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建是這次中央紀委的帶頭人,自從慶南市開始混亂後,就得到了中央的重視,讓他帶對下來調查。
除了他所帶的一隊人,還有石泉帶隊的特別調查局,兩隊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著手開始徹查。
從這些天的調查的結果來看,已經很明顯是凌海和郝友東之間的互掐,都想將對方給弄下去,說白一點,慶南市官場的動盪其實就是兩個大人物之間的博弈。
凌海的動作並不大,如今畢建手裡收來至於一方的資料也不多,反倒是郝友東那邊,動作相當的大,在他手裡的材料已經有很高一疊,都是和凌海有關官員的材料。
不過畢建並不傻,他來自中央,立場要公正,還有一點,他沒有傻到被兩人當槍使,所以,就算收集到了很多資料,他也沒有立即行動。
而且,在中央紀委工作多年,能敏銳的感覺到這次事件不像這麼簡單,慶南市前些日子犧牲了一百多特警,而這些人幾乎都是凌海手下的人,郝友東就趁機抓住這個點發難。
但據畢建了解,那次特警犧牲牽扯並不小,似乎國家秘密組織隱龍衛也出動了,既然隱龍衛出動了,那證明事情沒有想像那樣簡單,說直接一點,特警的犧牲恐怕是遇到了超出他們處理範圍的事,國家有明確的規定,一旦地方政府上遇到這樣的事,即使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地方政府也用不著承擔過多的責任。
想到這裡,畢建不禁對郝友東感到很失望,這人太急躁了,想通過這件事絆倒凌海,是不是超之過急了呢。
一個國家,尤其是大國,政客之間的博弈是很正常的事,國家領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地方領導也需要時不時的換一換血液,不然就會走向惡性循環。
從大方向來講,如今的華夏發展迅速,潛力超過了世界上很多國家,世界的經濟重心也由西方逐漸的向東方轉移,而華夏則成為了一個具有巨大潛力的發展國家,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領導人的英明決策。
畢家在京都算不上大家族,可是很多家族高官卻都買畢家的帳,那是因為畢家在工作上一絲不苟,對待誰都一視同仁,一切從公正出發。
這一次中央紀委委派畢建到慶南市,他也接到了家族裡的指示,絕不會刻意捲入爭鬥中,他立場是為國家。
所以,這也是畢建不動的原因,當然了,能夠確定一方的劣勢,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個隊員急沖沖的走進畢建的臨時辦公室,「畢隊,快看新聞。」
「怎麼了?」畢建有些疑惑的問。
「郝友東又有動作了。」隊員道。
畢建也將電腦打開,當看到了新聞上報道的事情,忽然間浮現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跟著又嘆氣道,「哎!真不知道郝友東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畢隊,這事對凌海不利啊。」
「我們不參與他們的爭鬥,我們只保證執法的公正,不過郝友東這樣做是自取滅亡。」畢建笑道。
隊員有些不理解,今天一看新聞,突然就愣了,犧牲的那一百多特警的事情居然捅了出去,而且這一百多特警的家人居然集體到市委遊行,聲討讓凌海做出個說法,這不是將凌海推向了一個浪尖嘛。
但為什麼隊長卻這樣說呢?
「畢隊,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件事既然捅出來了,自然有人出面解決。」
在西城區那場行動中,隱龍衛參與了進來,以畢建的對隱龍衛的了解,這個秘密組織只負責國家的安全,其權利在國安局之上,那麼,這件事有他們的參與,現在又出現的這樣的事,他們肯定會出面的,所以,畢建才說等。
「畢隊!」這時,又一個人急沖沖的跑進來。
「怎麼了?」
「畢隊,收到一個包裹,但不是匿名的,是常務副市長何勁松親自送來的,指名要交給你。」隊員將包裹遞給了畢建。
畢建劍眉微皺,何勁松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呢。
打開包裹之後,看了上面的資料,畢建笑了笑,「郝友東啊郝友東,看來廖老也未必能保住你了。」
「畢隊,我們···」
「不用等了,行動吧。」這資料雖然是何勁松拿來的,但畢建已經明白,這件事和隱龍衛有關,資料太詳細了,除了隱龍衛就是紀委也未必能調查到。
「是,畢隊。」
「郝友東啊郝友東,你和凌海鬧就行了,為什麼去得罪那幫人啊,整個華夏有多少人能和那群變態橫呢,你不死誰死。」畢建輕嘆道。
其實吧,郝友東也真是冤枉,西城區的案子他只知道犧牲了一百多特警,卻不知道有隱龍衛的影子,這也是凌海做得高明的地方,從事發之後,就封鎖了消息,隱龍衛的人只有少數人見過,並且沒有做書面材料,就算郝友東有眼線,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如果郝友東之前就知道有隱龍衛的參與,他絕對不會傻到利用這個事向凌海發難,然而現在已經晚了。
凌海一直隱忍別動,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和郝友東的爭鬥不是一天兩天,這次利用這樣的方式有很大的把握將郝友東給弄下去,奈何郝友東還在暗自高興,卻不知道死到臨頭了。
「哈哈哈,凌海,我看你這次怎麼脫身。」辦公室里,郝友東朗聲大笑。
一旁的李茂也獻媚道,「舅舅,凌海這次落馬了,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不錯,我和他鬥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弄掉他了。」
「舅舅,等你坐上書記之後,再弄點政績,要調職中央就指日可待了,外甥先恭喜你了。」李茂笑道,郝友東升官了,他也跟著水漲船高,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小茂,等舅舅上中央那一天,就是我們家真正揚眉吐氣的一天,我相信這一天不會遠的。」郝友東道。
「舅舅···」
李茂正欲說話,郝友東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看到電話,郝友東臉色變了變,向李茂打了一個手勢,等李茂走出後才拿起電話,「付秘書,你好。」
「郝友東,你這個腦殘。」
郝友東懵了!
「付秘書,你怎麼···」
「郝友東,西城區的一案和隱龍衛有關,你事先難道不會調查清除嗎?還妄想絆倒凌海,你腦子讓驢踢了啊,現在畢建已經往你那裡去了,在他來之前,你自己走吧。」
「付秘書,廖老呢?我要和他通話。」郝友東也明白,和隱龍衛有關的案子,他居然還傻到用來絆倒凌海,真他娘的傻。
「不用了,廖老已經正在休息,不想有人打擾,你走吧,我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別亂說話,否則···」付秘書沒有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傳出忙音的電話,郝友東的心沉落到了谷底,什麼叫不想有人打擾,什麼叫會照顧好你的家人,這說明什麼,說明了他在中央的靠山已經放棄他了,讓他去死。
「鬥了多年,終歸還是輸了,凌海,還是你技高一籌。」郝友東也瞬間明白過來,他沒有得到隱龍衛的消息,是凌海暗中搞的鬼。
站在窗台上,郝友東心如死灰,算來算去,卻將自己算在裡邊,最後的這一刻,他老淚縱橫,一頭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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