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士畢竟年紀大了,七十多歲也就是在身體還算是健壯的張博士身上還有一些體力和自主生活的能力,要是尋常人家,七十多歲的老爺子,不多虛弱老邁,但像張博士這樣好的底子肯定是極少的。
可即便是有著良好的身體底子,現在的張博士依然被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r1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可是藥物的技術,是真正的無價之寶,一旦傳出去了,是會惹來天大麻煩的東西,但卻被張保國給偷了出去,張博士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張保國的身上,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不怒極攻心。
而張保國現在很惶恐,雖然他和張博士之間的父子感情的確很淡薄,甚至可以是沒有多少感情,但畢竟是張博士把他生養長大的,張保國就是再狼心狗肺都從來沒有過希望張博士去死的念頭,哪怕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張保國也不希望自己是那個罪魁禍首,畢竟不管在哪裡在什麼時候,氣死自己親爹這樣的事情出去太難聽了。
老太太見到張保國依然閉著嘴巴臉色難看地不吭聲,她焦急地:「國啊!你怎麼還不,現在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了,大家都知道是你做了這件事情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趕快出來整個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沈先生了,興許還有挽回的餘地,你不要鑄成大錯啊!」
興許是老太太的話起了作用,張保國嘴巴動了動,艱澀地:「的確的確是我偷走了藥物的技術,但是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就知道一個名字,是梁少叫我來偷的,他答應在事成之後你我三百萬我之前回家來的那一次,其實就是為了偷這份技術,後來我也的確偷到了,交給梁少的人之後我立刻就收到了三百萬的酬勞,我知道的事情就這麼多,但是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重要的。」
沈重山眯起眼睛:「不知道它有什麼重要的?你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人出價三百萬讓你去家裡偷幾份文件?」
張保國看了沈重山一眼,心有不甘,但是旁邊張博士夫婦倆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和沈重山唱對台戲,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也困惑過,也問過梁少,但是梁少不願意和我多,只是讓我拿出來這份技術資料就可以了。」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沈重山問。
張保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劉雪瑩,然後:「就我們夫妻倆。」
經過張保國的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終於明了,張博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瞬間老邁了不少的他對沈重山澀聲:「沈先生,真的萬分抱歉,不管是什麼話都無法表達我的歉意,這件事情給許氏集團造成的損失一定是無法估量的,這個畜生,任由你們怎麼處置,我管不了了。」
張保國聞言臉色一急就要話,但卻被沈重山搶先打斷了,「沒事,雖然梁雙刀得到了藥物的技術資料,但是張博士你也別忘了,單單是藥物的技術資料可生產不了真正的藥物。」
事實上,藥物真正的核心有兩個,一個自然是藥物的技術本身,這也是張博士多年來苦心研究的成果,而第二個核心自然是死神之眸,沒有死神之眸的藥物根本就不是藥物,如果把這種不完整的藥物用在患者的身上會產生什麼後果張博士這個親自試驗過很多次的人自然最清楚,他的臉色果然振奮了起來,「對,你的對,缺少了另一份核心,藥物不可能成功的!」
沈重山笑著頭,然後轉頭看向一臉莫名的張保國,:「至於他嘛我看,還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張保國本就對沈重山看不順眼,他甚至覺得自己今天敗露了一切都是因為沈重山,要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會被揭穿,因此心裡別提多恨沈重山了,此時聽見這所謂的將功贖罪的機會,忍不住就:「什麼將功贖罪,別把自己裝大尾巴狼了,多大的事?不就是一份技術資料?大不了我把錢退給那個叫梁少的讓他把東西還回來不就行了,再了,那份資料原本不還好好地躺在保險箱裡沒有動麼,給人複印一份就能賺三百萬,這樣的好事還有什麼罪?」
沈重山氣樂了,他道:「你真的是個四十多歲做了二十多年生意的人,而不是一個從得了智障到現在就四歲智商的腦殘?」
張保國聞言眼睛一瞪剛要話,但卻被張博士一個巴掌甩回去了。
「畜生!你知道什麼!」張博士氣得捂著胸口一句話都不出來。
還是沈重山攔住了張博士以免他過於激動給抽過去,這老頭子年紀大了確實受不得刺激,眼下要是再給張保國氣兩次不定真的要出大亂子,到時候就精彩了,不管是藥物還是出於私人感情,沈重山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他安撫下張博士激動的情緒,對張保國冷淡地:「你眼裡不值什麼錢的技術資料事實上是許氏集團和張博士共同研發了數年,耗費十數億資金研發出來的一種治療癌症的藥物,這種藥物在幾個月之前已經過許氏集團的臨床試驗正式推向市場,這個市場哪怕是用最悲觀最保守的預測都是每年上千億利潤的全球性市場,這種藥物的技術最少在十年之內是全球獨家的,許氏集團擁有這份藥物的全部專利權屬,也就是,一旦許氏集團開放全球銷售,每年上千億,至少在十年之內這筆錢是許氏集團穩賺的,十年一萬億,這還是最保守的預計,全世界不知道多少個國家和勢力天天在打這份技術的注意,這就是在你眼裡不值什麼錢,三百萬就可以出售的破爛玩意。」
話完,沈重山對已經呆若木雞的張保國和劉雪瑩:「聽你在浙省是開超市的?而且根據我的了解也只是在一個縣城開一個年流水不過幾十萬的超市?果然是因為這種幾毛錢幾塊錢的蠅頭毛利做多了不明白真正的大生意是什麼樣的嗎?當然,你可以把我的剛才和現在的話當成是吹牛,也可以放棄我給你的將功贖罪的機會,我會把這件事情交給集團的法務部門處理,這一分鐘我打電話給法務下一分鐘就會有國內超過十名的專業刑事訴訟律師團隊研究如何對你提起刑事自訴或者直接向公安機關報案,然後一個時之內你會被公安機關帶走,你這種罪,梁雙刀人脈廣背景深,或許一時半會還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這樣的或許連宣判都不用直接就能給你槍斃了,而你現在,信嗎?」
巨大的刺激讓張保國和劉雪瑩夫妻倆無比震驚,這感覺就好像自己親手把一個寶藏當成破爛丟給了別人一樣,再聯想到現在要承擔的後果,張保國的眼神無比恐懼。
「另外再一句,你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給人幹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梁雙刀得到天大的好處卻只給了你三百萬,你這生意虧的不行啊,但凡是稍微多,哪怕是湊到了七位數給你個一千萬我都不替你感覺虧心,這不是白給人當傻子玩了麼?」沈重山嗤笑道。
張保國的眼神無比陰沉,他一咬牙豁然站起來怒聲:「我要去跟那個姓梁的拼了!」
「坐下!」沈重山喝道,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張保國,「拼了?你拿什麼跟人家拼?他是什麼人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裡你又知道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去跟人家拼?哪怕他站在你的面前給你一把菜刀你連碰都沒有碰到他就給人弄死了懂嗎?」
這個世界確實不是公平的,人和人生下來就不平等,梁雙刀出身豪門,世家子弟,從娘胎里出來的一刻就擁有了普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資源和高度,而張保國,原本也算是一個書香門第出身的子弟,算不上多麼大富大貴,但是比普通人肯定好了很多,當然機會把握住沒有把握住那是另一回事,他的起比普通人更高這是肯定的,然而就算是如此,張保國在梁雙刀的面前依然是個人物,這就是人物的悲哀,被人當棋子利用了,連憤怒都只能壓在心底,否則還能怎麼樣?像是他自己所的去拼了?他敢這麼做,也算是一條漢子,但是張保國也知道沈重山的話不是嚇唬他,他真這麼做,恐怕真的連梁雙刀的一根毛都碰不到就被人弄死了,而且梁雙刀還不用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充其量丟個替死鬼出來就擺平了。
張保國死死地攥著雙手,因為憤怒和屈辱而輕微地顫抖著,忽然,他抬起頭來對沈重山認真地:「剛才你的將功贖罪的機會是什麼?我願意配合你!」
沈重山似乎並不對這個回答感到意外,他笑眯眯地:「這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的問題,你要知道你現在沒有任何選擇餘地,只有把這件事情完美地解決了,看在張博士的面子上你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否則的話我這個人膽子怕血,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那個媳婦也是一樣,見不得血,但我更怕我的媳婦生氣,她一生氣我就沒法活,要瘋,我瘋起來我自己都害怕,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梁雙刀不敢明刀明槍的來找我反而利用你這麼一個嘍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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