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痛的歷史經驗教訓告訴我們,當沈重山的好鬥性別充分地激發的時候,那下場和後果是極其可怕的,而現在的二號則成了慘痛的歷史經驗教訓中的一個。
當兩個男人的身體毫無花哨地用純粹的強度和力量對碰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整個山包都被搖晃了。
轟然一聲巨響。
真正的巨響,就好像是一幢大樓忽然地坍塌了,巨大的聲浪在無形的空間中澎湃,兩個人周圍的地皮整個被掀翻,無數樹葉和泥土就好像是被一口氣吹氣的塵土一樣以兩個人碰撞的中心為圓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周圍的樹木稍微細一些的直接被折斷,粗壯一些的也好像遇到了強風一樣不得不彎曲下了筆直的軀幹。
這一陣巨大的聲浪,一直持續了十多秒才算是揮發乾淨。
而此時,出現了一個大坑的原地,二號已經不見了。
沈重山喘息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有著意猶未盡的興奮,但是顯然這個時候的二號已經不可能讓他盡興了。
因為二號整個人散架了。
通過高科技的藥物激發自己的身體潛力是一種不計代價的透支,這種透支帶來的副作用非常強,哪怕是安穩地度過了藥效,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副作用也是很恐怖的,更何況是在藥效激發到了最高峰的時候被整個打散?
藥物確實能從各方面提升二號的身體素質,但是他畢竟不可能真正地完成一次從普通人到超級賽亞人到變形金剛的變化,本質上,二號還是一個人。
他的身體素質,不可能和沈重山對抗,哪怕是通過這種外力的手段達到了短暫的對抗,可一旦超出了他的身體所能夠承受的峰值,他的下場也只有一個原本就狂暴的副作用成倍地施加在他的身上。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看此時的二號就知道了。
二號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身上就好像沒有了一根完整的骨頭,以至於他看上去整個人是呈塌陷的狀態的,好像是人體的皮囊裡面包裹著一堆爛肉內臟和碎裂的骨頭,軟軟的像是一個水袋。
水袋能站起來嗎?不可能的。
他唯一還算是完整的大概就是頭骨。
但是為了緩衝頭骨的衝擊力,代價是二號的頸椎骨已經找不到一塊比拇指更長的碎片了。
按照常理來,就算是蟑螂這個時候都死了,但是那藥效的作用下,二號居然沒有死,甚至連他的意識都恢復了片刻的清醒。
這本身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在沈重山摧枯拉朽的手段下,二號的神智從不可恢復的深淵中稍微逆轉了片刻。
不管是二號還是沈重山都知道,這片刻之後就是等待二號的永恆的黑暗等藥效一過,不足以支持他的生命的時候,他就會死了。
二號瞪大了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沈重山,臉上的血紅顏色因為身體大量鮮血的流失而迅速泛白,等到了沒有一絲血色的時候,大約也就是二號的大限到來了。
「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大,你,你到底是誰,你這樣的人不可能籍籍無名。」二號張開嘴用嘶啞乾澀如同破布撕裂的聲音。
沈重山走到二號身邊蹲下來,歪頭看著二號越發蒼白的臉色:「你以為我會滿足你最後的怨念而沒有牽掛地去死嗎?不可能的,我很希望你連走在黃泉路上都在想我是誰,到底是誰。」
沈重山輕佻的語氣和賤賤的眼神讓瀕死的二號都感覺到一陣氣苦,他嘴唇顫抖著,想要暴打沈重山一頓,但哪怕在高科技藥物的刺激作用下也沒有完成的事情在現在更不可能實現,所以他只能用企圖用眼神對沈重山造成成噸的傷害。r1
而對於這種傷害基本上是攻擊免疫的。
「別這麼瞪著我,我又不痛不癢,你聽過瞪眼就能把別人瞪死的事情嗎?所以你還是節省一力氣想想在你生命最後的時候能做一些其他什麼有意義的事,比如有沒有遺言要我帶給什麼人的你還瞪我,我跟你過了,你最好聽我的勸告,這對你沒壞處,你看剛才我就了如果你配合我的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但是現在你看你的下場,多慘,對不對?」沈重山語重心長地。
看那神態,好像不是在和敵人話,反而像是循循善誘的長輩。
二號氣的咬牙切齒,但牙齒全部在剛才的震動中被震碎的他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第一次,二號第一次產生了讓自己早去死了算了的想法。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下地獄!」二號近乎瘋狂地朝著沈重山怒吼。
沈重山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盛,站起來低頭看著二號聳聳肩:「你看,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這種明明很想打死我但是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氣麼?很氣吧,氣就對了,不氣的話我和你浪費時間幹什麼。」
二號好想怒噴沈重山一口老血,這個混蛋居然無恥到連自己一個將死之人都要氣一頓,但是隨著藥效的飛快退散,隨著身體機能的全面衰竭,在他早就已經破碎的心臟不堪重負地最後一次跳動之後,他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
二號瞪大了眼睛,瞳孔之中逐漸地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漸漸地變得死灰、呆滯,最終,一切悄無聲息地消散。
死了。
沈重山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山包的更高處,解決掉了一個,還有兩個,如果張少峰給力一些的話,那麼應該只剩下一個了,沈重山相信剩下的那個最強的,就在更高處等著自己。
山最高處,帶著沒有表情的面具丑的男人背著手面朝之前巨大聲波傳來的方向,他的身後,是捂著一隻無力下垂不斷地流血的手臂的四號。
「二號死了。」一號淡淡地。
原本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四號聞言身體一顫,沒有作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神里閃爍著無比懊悔和恐懼的神色。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竟然發現一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身體一顫,四號死死地低下頭去,用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聲音:「頭。」
一號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仰面對著天空,喃喃地:「神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語,神都知道,他用他的慈愛關照著我們所走的每一步,讓我們有所衣,有所食,有所行所以,四號,你是背叛了神,對嗎?」
四號聞言噗通一聲跪下來,瘋狂地親吻著一號的腳尖,顫抖著:「不,不,我不敢背叛神,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而就在一號和四號話的時候,在不遠處,躲在牆角邊的沈重山一臉嫌棄地對身邊衣衫襤褸跟個乞丐沒有什麼差別的張少峰:「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搓樣?」
張少峰聞言臉色一黑,怒道:「那個四號很難纏,要不是我給力的話躺下的是我了你懂嗎?」
沈重山嗤笑一聲,:「你幹嘛不是他慫了跑了?要真的打得話你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張少峰怒聲:「放屁!我碾壓他的好不好?」
張少峰氣壞了,他覺得沈重山蔑視了自己身為飛龍特種部隊大隊長的尊嚴。
「所以我他慫了。」沈重山眯起眼睛。
而此時,一號正低頭看著腳下的四號,平靜地:「起來。」
四號顫抖著站起來,依然低著頭不敢看一號。
「二號使用了藥劑,他還是死了,而你,活著,但是你沒有使用藥劑,你知道用了那藥劑之後會比死更可怕,所以你怕了是嗎?」一號凝視著四號的眸子,輕輕地。
四號越發的恐懼,他渾身顫抖地站在一號的面前,帶著哭腔:「頭,對不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害怕了,我」
四號的話沒有完,忽然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面具掉落露出那張因為恐懼而蒼白的臉,還有臉上那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緩緩地低下頭看著一號已經插入他胸口的手,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一號的袖子。
一號緩緩地抽出手,手中握著一枚還在跳動的火熱心臟,無盡的鮮血從心臟和傷口處噴湧出來,就好像是噴泉一樣帶走四號的生命力,一號淡然地看著四號,:「神會原諒你,他無所不包,無所不容,但是我卻不能容忍任何一個背叛神的信徒,自從他們有了邪惡的念頭開始的那一秒,他就已經不配作為信徒跟隨著神的腳步,所以去吧,回歸到神的身邊,讓神光沐浴你邪惡醜陋的身體,淨化你污穢不堪的靈魂。」
話落地,人落地。
一號轉頭看向沈重山和張少峰的位置,輕聲:「我已經清除了我這邊礙眼的人,那麼你是否可以過來和我決鬥了?這正是你所期待的不是嗎?」
張少峰渾身一震,他覺得一號的話一定是對自己的,哎,高手到哪裡都是高手,沒辦法,能者多勞吧他表情深沉地站起來,剛要對沈重山兩句寬慰的話,卻見到後者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似乎在考慮是不是也要清除一下礙眼的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70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