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博返身循著來時的路悠閒的回到咖啡店閣樓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他剛從窗子外閃身進到閣樓中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那敲門聲輕微的就好像是蚊子的嗡嗡聲,不過陳博卻注意到了。
「媚姐,是你吧?」陳博微微一怔,輕聲的問道。
「咯咯咯咯……,三當家的,這大半夜一個人出去遛彎,倒是很有興致啊!」閣樓的門本來就沒鎖,葉媚一推便走了進來。
「媚姐,你還沒睡……?」陳博見葉媚走了進來,輕聲問道。
「三當家的都還沒睡,我又怎麼睡得著呢?」葉媚嬌媚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惹人憐愛,款款的走到了陳博的身邊,坐了下來。
葉媚打量著陳博手中的白色信封,開口問道:「這封信應該是獅群的人給你的吧?」
「媚姐,你……?」陳博微微詫異,不自然的捏緊了信封。
「是下午我在廣場上遇到的那個人告訴我的。」沒等陳博把話說完,葉媚便小聲地說道,邊說著邊拿過了陳博手中的信封,輕輕的拆開。
當葉媚從信封中拿出那幾頁信紙的時候,陳博卻沒有想要去看的欲望,也許他在心中忌憚著什麼,擔心著什麼,可到底忌憚和擔心著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
葉媚展開那幾張信紙,只是輕輕的瞟了一眼便將信紙遞給了陳博,自顧自的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三當家的,如果你覺得這件事與你無關,那便是無關,如果你覺得與你有關,那你就要想好應對的方法……!」說著一閃身便走出了閣樓。
聽著葉媚的這番話陳博有些不大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了,不過既然葉媚將那幾張信紙遞了過來,那自己還真要看看這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了,畢竟以葉媚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些話的,陳博邊想著邊低下頭打量起手中的那幾頁信紙來。
手中的信紙很薄,摸上去並沒有工業紙張一般的粗糙感,上面用黑色的簽字筆寫滿了娟秀的字跡,一看便知道寫下這字的主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就算不是年紀不大,也一定是個極其細心的女人。
「陳先生:
既然你能看得到這封信,相信你就一定沒能打敗給你送信的這個人,如果你把他給打敗了,也就不可能看到這封信了。陳先生不必懷疑他的身份,而且你也應該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沒錯,他的確是獅群的人,不過遺憾的是,我卻不是!
陳先生,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五年前國際刑警組織曾在全球範圍內對你發布過一張通緝令,作為一個殺手,你的確是很優秀,那張通緝令就好像是一張沒有用的白紙一樣,根本就沒起到絲毫的作用,可是陳先生不要忘記,國際刑警組織想要通緝的人,就算是暫時抓捕不到,可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那張通緝令還有效用,而且還有很多人在盯著你。
我猜現在陳先生一定是在猜測我的身份了,陳先生不比多疑,我不是國際刑警組織中的一員,更不是想要貪圖通過出賣消息得到金錢的貪婪小人,這些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小忠告而已,至於我的身份,就先不告訴陳先生了,也許,以後我們是會有機會見面的。
這一次我只是想告訴陳先生現在的危險處境而已,我知道陳先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作為回報,我也想請陳先生答應我一件事,請陳先生不要再去尋找瘸子的下落!
陳先生和瘸子的淵源我也有所耳聞,不過卻不是了解的很詳細,我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女人,不過卻也懂得男人該有的乾脆利落,就算陳先生不想放棄去尋找瘸子的下落,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陳先生,要真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瘸子的話,那瘸子也就不配稱之為瘸子了。
對了陳先生,我還要善意的忠告你一句,你在華夏國的身份現在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卻沒人敢保證以後別人不會發現你,到時候你遇到的麻煩會更大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陳先生,獅群的人不會再騷擾你了,因為他們同樣也是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對象,他們所遇到的麻煩也不小。」
陳博一行一行的看完了整封信上所寫的內容,雙眉不由得緊緊擰在了一起,一個女人能知曉自己的身份,而且還知道自己與瘸子的恩怨,那這個女人的身份就一定極其特殊,本來葉媚已經讓陳博覺得女人的可怕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這不得不讓陳博有些疑惑了。
這個寫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陳博想了一會兒卻依然找不到答案,既然想不出寫信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那倒不如躺在床上睡覺呢,白天的時候還以為今夜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卻怎麼都想不到這麼一折騰就到了大半夜,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這一個晚上的時間又浪費了。陳博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將手中的那幾頁信紙折攏塞回到了信封中,接著一翻身就躺在了那張略顯秀氣的木床上,扯過了被子就蓋在了身上,拉熄了電燈便閉上了雙眼,儘管陳博想快快睡著,可是腦袋裡卻依然在思索著這幾天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就好像是在放電影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陳博終於放鬆了下來,慢慢的睡著了。
……
當陳博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柔和的晨曦正從閣樓上的那個小窗之外照射進來,絲絲縷縷的陽光之中可以看得見翻飛的塵粒,陳博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接著一翻身便下了床。
「陳大哥,你醒了嗎?」就在陳博雙腳落在地上的瞬間,閣樓的門外傳來了趙雅清脆的聲音。
「噢,醒了醒了……!」陳博聞聲從一旁抓過了自己的衣服便披在了身上,走到門前便打開了門。
門外一臉淺淺嬌羞的趙雅站立門前,一身素色的單色衣服,一條近乎發白的水洗牛仔褲,蓬鬆的長髮綰在了腦後,臉色微微泛紅卻不想是化過了妝。
「陳大哥……!」趙雅一看見陳博,臉色又是一俏,低低又略顯嬌柔的喊道。
「小雅,你起得這麼早啊?」陳博順勢瞥了一眼閣樓間的牆壁上掛著的一隻不大的電子鐘,那一長一短兩根指針正指向了『7』和臨近『12』的位置。
「陳大哥……,其實……是媚姐姐讓我來叫你的……!」趙雅聽著陳博的問話,臉上不由的又是一紅,怯生生的回答道。
陳博聽著她的話,不由的微微一怔,還沒等再開口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葉媚嬌柔的笑聲:「咯咯咯咯……,陳博,要不是我讓小雅上樓去找你,恐怕你都得睡到太陽曬屁股吧?!」說著一道身影緩緩的從樓梯下走了上來。
「媚姐姐……!」趙雅一看到葉媚便閃身躲到了她的身後,看模樣倒好像是一個嬌俏的小媳婦一樣,看著她這幅模樣陳博的心裡倒是更有幾分疑惑了,昨天趙雅完全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今天怎麼就成了一個害羞丫頭呢?!
陳博心中疑惑,眼神不由得看向了正望著自己的葉媚,葉媚也不躲閃,就這麼笑吟吟的與他對視著,一個女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她可以鎮定的面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算心中有鬼卻不表露出半分來。
「三當家的,小雅不過是上來喊你下樓去吃早飯而已,你看我做什麼?」葉媚見陳博定定的看著自己,嬌柔的一笑便閃開了身,將趙雅重新暴露在了陳博的視線之內。
沒了葉媚身形的遮掩,趙雅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後靠了靠,低下了頭。
是誰說過,春末是個情竇初開的時節,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可是在伊爾庫茨克市卻絲毫感受不到半分的熾熱,倒是更多像是華夏國的春天。
「好,我這就下樓!」陳博又看了葉媚一眼,開口輕聲的應道,抬腳便朝著樓下走去,在越過趙雅的時候忍不住又輕輕的瞥了這個小丫頭一眼,按照她現在的年紀,也應該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了,只不過這裡是在遠離華夏國的偏僻小市,看不到幾張長著純正東方面孔的男人,倒是也讓自己心下平靜了許多,可現在陳博的到來讓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心中徒生窘意,沒來由的一陣心跳。
唉,是該給小雅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了!
就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陳博的心中竟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接著都沒來得及多想便順著樓梯就走下了閣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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