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野信子,服部也認識,好像是殺手。在國際上很有名的一個殺手。
服部疑惑不已,難道只是巧合,模樣相同?
「服部市長,你不用奇怪,你沒有認錯人。我是冰彤!」石川念冰對服部微微一笑,道:「我曾經採訪過你。」
服部說不出話來,又指著失野信子,道:「那她····她也是那個女殺手?」
「沒錯!」這句話是水中月說的。水中月道:「聖女將來是要接掌聖門的,如果連她們都不去外面的世界接觸,不明白一切,又怎麼帶領下面的人,又怎麼領悟最高的拳。我一共四名弟子,最優秀的就是她們兩人,另外兩人如今在外磨練。就讓念冰和信子去幫你抓兇徒吧!」
服部忍不住道:「前輩,不是我不信任兩位尊貴的聖女,只是兇犯功夫確實太高,我們動用上千的警力都抓他不到····」
「服部市長,你多慮了。我這兩個弟子都已是丹勁修為,神行機圓。若是連她兩都應付不來,那我聖門也只能說一聲無能為力了。」
「丹勁?」這次輪到服部驚訝了,他對丹勁這些玄乎的東西不了解。但也知道,丹勁是相當厲害的修為了。早前政府高官跟武術界的大師們愁雲慘霧,就是想有丹勁修為者出現。只是他真沒看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石川念冰會是擁有恐怖丹勁的高手。
當下服部連午飯也沒吃,便帶著石川念冰與失野信子返程。
念冰與信子換了一身衣服,便即啟程。念冰換上了白色緊身t恤,牛仔褲,看起來就像是鄰家妹妹,那裡有什麼高手的風範。而信子,一身黑色連衣短裙,性感至極,美麗的大腿裸露在外,大墨鏡一戴,時尚至極。
快艇被工作人員開出海面,服部坐在後面很不淡定。這那裡像是請了兩位高手出山,像是請了兩位千金大小姐前去做客還差不多。
另外服部心中還有很大的疑惑,忍不住向看起來和善可親的念冰問道:「傳說水中月前輩乃是不世出的高手,怎會蒼老如斯?」念冰笑容甜美,微微一笑,道:「市長,是這樣的,我師父聽說了造神基地成員,人人皆有真氣的神奇事情。她老人家斷定他們是用了苗疆蠱毒,所以也跟著試驗。遺憾的是,師父最後失敗,被蠱毒反噬,所以成了如今的模樣。」
服部恍然大悟。
隨後,念冰問道:「市長,到底是什麼兇徒?還有出雲大師為什麼會死,我師父怎麼會突然答應讓我們出來幫助你們?」這些東西著急下,卻是誰都沒有對她們兩人細說。
服部聞言沉聲一嘆,便將當下發生的慘事說了出來。並隨手將準備給水中月看的照片遞呈給念冰。念冰接過照片,一張張翻看起來。倒是失野信子,則顯得冷淡,不大理會念冰與服部。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師姐妹感情肯定不怎麼樣。
念冰笑起來給人的氣質如春風撲面,但此刻,她在看到那一張張慘照後,眼中眸子積聚出罕見的怒氣和殺意。美麗的臉蛋上,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該殺!」她最終咬牙,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冰冷的字眼來。「給我看看!」信子優雅的伸手,念冰眼色一緩,道:「是,師姐!」將照片遞了過去。
信子看過後,面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一向懦弱的中國,這次倒爺們了一次。這些下手的手段,比之我們當初進入他們國度的殘忍,差不了多少了。」
「師姐,現在是和平年代。過往的戰爭,已經成為歷史。就算他們有再大的恨意,也不是他們這般來屠戮我們百姓的理由。」念冰忍不住辯駁。
「出雲大師不是常說,他人孽,他人作,他人受麼?」信子淡淡一笑,道:「不管怎麼說,能夠有勇氣置生死度外,逞血勇來屠戮。而且屠戮這麼多,毫不手軟,這一點,沒幾個人有這個心志能做到。這個中國高手改變了我對中國人的看法。」頓了頓,道:「也是,中國人雖然儒家思想,普遍軟弱,但是十三億人口,總該有幾條真龍。」
服部市長怒道:「信子小姐,被殺的是我們的同胞,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念冰也頗不滿信子的話,信子淡淡一笑,道:「抱歉,我的修為已經達到神行機圓。一入丹勁便是從凡人到陸地真仙的變化。要一個神來可憐一群生物,你們有點為難我了。」
念冰道:「師姐,萬物皆有根源,不可忘本。若是不念著根源,你爬得越高,越有可能墮入魔障!」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你不必多說!」信子不悅的說道。
兩師姐妹不再說話,氣氛陷入僵硬的沉默。耳邊是轟鳴的快艇聲音,和飛濺的湛藍海水。
服部也不敢插嘴。
到達大阪的關西港口後,已有安排好的專車來接。服部率領一眾官員親自在西頓大酒店裡宴請兩位聖女。念冰無心吃飯,只記掛著兇徒的情況。還是服部好好勸說後,方才前來赴宴。
而信子與念冰之間根本沒有好臉色,兩位聖女話少,官員們拉了幾次氣氛,沒拉起來。也不敢跟聖女講黃色笑話。
在沉悶的氣氛中,晚宴結束的很快。服部給念冰和信子分別安排了總統套房。念冰則不肯休息,讓人引領著去了警察署。
服部擔心念冰一個人,即使遇到兇徒也逮不住。若是反倒被兇徒殺了,那麼只剩下信子一個人,怕是也完成不了任務。那到時候就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也無法跟聖門水中月交代。
當下便在念冰走後,送信子回套房時,在門前婉轉表示。希望信子小姐能和念冰聖女一起合作,去抓兇徒。
信子喝了不少酒,身上成熟軀體散發著酒香,臉蛋紅潤嬌媚,用標準的日語說起話來,比av里的女郎不知道美艷多少倍。讓人聽了心裡就痒痒的,尤其是她的氣質,從裡到外的冷傲。更加的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若是能將她按在身下,狠狠馳騁,那該是有多大的成就感啊!
服部看到她雪膩膩的白溝,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差點忘了正事。
「我那師妹厲害著呢,你放心,不需要我,她一個人也能搞定。」
服部心中一凜,對於這個城市,他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和很強的責任感,當下道:「信子小姐,現在兇徒的事情鬧的很大,我們實在大意不得。你們兩人一起出手,不是事半功倍嗎?若等抓了兇徒,我們整個大阪,乃至政府都會對您和念冰小姐感恩戴德。」
「是嗎?那個我可不稀罕。」信子坐躺在沙發上,姿勢顯得勾人,尤其是一躺下後,服部在後面便看到白溝之間雪膩膩的酥胸。服部今年四十歲,正是男人的鼎盛時期,不過他平時生活很自律。此刻連忙移開目光,站到信子的對面。以他一市之長的尊榮,為了大阪市的百姓,肯這樣對信子低聲下氣,實屬不易。
「信子小姐····」服部待再勸說。
信子突然冷冷一哼,寒意十足。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大阪政府的待客之道,我來第一天,連休息的權利都沒有。還有,你們的府知事架子挺大的嘛,我們來半天了,他連個影子都沒冒出來。要知道,是你們請我們來的,他作為大阪的主人,這是嚴重的怠慢。」
服部怔住,他總算知道,這位姑奶奶不出工的原因了,是惱恨知事不來迎接他。其實這不能怪知事,信子和念冰畢竟沒有任何官職,如果為了迎接她們,市長,知事全部出動,簡直就不成體統了。
服部不再多說,道:「那信子小姐請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說著退了出去,帶上門。出去後,馬上聯繫知事,跟他講明眼下的難題和情況。
大阪府知事,田中下徹今年才三十八歲。在日本的高官,年齡普遍比中國的官員低。這也造就他們銳氣十足,敢打敢拼。反觀中國政府,官員老齡化,很多人在吃過苦後,熬出頭便放肆享受。還有的,只想著在退下去之前,撈上一筆。或則遇到事情,只想鎮壓,平息下去,想息事寧人。只想著在他們的任期上,不要出什麼大事情。
若論玩弄政治手段,中國官員老辣無比。但是肯干實事的,還是屬於年輕的日本人官員。
田中下徹同樣為連續血案傷透了腦筋,聞聽服部的報告,當下二話不說,整理好雪白的襯衫,打好領帶,前往西頓大酒店,親自向失野信子表示歉意。
沒有人知道田中下徹與失野信子在套房裡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個小時後,失野信子換上一身黑色和服,前往了警察署。
警察署的機房裡,念冰與局長小野陪著晝夜不休守著電腦的警察們。小野等一眾警察雖然質疑念冰的能力,但想來政府方面說她是高手,應該不會假。全體都表現得興奮鼓舞,只希望兇徒快點出現。
隨後,信子的到來則讓念冰欣喜和驚訝。
信子淡淡一笑,依然不理會念冰,對小野道:「發現什麼了嗎?」
信子的氣場很強,小野在她的氣勢壓迫下,頓時汗水滾滾,當下小心翼翼的答道:「暫時還沒有。」
信子哦了一聲,道:「口有些渴!」
「您等著,我去給您倒咖啡!」小野很識趣,連忙去忙。
念冰道:「師姐,不管我們兩有什麼過節,我希望你能幫我一起合力抓住這名兇徒。」
「幫你有你什麼好處?」信子淡淡一笑,問。
「你想要什麼好處?」念冰深吸一口氣,問。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當掌門,你讓麼?」
「掌門的位置是師父決定,我沒有權力讓。」念冰眼神古怪起來。信子微微一笑,道:「是嗎?但是自立門以來,掌門都是由聖女接任。只要你不再當聖女,這掌門之位不就是我的麼?」
「師姐,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待在門中,說門中苦悶無趣。你怎麼會突然對掌門之位有興趣?難道你忘了門裡的規矩,掌門終生不可出聖島一步?」
「你別問那麼多,你就說你肯不肯。你一向不是自認清高麼?怎麼也執著這個位置了?」失野信子冷冷一笑,道:「我的小師妹,你活的就是永遠都不灑脫。你想名利,不是醜事,但你偏偏喜歡裝得冰清玉潔,這個我做師姐的就有些看不慣了。」
面對師姐失野信子的逼迫,念冰並沒有猶豫很久,道「好,師姐,只要你能全心全意幫助我抓住兇徒,我回去後便向師父請辭。」她心中的想法卻是,這個掌門本來對她就沒什麼可以留戀的。她喜歡的是四處的採訪,搜集一路的珍貴和感動。那樣的生活才屬於她。再則,這次兇徒屠戮平民徹底激怒了她,只要能抓住兇徒,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失野信子面上露出動人笑容,道:「好,我們一言為定。」
小野看兩人聊天完畢,這才送上兩杯咖啡過來。
夜色之中,轉眼又到了凌晨一點。陳凌藏在一輛貨車的車廂里,他知道又到了捕殺的時刻。這兩天殺警察接近兩百,但離目標還很遠。他要的就是讓日本政府徹底無奈,讓民眾反應更強烈一些。他在等一個時機,而現在,還需要靠更多的殺戮來完成這個時機。
悄然出了貨車,如狸貓一樣輕靈,迅速無聲無息的閃進一條林蔭道。前方是主街道,路燈異常的明亮。各個主街道的路口都有警察把守。
陳凌手中有新搶來的槍,但他一直不用槍,就是想試試自己在危險下,到底有多快。這些警察們現在非常警醒,有的經常帶了自爆的手榴彈,想跟他同歸於盡。
又是六名警察,陳凌悄然在建築後出現,二十米的距離。他弓著身子,將脊椎之力拉到最強,一蹦,一彈,一射。二十米的距離,兩個弓箭步,點兩次腳,閃電而至。撲時如狸貓,一旦到達攻擊範圍,人陡然頓住,如猛龍突顯,一掌對著那警察脖子一切,便收割一條人命。對面警察只覺看見人影,接著陳凌將所殺警察攥在手心,猛砸過去,跟炮彈一樣的猛重,勁風刺激得對面三名警察眼都睜不開。而陳凌一招黑虎掏心,殺死身邊一名,又一記鑽心腿點死一個。接著再一個弓箭步殺向對面三名。兩拳一腳,收割人命就是如此的簡單。
陳凌殺完後,眼神淡淡的看向一邊的攝像探頭,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容,然後對著探頭豎起了中指。
這一幕,看得小野他們目眥欲裂。念冰更是雙眼血紅,她是如此優雅的女子,現在被陳凌的血腥刺激到想殺戮一切。
小野迅速下達命令,所有警察出動,圍追堵截,這次一定要這個殺人狂魔償命。
不止如此,小野也親自開車出動。信子和念冰坐在車後。小野將車開得飛快,道:「他不會就這麼罷手的,每天晚上,至少要殺足四十名。」
「這個畜生!」念冰咬牙切齒。
信子則冷冷一笑,沒有說話。她內心中其實對陳凌這樣的鐵血殺戮者感到一絲快意。她喜歡強者,甚至在想,如果能跟這個男子歡愛一場,一定會很淋漓盡致。想雖是如此想,嘴上卻漫不經心的道:「這個人看起來,勁力強猛,卻不圓潤。顯然只是個化勁巔峰。你們武術界,政府竟然讓一個區區化勁高手搞到如此地步,我實在是不敢置信。」
小野沒有說話,現在他只想快點抓到兇徒。
陳凌依然是一身飄逸的黑衫,呼吸契合日月,他迅速閃入一條巷子,然後進行穿插。今夜真是月黑風高,海風陣陣,正好殺人。只是出了一條巷子後,卻發現戒嚴的警察沒了。
還來不及有多錯愕,這時兩邊,甚至四面八方都響起了警車警報轟鳴的聲音,這種包圍,若是普通人聽了定然會崩潰到不行。但陳凌自然不會,倒要看你們這次想玩什麼把戲。
「他在那裡!」有警察透過喇叭興奮的喊。
「圍住他,圍住他!」至少十輛警車前後包圍而來。陳凌冷笑一聲,復又進入巷子裡。接著翻過院牆,院牆後是一排大樓。一共十多戶人家。他隨便進入一棟樓里,雖然有電梯,但他自然是不敢乘電梯的。在電梯裡中了埋伏,插翅也難飛。迅速的沿著樓梯往天台逃跑。夜色中,陳凌比一隻老鼠還要靈活。這些居民,大樓是他最好的掩體。
雖然從頂樓跳到另一棟大樓,這個方法用過很多次。卻也是最讓小野頭疼的。這麼多大樓連著,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從哪裡下去。而且警察沒他跑得快,趕上去經常捕捉個空。大樓里隱藏的位置又多,每次進樓搜索的警察都求天照大神,保佑他們搜不到。因為搜到的都死了。
有一次還被陳凌殺了警察換上警服,光明正大的從小野面前離開了。
陳凌這個計策,小野跟念冰和信子剛才便已說了。此時小野的警車已至大樓下,念冰溫文爾雅的氣勢變的凜冽狂猛起來,眼中厲光綻放,道:「師姐,別忘了我們約定好的。絕不能讓他再逃掉!」
「放心吧!」信子說道。兩人同時下車,只一個縱身,雷霆電閃的進入巷子,翻入院牆。這身法,看得小野與一眾警察嘆為觀止。果然是高手啊!
聖門有自己的一套武功體系,也算揉眾家之所長。念冰與信子的步法是融合了天罡禹步,八卦游身步而來。在搏鬥時,勁力無形,進攻撤退都有神妙之用。在追殺和逃命時,更能將腳下勁力發揮到極限。她們的步法叫做····麒麟步。
念冰與信子展開了麒麟步,快如電閃分別進入大樓,向上追去。這麼多大樓連著,要追到陳凌本就不容易。但這次也算是陳凌不走運,或則真是天照大神在起作用,保佑了日本人民。
陳凌縱身跳至一棟大樓的天台時,剛跳過去,就被黑衣和服,美艷絕倫的信子從樓階上衝出來,將他迎面堵住。接著,那邊念冰從另一棟大樓追了上來,見到這邊情況,毫不猶豫的展開麒麟步,一個縱身也跳了過來。兩位絕色聖女一前一後,將陳楚堵在了中間。
一瞬間,陳凌汗濕衣背。不是不想在念冰跳躍而來的一剎堵殺她,要知道她騰空時,無論修為多麼厲害,都受了限制,正是大好實際。但是面前的信子氣勢鎖定了他,讓他不敢妄動。
這兩個女人的氣息圓潤,不露混元····丹勁!天啦,怎麼會突然冒出兩個丹勁高手。即便只出現一個,他就很難對付。要殺丹勁高手,除非天庭運勁。但這裡是日本,還有那麼多警察,天庭運勁擊殺過後,肝臟的內傷,會導致行動不便。基本上也就是死路一條了。
何況現在是兩名丹勁高手,陳凌眼中綻放出精光。樓下警察已經在轟然圍剿過來,不能再拖了。越逢危機,越發冷靜。陳凌香象渡河身法展開,直接朝信子奔襲過去。因為信子堵住了樓梯口。
「滾開!」陳凌語音冰冷。
信子氣極反笑,一個小小化勁高手竟然敢對她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只是陡然,一股猛烈的危機感已至。陳凌手中雙槍出現,啪啪一連四槍。
信子猝不及防,但她麒麟步法了得,感應危機的能力敏捷。腳下一抓,身子奇異如滑冰一般,瞬間扭出五米之遠。雖如此,她的肩胛骨兩處還是中彈。陳凌一下閃進樓梯間裡,一步也不停留。同時對著天台樓梯口開出三槍。這是為了防止白衣女人追上來。
事實上,念冰真的不顧一切追上來了。但一瞬間也被危機刺激,連忙止住身形。這才躲過了三顆子彈的滅頂之災。
「師姐,你怎麼樣?」念冰關切的道。
信子臉色很難看,她縱橫這麼多年,今天是頭一遭受傷,還是被一個小小的螻蟻所傷,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信子起身,肩膀抖動,肌肉擠壓,啪嗒兩聲,子彈被擠壓而出。她伸展了一下身子,眼中閃過森寒殺意。道:「膽敢冒犯我的螻蟻,我要他碎屍萬段。」
念冰看了眼樓下匯聚在一起的無數警車,更有無數防暴警察在往大樓里沖。
信子冷笑,道:「他現在插翅也難飛,我們守住這上面。」
陳凌也知道這樣逃下去肯定要被警察堵住,那麼多槍,武功再高也會被打成篩子,他的目光到了前面的大門處,這麼晚了,裡面肯定有人。算你們倒霉了。
念冰與信子守住上面時,念冰想到一個可能,臉色微變。道:「不好了!」
便在這時,腳步聲傳來,顯然是對方發現無路可走,去而復返。天台的門很窄,半掩了一扇門,只能容一人進出。念冰一聽到腳步聲,便與信子打個眼色,守在大門兩邊。陳凌槍法再好,也無法在這個角度同時擊殺兩名陸地真仙。
時間對於兇徒來說,肯定已經很緊張。下面的防暴警察全部荷槍實彈,上面有兩名丹勁高手把守。一旦雙方匯合,將這兇徒包成餃子,他就是如來佛祖,也要死在這裡。
便在這時,一物從門內飛出。念冰看清時大吃一驚,那竟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疾飛如電,眼看不接住,就要墜樓而亡。
念冰下意識的動作,麒麟步施展而出,腳在地下一抓,閃電撲擊。飛快的縱身而上,以柔勁將小男孩接住。她接住的瞬間便知道糟了。小男孩已經····死了。她目眥欲裂,好兇殘的兇徒,連小孩都不放過。
這個瞬間,裡面的陳凌動了,信子心狠手辣,鷹爪如刀鋒,狠戾抓向正要出來的陳凌。怎知陳凌手中還有一個被打死的男子。信子一爪將這名男子腦門抓住,鮮血狂噴,卻沒有慘叫。信子便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殺了這兩個人,讓他們沒有氣息。這樣才讓自己這樣的高手感應不到他帶了兩個人上來。而這般出其不意,就是要打破自己兩人的防守。
這個兇徒的心智太可怕了,短短一瞬間,就想出這條毒計。信子知道男子已死後,心中便叫糟。果不其然,陳凌迎面向她點射三槍。信子覺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大步一蹭,疾退間懶驢打滾,狼狽逃避。饒是如此,還是有一槍點射中她的前胸。頓時鮮血汩汩,氣血控制再厲害,胸上總是女人不可避免的死穴。劇痛入骨,信子氣的七竅生煙。卻也不敢妄上,陳凌手中的槍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根本沒有把握躲過去。
而念冰知曉男孩已死的瞬間,便預感不妙,這時陳凌一個弓箭步撲擊而來。最後一顆子彈點射向念冰頭顱,念冰敏感驚人,偏頭躲過。她從接孩子,躲子彈都在一瞬,一口氣終於用完。換氣的剎那,陳凌一個弓箭步已經趕至,須彌印!這一招須彌印厲害雖厲害,但沒有配合凌雲大佛的氣勢,沒有天庭運勁,所以威力小了很多。
但對上猝不及防的念冰,已經夠了。蓬,危機中念冰感覺眼前一黑,憑著超高的本能,雙手一格。
氣血不足下,念冰無法抵禦來自須彌印上的狂猛電流和力道。雙腿一屈,被壓跪而下,渾身肌肉出現短暫的麻痹。這個空當,陳凌毫不戀戰,沒有了槍,就失去了跟兩位高手叫板的資格。毫不猶豫的大沖步而上,一躍便到了另一層樓的天台之上。接著繼續縱騰,瞬間消失不見。
念冰吐出一口鮮血來,身體內經脈痛如刀絞。兇徒這一印,直接傷到了她的五臟六腑,她都感覺五臟六腑在出血,似乎已經移位了,必須配合中藥好生調養一個月。身體上的傷倒也罷了,念冰看著慘死的小男孩和那名男子。想到這兇徒又在自己眼前行兇,竟然沒能阻止,她就覺得怒不可遏。一怒之下,傷勢加重,再度吐出一口鮮血來。
小野等一眾警察趕來時,目睹兩位聖女的狀況,不由目瞪口呆。
信子的傷倒不重,就是要命的胸被槍打中,需要進行手術取彈。以她氣血的強大,痊癒是幾天的事情。而念冰則需要進醫院調養。
服部市長與田中知事在聽說兇徒殺人後,再度逃離,還傷了兩名聖女後,幾乎絕望了。
在醫院裡的手術室里,信子接受了手術。胸是她的隱私部位,現在卻被醫生在聚光燈下做著手術,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屈辱憤怒。在她眼裡,這些醫生,包括陳凌,都是螻蟻。她是神,那裡有神被螻蟻看胸,被螻蟻傷胸的道理?
羞辱交加的信子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陳凌。
念冰在調養下,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但是傷勢的沉重,不是短時間能養好的。不過她正常行動卻是沒有影響。
在第二天早上,知事田中下徹在高級病房單獨會見了信子。
信子穿了寬鬆的藍色病服。
田中下徹顯得筆挺英俊,氣度不凡,先是對信子表示了關切和問候。並道:「信子小姐,您所提的意見,我向首相先生正式提出議案,相信很快就會有回覆。而且我也相信,首相先生,一定會很樂意促成這一樁事情。」
信子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田中下徹隨即道:「但是信子小姐,如今這名兇徒的事情搞得大阪風聲鶴唳,如果您連兇徒都無法抓住,那會減弱您的提案的說服力,您說是麼?」
提到這名兇徒,信子就怒火上涌,道:「這名兇徒功夫不怎麼樣,但是槍法太好了。我們修為再高,畢竟還不是真的神仙。遇到高手用槍,我們只有挨打的份。」
田中下徹知道信子說的是真實情況,那名兇徒瞬間擊斃九名忍者高手已經證實了一切。想來信子和念冰能活下來,都算是她們好本事了。
「信子小姐,那您有什麼好提議?」
「找十名神槍手安排給我,只要能牽制住他,耗光他的子彈,或則讓我靠近他,我就讓他死無葬生之地。」「十名?」田中下徹沉吟道:「我們部隊中,槍法好的很多,但要說很神,恐怕短時間內無法湊出這麼多來。」
「那你就找十名最好的槍手給我。」
「好的。」
待田中下徹走後,失野信子眼裡綻放出寒芒。想到兇徒所帶給她的侮辱,她就覺得胸中憤怒火焰燃燒到不可遏制。
不過隨即,她想到了念冰身受重傷,眼裡又閃過一絲陰毒的笑容來。
夜晚又已至,這次兇徒潛伏起來,並沒有再禍害。但是大阪市的警察還是不敢有絲毫鬆懈。
念冰與信子所待的醫院是大阪聖安醫院。
白天的時候,信子找服部要了一輛甲殼蟲代步。她人出去了一天,晚上才回,也沒人知道她在忙碌什麼。
田中下徹找的十名鐵血神槍手在醫院大樓里等待了她足足三個小時。信子對這十人沒什麼好臉色,冷傲十足,道:「你們就在這裡待命,一有兇徒消息,我們立即行動!」
「是,長官!」十名警察行軍禮,轟然應是。
信子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念冰的傷勢,是特意請了中國的留學生來熬製中藥。聖安醫院有專門的中藥房。
夜間十二點,信子朝中藥房走去。她知道這個時候,念冰要喝第三次中藥。那名中國留學生是個二十二歲的女孩,正在小火煎熬,到了收汁的地步。
信子款步上前,手中多出一包藥散。裡面是白色的粉末,有很強烈的刺激味道。
信子當著女孩的面便要將粉末倒進中藥碗裡。
女孩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攔,並張嘴準備喝止。但這時,女孩只覺眼前一閃,接著刀鋒森寒,便看見信子的匕首已經貼住了她的咽喉。她頓時不敢發出一句話來,眼中滿是驚恐畏懼。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信子將粉末放進藥湯里。
「不要喊,明白嗎?」信子眼神柔和,對女孩微微一笑。笑的親切,但在女孩眼裡,卻有如魔鬼一般。
女孩驚懼的點頭。她來日本留學,自然是懂日語的。
「這樣就乖了。」信子笑的甜蜜,道:「把這碗藥端去給那個女人喝,事成之後,我給你三千萬日圓。」
女孩啊了一下,三千萬日圓折合人民幣也有兩百多萬,不算小數目了。但她卻也沒有被誘惑住,道:「如果她死了,我肯定回不去,更別說拿你的錢。」
「這個是烈情的春藥。你可以聞一聞。會煎中藥,總該有些醫學常識吧?我要殺人,何須下藥這麼麻煩?」
女孩接過那包藥散,放在鼻端聞。她是醫科專業,馬上知道這種辛辣的藥草,果真就是一種烈情的春藥。
「乖乖去做吧,露了馬腳,我會讓你求死不能。做得好,你以後就不用打工了。」
面對匕首的威脅,和錢財的誘惑。女孩終於選擇了妥協,屈服。
高級病房裡,念冰正在運用聖門獨特的洗髓法,洗伐身子。她周遭因為她的運氣,熱量被揮發出來,蒸氣蒸騰,這幅景象讓送藥的女孩看了,猶如到了九天仙境一般。讓她看得目瞪口呆,將中藥放下,弱弱的道:「小姐,您的中藥熬好了。」
「好,端過來吧。」念冰迫切的想要快點恢復身子,這樣才好抓住作惡的兇徒。運功到這個地步,一碗熱騰騰的中藥入腹,再經過運功,就能將藥力發揮至極限。
女孩端過藥去,看著念冰將藥喝下後,心中恐慌不能自己。轉身便跑,念冰覺得這女孩有些詭異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女孩快步跑到了中藥房裡,對著還在等她的信子道:「小姐,她····她全喝了。」
「你親眼看著她喝的?」
「是,我親眼看著她喝的。」
「很好!」信子微微一笑。女孩天真的問道:「那小姐,你答應我的錢呢?」
信子嫣然一笑,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問道:「你聽說最近的連環血案了嗎?」
「聽···聽說了。」女孩感覺到信子話里的寒意,頓感不妙,忙道:「我不要錢了。」便想開溜。信子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寒光閃閃的匕首貼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燦爛的一笑,道:「那你也應該聽說了,殺我們日本同胞的,全是你們中國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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