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主教神父
陳博不是一個喜歡憐香惜玉的人,不過卻也不會輕易的去殺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陳博想到這裡,抬起右手就擊向了女人的後頸,女人毫無防備,完全沒有料想到陳博的突然出手,只是微微一頓就癱軟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看著癱軟倒地昏迷的女人,陳博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走到了狙擊槍旁拾起了狙擊槍,三兩下就將狙擊槍給拆成了幾個部件,陳博看著手中已經成為零碎的狙擊槍,隨手就扔到了一邊,接著又走到了女人身邊,俯身就扯開蒙住了女人的布條。
一掌寬的布條剛好可以遮蓋住女人的面容,如果她不出聲說話,別人絕對看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此時陳博扯開了她臉上遮面的布條,面容頓時便顯露在了陳博面前。
大概是因為職業的原因,女人的臉頰沒有都市白領麗人一般的白皙嬌柔,相反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堅毅和粗糙,雖然臉上塗滿了油彩,但是卻依然可以看得出她的年齡不是很大,應該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鋼盔下的頭髮雜亂,不過顯然也經過了精心的修整,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細心的收在了頭盔里。
只不過除了她身上所穿的一身迷彩裝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顯現出她的身份,難道她是某個特種部隊的特訓擊狙手?
還沒等陳博的想法消散,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雖然腳步聲微不可聞,但是卻依然被陳博留意到了,那腳步漸漸靠近了陳博,還沒等有所反應陳博猛然轉身,手中的匕首準確無誤的抵在了對方的喉間。
幾乎就在陳博出手的同時,對方被嚇得尖叫了起來,陳博一怔,也看清了這個人的面容,竟然是艾米。
「怎麼會是你?」陳博瞬間就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看著她沉聲疑問。
一聲尖利的尖叫過後,艾米也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臉上還殘留著驚嚇過後的紅暈,一臉膽怯的看著陳博,顫巍巍的問:「陳,你……在幹什麼?」
「你怎麼跟來的?」陳博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看著她繼續問道。
艾米還沒有平復下自己受到了驚嚇的情緒,一臉膽怯的看著陳博,沒說話。
陳博知道就算自己現在想問她是怎麼來的,也不會得到答案,陳博轉過頭看了看癱倒在地的那個女人,又看了看身旁驚魂未定的艾米,伸手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通話記錄的第一條信息就是之前麗薩給自己打過來的電話號碼,陳博輕輕地按了一下就將手機貼在了耳邊。
幾聲候機音過後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麗薩的聲音中帶著關切:「陳博,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一座教堂的樓頂,你現在可以過來嗎?」陳博看了看四周,確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才回答。
「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我現在就過去。」
「好。」陳博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四周,說出了一個位置,接著又說道:「麗薩,你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不要被別人跟蹤。」
「我知道了。」麗薩也沒多問,乾脆的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收好了手中的手機,陳博轉過身又看向了艾米,此時的艾米已經不再像剛才一樣膽怯了,面色也好了很多,看著陳博看向了自己,眼神中現出了疑惑。
陳博微微一笑,嘴角的笑意看上去單純的就像一個大男孩,「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不是你能想像的出來的,雖然我不是獅群的人,不過卻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可是……?」艾米看了看癱倒在地的女人,眼神中依然還有疑惑。
「她的身份我不清楚,不過既然她想殺我,我就沒有理由放過她,她只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我還沒殘暴到在這裡殺人的地步。」沒等她把話說出口,陳博就慢悠悠的說道,語氣隨意。
聽著他的話艾米長舒了一口氣,看得出來她心裡擔憂的還真是這個問題。
陳博察覺到了她的神情,微微一笑,轉過身又看向了癱倒在地的女人,幾步上前蹲在了旁邊,邊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著邊說:「艾米,你爺爺的那根拐杖還真是一個寶貝,連這樣的危險人物都來到了梵提崗,你爺爺就沒跟你說那根拐杖是什麼樣的?」
聽著陳博的話艾米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失望,「爺爺沒說。」
陳博只不過是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想得到艾米的回答,不過他卻沒想到艾米竟然當真的回應道,陳博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手中卻依然沒有停住摸索的動作,隨口問道:「能告訴我,你爺爺是做什麼的嗎?」
「他是教堂的主教神父。」艾米低聲回應。
「主教神父?」陳博忍不住疑問道。
從陳博來到南非,接觸了獅群的人之後,自己似乎就跟教堂和神父產生了千絲萬縷的關係,來到曼徹斯特見到的殺手前輩月影是一個隱藏了身份的神父,來到梵提崗接待自己的人也是一個教堂的神父,自己的目標又是那根教皇權杖,看樣子自己冥冥之中已經跟這個宗教有著糾纏不清的聯繫了。
陳博沒再說話,在女人的身上仔細的搜尋著什麼,這個身穿迷彩服的女人似乎早就做好了隨時自殺的準備,除了那把已經被拆成了零碎的狙擊槍和一把藏在褲腳里的匕首之外再無他物,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看得出來她準備的很充分。
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陳博放棄了站起身四處又看了看,這個教堂的樓頂有一個不大的梯口,剛才艾米應該就是從這個梯口上來的。
「陳,她為什麼要殺你?」艾米已經從驚嚇真恢復了過來,滿臉疑惑的看著癱軟在地的女人,輕聲疑問道。
陳博聞言聳了聳肩,「我不知道。」
艾米微微蹙眉似有所思,看得出來她並不相信陳博的話。
陳博沒打算多做解釋,不過艾米心中卻依然還有好奇,沒等她再開口問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輕微腳步聲,身後的腳步聲雖然輕微但卻沒有故意去遮掩,所以兩個人都知道有人來了。
艾米轉過頭疑惑的看向了走到近前的身影,而陳博卻頭也沒抬的繼續查看著身穿迷彩服的女人,沉聲問道:「麗薩,你能不能看得出來這個人是什麼人?」
兩個人聽到的腳步聲正是接到陳博的電話後急急趕過來的麗薩。
聽到了陳博的話麗薩也沒去理會正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艾米,走到陳博的近前俯身蹲在了一旁,仔細的查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油彩的女人,麗薩語氣遲疑,微微蹙眉的說道:「她身上的迷彩服應該是歐洲某國特種兵的裝備,不過臉上塗抹的油彩卻不像是特種兵所必須的。」說著轉過頭瞥了一眼已經被陳博拆成了零碎丟在一旁的狙擊槍零件,「那把狙擊槍應該是從黑市上買來的,不過看型號應該是幾年前的舊款了。」
「有沒有可能是僱傭兵團的人?」陳博猜測的問道。
麗薩微微蹙眉,「是不是僱傭兵團的人我不知道,不過她更有可能是一個殺手。」
「殺手……?」聽到麗薩的話,沒等陳博說話一旁的艾米就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麗薩聞聲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幾絲疑惑,不過也沒問什麼,轉過頭又看向了陳博,等著陳博的回應。
陳博聽到了麗薩的話,心裡也有些奇怪和詫異,按照他的經驗和判斷,一個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會儘自己最大的可能隱藏自己的身份,讓自己看起來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身穿一身迷彩服臉上又塗抹了一層油彩,這……不大符合殺手的行事風格吧?!
麗薩沒留意陳博疑惑的神情,繼續輕聲的說道:「梵提崗本來就不是很大,這個女人敢這麼光明正大在這裡伏擊你,她應該還有接應。」
「接應……?」陳博轉過頭看向了麗薩,卻看到她的眼神肯定自如。
得到了麗薩肯定的答案,陳博又看向了身後的艾米,艾米一臉懵懂的看著兩個人,也不上前,不過她的眼神中明顯的帶著疑惑。
「她不是。」麗薩知道陳博的心思,輕聲說道。
聽到她的話陳博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雖然他跟艾米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要是現在讓他出手制服艾米,他還真不一定做得到呢!
「我們先把她帶回去!」沒等陳博再說話,麗薩上前一步就扶起了那個女人,昏迷中的人本來就會有一種體重的錯覺,不過看著麗薩輕而易舉的就攙扶起了她,陳博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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