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淡淡一笑,道:「聽說你很有錢?開法拉利,住別墅,泡帥哥。」
「你想要錢?」
陳凌點點頭,道:「一百萬美金,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我沒有這麼多錢。」宋美琪心中稍定,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算太可怕。
陳凌手中滑出消音槍,吹了下槍口,道:「看來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啊。」宋美琪看到槍後,眼中瞳孔因為害怕而無限放大,顫抖道:「我沒有這麼多錢,但是你可以找我爸爸要。」
「怎麼聯繫你爸爸?」
「我手機上有號碼!」說著哆哆嗦嗦的遞上了手機。陳凌接過手機,看著解鎖圖案就生悶氣。以前借葉傾城手機,她也不給解鎖。
「解鎖!」陳凌遞上手機,冷冷說。
鎖解了後,陳凌翻出了上面宋世飛的電話。
電話通後,宋世飛的聲音傳來,低沉的一聲餵。
陳凌淡淡道:「宋先生,你好!」
宋世飛立刻警惕起來,道:「你是誰?」陳凌啪的一巴掌甩在宋美琪的臉蛋上,宋美琪立刻慘叫一聲。隨即,陳凌將宋美琪敲暈過去,然後對著電話慢條斯理道:「宋先生,這聲音你熟悉嗎?」
「你為什麼要抓我女兒?你想幹什麼?」宋世飛聲音急促起來。
「為了錢!」
「你要多少?」
「一百萬美元,明天上午十點,在舊金山體育廣場裡交易。」
「我可以把錢給你匯過去,我現在在加拿大,明天十點沒有辦法趕到。」
「坐飛機不超過四個小時,那就明天中午十二點交易。記住,我只現金交易。」
「好,我可以給你錢。但是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女兒。」
「我對她沒興趣,但是我不知道我的兩個黑人手下對她有沒有興趣,你最好準時一點,還有不要試圖報警,如果讓我發現你敢報警,我會殺了你女兒。」說殺時,陳凌真箇殺氣騰騰。
掛了電話後,才子翹拇指道:「凌哥,你真是牛逼,扮什麼像什麼,扮好人一臉真誠,扮土匪更是本色演出。」
陳凌翻了個白眼,本色演出你妹啊,你全家都本色演出。
林揚擔心道:「他會不會報警?」
陳凌道:「不會,他也不敢,他的錢都是貪污來的,能為宋美琪買法拉利,他也不在乎這一百萬。」
宋世飛在加拿大的公寓內來回踱步,他極其的不安,足足考慮了半個小時,他方才決定打了一個電話。
「龍哥!」
對方半夜三更被吵醒,聲音非常不悅,冷冷道:「有事?」
「我女兒被綁架了,對方要一百萬美金。」
「一百萬?不多,你有的是錢,給他就是了。」龍哥嘲諷的說。
「龍哥,給我打電話的是中國人,他非要在舊金山體育廣場現金交易,我懷疑他不僅僅是想要錢。」
龍哥聲音凝重起來,道:「你懷疑他是想引你到舊金山逮捕你?」宋世飛點頭,道:「龍哥,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
「嗯,不過老規矩,準備一百五十萬打到我賬戶上,我下面也有兄弟要吃飯。」
「好,龍哥!」
舊金山的一棟別墅里,一身唐裝,四十來歲的光頭龍哥掛了電話後,隨即撥打了另一個電話。他的床上還躺了一對美國姐妹花。
電話通後,龍哥低沉的道:「許書記,是我!」
那邊的男人聲音充滿了威嚴,淡淡的道:「有事?」
「宋世飛的女兒在舊金山被人綁架了,對方要現金交易,開口一百萬。宋世飛懷疑是中央的人來誘捕他。」
許書記那邊沉默許久,最後道:「宋世飛知道的太多了,留著是個禍害。中央這邊,喬老也已經知道了u盤的事情,現在恐怕也展開了行動,不管對方是什麼打算,你手腳乾淨一點,把他們都解決了。」
「是,許書記!」龍哥頓了頓,道:「不過我有一個很好的法子,您看·····」
「你說!」
「·····」
「很好,就按你的計劃辦。」
上午十點,陽光穿透晨霧,舊金山國際機場。宋世飛西裝革履走出了機場。
一輛黑色賓利在外等候,宋世飛一出機場,便有兩個黑衣保鏢上前,道:「宋先生,請跟我們來。」兩名黑衣保鏢引著宋世飛進入賓利車裡。
賓利車裡,龍哥依然是唐衫,油亮的光頭特別的有殺氣,摟著一個美國妞兒。他似乎特別鍾愛狂野的美國妞。
車門關好後,龍哥讓手下遞上一個黑色箱子。錢自然是龍哥給他準備,他不可能帶著一百萬美金出關。
宋世飛打開箱子,裡面一層的美金,他沒有細看,合上了箱子。道:「龍哥,一百萬我已經打到了你的賬戶,剩下的錢,等救出我女兒後,我再打給你。」龍哥戲謔一笑,道:「怎麼,不相信我?」手伸入美國妞的胸里揉捏。
宋世飛沉聲道:「龍哥,任何交易都有規矩。」
龍哥哈哈一笑,道:「盜亦有道,想不到宋局長你還是個堅持原則的人。」
宋世飛老臉發燒,他聽得出龍哥在諷刺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裡不是國內,他也不再是昔日呼風喚雨的東江市公安局長。來到加拿大,人生等於重新洗牌,一切都要重新開始,能夠從國內逃脫,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在踏上加拿大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多年的苦心經營並沒有白費。
龍哥在北美,加拿大這一帶能量很大,能給他們這些出逃的官員辦理居留權,辦理各種各樣的證件。但是龍哥太貪婪,在宋世飛眼裡,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上午十一點半的時候,陳凌與才子開著法拉利來到舊金山體育館外面,開法拉利是因為今天要依靠才子的高車技和車子的性能逃走,才子用望遠鏡監視,而陳凌之所以在體育館裡交易,是因為體育館裡安檢嚴格,他怕宋世飛有小動作,通知背後的洗錢網絡,出動大量的槍手。他雖然自負身手厲害,但對上眾多的熱武器,還是一樣束手無策。當初的八卦宗師程廷華就是被八國聯軍的亂槍幹掉的。
宋世飛準備下賓利車時,龍哥忽然取出另一個黑色箱子給宋世飛,道:「你用這個。拿一百萬美金,你以為你進得去安檢嗎?這裡面上面一層是錢,下面是廢紙。」
「龍哥,可是他要發現了怎麼辦?我女兒還在他手上。」
龍哥冷冷的道:「你放心,不等他發現,我手下的人就會將他制服!」
宋世飛不安至極,此刻卻也沒有辦法。便在這個時候,陳凌的電話打了進來。
「到了嗎?」陳凌冷淡的道。
「到了!」宋世飛壓低聲音道:「你別傷害我女兒。」
「少廢話,現在買票進場,到時我再通知你。」
「一百萬我怎麼拿進去,安檢不會讓我通過。」
陳凌冷笑一聲,道:「那是你的事情。」當下掛了電話。
法拉利車裡,才子用望遠鏡監視著。片刻後,才子凝重道:「凌哥,看到他了,四十歲的中年人,手上提了黑色箱子,他很不安,已經買票進場了。」
陳凌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先靜觀其變。十分鐘後,宋世飛耐不住,將電話打了進來,道:「我已經坐在冰上運動館的654座位,你人在那裡?」
陳凌道:「不急!」說完便掛了電話,又等了十分鐘後,確定沒有可疑的人跟進去。心中狐疑,宋世飛這麼老實?還是裡面早早有人埋伏。不過只要不拿槍,他就不太在乎。
「你隨時準備好接應,小心一點。」陳凌說完便下了車,他今天穿了剛買的黑衣風衣,戴了一頂紳士帽,將帽檐壓低,朝體育館裡走去。
沒有帶槍,順利過了安檢。徑直往冰上運動館走去,此刻冰上運動館四周看台坐滿了人,黑壓壓一片。冰台上,一個柔弱無骨的美女正在表演著花式溜冰,花樣高難度,惹得喝彩聲不斷。陳凌眼光尋覓到了宋世飛,黑色箱子看似隨意的在他手邊,實際上他很緊張。
陳凌將電話打了過去,道:「到男洗手間交易!」
宋世飛掛了電話後起身,四處打量,想要找出陳凌。腳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陳凌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他也機警的四處打量,交易順利的讓他覺得有些蹊蹺。
宋世飛進入男洗手間後,陳凌等待了五分鐘,跟了進去。洗手間裡的人見這兩位大哥一副交易的樣子,都警醒的匆匆離開。
宋世飛警惕的打量陳凌,陳凌亮出宋美琪的手機,冷淡的道:「是我!」燈光下的宋世飛,面容緊張,但不可否認,他這人很有中年男人的魅力,如果不是因為逃亡在外,而是在公安局長的位置上,他一定很有上位者的威嚴。
宋世飛仍然不敢鬆氣,將箱子亮出,道:「錢在這裡,我女兒呢?」
陳凌帽子壓得很低,淡淡一笑,道:「人在倉庫里關著,你交了錢,我就帶你去領人。」
「我只想我女兒安全,你別想玩殺人滅口的戲碼。」宋世飛聞言激動起來,眼神也變的兇狠凌厲。他緊緊抱住箱子,道:「你先放我女兒到安全地點,確認後,我立刻給你錢。」身為曾經的公安局長,宋世飛可不是傻子,任由陳凌欺騙。
陳凌冷冷一笑,道:「宋局長,由得你嗎?」說話間閃電出手,一下扣住宋世飛的手腕。宋世飛只覺手腕如被滾燙的鐵箍箍住,疼得他要慘叫出來。陳凌立刻堵上他的嘴巴。便在這時,電話響了。陳凌警告道:「別亂動,否則我立刻殺了你。」宋世飛眼中流露出恐懼神色,他意識到陳凌的厲害,再加上陳凌喊出了他宋局長這三個字,他已經確定對方是國安的人,前來就是要逮捕自己。陳凌接通電話,宋世飛眼中精光一閃,立刻暴動,一腳朝陳凌下陰踢去。宋世飛對付一般匪徒還是綽綽有餘,可惜他遇上的是陳凌。電話是才子打過來的,陳凌剛喂了一聲,宋世飛一腳踢了來。陳凌面色不變,直接伸手閃電掐住宋世飛的喉嚨,將他重重抵在牆壁上。
才子在電話里急道:「不好了,我看到很多警察進去,不知道是不是針對你的。」
「好,我知道了。」陳凌越逢危險,越發冷靜。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很多迅速移動的腳步聲。「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舉起手,立刻出來。」蓬的一下,門被撞開,兩名美國警察率先沖了進來。陳凌眼中精光綻放,閃電欺身上前,趁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先抓住一名警察的腦袋,擰身,過肩摔,摔進了洗手間裡。同時一拳打向另一名警察,那名警察吃了一驚,揮著來福衝鋒鎗擋陳凌的拳頭,喀嚓一下,槍體被陳凌一拳打的斷成兩截,陳凌拳勢一翻,一個勾拳打在警察的下顎上,一下便將其打暈死過去。他再迅速用腳一勾一踢,將這兩名警察踢進裡面,門蓬的一下復又關上。陳凌臉色凝重,按他的感覺,外面至少來了三十名警察,而且都是防暴動的美國特警。
陳凌臨危不亂,用純正的英語揚聲沖外面喊道:「你們有兩個同事在我們手上,不要亂動,否則我立刻殺了他們。」
外面聞聲,果然沒有再沖。但是立刻,門上的玻璃被炸破,有許多催淚彈,煙霧彈丟了進來。操·····
陳凌閉氣功夫了得,他扯下兩名特警的防毒面罩,自己罩上後,走向宋世飛。宋世飛還有些懵,陳凌啪的一個耳刮子甩過去,厲聲道:「你還敢報警,看來你是真不想你女兒活了。」宋世飛連連搖頭,面色煞白,道:「我沒有,我女兒在你手上,我怎麼可能會報警?」
外面的警察還在喊話,陳凌充耳不聞。他觀察宋世飛面部表情,也覺得宋世飛不像在說謊。再則,他都肯親身送錢來了,真沒有報警的必要。
宋世飛的電話突然響了,陳凌看了他一眼,將防毒面罩遞給他,冷靜的道:「接!」
宋世飛看了眼來電號碼,是龍哥。他有些意識到什麼,接通後怒道:「龍哥,是你報的警對不對?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已經被國內盯上了,所以,許書記要你死!你知道的太多了。」龍哥微微一嘆道。
陳凌聽得真切,眼睛一亮,果然是跟許懷明有關聯。他搶過了宋世飛的電話,厲聲道:「u盤是你派人毀去的,許晴也是被你的人推下樓的,對不對?」
「你是什麼人?」龍哥微微意外,隨即又一笑,道:「不過你是誰都不重要了,許晴是一個意外,許書記的意思,是不要傷害她。可惜,她太剛烈了。」說完掛了電話。
龍哥喜歡看人死前的掙扎,他也完全不怕陳凌會怎樣。別說陳凌這回在劫難逃,就算能逃出去,他沒有u盤,沒有證據,也傷不了許書記和洗錢網絡分毫。
陳凌眼中寒意閃動,許晴已經了無生機,而龍哥是直接參與害她的人。許懷明不能放過,這個龍哥也絕不能放過。「我一定會殺了你!」陳凌在心中惡狠狠的道。
宋世飛也自奇怪,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多警察沖他們來。問題出在那裡?他的目光與陳凌一起到了黑色箱子裡。陳凌奪過黑色箱子,打開,翻開一層美鈔後,裡面全是廢紙。陳凌冷冷看了一眼宋世飛,突然出拳,一拳將黑色箱子砸爛。夾層里,白色粉末漫天飛舞出來。陳凌沾了粉末在手指上,放到鼻端一聞,是可因。
面罩里,看不到宋世飛的臉色,但他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力氣,癱坐下去,道:「完了,劫持警察,毒品交易在美國都是重罪,我們完了。」
「許懷明的洗錢網,你也參與在其中對不對?」陳凌臉色卻很冷靜,忽然問。宋世飛嘲諷的看了陳凌一眼,道:「那是許懷明核心的東西,怎麼會讓我參與其中,不過我有他們這些年做醜事的證據。」頓了頓,喪氣道:「我們根本逃不出去,又有什麼用。難道你以為就靠這兩個人質,美國警察就會放掉我們?」
「未必逃不出去,我若帶你出去,你把證據交給我。」
宋世飛壓根不信,道:「外面估計早準備好了狙擊手,不可能逃出去的。」
「少廢話!」陳凌掃了眼地下昏死的那兩名特警,道:「先換上他們的衣服。」說著他先動手,麻利的脫下一名特警的衣服,換到他自己身上穿好。
宋世飛見狀,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也照葫蘆畫瓢,換上特警的制服。
陳凌站起,耳朵貼著衛生間裡面的牆壁傾聽。確定某一方沒有警察後,他深吸一口氣,手成炮拳,攜帶強猛的混元錘勁,震盪之力,猶如千萬伏的電流轟隆聲中砸上牆壁,立刻撞出一個大洞來。
這一下的威力讓宋世飛目瞪口呆,覺得陳凌真是美國大片裡的蜘蛛俠之類的神人了。
這邊卻是連著那邊女洗手間,令人尷尬的是,一名美女驚恐的貼著另一邊的夾層,她正小便到一半,被砸牆動靜嚇到,條件反射跳起,貼到裡面的隔板上。
她的褲子忘記了提起,能看到白色的內內,神秘處還水淋淋的。陳凌覺得眼熟,好像她是今天冰上運動館的那個表演花式溜冰的女運動員。
這個場面有些尷尬,陳凌與宋世飛戴了面罩,倒是避免了尷尬。啊····美女運動員條件反射的準備尖叫出聲,陳凌嚇了一跳,雷霆出手,將其敲暈。這個手法在這幾天內,已經純熟無比。
「走!」陳凌不再理會美女運動員,帶著宋世飛往最裡面的牆壁處走去。他表面若無其事,心裡卻有些歉疚。這美女運動員好像是知名運動員,這樣子褲子沒提,待會被警察發現,哎····罪過!
來到牆壁處,陳凌老方法炮製,一拳再度洞穿牆壁。外面是走廊,這時正好沒人。陳凌探頭看見那邊數十名警察還在圍著洗手間附近,喊話聲也沒停。
而出口處已經被警察守住。陳凌瞬間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宋世飛立刻明白了陳凌的用意,也跟著他大方走出。走到門前時,陳凌對兩名警察揮手,用英語道:「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們去那邊看看。」
他帶了防毒面罩,身上又是特警制服。那兩名警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出了警察的視線後,陳凌反手捉住宋世飛,冷聲道:「跟我走!」沿著冰上運動館,來到體育館的一處邊緣場地。這裡用玻璃窗戶隔離,可以看到外面就是停車場。從正門出去太冒險,陳凌揚拳砸碎玻璃,拉著宋世飛跳進了停車場。
「才子,到停車場來!」陳凌撥通了才子的電話,冷聲吩咐。
「我女兒在那裡?」宋世飛忍不住問。
「你交給我證據後,我自然會放了她。」陳凌說道,手如鐵箍箍住宋世飛的手,拉著他往停車場外走去。便在這時,陳凌突然看到停車場的四角都有攝像頭。暗叫一聲不妙,後面腳步聲急促傳來,十多個美國警察已經追了過來。
「快走!」陳凌拉住宋世飛狂奔。
槍聲噼噼啪啪響起,危機時陳凌用手臂夾住宋世飛,香象渡河身法展開,幾個騰挪,躲開了無數顆高速射來的子彈。
陳凌將身法展至極限,快速奔向停車場外。才子開著法拉利剛好也趕了過來,一剎停就立刻打開了後車門。陳凌奔至車前,正欲進去時,蓬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高速的射在了宋世飛的脖頸處。陳凌脖子發癢,瞬間低頭,一顆子彈便射在了法拉利的車頂上,濺起激烈的火花。有狙擊手!陳凌迅速夾著宋世飛進入車裡。蓬的一聲,關上門。才子油門踩動,法拉利如離弦之箭朝車庫外電射而去,後面的警察便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法拉利一出車庫,才子高超車技體現,漂亮的漂移過彎,車子猶如發怒的公牛,毫不停頓的開出體育館前的廣場,然後縱入街道中,與幾輛車擦肩而過,卻都有驚無險。速度絲毫未減。
龍哥在賓利車裡默默觀察,這邊的情況他一直高度注意,包括才子的可疑法拉利,他也早發現了。現在看到法拉利飛速逃跑,立刻覺得不妙。當下打電話過去,道:「讓瘋子跟上那輛法拉利。」
瘋子開著奔馳,一直在體育館外不易察覺的地方待命,。一收到龍哥的命令,瘋子的奔馳便狂飆出去,緊緊咬住了法拉利的尾巴。
法拉利里,陳凌按住宋世飛的脖頸處,卻依然阻止不了往外狂噴的鮮血。宋世飛努力的想抓住陳凌的袖子,陳凌這會是真的急了,道:「證據?證據在那裡?」
「我女兒····電腦!」宋世飛微弱的說完這句話,瞳孔渙散,垂下了頭,就此死去。
套出了證據,陳凌心中大定,對宋世飛的死沒有一絲的傷感,這個人,本來就死十次都不過份。
轉頭看向追來的奔馳,奔馳車的車技也是非常精湛,一時半會,才子都沒辦法甩開。
陳凌臉色凝重,道:「才子,油門到底,迅速甩掉他然後換車,不然美國警察堵截起來,今天就難了。」
「好!」才子大覺刺激,油門到底,法拉利如吃了春藥的公牛,猛衝出去。靠著出神入化的駕駛技術,才子只是撞到了幾個神仙也無法躲開的障礙物。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速度。
後面的奔馳在性能上比法拉利差了一個檔次,而駕駛技術也沒有勝過才子,所以在十分鐘後,才子終於將奔馳車甩的無影無蹤。這個時候,陳凌才覺得才子在關鍵時候還是好使的。
此時才子驅車正到了海灣大橋,這大橋給人一種宏大的感覺,海灣大橋下是一層通行的電軌車。陳凌知道法拉利已經被警察盯上,絕不能在上面待了,陽光正烈,他看了眼橋面上的車來車往。脫下身上的警服,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果斷的道:「停車!」才子陡然剎停。陳凌推門下車,道:「我們到那邊坐電纜車。」才子明白他的顧慮,跟著下車。
「咦?」準備走時,陳凌忽然看到死去的宋世飛的內領里有個微小的東西,雙指捻起一看,眼神頓時變了,是竊聽器!
乘坐電纜車,再轉乘出租車回到山頂,到了山頂後,陳凌毫不客氣的將老實的美國出租司機敲暈過去。這個時候,必須謹慎。
時間已經很緊,宋世飛身上的竊聽器顯然是那個龍哥放的。那麼現在,龍哥肯定已經知道了宋美琪的電腦有不利於他們的證據。必須搶在龍哥的人前面去拿到電腦。
廢棄倉庫里,宋美琪與莉莉擠在一起。林揚則不發一言的坐在對面,任憑莉莉如何色誘,林揚都無動於衷。陳凌與才子進來時,還聽見莉莉在嬌滴滴的說:「大哥,只要你肯放了我們兩,我們兩一起服侍你中不?我們絕不會報警的,真的?」說話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又拉了下宋美琪,使眼色道:「是不,我們可以一起服侍大哥,大哥,你想玩雙飛都可以的。」
其實開始,莉莉是進行身體誘惑的,做出各種誘人動作,結果林揚怕把持不住,直接找了一根繩子,把她雙手給綁上了。
現在林揚已經基本對莉莉的語言免疫了,宋美琪則臉色沉重,一直不發一言。推開倉庫的門,陽光照射進來,讓這個倉庫有了一絲的生氣。才子在外面聽到可以雙飛,下身不自覺的先硬了。如果是他守著,這會兒,估計早就雞飛蛋打了。
林揚看到陳凌與才子回來,眼睛一亮,站了起來,問道:「趙先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陳凌點了點頭,宋美琪見狀卻面色大變,道:「你們把我爸爸怎麼樣了?」莉莉已經偷偷告訴過她,陳凌這幫人不是求財,而是針對她的爸爸。
陳凌走到宋美琪面前蹲下,篤定的道:「你爸爸沒事,他給了錢已經走了,你現在告訴我,你住在那兒,我送你回去。」
「你撒謊!」宋美琪目光如炬,突然一陣無法抑制的悲傷衝上心頭,悽厲的吼道:「你把我爸爸怎麼樣了?你是不是把他殺了?」
這種骨肉親情還真是奇妙,陳凌知道瞞不過,道:「不是我殺的,我跟他交易,他的黑色箱子裡被龍哥藏了毒品,警察把我們圍住,他被狙擊手打中了。他臨死時跟我說,你電腦里有重要的證據。」
宋美琪聞聽噩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狀若瘋狂的抓向陳凌的臉蛋,爆乳在皮裙里差點崩了出來。「是你害死我爸爸的,日你媽的·····」雙手的指甲泛著寒光抓向陳凌的臉頰。
陳凌迅速讓開,反手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去。看得才子和林揚不忍,人小姑娘好歹剛喪父,你腫麼能這樣暴力?
「趙先生,你不要太過分了。」林揚最有正義感,氣憤的道。陳凌不理會林揚,對宋美琪冷冷道:「你清醒一點,對方在你爸爸身上安了竊聽器,如果遲了,證據被對方毀去,你爸爸就白死了。我要逼問你,有一百種法子讓你說出來,有必要跟你撒謊麼?」
宋美琪仇恨的看著陳凌,就是不說話。
陳凌眼中放出寒光,他實在是沒有多少耐心。旁邊的莉莉看到陳凌眼光,打了個寒戰。
宋美琪一字字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林揚看到陳凌眼色不善,怕他做出過激的事情,突然掏出消音槍,對準了陳凌的後背,道:「趙先生,你不要傷害她,不管她爸爸做過什麼,她都是無辜的。」
陳凌心中著急,對林揚也怒到了極點,手中暗扣了地上一枚小石子,閃電揚手射出。啪嗒一下,準確射在林揚的手腕上,槍支落地。才子迅速搶過消音槍。他自然是站在陳凌這一邊的。陳凌回頭沖林揚怒道:「就你個傻逼是好人,所有的大事都是被你們這種善良的傻逼給攪黃的。」他說話的瞬間,宋美琪突然伸手掐向陳凌的脖子。
看似看快,在陳凌眼裡卻是很慢。陳凌都無語了,是個阿貓阿狗都想偷襲自己。反手一個大耳刮子再度甩了過去,一下將宋美琪打跌倒在的。宋美琪雙眼血紅,卻不喊疼,仍然仇恨的看著陳凌。
陳凌毛了,目光森寒,道:「你真想死,我成全你。才子,槍丟過來。」
才子道聲好嘞,槍丟了過來。陳凌揚手接住,林揚又激動了。才子拉住他,連打眼色,將他拉出了倉庫。
倉庫門被才子關上,裡面又陷入陰暗。陳凌殘酷的將槍口抵入宋美琪的嘴裡,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我數三到一,再不說,我成全你做鬼也不放過我的心愿。」
「三·····」
「二·····」
陳凌眼中殺氣爆發,道:「一·····」
「我說!」宋美琪含糊的說,她在他數數時,漸漸清醒,那種槍口抵住喉嚨,冰冷的感覺著實讓人恐懼的要發狂。眼神垂下,終究還是妥協了。
宋美琪說了地址後,陳凌收回槍,站了起來,道:「你爸爸臨死都念著要我放了你,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再多的過錯,都從你爸死時煙消雲散。要找我報仇,我候著你,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真正害死你爸爸的,是龍哥,是許書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便轉身出了倉庫。
倉庫外,明媚的陽光終於讓陳凌心情明媚了一些。他其實是希望,平靜的在東江陪著妹妹,可以帶她去商場購物,帶她去肯德基,滿足她的愛好。而不是這樣,冷酷無情,殺戮無限。
林揚衝進了倉庫,等確定宋美琪和莉莉都沒事,方才又訕訕跑了出來。
「手還好吧?」陳凌問。
林揚微微尷尬,道:「對不起,趙先生,我錯解了你。」
陳凌淡淡一笑,道:「你是個好人,我希望你這樣的好人,世界上能多一些。這裡我們不會再回來,天黑之前,你把她們放了,以後你多保重。」說完後臉色凝重起來,沖才子道:「立刻出發。」
「嗯!」才子率先走向福特車,上車後,車外的林揚揮手道:「趙先生,你也保重。你也是個好人,國家更需要你這樣的好人。」
才子嘻哈著回了一句,道:「我也是好人!」林揚咧嘴一笑,沖才子倒豎大拇指,道:「你是個人渣!」
別墅里,龍哥接通了許懷明的電話。
許懷明依然是那樣的冷漠,威嚴,第一句話就是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龍哥出了一身冷汗,道:「許書記,讓他們跑了。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他們被警察包圍,那個中央的人,竟然直接把牆壁打穿逃了出去。」
許懷明那邊吃了一驚,隨即森冷的道:「一定是陳凌那個小雜種!」提到陳凌,許懷明絕對有恨得咬牙切齒的理由。他的女兒,奶奶洪太君,全部被陳凌登堂入室的殺了。這對他一個省委書記而言,簡直就是侮辱了。更別提那些都是他在乎的親人。
現在許懷明幾乎能感覺到,他已經成了整個中國,官場上的一個笑話,雖然大家表面上不說,但心裡,肯定在笑。
許懷明這幾天想的很清楚,從陳凌的背景來推斷,喬老這次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他就是要借陳凌的手來除去自己。而現在陳凌神秘失蹤,沒有國安的幫忙,那是絕對不可能。
所以,此刻,許懷明斷定,來誘捕宋世飛的,就是陳凌。國安里,除了陳凌,就沒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許書記,宋世飛臨死時提到了他女兒的電腦。」龍哥小心翼翼的道。又急忙道:「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查到他女兒的住所,我的人正在趕去,一定在中央的人前面,去拿到電腦。」
「你憑什麼讓我放心!」許懷明聞聽此噩耗,倒抽一口涼氣。但他畢竟是久經風雨的大人物,心理素質強悍至極。
「你的人,沒一個奈何得了那個小雜種。」許懷明眼中綻放出寒光來,道:「現在,你立刻聯繫那個組織。」
「這·····」龍哥大驚失色,那個組織,是一個恐怖的傳說。萬軍之中取敵首級,絕對不在話下。但是,龍哥自認自己貪婪,是個吸血鬼。但與那個組織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了。
「許書記,對方要我們以後永久的百分之三十的收入,這樣的代價·····」
「如果讓陳凌帶回證據回國,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立刻去辦!」
「許書記,我的人已經在去拿電腦了,如果我們拿到證據,就不請那個組織,如果沒拿到,我就立刻去請他們,您看這樣行嗎?」
許懷明陷入了一絲的猶豫,那個組織的恐怖吸血,著實讓他有些不寒而慄。他片刻後,道:「行,但是我警告你,絕對不能讓證據落入陳凌手中,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
「許書記,我知道了,我們是唇齒相依,唇亡齒寒,這個道理我
懂。」
陳凌的福特車裡有足夠的彈藥,那是在喬傑的屋子裡搜到的,此刻他手上有兩支槍,一支消音槍,一支喬傑的槍。雙槍在手,陳凌底氣足了很多。
宋美琪住的的地方,是在舊金山大學附近花園小區的一棟別墅里。福特車開到花園小區前,陳凌看到小區里停了三輛黑色豐田,而小區前的保安已經····死了。
陳凌吃了一驚,對方好快。對方的優勢很明顯,找到電腦,直接毀了就是。看那兩名保安的腦部血如泉涌,還有三輛豐田尚有尾氣,應該是才來不久。
爭分奪秒!陳凌迅速打量了一眼別墅,對才子道:「車開到別墅前,隨時準備接應我。」說完推門下車,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這一次,陳凌是真的急了。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如果證據再被毀,那就真是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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