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一路前行引著陳博走出了十九樓的貿易公司,期間兩個人誰都沒多說話,看著喀秋莎一臉職業的微笑和彬彬有禮的態度,陳博不得不佩服她隱藏身份的能力了。
也許葉媚說得對,『青狐』之所以可以稱之為『青狐』,正是因為她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能力。
「多謝喀秋莎小姐的帶路了。」兩個人一走出一樓的電梯間,陳博便審視般的看著喀秋莎,嘴角帶著笑意禮貌的說道。
「不客氣諾維斯基先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喀秋莎依然面帶職業般的微笑,看著陳博輕聲說道。
「對了喀秋莎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呢?」陳博知道自己身處的環境中很有可能會有伊萬諾夫的眼線,想告訴喀秋莎自己的真實身份有些麻煩,倒不如假裝隨意的將信息透露給她。
「諾維斯基先生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喀秋莎毫無戒備的開口應道。
陳博微微一笑,「喀秋莎小姐有男朋友嗎?」
「這個……?」喀秋莎聽著陳博的問話,不由得望向了他,眼神中透出了幾分清純少女般的羞澀,「……還沒有。」
「原來喀秋莎小姐還沒有男朋友啊,呵呵……,是我弄錯了!」陳博的臉上做出了一副歉意的神情。
「弄錯了?」喀秋莎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博。
陳博又是微微的一笑,開口假裝無意的解釋道:「昨天我在一家俄式餐廳中似乎見過喀秋莎小姐,而且當時我發現喀秋莎小姐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
喀秋莎聽著陳博的話,不禁微微一怔,不過片刻就知道了陳博話里的意思,忍不住低聲驚詫道:「你是……?」
「呵呵呵呵……,喀秋莎小姐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我那裡坐坐啊!」陳博呵呵的笑著,不易察覺的遞過了一個眼神。
迎著這個眼神喀秋莎頓時會意,朝著陳博輕輕眨了眨眼,輕聲說道:「多謝諾維斯基先生的邀請,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的。」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了大廈的門口,陳博又跟喀秋莎說了幾句告辭的話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而喀秋莎也不動聲色的返身又走進了大廈中。
沒有人注意到,在距離大廈不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頭戴遮陽帽看不清面容的人正悄悄的跟上了陳博。
……
既然陳博能當得上亞洲狼鷹集團的三當家,自然有他過人的本領才行,就在陳博轉身離開那座商務大廈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跟在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只不過卻沒有揭穿罷了。
那跟在自己身後的年輕人一路上小心翼翼,身形躲藏的也算是隱秘,只不過就算是再隱秘的身手恐怕也躲不開陳博的眼睛。
莫斯科夏日的午後沒有該有的熾熱,整條繁華的街市上卻也看不到多少人影,偶爾能看見一個身影也都是一副急匆匆趕路的模樣。
陳博順著小華爾街一路走過去,在走到街拐角的時候進到了一家咖啡廳中,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身影眼見著陳博走進了咖啡廳,抬手扶了扶塞在耳朵里的無線耳機,「喂,老闆,他進了一家咖啡廳。」
「進了一家咖啡廳?」耳機那頭傳來了低沉的疑問聲。
「是的,這家咖啡廳就在金融街的街角。」
「好,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是。」
戴著遮陽帽的人沉聲一應,抬腳就朝著咖啡廳奔去。
陳博之所以走進這家咖啡廳,只不過是想擾亂一下跟在身後的那個人的視線而已,這家咖啡廳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廳,而且陳博也從來沒有進到過這裡,只不過在一進門的瞬間陳博已經輕點了幾下手中手機上的按鍵,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三當家的……!」電話那頭傳來了葉媚嬌柔而又沉穩的聲音。
「媚姐,我被人跟蹤了。」陳博也不廢話,徑直的走到一張小木桌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伊萬諾夫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派人跟蹤也在預料之中,三當家的你放心,我現在就讓維克多過去處理一下。」葉媚的聲音中帶著三分戲謔。
「好的。」陳博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迎面走過來的服務生,把手中的電話給掛斷了。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服務生走到了陳博跟前,謙卑的問道。
「一杯拿鐵,謝謝。」陳博回道,接著順勢瞟了一眼咖啡廳的門口,正看見那個戴著遮陽帽的身影走了進來。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生輕聲一應,轉身便走。
「對了,請給那位先生也點一杯拿鐵。」陳博輕聲的喊住了要走的服務生。
服務生停住腳步,順著陳博的眼神看了過去,正看見那個頭戴遮陽帽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坐在了靠窗的一張小木桌旁,服務生會意,點了點頭應道:「好的先生,咖啡馬上就來。」說著轉過身便朝著咖啡吧檯走去。對於服務生來說,遇到一些請別人喝咖啡的人也不是很奇怪,年輕的男子在咖啡店中對自己一眼便中意的女孩子請喝咖啡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況且這家咖啡店本來就坐落在小華爾街上,能來這裡喝咖啡的人不是高層主管便是公司白領,對於尋常人來說,這裡一杯咖啡的價錢能抵得上別的地方吃上一頓快餐了,而對他們來說,一杯咖啡只不過是尋常的飲品而已,就相當於礦泉水罷了。
服務生一走,陳博便站起身朝著那人影走了過去,那人顯然是在時刻注意著陳博的動作,見他朝著自己走來不由得一怔,轉過頭假裝無意的望向了窗外。
「這位朋友,我請你喝杯咖啡如何?」陳博面帶笑意的走到了他近前,笑呵呵的說道。
陳博的話音剛落,服務生便端著兩杯散發出淡淡霧氣的拿鐵走到了近前,就好像是在配合著陳博所說的話一樣,輕輕的將拿鐵放在了那人面前,又將另一杯拿鐵也放在了木桌上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在他的理解中,面前的這兩個男人一定是朋友。
那人看著拜在了自己面前的拿鐵,不由自主的壓了壓遮陽帽的帽檐,壓低聲音說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恐怕是認錯人了吧?」
「呵呵呵呵……,」陳博輕輕一笑便坐在了他的對面,「你都能認出我來,我又怎麼會認錯你呢?」
「先生,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那人又故意的低了低頭,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伊萬諾夫先生派你來跟蹤我的吧?」陳博假裝無意的望了望窗外,慢悠悠的說道。
那人聽著他的話微微一怔,不過語氣中卻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態度,「對不起先生,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伊萬諾夫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說著站起了身轉身要走。
陳博見狀一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接著不動聲色的一用力,那人的手腕便好似脫了力一樣不能再動了,陳博微微一笑,「就算我和你不認識,那現在也就算是認識了,看樣子你也不會有什麼急事,倒不如先喝完這杯咖啡再走吧。」
「你……!」那人的手腕被陳博牢牢的抓住,忍不住抬起頭看了過來,兩隻鷹隼一般犀利的眼睛中閃過了幾絲忿恨,不過卻沒再反抗,緩緩的坐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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