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找一個人
以陳博對各種藥物的了解,這一小瓶的液體裡是一種經過了高度提純的藥汁,藥汁中含有不少清熱解毒的天然成分,更重要的是各種成分混合在一起的比例剛剛好,沒有過量也沒有絲毫的浪費,恰到好處的讓陳博都感覺驚訝。
藥汁一接觸到張浩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透進了皮膚之中,原本有些紅腫的刀口緩緩地消了腫,而且看張浩的神色也發覺他似乎有轉醒過來的跡象。
「年輕人,如果不是我早就得到消息說你是個殺手,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殺手身份的。」中年人看著陳博給張浩塗抹上了藥汁,沉聲悠悠說道。
陳博見張浩應該不會有事了,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了中年人。
「過分的優柔寡斷只會讓你自己陷入致死之地,你們華夏國不是有一句俗語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中年人見他看向了自己,繼續說道。
「他不是我的敵人!」陳博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不動聲色的沉聲應道。
「現在是朋友,不代表以後不會成為敵人,現在是敵人,也不表示以後不會成為朋友。」中年人說著,雙眼充滿了笑意的看向了陳博。
陳博沒說話,就這麼緊盯著中年人。
片刻之後中年人手中的香菸便已經吸掉了一大半,如果是在狹小的空間中,一支香菸燃燒後所產生的煙霧會讓吸菸者都受不了,可是眼前這間小包廂雖然不大,但空氣中卻沒有太多的煙氣,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菸草氣息而已,看得出來這間小包廂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年輕人,我實話跟你說,其實這一次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情請你幫忙!」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將菸蒂湮滅在小木桌上的菸灰缸中,看著陳博悵然說道。
「哼!」陳博一聲冷哼,冷冷的看著他,「如果這是你待客之道的話,還真是讓人很難接受呢!」
「你是說羅納?」中年人似乎知道陳博的心思,一臉歉意的看著他說:「如果是羅納冒犯了你和你的朋友,我代他向你們道歉,不過要不是羅納的話,你恐怕也不會知道在這家酒吧里還會有高手的存在吧!」
「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想我們該離開了。」陳博冷冷的說道,說完便攙扶起了張浩轉身就走。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找你幫的是什麼忙?」中年人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想。」陳博回答的很乾脆。
「年輕人,輕易的拒絕別人是很不禮貌的,你最好聽對方把話說完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中年人不急不躁的看著陳博的背影說道。
「我不是你們的人,用不著跟你們紳士!」陳博毫不客氣地說。
「不不不,年輕人,如果你能像安德魯一樣紳士的話,恐怕會很招女孩子喜歡的。」中年人耐心的說道。
「你認識安德魯?」陳博一怔,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他問。
「他是獅群組織在歐洲的代理人,怎麼會沒有人認識的?」中年人不回答他的問話,一臉笑意的反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看著中年人臉上一如之前一般波瀾不驚的笑意,陳博不由的感到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壓力。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吧老闆,沒有別的身份。」中年人第二次回答了同樣的答案。
陳博逼視著他,等著他作出解釋。
陳博身為殺手,死在手中的任務目標不在少數,無論是參照西方心理學理論,還是參照東方的鬼神論,他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幾分讓人膽懼的殺氣,不過中年人迎視著陳博逼視自己的目光,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怯意,在他的眼中陳博就好像是一個淘氣的孩子一般嗔怪的看著自己。
「你心裡一定在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人,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的身份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至於之前與你交手的羅納,他是我雇來幫我看場子的,你應該也知道,無論在哪裡,酒吧都算得上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場所,如果沒有一兩個肯為自己賣命的人,我這裡的生意也不會這麼輕鬆,前幾天的那場鬥毆就說明了這一點。」中年人看著陳博幽幽說道,語氣中更多的則是推心置腹。
沒等陳博開口中年人便繼續說道:「至於是怎麼認識安德魯的,呵呵呵呵……,做我們這一行的白道**都有熟人,認識安德魯也不算奇怪。」
對於他的這番話陳博的心裡還是懷疑的,一個普通的酒吧老闆僱傭的侍應竟然是一個拳術高手,而且似乎還不止是拳術高手這麼簡單,能將這麼一個高手籠絡在自己低下,那只能說明這個酒吧老闆更不簡單。
一想到這裡陳博便再一次警惕的打量起眼前這個中年人來,中年人給他的第一印象是一個體型偏胖的南非人,無論從氣度上還是從上身的衣著上都感覺不出絲毫的迫力,可現在再看卻發現這個中年人沒有這麼簡單,至少他迎著自己逼視的目光卻絲毫不以為意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是個高手,而且絕對是個不簡單的高手。
「年輕人,如果你肯坐下來聽我說完我要說的話,就不會有要走的想法了!」中年人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狡黠,故意看著陳博說道。
對於高手,陳博永遠都有自己的自知之明,如果對方想把自己留住絕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陳博聽著他的話緩緩地轉過身,攙扶著張浩返身走回到了之前的沙發上緩緩坐下,不過眼神卻一直警惕的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見陳博又坐了下來,淡淡一笑便從口袋裡又掏出了香菸,抽出了一支叼在嘴裡,接著丟給了陳博一支,也不去管陳博吸不吸,自顧自的點上了自己的香菸狠狠地吸了一口,頓時一股藍色的煙霧再一次升騰起來。
「年輕人,其實在十幾年前,我也是獅群中的一分子。」中年人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之後,眼神瞬時變得深邃起來。
聽著他的話陳博微微蹙眉,不過卻也沒多問,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中年人幽幽的吐出口中淡藍色的煙圈,像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一般繼續說道:「十年前的獅群相比現在可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個時候我們行事低調不為外人所知,混在普通人中絕對不可能認得出來,不像現在,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獅群的人似得,都恨不得在胸前寫上自己的身份……。」
「那個時候我們接下暗殺任務大多是針對仇殺,任務簡單,手段乾脆,任務的酬金也沒有現在多,生活過得逍遙自在,不過後來大概是因為我們接下的任務越來越多,獅群的人手也就不夠了,所以獅頭決定廣收殺手……。」
「對於招收新人的決定我們在獅群中進行過討論,我當時就認為,殺手如果形成了組織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新人的加入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需要讓老人來帶,至少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行事作風,但是獅群中的其他人的想法卻跟我不一樣,他們覺得新人敢於出手,就要讓他們保留這種血性,只有這樣才能發展獅群。這一次討論的結果是獅頭決定讓新人自己出手,同時我也決定退出獅群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了這麼一家酒吧,至於生意嘛,你也看見了,不好也不壞,至少能讓我離開那些不確定的生死……。」
中年人說著一頓,看了陳博一眼繼續說道:「至於我讓你幫的忙,是想讓你這一次的歐洲之行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陳博遲疑的看著他。
「放心,我知道你去英格蘭是因為接下了獅群的事情,我請你找的那個人與獅群的任務無關,就算你找不到我也不會怪你,我只是想讓你找找看。」中年人說著,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幾分無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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