看來你對陳凌也很了解嘛。剛才還裝作不知道。」
軒雅一笑,說道:「我確實也沒想到海外華胞也會對陳凌這麼熟悉。」何昌盛頗為自得,說道:「那當然,陳凌可是我們華夏人的驕傲。」
陳凌一笑,說道:「但是好像很多人都很憎恨他。尤其是國內,我看到網上一些匿名帖子,有的隸屬他十宗罪。濫殺無辜,手段狠辣,屠戮日本平民,冷血屠夫,公器私用,妄自尊大,等等。」
「嗨」何昌盛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要做一些事情,總會有那麼一群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理他們干撒。」
陳凌不由對何昌盛刮目相看,說道:「您是位明白人,灑脫。」
何昌盛一笑,說道:「可別這麼誇我。我也就是說別人在行,若真是我自己去做,也未必做得到灑脫。」他說到這兒頓了一頓,說道:「可惜老弟你雖然叫陳凌,卻不是那位真正的陳凌大俠。不然現在倒是可以幫上方八爺一把。」
陳凌微微一驚,說道:「八爺怎麼了」
何昌盛說道:「哎,還是別說了,跟我們這些人也搭不上邊。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陳凌追問道。他心說,既然已經來了,如果能幫上八爺,自然是要幫的。當初的恩情,交情可不是假的。
何昌盛見陳凌堅持要問,便說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有一幫俄羅斯的老毛子要找八爺的麻煩。」
軒雅眼睛一亮,這丫頭興奮起來,完全不像是二十六歲的姑娘。一拍陳凌的肩頭,說道:「陳凌,你這下要去幫八爺的忙啊,這不幫說不過去啊咱們快去吧。」她想的是可算逮到機會看陳凌出手了。
何昌盛不由呆住,他看了眼軒雅,又看了眼陳凌,最後有些結巴的說道:「莫非你真是陳凌」
陳凌卻也不願意繼續再瞞何昌盛,他淡淡一笑,說道:「是我。」同時,他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去看看八爺是什麼情況。」
「我能跟著一起去嗎」何昌盛激動起來。
軒雅已經先替陳凌答應了,說道:「那有什麼問題。」
於是,何昌盛激動的交代女兒看好鋪子。便隨陳凌一行人上了福特車。
凱拉自然也是主隨客便,隨陳凌的意思。
只不過凱拉交代,說道:「明天中午我們就要出海,這個時間不能耽擱。」陳凌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何昌盛坐在副駕駛上。陳凌和軒雅坐在後面。陳凌依稀還記得八爺的聯繫方式,試著撥了過去。像八爺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換號碼的。
電話很快就通了。
陳凌的號碼卻是換了數次,所以八爺接通電話時,很直接的問:「那位」
陳凌淡聲說道:「八爺,是我,還記得我嗎」
八爺那邊似乎回憶了好一會,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這一反應過來,不由激動萬分。「我艹,陳凌,是你小子啊」
八爺罵起粗口來,卻讓陳凌倍感輕鬆。
陳凌想起當初剛來舊金山,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稚嫩啊如今已經是滄海桑田了。
「還好嗎」陳凌問道。
陳凌的手機號碼是衛星手機,所以也看不出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完全沒有歸屬地。
所以,八爺也根本不知道陳凌此刻就在舊金山。
八爺一笑,說道:「我還是老樣子呢。你呢,聽說你小子現在很了不得了啊有幾次我想給你打電話敘敘舊,結果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你都忘了我這個老朋友了。」他卻絲毫不說他遇到的困境。
陳凌知道八爺是個好面子的人,他也不多說,說道:「我現在就在舊金山這邊,正在來看你的路上。你還是住在老地方嗎」
本來,陳凌這次來這邊是因為小傾的事情。心裡裝了太多的事情,幾乎真的將八爺給忘記了。就算是之前何昌盛說了八爺。他也覺得時間緊迫,懶得去打擾八爺了。
只不過朋友永遠就是朋友。當聽到朋友有麻煩的時候,陳凌還是會覺得,這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情。
聽到陳凌居然在舊金山時,八爺一下呆住了。隨後,他幾乎是顫聲說道:「我就在老地方,備好酒等你。」
「好,一會兒見。」陳凌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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