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這才開口,環視三人,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相反,我可以治好你們身上的暗傷。你們應該對自己的身體了解,如果再不治療,你們活不過三十歲。」
對於陳凌說能治好她們,她們是相信的,剛才這一聲巨吼,讓她們現在身體一直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三人不解的看著陳凌,春雨作為大姐大,警惕的道:「為什麼要幫我們?」
「幫你們是有條件的,我治好你們,從此以後,我做你們的主人。你們的命就屬於我,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都必須聽從。」陳凌開出他的條件。
春雨三人相視一眼,隨即春雨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們,還有菊香,以後我們就認你做主人。」她們四人的成長過程是扭曲的,所以陳凌有把握收復她們。而且跟她們交流,講什麼平等,薪資都是沒用,就要講做她們的主子。
「沒問題!」陳凌應道。
三人帶陳凌進入破舊的房間裡,菊香躺在了床上,面色蠟黃,這個少女已經如四十歲的婦女一般蒼老。
陳凌看出,是氣血受阻,暗傷太多。當下先施展真言術,配合暗勁,為菊香疏通血脈。如此十分鐘後,陳凌已經累得不行,這種真言術太費心神了。不過菊香的身體狀況已經神奇的好了很多,眼神也有了神采。
春蘭秋三女見狀大喜,她們再冷漠無情,但四姐妹之間的感情卻是極好的。
陳凌舒了口氣,道:「你們先跟我回東江,你們的身體,需要配合藥物慢慢調理。」
「是,主人!」三人齊聲應道。
春蘭秋菊這四個丫頭,是陳凌專門請回來保護陳思琦和葉傾城的。葉東則有伊果和幾名保鏢保護,防衛力量十分可觀。除非出現像陳凌這種逆天高手,否則,誰也傷害不到他們。
將春蘭秋菊四人帶回東江後,陳凌讓江雲提前給她們安排好了住所,是一棟公寓。裡面洗浴配套設施一應俱全,而且還請了保姆為她們做飯。不止如此,陳凌命人給她們量身訂造了衣服,全部清一色的黑色小西服,打扮起來,像是白領麗人一樣。
陳凌當晚,陪著這四個丫頭一起在公寓裡。先找了琵琶膏,給菊香暗勁按摩,再配合真言術為四人一起疏通氣血。一番治療下來,菊香已經能夠下床。其餘三個丫頭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還別說,穿上黑色小西服的,稍微打扮的春蘭秋三個丫頭的姿色都十分不錯。菊香等調養好了,想必也是不差的。陳凌說了要交給她們的任務,隨後陪她們一起外出,吃了一頓豐盛的火鍋。
洪太君一向把她們當做下人使喚,如今陳凌給了她們足夠的尊重,短短一天的相處,就讓這四個丫頭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陳凌與葉傾城的訂婚日期越來越臨近,有了春蘭秋菊四個丫頭的保護,葉傾城與陳思琦也恢復了自由。加上春蘭秋菊都是女生,也不會令她們彆扭。
兩個小蘿莉在聽陳凌說了春蘭秋菊的遭遇後,當即表現出十分的同情。吃喝玩,都要她們一起,短短的三天,春蘭秋菊的臉上冰冷都融化了一些。
相比以前的生活,現在的生活讓春蘭秋菊充滿了感恩。
中午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天氣已經漸漸的熱了起來。大街上,愛俏的姑娘們穿起了吊帶衫,裙子。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突兀的出現在東江市的街上,平穩的行駛。這車在國內很少,在東江市更是頭一遭出現。有眼力的愛車者駐足觀看這輛幻影,艷羨之餘,對車內的人的身份更是好奇到了極點。能開幻影,裡面的人難道是從京城過來的太子黨?
幻影里,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穿著白色的休閒襯衫,襯衫的線條柔和圓潤,一看就是純手工製作,而且市面上都沒有賣的。他的手腕上戴著一塊限量版的勞力士金表。一切一切都彰顯著少年的尊貴。
少年的嘴唇塗抹了口紅,他的臉蛋極其的美麗妖艷,如果他穿成女性裝扮,一定是個絕世美人。不過他的身上還是透露出一種脂粉氣。
駕駛幻影的是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色西服,面向普通,但眼睛卻格外的亮。他身上的氣息猶如嬰兒一般純淨,如果是陳凌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黑衣男子的修為顯然已經返璞歸真,達到了丹勁。
而就是這樣一個丹勁高手,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司機。
幻影經過時尚影樓時,少年的目光突然被影樓外的一張放大的照片所吸引,那照片,正是葉傾城與陳凌的婚紗照。
「停!」少年淡淡的說,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女人。不過他說話有喉結,可以證實,是個男人。
幻影停下,少年放下車窗,凝視向照片中的葉傾城,隨後,眼神里出現一絲的狂熱來。
葉東與陳靜結婚後,便搬出了佳悅俱樂部,居住在星湖高級小區的別墅里。他們打算是等葉傾城的訂婚宴完後,就出國旅遊。
六月三日,葉傾城突兀的被葉東也召回了星湖小區。與之一起去的,還有春雨和秋華。
六月五日下午五點,葉傾城從星湖小區回到佳悅俱樂部。去的時候是長發飄飄,回來時卻是齊耳的短髮,冷漠,冷清,以前的葉傾城仿佛在瞬間回歸了。
葉傾城一言不發的到了樓頂的靶場,用槍狠狠射擊。
夕陽柔和美麗,將靶場映照得有如沐浴在金光之中。
隨後,她打電話讓陳凌來一趟。
陳凌在十分鐘後就上來了,他聽到下面的人匯報,葉大小姐情緒很不穩定。能有什麼事情讓葉傾城不穩定?這真是太難得了。然而,在陳凌到達靶場時,見到齊耳短髮,一身黑色包臀性感連衣裙的葉傾城時,還是吃了一驚。
黑色襪,長筒靴,將她的婀娜身材展露的驚艷,性感至極,清冷與野性糅合,真有種魅惑眾生的資本。尤其金色的夕陽沐浴在她身上時,簡直猶若九天神女。她此刻若到迪廳,無須任何動作,便一定是全場的主角。
葉傾城連著開出數槍,她的槍法竟然很好。見到陳凌來了,便將手中的槍往陳凌一拋,淡冷的道:「你來試試。」
陳凌接過槍,卻隨手丟給了一邊的服務經理,並對那經理道:「你先下去。」那經理應聲是,多看了眼陳凌和葉傾城,覺得有事要發生,卻也不敢多聽,便即下去了。
「你怎麼了?」陳凌皺眉,他很不喜歡這樣強勢清冷的葉傾城。總之這一刻,很不喜歡。
「什麼怎麼了?」葉傾城說完,隨即又淡淡道:「你是說我現在這一身裝扮嗎?」
「是!」
「這樣不好看嗎?」
「不好看!」陳凌眼神冷了下去。
「可是我覺得好看,不認識你之前,我就是這樣。我還喜歡泡夜店,喜歡在舞台表演鋼管舞。」葉傾城針鋒相對的道。
「你到底怎麼了?」陳凌話里出現了火氣,他覺得葉傾城很莫名其妙。他原本以為葉傾城不同於其他的九零後,他覺得葉傾城很成熟。但此刻的葉傾城,表現真是幼稚到了極點。如果她一直是這個表現,即便再美,陳凌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葉傾城深吸了一口氣,陳凌聞到她很上灑了很濃玫瑰香水,不在是以前那種少女香味兒。
「我這兩天想了很多。」葉傾城開口,道:「不是說有婚前恐懼麼,我想我也是有點訂婚前的恐懼。」陳凌臉色柔和下去,道:「如果你覺得急了,我可以跟東哥去說,推遲,或則取消,你覺得舒暢就行。」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葉傾城清冷的道:「從認識你開始,你做過很多讓我崇拜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你,而不是崇拜你。但是這兩天,我越來越覺得壓抑,崇拜不能跟喜歡混為一談不是麼?我無法想像將來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陳凌默然,從心動,到願意跟她訂婚。這一切,都不是他主動的。如今,葉傾城說這番話,他只感到很憤怒,被愚弄的憤怒。但是,他強壓了下去。
「我喜歡自由,隨意的剪這樣的短髮,穿性感的衣服,泡自己的夜店。這一切,都會與你格格不入。我昨天拿著和你婚紗照看了很久,我實在無法勉強自己,以後就和你一起生活。」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道:「所以,我決定要取消和你的訂婚。」
陳凌默然,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捏緊。
葉傾城繼續道:「我很珍惜和陳思琦的友誼,希望以後,你還能繼續當我的朋友。」說完凝視著陳凌。
陳凌沒有說話,他的情緒冷靜的讓人害怕,半晌後,他冷冷一笑,目光凝視葉傾城,這種冷笑擴大,隨後點點頭,道:「葉傾城,你很好,你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將我玩弄於鼓掌的人。」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靶場。
一出靶場,便看見陳思琦躲在那兒偷聽。陳凌連她都沒有理會,徑直的離開。
陳思琦也是聽說葉傾城回來了,便立刻跑過來見她,怎知還沒進來,便聽到了剛才那麼殘忍的對話。是對她哥哥單方面的殘忍。
待陳凌離開後,陳思琦懷著滿腔的憤怒走進靶場。夕陽下的晚風吹拂,葉傾城凝立在那兒,背對著陳思琦。
「為什麼?」陳思琦來到葉傾城面前,質問。她突然看到了葉傾城的臉蛋,她的眼眶紅紅,淚水晶瑩欲滴。
「我們出去說!」葉傾城抹了把眼淚,強顏展露笑顏,拉住陳思琦的手,道。
帶上春蘭秋菊四個美女保鏢,葉傾城與陳思琦坐進了俱樂部外的奔馳車。葉傾城開車,陳思琦坐在旁邊。而春蘭秋菊驅車跟在後面。
葉傾城帶著陳思琦來到了酒吧一條街,進了以前熟悉的欲誘酒吧。
酒吧里現在還略顯冷清,畢竟天還沒黑。
在角落的地方入座後,葉傾城要了一杯冰透的扎啤,陳思琦連忙阻止,道:「你瘋了?」她是知道葉傾城的生理期好像是這幾天快來了。
葉傾城執意,眼神里有一絲瘋狂,道:「最好喝死算了。」
「你到底怎麼了?」陳思琦眼裡出現擔憂,道:「傾城姐,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再怎樣也不能作踐自己啊!」
在陳思琦的阻止下,葉傾城最終還是只要了一杯加熱的飲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思琦道:「你可別用跟我哥說的那套來敷衍我,你說過的,只有我哥才讓你有心動的感覺,你這輩子就認定他了。這話我一直給你記著的。」
葉傾城喝了一口飲料,臉上顯現出痛苦之色,道:「陳思琦,我做夢都想和陳凌永遠在一起。只要跟他在一起,那怕是一句話都不說,我心裡都會覺得很滿足。」
「那你····」
「前天,我爸讓我回別墅去·····」
葉傾城說話條理分明,陳思琦終於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很簡單,在國內,堪稱航母級別的名門大族,沈門,沈門的少主看上了葉傾城。而且就是在明天,便要與葉傾城訂婚。
沒有人敢違逆沈門的意思,尤其是沈門的少主,他的話比聖旨還要威嚴,違逆者,死九族。這不是說著玩的,說殺你九族,就一定一個不留。
曾經有過一位市長,與沈門少主的車隊堵住了。那位市長也是個牛脾氣,就是不讓了。沈少的人當場便把那位市長給斃了。隨後,又派人把市長一家殺了,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中央都不管嗎?」聽到這裡,陳思琦震撼住了,她覺得太不可置信了。
「中央將這件事極力掩蓋了,但是在小道上還是流傳開了。」
「會不會是葉叔故意騙你的?」陳思琦還是不相信,道:「這個狗屁沈少這麼囂····」
「不要瞎說····」葉傾城臉蛋上猶有餘悸,道:「小心被傳到了那位沈少的耳朵里····」
「你···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陳思琦也被葉傾城的緊張搞的緊張起來,小聲道:「他是皇帝啊,私下都不能罵?」
「中央不是不想對付沈門,沈門裡的高手,已經到了可以威懾中央領導人的地步。如果敢對沈門採取壓制,一旦沈門展開斬首行動,恐怕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大亂。」
這些消息自然都是葉東告訴葉傾城的,葉傾城起初也不想相信葉東的話,但是葉東沒有理由騙她。因為這場訂婚本來就是葉東促成,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怎會來推翻?老爸葉東也絕不會是貪戀權勢的人,更不會看上沈門的勢力。
到了此時此刻,陳思琦終於明白了葉傾城的良苦用心,知道其實最苦的還是她,跟著她一起難受欲絕,道:「你是怕我哥知道了真相,會跟沈門的少主鬧起來,所以才····」
葉傾城眼裡是濃濃的傷痛,點了點頭,道:「沈門以武力跋扈,陳凌對上他們,不會有活命的機會。但是他的性格又那麼的剛烈,我只有這麼做。」
「可是你以後····」陳思琦道:「難道你一輩子的幸福就這樣····」卻是悲從中來,說不下去了。
葉傾城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飲料,眼神落寞中透出一種死寂。
隨後,葉傾城交代陳思琦,明天把陳凌騙走,不要讓他看到她訂婚的場面。
陳思琦對陳凌說要去省城看流光廣場,想吃那邊的飲食街,想去透透氣。陳凌剛好也覺得悶,東盛的事情上了軌道,也不需要他操心,便開了一輛binz,連夜載著陳思琦出了東江市。
而沈門少主要與葉傾城訂婚的事情也透著詭異,沈門方面並沒有什麼大的場面鋪設,僅僅是由沈門發出一個帖子,並來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沈門一個帖子發出,僅僅是一夜之間,便有無數的高官,名流,商界大鱷趨之若鶩的趕過來,他們所送的賀禮,全是名貴,稀有至極。
所有的媒體,甚至省城的媒體聞訊,都蜂擁而來。但隨即,沈門又發布了一條命令。不允許有任何媒體前去,違令者,後果自負。這命令一傳出,便是給那些媒體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去拍攝了。
而那些送完禮物的的貴客,也都被沈門的人拒在門外,宣布他們放下禮物就可以回去了。這場訂婚儀式,看來沈門是刻意的要低調了。
訂婚儀式在宣府大酒店舉行,包下了整個酒店。宴會廳里金碧輝煌,酒會是按西式宴會安排,那些準備好的酒盞,豐盛的餐排了兩排。
宴會廳里只有葉東,陳靜,雪白婚紗的葉傾城,以及伊果和春雨,秋華幾名保鏢。顯得清冷,孤寂····
葉傾城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清清冷冷的氣質,真是美輪美奐到了極致。
這樣的清冷氣氛,不像是訂婚宴,倒像是未婚夫跑了。葉傾城本是冷淡的性子,此刻卻忍不住向老天祈求,祈求這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噩夢。噩夢醒來,是早晨的陽光,而和她訂婚的人是陳凌,那時,她一定會綻放出最美麗的容顏來。
葉東的眉頭緊蹙,他心中也是痛苦無奈,他對葉傾城的感情複雜,但多的是疼愛。如今這個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但卻無法抗拒。
片刻後,宴會廳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雪白燕尾服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這少年正是勞斯萊斯幻影中的少年,他叫做張美,人稱美人。在沈門中,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可以說,是沈門少主的絕對心腹。張美不愧為美人,粉面桃腮,艷若桃李,不做女人真是有些可惜了。
跟在張美後面的是那位丹勁高手的司機,叫做雲破天。一直以來,都是張美的司機兼保鏢。能夠讓沈少給他配備這樣的高級保鏢,也足可見張美是多麼得到沈少的信任和看重了。
但是外界一直都揣摩不透張美和沈少的關係,這位張美除了長的好看,其他的才能都很平庸,身手····沒有身手。打起來,葉傾城都能幹掉他。
一個男人長得再好看,也不能成為沈少信任他的原因,除非沈少跟他有基情。那位皇帝般的沈少好不好男風,大家不得而知,不過心裡的揣測,懷疑是少不了的。
張美來到葉東面前,他的桃花眼掃過葉傾城,出現一絲狂熱和痴迷,這一眼看得葉傾城身上頓起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張美的資料已經被沈門傳給了葉東,葉東知道張美在沈門中的地位,也不敢怠慢他。
「葉先生,你好呀!」張美的聲音柔柔的,讓葉東也很不淡定。張美說著並伸出了手,他的手真是柔弱無骨,白皙如玉。葉東與之一握即分,道:「你好!」
張美顯得彬彬有禮,道:「真是抱歉,我家少主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前來····」葉傾城還來不及歡喜,後面張美的話讓她如墜冰窖。
「所以,今天的訂婚儀式,由我代少主與葉小姐來完成。」
「這····不合規矩吧?」葉東心底憤怒了,但面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後面的雲破天卻是冷哼一聲,道:「我們少主的話就是規矩。」冷冷一哼中,那聲音如重錘擊在葉東心上,葉東瞬間臉色煞白,大口喘氣。葉傾城與陳靜不禁失色,這人僅僅是一聲冷哼,就厲害到了這個地步。沈門的武力,果然和傳說中那樣,簡直有如神話了。
接下來的交換戒指,尤其是張美虔誠進行吻手禮時,葉傾城全身都是雞皮疙瘩,張美那張臉越是美麗,她越覺得噁心。整個過程,讓葉傾城覺得屈服到了極點。
隨後,葉傾城被請到了酒店的西餐廳里。那兒有安排好的浪漫大餐,葉傾城不想去。但張美說這是少主為葉小姐特意安排準備。這話說出來,不去等於違逆他們家少主了,葉傾城再不情願,也不能表現出來。
「我先去換身衣服。」葉傾城提出要求來。穿著這身婚紗,和這個男人,她覺得侮辱了婚紗。
張美點了點頭,道:「好!」
隨後,葉傾城換上了白色針織衫,牛仔褲。總之,只要被張美掃一眼,她就覺得冷,覺得要掉雞皮疙瘩。
張美對葉傾城表現得非常紳士,在西餐廳里,紅色燭光,83年的拉菲,皇家西冷牛扒,等等一應俱全。
至始至終,雲破天都守在不遠處。
張美很健談,竟也很淵博,隨口說到什麼,都能跟葉傾城引經據典,滔滔不絕。不止如此,他還說的妙趣橫生。只可惜,他的面容,他的聲音,讓葉傾城覺得噁心,厭惡到了極致。葉傾城的骨子裡,是喜歡如父親,如陳凌那樣的硬漢。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葉傾城來說都是煎熬,她只想快點幹掉盤中的牛扒,結束這場痛苦的浪漫大餐。
忽然,張美的手機響了。接通時,他的表情溫柔如一個小妻子。葉傾城一陣惡寒,豎起耳朵傾聽。張美立刻注意到,乾脆站了起來,朝另一邊走去。
這場訂婚,詭異到了極點。葉傾城甚至懷疑一切都是這個張美的搞的鬼。她看著張美的背影,覺得他的臀真是挺翹,好像比自己都不遜色。
隨後,張美一個跺腳撒嬌的動作,徹底令葉傾城石化了,有種想將吃下去的東西嘔吐出來的衝動。
張美收了電話,走過來時,臉蛋上還有一抹嬌紅。一走近,便對葉傾城微微一笑,道:「親愛的葉,我有事要馬上離開。不過你放心,我會多抽時間來陪你。」
葉傾城如逢大赦,長鬆一口氣。張美立刻注意到她神色之間的小小變化,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桃花眼中滿是寒意,道:「葉,你似乎很不喜歡我?」
葉傾城心神一慌,她素來冷靜,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但這張美無形之間,似乎有種人間權貴的無上威嚴,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後背發寒。
「沒···沒有!」葉傾城答道。隨即堆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您讓我有些緊張。」張美對這個解釋很滿意,面色變的柔和,他凝視葉傾城的美麗容顏,眼中出現了狂熱。緩緩的俯下身,吻向葉傾城的額頭。葉傾城臉色煞白,連忙縮了下身子,站了起來,道:「張先生,我是你們少主的未婚妻,請你自重!」
張美吻的落了空,看著如驚弓之鳥的美人兒,輕輕一笑,道:「可愛的葉子,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我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夫,我們少主只是成人之美。否則,他都沒有見過你,如何會要跟你訂婚,來,乖,我得走了,給我一個吻別,好嗎?」
「既然是你要與我訂婚,為什麼要用你們少主的名義?」葉傾城想不通這些其中彎彎道道,內心的驚恐到達了極致,要她將來嫁給這樣一個變態,她寧願死。
張美見葉傾城反應激烈,臉色頓時寒了下去,道:「少主自有少主的用意,不是你等能揣測的到。葉子,我耐心不太好,如果你這麼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只是,我希望你先想清楚後果。」
葉傾城無助至極,嬌軀微微的顫抖。
張美便沖雲破天冷冷道:「去,把葉東的一隻手取來。」
「是!」雲破天應是,目光森冷,便要離開。
「等等!」葉傾城急了,這個雲破天的厲害,她見識到了。張美面色瞬間又洋溢出甜美的笑容,走向葉傾城,柔聲細語的道:「我的小葉子,只要你乖乖的,我絕不會為難你。」說著吻向葉傾城的額頭。葉傾城強忍著所有的惡寒,閉上了眼睛。
張美對待葉傾城的感情虔誠,吻了一下,並無其他猥瑣動作。也是,如果不是真把她當做心愛之人,直接霸王硬上,何必要費這麼大的周折。也幸好,陳凌與葉傾並未有過親密關係,這些張美都讓人調查過。若陳凌真的占有了葉傾城,此刻陳凌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待張美與雲破天離開後,葉傾城所有委屈的淚水傾瀉而出,在這個餐廳里,她蹲了下去,哭得稀里嘩啦,無助悽苦到了極點。
之後,葉傾城搬回了她原先住的別墅。陳思琦也跑過去陪著她,只有陳思琦知道她的苦。而陳凌,依然他的白衣淡然,掌控著東盛一切,帶著東盛向一個飛速發展的過程中前行。
葉東與陳靜正式去旅行度了蜜月。
陳凌與葉傾城碰過幾次面,彼此見到,均是冷漠無言。陳凌的冷漠,葉傾城的清冷,就像是回到了當初還不認識一般,就像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不過對於陳思琦和葉傾城的保護,陳凌還是不遺餘力。春蘭秋菊四人在陳凌的調理下,身體與氣色好了很多,陳凌還教了她們不少搏鬥的殺人之法。另外,陳凌帶著雷暴,訓練下面三十名幫徒,其訓練的嚴酷,猶如訓練特種兵一般。
東江市在陳凌接管東盛後,平靜了一個月。按道理來說,有絕對實力的陳凌坐鎮東江黑道,不會再有任何不開眼的人敢興風作浪。政府也已經默認了陳凌這位龍頭老大的存在。
但不平靜是從七月初開始,東江市陷入了一種恐慌性的水深火熱。
七月一日,三名高中補課的女生,晚自習回家。第二日發現時,下體被殘忍割除,地上刻了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刑警隊長伊墨遙迅速
進入調查,經過多方調查,發現這三個女孩兒都是良好學生,從未與人結怨。這血債血償四個字,著實讓人不理解。
七月二日,一家超市被打劫,店主與七歲女兒慘遭殺害。其監控錄像被損毀,七歲的小女兒的下體被尖利的匕首刺入,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一樣的,地面刻了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伊墨遙的壓力大到了極點,這麼高的發案率,讓她這個刑警隊長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
經過調查,這名店主雖然與鄰居有口角,但那鄰居也絕不可能是犯案的人。血債血償,到底是什麼債?
公安部門與刑警隊進行嚴密的行動,對高校展開的蹲點監守,並且在人口普查中檢查,想要找出可疑的人來。道上的大佬們成了被嚴格檢查的對象,就連陳凌,也被警察兩次帶回警局錄了口供。事實證明,這些黑道的大佬們都沒有動機。這些百姓,那裡跟他們有什麼血債了。
陳凌也產生了警惕,讓葉傾城和陳思琦住回佳悅俱樂部。這一年的葉傾城和陳思琦都沒有參加高考,陳思琦打算復讀一年,葉傾城便也陪她。
七月,是東江風聲鶴唳的一個月。黑道上的大佬們都很老實,生怕被警察懷疑上。但是,這些大案依然在發生,有入室搶劫,新婚夫婦被殺,家裡遭洗劫一空。不出意外的,其新婚妻子遭到了性侵犯,而且胸也被割掉。同樣的留下了血債血償四個大字。
也有高級小區的富人遭到殺害,連小區的保安也未能倖免於難。刑警隊與武警部隊出動,查不到線索,找不到兇手。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是屬於連環兇殺案,犯案的,是同一伙人。犯案者只在東江下殺手,每次殺後,都是血債血償四個大字。
連環血案,引起了省委書記顧正揚的高度重視。讓省公安廳和省武警部隊開赴東江,東江市每天晚上,處處戒嚴,到處充斥著蕭殺之氣。東江市的市民全部都感到驚恐,有一些有錢人,都出去旅遊,不敢回到東江。
東江血案,媒體一直不敢公開,怕引起集體恐慌。
就在武警部隊晝夜戒嚴下,慘劇依然時有發生,而且兇手的手段越來越殘忍,對一些小女孩進行了碎屍,還是血債血償四個大字。這四個大字是用石頭在地上所寫,即使是公路上,石頭也依然清晰的刻出這四個大字。
寫字的人,顯然是內家拳高手。
七月中旬,武警部隊中,十名戰士在晚上值夜的過程中,遭到殺害,身上的槍支被搶走,他們的屍體也被分肢,依然是那句血債血償。
消息傳出,中央震怒。中央迅速派遣十名特種精英到東江來,與之一起的還有鐵牛。鐵牛在警衛局剛好沒事,考慮到他的身手,便即將他派了過來。
十名特種精英隸屬第五部隊,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戰士,無論是槍法,還是身手,都是無懈可擊。尤其是隊長寧歌,習練內家拳,乃是化勁高手。
寧歌與鐵牛到了東江,一下車後,便受到了東江市市委書記率一眾幹部親自迎接。但是寧歌卻不太給這位市委書記的面子,直接要求見武警部隊的隊長,和刑警大隊,以及公安局的負責人。
召集齊了這些人,寧歌,鐵牛,伊墨遙,武警隊長黃海衛,公安局局長何陳風在會議室里對目前的形勢展開了討論。
伊墨遙看到這些高手到來,長鬆了一口氣。這些天,她的神經繃得太緊,不是她怕自己的隊長之位保不住。而是她憤怒到了極致,那些慘案的殘忍程度,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目眥欲裂,更何況是伊墨遙這個熱血警花。
但同時,伊墨遙也感到非常的無助和無力,她對這些作案的歹徒束手無策。
寧歌眾人會議開完後,部署好行動已是晚上八點。他們簡單的吃了泡好的速食方便麵,便立刻投入到蹲點行動中。
由伊墨遙裝扮成女大學生,穿著妖艷的引誘歹徒出現,由寧歌帶著兩名戰士,以及鐵牛在旁守候。
其餘的戰士,分別在其他幾個高案發率的地方蹲點。
夜黑如潑墨,路燈下,伊墨遙穿著包臀連衣裙,長發打了卷,唇上抹了唇彩,顯得性感,妖艷至極。她手裡提著一瓶洋酒,像是一個滿腹心思的買酒女郎,蹣跚的在路燈下歪歪斜斜的行走。
本身伊墨遙這個行動是極其危險,市委書記王長明是堅決不同意的。開玩笑,現在伊墨遙的老爸是代省長,將來也會毫無疑問的轉正,若伊墨遙出了事情,他這個書記怕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當初彭老總把毛主席的兒子岸英同志送在了朝鮮戰場。之後彭老總的下場,那個悽慘····偉人都記仇,何況是伊墨遙的老爸,伊光懷代省長。
王書記反對,伊墨遙卻是個熱血性子,認為人人平等,這個誘餌,她一定要親自去。這份熱血擔當,讓寧歌與鐵牛很是讚賞。
路燈下的伊墨遙,魅惑,美麗,風情十足。寧歌,鐵牛還有兩名戰士,都是槍法好的不得了的人,他們相信,對方即使是神,也有把握將其拿下。四人分別藏在公路兩邊的樹上,嚴陣以待,他們都是經過嚴酷訓練的戰士,即使蚊蟲來咬,他們都如山一般,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個小時後,在巷子裡,兩道人影出現。這兩個人均是穿了黑色勁裝,頭上蒙了尼龍絲襪。他們正是從日本出發,偽裝成中國人的日本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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