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眼神複雜地看著沈重山,有兇惡,有憤怒和憎恨,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十年論戰,其實不管是對於已經連跪了幾十年的華夏還是已經連勝了幾十年的霓虹來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每一次輸贏,絕對不僅僅代表著面子上的榮譽和一些給參賽選手的獎勵儘管那些獎勵很讓人眼饞,但是比起論戰背後代表的利益,那些獎勵對於一個團隊甚至對於一個國家來並不算什麼。
論戰分勝負,勝的一方能夠從輸的一方得到非常多的資源,這些資源才是霓虹和華夏真正矛盾加深的根本原因。
因而,霓虹每一次選擇參賽選手都是非常慎重和有針對性的,江川他們一行人作為這一次參賽的一個團隊,其實只是屬於中等偏下的而已,類似的團隊還有好幾支,總共有將近一百多個人,而這一百多個人里最終能被確定為正式參賽選手的,因為賽程的限制只能有十個人。
他們這支隊伍里,除了團長已經確定必然會擔任正式選手之外,包括江川在內其實他們都清楚自己幾乎是沒有希望的,因為他們的實力還不夠。
因此,江川看待沈重山這個正式選手的眼神很複雜。
江川確實沒有想到,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無賴混蛋,居然會是自己做夢都想要成為的正式選手這麼起來,他似乎還真的沒有資格請沈重山離開。
而面對江川複雜的眼神,張少峰那震驚莫名的眼神,還有滿桌子除了趙飛燕這個始作俑者之外所有人的注目,沈重山卻顯得很平靜他沒法不平靜,坦白地,這次所謂的論戰,要不是早就和趙飛燕達成了協議,他是真的懶得攙和這種渾水,歷史經驗教訓告訴他,但凡是利益關係這麼重大的比賽,攙和進去了肯定是壞處多過於好處的,比如你看江川現在的眼神,就恨不得把自己給生吞了
「啊哈哈,這菜都上齊了你們怎麼都不吃?被浪費了,快吃快吃,哇,這富貴吉祥蝦可是很貴的,既然你們都不動筷子,我就先不好意思了啊」沈重山一邊著,一邊旁若無人地伸出了自己的筷子
所有人都表情古怪地看著沈重山一個人在那胡吃海塞,讓人忍俊不禁的是這貨自己吃的歡居然還不忘給身邊的趙飛燕夾一些,到是有紳士風度。r1
看著沈重山稀里呼嚕地吃菜,那些名貴的菜餚一道道就好像是倒豬食一樣地被倒進嘴裡,江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為了在團長面前好好地表現,這頓飯可是他掏腰包買的,要是平日起來,這頓飯的價錢雖然不便宜,但是他咬咬牙也就認下來了,有了這麼一個能在團長面前討好又能在華夏人面前裝逼的機會比起這些錢可更有價值,但是現在眼下的情況卻變成了自己放血讓沈重山來爽來了,這讓江川的心裡怎麼能平衡的了。
但是他又放不下架子和沈重山搶,於是他皮笑肉不笑地端起了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壓下自己心裡的怒火,裝作不經意地:「這位先生,你既然是正式參賽選手,一定來歷非凡吧?能不能和大家你師出哪個門派?」
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川都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個贊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歡呼一聲了,因為華夏和霓虹的論戰持續了幾十年,而華夏也輸了幾十年,華夏如今剩下的江湖門派就那麼可憐巴巴的一群,真起來,這些門派但凡還算叫的上名字一些的幾乎都被霓虹吊打過,因此江川認定沈重山必然也是其中一個門派之一出來的,自己挖好了這個坑,只要沈重山一回答,那麼自己就可以把他們門派被吊打羞辱的歷史挖出來好好地奚落嘲笑一頓了。
江川渾身激動得微微顫抖,他興奮地看著沈重山就期待著沈重山朝著自己挖好的大坑裡頭跳。
而面對激動的江川,還有同樣露出好奇神色的其他霓虹人,沈重山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好像因為嘴裡的東西太多了一時半會不太好話。
嗎的,哪裡來的土包子上輩子是餓死的吧?儘管內心極其鄙視沈重山,但是江川為了讓沈重山跳下自己的坑,還是做出耐心等候的樣子。
吧唧吧唧著嘴,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沈重山吞咽下嘴裡的食物會回答江川的問題的時候,沈重山又塞了一塊牛肉到嘴裡,繼續吧唧吧唧
草!
江川覺得自己徹底地被羞辱了,他憤怒地瞪著沈重山。
而旁邊稍微知道一些沈重山這人品有多賤的趙飛燕和張少峰也明白過來沈重山就是在把這群霓虹人當猴子耍,趙飛燕還好,張少峰咧著大嘴跟馬哈魚似的,悶笑個不停。
好不容易再次把食物吞咽了下去,沈重山抹了一把嘴,這才看向江川,眨巴著眼睛問:「你剛才什麼?」
「」如果坐在江川的身邊的話,就一定能聽見他把牙齒咬的格格直響的聲音江川覺得自己從頭到腳,從頭髮叫腳指甲蓋都被沈重山給翻來覆去地羞辱了個遍,在憤怒之後他死死地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他知道自己的團長在,此時自己絕對不能首先失態,否則的話會被團長認為是不堪重用的人而趕回霓虹,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在做了兩個深呼吸之後,他繼續重複了一次問題,「我是問這位先生,既然你是正式選手,那麼能不能告訴大家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我們團長十年之前上次論戰的時候來過,雖然不是作為參賽選手,但他也接觸過那一次多數的華夏門派,不定還有些淵源。」
那不苟言笑的中年霓虹人聞言深沉地頭,兩個嘴角下拉嘴唇微微上翹,做出十分滿意的表情,江川這話不但突出了他的地位,還著重明了他是兩次來華夏論戰的老前輩,享受著自己隊員那崇敬的眼神,這讓他十分的滿意。
而沈重山卻連看都沒有看那位團長一眼,聽完了江川的話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問我能不能告訴你我的門派啊?那行,我的回答是不能!」
轟這是江川的心臟和靈魂炸成碎片的聲音。
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人居然可以無恥和讓人生厭到這樣的地步,他盯著沈重山,如果眼神能夠變成雷射的話,江川此時內心的憤怒值幾乎可以讓他瞬間把沈重山給烤熟了,但是可惜並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
這是正常人面對這樣的問題時該給出的回答嗎?好的華夏人都十分以自己的師門為傲呢?好的華夏人都十分謙虛恭敬呢?好的麻辣隔壁的!江川的胸口極速起伏,那表情猙獰的要吃人。
「你這麼兇巴巴地看著我幹什麼。」沈重山警惕地看著江川,心裡卻樂開了花,這貨不是假裝不認識自己以免那天被自己一腳踹飛的醜聞暴露出去麼,自己從來就是個樂善好施的人,既然他假裝陌生人,那麼自己也配合他把戲演下去好了,看誰先氣的爆炸。
槓上了!
真的槓上了!
張少峰看著劍拔弩張的江川,幾乎要歡呼出來了,從打一開始他就被這群霓虹人特別是這個江川的冷嘲熱諷氣的要冒煙,現在沈重山來了,果然槓上了,這個江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主動找沈重山放嘴炮,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張少峰可是清楚地知道一旦開始放嘴炮,沈重山的威力可是最少火箭彈覆蓋式打擊級別的,跟江川這種隔著一個山溝溝扔扔手榴彈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虐成渣啊!
乾咳一聲,沈重山很無奈地聳聳肩:「你別這麼生氣嘛,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是你野爹門的首席大弟子,你可以親切地叫我一聲大野爹。」
納尼?我是你野爹門是個什麼鬼?
納尼??大野爹又是個什麼鬼?
苦逼連華夏日常用語都不流暢的江川當然不明白野爹這個詞彙在博大精深的華夏詞彙中是什麼意思,他滿腦袋問號,下意識地:「大野爹?」
「乖,等會給你買糖吃。」沈重山笑眯眯地。
「哈哈哈哈哈!!」第一個打破這場大戲的是張少峰,這貨一臉笑炸了的表情趴在桌子上笑得渾身亂顫,壓根沒一形象可言。
而連趙飛燕都表情古怪,特別是當江川下意識地叫出那一聲野爹的時候,饒是她的性子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立馬就收斂了起來,但還是笑了。
從趙飛燕和張少峰的反應中,江川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了不好,扭頭看著身邊自己團隊中華夏語最好的女同伴,卻見到後者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己。
「混賬,野爹是什麼意思?」情急之下,江川用霓虹語問。
等那女人給江川解釋了野爹的意思,江川整個人宇宙都爆發了。
「混蛋!!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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