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分鐘內,左臨作為學校的負責人,警覺的感到了不妙。立刻派出士兵嚴加防守。同時,庫爾茨將軍的部隊,十輛軍卡,接近三百名士兵荷槍實彈的開赴向天縱。
天縱與庫爾茨將軍向來沒有過節,所以庫爾茨的突然進犯讓左臨很不解。不過左臨沒有懼怕,立刻部署兵力。數百名士兵武裝而出,守住軍事學校的大門。
在左臨對抗庫爾茨的兵力時,在電力系統未來得及恢復的三分鐘內。兩道黑影如壁虎一樣爬上了天縱軍事學校的電牆。 兩分鐘的時間很短,這兩道黑影正是楚家兩兄弟。他們必須在兩分鐘內悄無聲息的找到葉傾城和陳思琦,並且在電力系統未恢復之前,離開天縱學校。
而仙女寧珂此時已經挾持住了庫爾茨。天縱
軍事學校的實力,庫爾茨瘋了才會來挑釁。好在寧珂承諾他,只要過來耍一圈,虛晃一槍就成。不然庫爾茨死都不來的。
左臨這邊派人喊話,質問庫爾茨。庫爾茨這邊馬上回話,誤會,晚上風景不錯。出來逛街,現在我們就回去。說是回去,庫爾茨這邊依然慢吞吞的。
左臨能被沈出塵選為負責人,卻也不傻。立刻知道有貓膩,馬上派人去看守重要的地方。以及葉傾城和陳思琦。
電力系統恢復時,葉傾城和陳思琦卻已經消失無蹤。庫爾茨的人也轉了個彎,離開了。
左臨駭然失色,他也不可能去白痴的找庫爾茨的麻煩。因為沒有證據,他更不可能為了葉傾城和陳思琦,來與庫爾茨開戰。他所能做的就是立刻派人在伊爾庫茨克追查,封鎖機場,碼頭,港灣。
同時,左臨給沈出塵打電話,匯報這個噩耗。
陳凌與貝仔正帶著假的皮爾夫在翻山越嶺,衛星手機的信號,在只要衛星覆蓋的地方,都能接收到信號。陳凌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山脈上,但是他帶了導航儀。
當時是凌晨時間,他先接到了海藍的電話。許晴和妙佳被劫走了,下落不明。對方很可能是沈門下的手。陳凌如遭雷擊,駭然失色,臉色煞白。他甚至覺得呼吸已經困難起來。他無法想像許晴和妙佳出事的狀況。
如果許晴被人侮辱,或是遭到了不測。如果妙佳遭到了不測,他可愛的女兒,還一歲都沒有啊!
「你們他媽幹什麼吃的。」陳凌對著海藍怒吼出來,一拳砸出去,將前面的一塊石頭砸得龜裂。一條條裂紋,顯得可怖之至。
隨後,陳凌再度接到了沈出塵的電話。
「葉傾城和陳思琦被劫持了,目標不明。」沈出塵沉重的說。
陳凌再度遭受到劇烈強猛的打擊,這全部是他最在乎的人。如果女兒和妹妹以及妻子出事,陳凌發誓,他會成為這世間最恐怖的人間殺器!
沈出塵沉重的道:「陳凌,我和小天分析過了。光明甲剛剛出動,以時間和能力來算,只可能是他們幹的。」
光明甲,光明甲。好沉重,讓人窒息的壓力。但你們若敢傷害我的家人,我定要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陳凌在心裡暗暗發誓。
沈出塵也沒有說什麼諸如讓陳凌冷靜的話,陳凌沒有多說,掛斷了電話。
同時讓陳凌奇怪的是,光明甲對黑袍長老那麼懼怕。由此可見,是絕對不敢違背基地命令的。基地的條規,不得傷害基地成員的家人。光明甲為什麼敢出手?
難道,無限制輪迴對戰就是這個意思。毫無限制,可是黑袍長老不是說已經取消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陳凌和沈出塵一眾都想不明白。
不管怎麼樣,陳凌聯繫了哈曼瑞斯,給哈曼瑞斯報告了經緯度,讓他立刻出動直升機過來。
這時候的陳凌,已經不想和沈出塵去商量什麼。陳凌隨後聯繫了左臨,左臨的回答就是,陳思琦和葉傾城應該還在伊爾庫茨克。
陳凌必須先趕回伊爾庫茨克營救妹妹和妻子。就算那兒有光明甲布下的天羅地網,他也絕不會有一絲絲的退縮。
沈出塵與朱浩天陷入了沉思之中。沈出塵的眉心濃濃蹙起。沈出塵太明白葉傾城,陳思琦的被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陳凌已經失控,這個隊伍再也無法約束陳凌。
發瘋的陳凌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沈出塵也不知道。
但是對方是光明甲,陳凌很難有一絲的機會。
一輪冷月高掛天際,照射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山脈之上。山脈上,沈出塵再度接到了來自基地,黑袍長老的電話。「沈出塵····」黑袍長老森冷的喊道。沈出塵美眸半眯,這次她終於感覺到了不對。這個語氣不對,還有,以黑袍長老的性格。他不會喊出沈出塵這三個字來。但是這聲音,分明是黑袍長老的。
「中國隊?」黑袍長老繼續道:「可笑,可笑!」
「沈默然!」沈出塵心中一凜,眼中綻放出駭然來。
「哈哈····」黑袍長老的聲音轉換為沈默然的聲音。沈默然大笑,道:「沈出塵,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一邊的朱浩天也在聽著,陡然變色道:「塵姐,掛掉電話。」
沈出塵想到什麼,也立即掛斷了電話。
沈默然這個電話打來,就是想得到沈出塵的地址。時間超過三十秒,沈默然就能通過高科技,找到沈出塵所在的位置。
這時候,沈出塵與朱浩天也才恍然大悟。根本沒有什麼黑袍長老打電話過來改變規則。一切都是沈默然的光明甲搞的鬼。
朱浩天臉色鐵青,沉吟道:「他們這個技術並不高明,堵住基地的電話,然後篡改。通過聲音識別,用微分子儀器將聲音矯正成黑袍長老的聲音。以沈默然的修為,模仿出黑袍長老的氣勢,易如反掌。」頓了頓,道:「可怕的是,沈默然從進造神殿見黑袍長老就已經提前在用計,他是故意得罪黑袍長老,惹來黑袍長老發怒。我們在見識到了黑袍長老的威嚴後,自然不會去質疑黑袍長老。」
沈出塵默然不語,她已經感覺到了劫數。劫數難逃,真的已經難逃了嗎?
這時候,沈出塵才明白。無論是智計,還是武力。她的隊伍與光明甲的差距都不是一點半點。
無限制輪迴對戰!這個無限制,沈出塵已經明白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隨便殺戮,什麼人,什麼手段都可以用。
面對光明甲以及沈門的實力,一旦他們無所不用其極。中國隊根本沒有抗拒的能力,而且這場戰鬥不能認輸。自己視沈默然為眼中釘,沈默然何嘗不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肉。
還有陳凌,沈默然早就想殺了陳凌。沈默然不是不忌憚天煞皇者的。現在機會來了,他當然會痛下殺手。更何況,此刻,陳凌的命門已經在沈默然的手上。
「塵姐。」朱浩天沉吟一瞬,眼中閃過精光,道:「我們給哈曼瑞斯說一聲,讓他即刻殺了皮爾夫。那麼這個任務,就算我們完成了。」
沈出塵擺手,道:「殺了皮爾夫,若真讓這次任務成功。葉傾城他們就死定了。如果我下了這個命令,陳凌會恨我一輩子。如果贏了這次任務,卻是用陳凌的痛苦和仇恨來作代價····」
朱浩天深吸一口氣,道:「塵姐,我當陳凌是兄弟。我同樣不希望他的家人出事。但眼下的情勢,我們必須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算我們交出皮爾夫給光明甲,光明甲完成了任務。沈默然同樣不會放過葉傾城他們。陳凌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我相信他會諒解我們的。」
沈出塵站了起來,看向遠處的山川,明月灑照大地。她道:「你錯了,陳凌所種的是暴龍蠱,不受首領威脅。一旦把他逼到了那個地步。以他的性格,他會脫離中國隊,他會從此成為一個殺魔。就算他能原諒我,諒解我。我做為他的姐姐,也絕不會把他逼到那個地步。」頓了頓,道:「況且,一個沒有陳凌的中國隊,以後也應付不了基地的陰謀。更對付不了光明甲。不過是多苟活一段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那塵姐你的意思是····?」朱浩天語音發顫。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念及此,他變得驚恐起來。
沈出塵微微嘆息,道:「陳凌是天煞皇者,他的身上有無限的可能。這一點,無為大師說過。首領的出手相救也證明了這一點。況且,當初在沙漠上,他毫無力氣元氣,同樣擊殺了克爾林奇。這一點就更證實了。」頓了頓,她目光悠遠,語音嘆息,道:「沈默然是我此生大仇,若要報,怕是靠我已經不行。若我犧牲,可以換來陳凌將來的成功。我也算是無憾了。」
這一刻,沈出塵語音中充滿了死氣。
陳凌在第二天,乘坐直升機回到了哈曼島。哈曼瑞斯同樣惶恐,生怕陳凌等人出事。他的小命會跟著報銷。
陳凌一回到哈曼島,腳跟未站穩。他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這個電話,是楚家兩兄弟的老大,楚雲飛打過來的。楚雲飛的語音淡冷,沒有絲毫感情。「帶上皮爾夫,到
伊爾庫茨克來交易。給你一天時間,一天天之後不到,你妹妹和葉傾城會被一百個男人輪jian至死。」
從紐約到伊爾庫茨克,皮爾夫的安檢不好通過。陳凌只有帶皮爾夫去坐貨運飛機。
有錢能使鬼推磨。哈曼瑞斯的關係很廣,加上錢財通路。陳凌,貝仔,皮爾夫被順利的送進了貨運飛機。
美國雖然號稱司法公正第一,但是其中的貪污受賄,腐敗之處也並不比中國好多少。美國的總統,家族裡沒錢,絕對無法走上總統之位。
本來可以給皮爾夫造假身份,坐航班到伊爾庫茨克。但是皮爾夫如果不怕死,在過安檢時做小動作。會耽誤陳凌很多時間。
飛機轟鳴著飛上太平洋的天空。此時是上午九點,藍天白雲,碧空如洗。貨艙里,地方很擁擠。皮爾夫依然處於昏迷狀態。
陳凌沉默著,臉色格外的陰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這是第一次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心中說不出的慌亂,悲怒,憤恨。他真的好怕妹妹和傾城會出事,好怕許晴和女兒會遭到不測。但是對手是那麼的強大。在伊爾庫茨克,以他的估計。至少是楚家兩兄弟。這兩兄弟都是如來境界的高手,他一個都打不過。又如何去救傾城和妹妹。更何況,許晴和女兒在國內也被挾持住。
看不到一點的希望。唯一的契機就在於皮爾夫。
到達伊爾庫茨克的貨運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陳凌一行人在貨物被運上卡車,上了一條高速公路後,方才被放了出來。
高速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今夜的天色有些不對,大晚上的冷風連連,空氣濕冷,沒有月亮。 陳凌背了皮爾夫,與貝仔大步回返。朝市區奔去。夜色中,兩人腳步如飛,絲毫不比汽車慢。
在伊爾庫茨克,還算是天縱的天下。寧珂他們的情報滲透不了這裡。所以陳凌與貝仔很順利的帶著皮爾夫回到了天縱學校。
回到學校後,陳凌向左臨詳細詢問了當天的情況。左臨一一說出,並沉痛萬分的向陳凌道歉。陳凌倒沒有遷怒左臨,不過他得到了一個消息。進入學校劫人的是兩個人。
陳凌又讓左臨用電話聯繫庫爾茨。在左臨的一番狠狠威脅下,庫爾茨最終扛不住壓力,說了當日的情況。
陳凌聽到後,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國內行動的是白休紅,那麼也就是說。在伊爾庫茨克有三名如來境界的光明甲。
三名如來高手發起瘋來,能將伊爾庫茨克掀翻天。要從他們手上將人救出,無異於天方夜譚。
陳凌坐在屬於他跟葉傾城的公寓裡,時間已是夜晚十一點。葉傾城的房間裡,被子疊的很整齊。房間裡還殘留著屬於葉傾城的香味兒。
陳凌坐在妝奩前,那梳子上有著幾根髮絲。毫無疑問,這髮絲是屬於葉傾城的。陳凌將髮絲小心的收集起來,然後在床頭找了一個香囊。將髮絲放到香囊里。
隨後,陳凌來到陳思琦的房間裡。被子還是凌亂的,但房間裡沒有掙扎的痕跡。在如來高手面前,就算是陳凌也未必有掙扎的機會,何況是陳思琦和葉傾城呢。
陳凌心中痛苦害怕到了極點,他雖有無上的大勇氣。但那個前提是他的家人是安全的,若是她們出了事,自己所有的努力,奮鬥將沒有絲毫的意義。
便在這時,電話響了。這次卻是寧珂打來的。
寧珂的聲音淡漠,道:「陳凌?」
陳凌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猜到她就是那個如來巔峰的絕頂高手寧珂。
陳凌沒有咆哮,沒有失控,冷靜的道:「放了我的家人,我把皮爾夫交給你們。」
寧珂卻沒回答這茬,只是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帶著活的皮爾夫到東碼頭來。只准一個人來,如果我發現你帶了部隊,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妹妹。」說完,她很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陳凌沒有別的選擇,思忖一瞬後找來左臨和貝仔。左臨對陳凌一直有感激之情。因為他現在和歐曼麗已經成了。這些都是陳凌的功勞。且不說左臨的感激,陳凌找來他,講了剛才所接的電話。
陳凌臉色凝重,心中早已有計劃。「左臨,你帶好你的大部隊,與我保持一千米米的距離,你的責任就是,等我救出我妹妹和老婆後,把她們安全的保護回來。」
左臨凝重點頭,又道:「你不需要我們幫忙嗎?」陳凌搖頭,深吸一口氣,道:「沒用的。他們都是逆天的高手,你們如果真上前幫忙,他們能提前知道,反而會激怒他們。」
左臨不放心陳凌的安危,道:「那你怎麼辦?他們能放過你嗎?」
陳凌道:「這一點我想過了。你給我拿一顆高爆手雷。」
左臨眼睛一亮,覺得陳凌雖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思路卻很清晰。
隨後,陳凌讓左臨給貝仔找來一挺適合貝仔的狙擊槍。陳凌交代貝仔,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開槍。他頓了頓,語音蕭瑟,道:「你不要輕易暴露你自己,如果實在不行,你就撤退。」
貝仔看出了陳凌眼中的死氣,他心裡悚然一驚。不過他沒有多說,只是他眼中的目光變的堅毅起來。
一切搞定,陳凌開著一輛彪悍的軍車,載著昏迷的皮爾夫朝東碼頭開去。
東碼頭,海面上風狂浪急,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天空開始下起絲絲細雨來,接而變成了瓢潑暴雨。
電閃雷鳴!
一身白色紗裙的寧珂打了一把傘,站在碼頭上,她傲然獨立。風狂雨急,但她依然給人一種從容,飄逸若仙的感覺。
這時候,靠近碼頭的一艘野渡號貨輪里鑽出兩個人。這兩人正是楚飛雲兄弟,他們同樣打了雨傘。老大楚雲飛道:「寧姐,陳凌正要過來,你這時候要我們先離開總是不太保險。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先殺了他,然後一起回國不更好?」
寧珂斜睨了眼楚雲飛,譏誚一笑,道:「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在擔心我收拾不了陳凌?」
老二楚天翔感受到了寧珂話里的寒意,連忙替大哥解釋,道:「寧姐,我哥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寧珂的話輕柔無比,卻讓楚天翔覺得有種咄咄逼人的意味。楚天翔賠笑道:「寧姐,大哥說過陳凌這個人很邪氣,我們兩兄弟就是想保險一點。那些傻逼電視裡,這種意外演的多了。您說是嗎?」
雖然兩兄弟是如來中期的恐怖境界,寧珂是如來巔峰。看似只高了一點點,但其中的領悟,身體的開發程度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修為越練到後面,每上升一個境界都是萬難。從通靈巔峰到如來之境,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從如來中期到如來巔峰,又是一層奇妙的領悟。更是一個不可想像的鴻溝。
所以一旦寧珂發起怒,她的威嚴並不是楚家兩兄弟能抵抗的。
聽了楚天翔的話,寧珂淡淡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了,電視裡的壞蛋都喜歡自以為是,喜歡單個單個的給主角練級。你是想說我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反派對嗎?」
氣氛越聊越不對,這寧珂長的跟仙女似的,但是楚家兩兄弟覺得她太尼瑪不好相處了,難怪到現在都嫁不出去。
老大楚雲飛馬上打圓場,道:「寧姐您這話說的····狗屁陳凌算什麼主角啊。世界這場戲那裡有好壞之分,活到最後的才是主角。再說陳凌也不算什麼好人,我調查了下,他殺的人比我多幾倍。」頓了頓,又討好道:「寧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去吧!」寧珂淡淡的說。髮絲隨風飛舞,在夜色中,她這一抹白並沒有聊齋的味道,而是九天玄女誤入塵世。
待楚雲飛與楚天翔乘著偷渡貨輪離開碼頭,直至消失在風雨中。寧珂嘴角才浮現出一抹淡冷的笑容來。她喃喃自語道:「在世界這場戲裡,陳凌與大哥都是絕對的主角。我倒要看看,以我如今的修為,是不是真的壓不住陳凌這個主角。今日一旦將陳凌絞殺,說不定我的修為便可以圓滿,進入混元之境。」
所以今日,是寧珂的一場博弈!
刺眼的車燈在雨中射來,陳凌停了車。貝仔並未出現,而是躲藏在一邊。身為狙擊手,自然是不能輕易現身的。
陳凌停了車,抓住皮爾夫下了車。
暴雨瓢潑般的傾灑在陳凌身上,陳凌的全身立刻濕透,他的手抓住皮爾夫的後脊椎,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可以出手殺死皮爾夫,以他如今的修為。雖然打不過如來之境的人,但是也絕沒有人能在他手上,將皮爾夫救走。這一點,首領來了都不行。
車燈掃射中,雨絲顯得繽紛狂亂。
陳凌來到了寧珂面前三米處,雨水順著他堅毅的臉頰滑下。
寧珂微微一笑,依然打著傘,道:「看來你沒有聽我的話,還帶了一個狙擊手。我是不是要履行的我的諾言,先殺了你的妹妹。否則說出去,不是我寧珂說話不算數,讓江湖朋友們恥笑了。」
寧珂的氣勢太強太濃,將陳凌所有的敏感都壓制住。這一刻,陳凌已經感應不到任何危險,也感應不到這四周還有什麼別的人。
陳凌不接寧珂的茬,逼視向寧珂,一字字道:「人我給你帶來了,放了我妹妹和傾城。」
寧珂淡淡一笑,隨即斂眉,正色道:「她們早已經被楚家兩兄弟帶回國了。」頓了頓,道:「我們廢話少說,把皮爾夫交給我。威脅的老一套,我有點懶的說。但還是要講一講,把皮爾夫交給我,我可以跟你保證你的妹妹,妻女的下場會好看一些。如果不交,我保證她們全部會被賣到比利時做最下賤的娼妓。我數一到三,一···二····」
寧珂雖像是仙女,但骨子裡的冷酷無情讓人恐懼。
陳凌緩緩的放下了皮爾夫,他不能不放。這一瞬間,他把什麼都考慮進去了。面對光明甲,他沒有一點把握,如果自己真殺了皮爾夫。因此讓光明甲其中一個被冰封,那麼作為代價,光明甲一定會將傾城她們處以最殘酷的方式,以此作為報復。
「很好!」寧珂一笑,接著手中屈指一彈。刷!暴風雨與雷鳴電閃中,這一記指力在空中的凌厲響聲依然沒有被掩蓋住。
陳凌眼尖,看到寧珂發出的是一枚銅錢。銅錢完全沒入皮爾夫的頭顱里。皮爾夫連悶哼都沒哼出來,鮮血混著雨水,很快被衝散,當場····死亡!
這場任務,至此真的·····輸了。
「天煞皇者。」寧珂輕蔑一笑,道:「外界把你傳的跟神一樣,睿智聰明,機智無雙。依我看來,不過是奇蠢如豬。難道你認為皮爾夫給我殺了,我會放過你嗎?殺了你,沈出塵再因任務失敗而被永久冰封。你們中國隊從此就成為歷史。而你的妻子,妹妹,女兒,以我大哥的性格,我想他絕不會對她們仁慈。你現在可以帶著對死亡的恐懼,同時去想一想,你的妻子,妹妹在無數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的模樣,哈哈····」
陳凌如遭雷擊,臉色煞白,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傾城,妹妹,許晴被一群男人包圍,這群男人在侵犯她們,在她們身上馳騁。妹妹,妻子全部只能哀求,痛哭,她們無力反抗。
「吼!」陳凌腦袋轟的一下,猶如爆炸一樣的疼痛。他已經目眥欲裂,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情景發生。誰敢辱我家人,啊!陳凌仰天發出悽厲的吼叫,雙目迸出血淚。
天煞皇者!
煞氣,無邊的煞氣從陳凌身上綻放出來。
「去死吧!」寧珂看出陳凌已經失控,她剛才說那一番話,無非就是要激怒陳凌。一個失控的陳凌,一個修為本就低她甚多的陳凌。要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個遊戲,結束了····
陡然,寧珂感應到了危機。這一瞬,似乎陳凌很不對勁,最關鍵的是在陳凌的氣勢與狙擊手的鎖定下,寧珂感覺到對方似乎能威脅到自己。
「哼!」寧珂冷哼一聲,直接朝貝仔隱藏的方向疾奔而去。
雨幕中,寧珂如電如光,每踩一步,雨水綻放如一朵優雅的蓮花。
這就是寧珂的修為已經到了天地一體,造化巔峰的效果。
快,快的沒了邊。
如來的寧珂化身殺佛,與貝仔幾百米的距離,寧珂用了五秒鐘不到的時間已經近在咫尺。貝仔被寧珂打亂了節奏,他在方才寧珂準備殺陳凌時,心中一急。殺意綻放,那一瞬,寧珂捕捉到了他的位置。
現在,再不開槍,貝仔就是連死也開不出來了。這是對一個狙擊手的侮辱。
砰!貝仔扣動扳機。
高爆彈疾射而出,穿破氣流,在空中似乎要拉起火浪。
寧珂轉身追貝仔,陳凌煞氣沖天,目眥欲裂中,轉身同時疾追。香象渡河的身法,貝仔開槍的一瞬間,陳凌雙槍拔出。兩支勃朗寧手槍,砰砰砰····一連開出六槍。
那一剎,寧珂的身子奇異扭曲。那麼多交叉的子彈,悉數被她變態的身法躲開。有一顆屬於陳凌發射的子彈,寧珂的身體展至極限也是躲不開,眼看要射中時。寧珂雙眼猛睜,這一剎,她的雙眼如太陽光一般耀眼。這是屬於目擊電打的功夫,子彈在她眼裡仿佛慢了一茬。當然,這並不是真的子彈變慢了,而是她的反應被提到了極限。
玄龍真氣在寧珂手上凝聚,玄龍真氣就似黑色的冰,寒,堅硬無比,同時無堅不摧。
子彈射在玄龍真氣上,激射出耀眼的火花。卻絲毫未對寧珂造成損傷。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剎,刷!寧珂發出了一枚銅錢。
這枚銅錢比出膛的子彈還要凌厲兇狠,疾射,電芒!
貝仔來不及反應,千鈞一髮之際,他身子一斜。銅錢射破狙擊鏡,已經嵌入貝仔的胸膛。貝仔的肌肉也根本擠壓不住這麼猶如蘊育了千伏電流的銅錢。
直入心臟!貝仔痛哼一聲,疼痛,疼入骨髓,他的牙關在打顫,臉色煞白。
啊!貝仔忍不住嘶吼出來,轟然倒了下去。
寧珂的全身已經濕透,白色紗裙緊貼著她的嬌軀,讓她的嬌軀顯得浮凸有致,充滿了女性的誘惑。隱隱的能看到她胸前的壯觀!
暴雨依然在下!
陳凌竟然閉上了眼睛,他的煞氣開始收斂,慢慢的平和下去。
「死!」寧珂厲吼一聲,一步踏出,腳下所踩雨水卻如萬道利劍,狠狠的斬射向陳凌。
寧珂一記穿拳,直接砸向陳凌的胸腹。簡單的一拳,在寧珂手上,有著石破天驚的威力。
氣勢,如來巔峰,拳碎世界!轟轟轟!寧珂的血液奔騰如逆流之海,骨骼轟鳴爆裂。雨水破開,氣流被撕扯的產生火浪。
這一瞬,寧珂的髮絲其往後甩,根根如綻放的利劍。
巨大的壓力,讓陳凌身前雨幕全部破碎,似乎不敢落在他的身上。他濕透的襯衣也被寧珂的勁風摧得向後撕扯,甚至有要撕裂的跡象。這就是如來巔峰高手的恐怖實力,逆天,太逆天了。
陳凌的眼睛始終閉著,本來他的高爆手雷是預防被幾個高手圍攻的無奈之舉。但現在只有一個寧珂,他不想同歸於盡。同歸於盡後,只會讓傾城她們的下場更加悽慘。
只有活著,才能震懾沈默然!
面對寧珂這破天巨拳,滅天的壓力下。陳凌的眼睛始終閉著,腦海里閃過的是一副畫面。女兒的悽慘,以及許晴,妹妹,傾城被當做娼妓,任萬人猥瑣!
好安靜!
卻在終極的一瞬間,所有的煞氣陡然沖天而出!
轟隆隆!心靈的力量!
吾乃是天煞皇者,誰敢犯吾家人,殺!
陳凌心思強烈顫動,那一瞬的悸動被他成功捕捉到。陡然睜眼,眼睛比太陽光還要奪目。所有的氣血傾海而出。撞破柵欄,轟轟轟····
同時,陳凌體內的暴龍蠱也發生了變化。暴龍蠱在陳凌心靈力量的調動下,發出異常憤怒激動的情緒。刷!暴龍真氣湧出。
盤古殺拳!
轟!
雙拳對砸!這一瞬,陳凌的力量達到了混元,磅礴的氣勢,殺殺殺!拳頭上,如蘊育了十萬電伏一般。
寧珂的玄龍真氣也奔涌而出。
那一瞬,黑色寒冰如一條龍般疾射而出。
暴龍真氣碰觸到玄龍真氣,卻如摧枯拉朽一樣,直接將寒冰全部摧毀。暴龍真氣的火焰呈深紅色,赤炎!
蓬!陳凌盤古殺拳與寧珂的力量牴觸在一起。寧珂蹬蹬蹬退出數步。她終是沒有完全化解開陳凌的力量,更要命的是暴龍真氣無法阻擋。
寧珂調動體內玄龍蠱,所有真氣來阻擋暴龍真氣。冰火在她手臂上交鋒,最終,暴龍真氣被化解。但她的手卻也痛到失去知覺一般。
陳凌的盤古殺拳,一拳之力震到了她的心脈。混元與如來卻又是巨大的鴻溝距離。
寧珂坐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陳凌也撲通跪了下去,這樣的力量施展後,其結果就是全身力氣被用盡,細胞酸軟,血竅疼痛如刀扎。
所有的煞氣收斂,陳凌當場暈了過去。
寧珂一開始出現時飄逸若仙,但此刻卻是狼狽無比。被淋成落湯雞不說,又受了重傷。她對這一幕感到驚駭莫名。天煞皇者,好詭異神奇的天煞皇者,竟然能打出這樣不符合武學之道的一拳來。剛才那一拳,不止是陳凌力量集中,還有更重要的是那層螺旋勁,顫勁。這是將太極拳和八卦掌的拳理完美融合的結果。毋庸置疑,這個陳凌也是武學上的宗師天才。
寧珂吃力的站了起來,陳凌已暈。寧珂決定殺了他,然後離開。便在這時,槍聲猝然響起。雨幕中,數輛軍車開來,車燈掃射,雨線在光亮下繽紛狂亂。
砰!左臨一槍射中了寧珂的左肩,頓時鮮血汩汩而流。左臨是從車窗探頭出來的,接著他又是一槍,寧珂膝蓋中彈,當即跪了下去。
陳凌醒過來時是凌晨五點。心靈力量用完後,就似所有的血竅被撐大,這樣如果多試幾次,氣血增多增強。到時候若能掌握心靈力量的頻率,一次只用三分之一的氣血,那樣一起攻出也是厲害到絕頂。
而且身體也不會出現虛脫。
陳凌是睡在天縱學校的醫務室里,醫務室的燈光雪白。他睜開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位老中醫。老中醫高興的道:「他醒了。」
接著陳凌看到了左臨和歐曼麗。他們兩人對陳凌都是關心至極。「你感覺怎麼樣了?」歐曼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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