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重山趕到書店的時候見到只有赫連秀秀一個人在書店裡面,沈重山用眼神詢問,赫連秀秀可憐兮兮地:「那些混混在外面的車上,要等你回來和你決鬥,然後爸爸在工地,媽媽出去打麻將了,我不敢把這事告訴他們。」
沈重山笑著揉了揉赫連秀秀的腦袋,:「沒事的。」
著,沈重山在書店裡看了看,拎起了一根平時用來把捲簾門拉下來用的鐵棍就要朝著外面走去,但是才起身就被赫連秀秀拉住了,赫連秀秀明顯被沈重山提起的這根兇器嚇住了,她俏臉微白地:「你你要去和他們打架嗎?可是這一次他們來的人很多,有兩個沒見過,還特別凶,你要不你別去了,我們報警!」
「連這些混混都知道不對付你一個女孩子家也沒有把書店砸了泄憤,而是在外面等我回來所謂決鬥,報警這種破壞規矩的事情我們自然也不能做,看看情況吧,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對付這些地痞流氓,報警並不是能解決根源的辦法,只有比他們更凶,把他們打怕了,他們才會認識到誰是他們惹不起的。」沈重山安慰道。
赫連秀秀咬著嘴唇,拉著沈重山不敢鬆手,深怕沈重山一出去就被人砍倒一般。
沈重山無奈地:「放心,我沒事的,我打架很厲害的。」
赫連秀秀倔強地:「那,那我和你一起去!萬一,萬一真的出事了,我就跑去找人救命。」
沈重山給了赫連秀秀一個燦爛的笑容,右手拎著鐵棍左手牽著赫連秀秀走出書店。
書店外面的人行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這麵包車大概也就七座的樣子,見到沈重山出來,麵包車的車門豁然一聲拉開,首先跳下來的是狼哥和黃毛,黃毛看向沈重山的眼神有些畏懼,而狼哥身上還包紮著白色滲出鮮血的紗布,他兇惡地盯了沈重山一眼,那雙兇狠的眸子裡全是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然後他扭過頭恭恭敬敬地從車裡請出了兩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
這兩個那人大約一米七多一些一米八不到,不高但是也絕對不矮了,身材勻稱,帶著墨鏡和棒球帽,嘴裡嚼著口香糖從車裡下來,先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扭頭看著沈重山,隔著墨鏡沈重山看不清楚對方的眼神,但是從他們微微上揚起來的嘴角那玩味的弧度來看,絕對不會是什麼友善的眼神。r1
一群人張揚地走到沈重山面前停下,狼哥站在兩個一身黑色打扮的男人身邊,對著沈重山嘿嘿獰笑道:「沈重山是吧,這兩位是我專門托人請來的高手,在杭城地下拳場打黑拳的高手!你這一次還不死!?」
沈重山轉動著手裡的鐵棍,微笑道:「看來你長記性了,知道自己不專業所以就找來了兩個你認為專業的幫手?」
其中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微微上揚起臉,對沈重山:「我們兄弟兩個也不想欺負你一個普通人,不過既然已經收了狼哥的好處,那麼事情自然是要辦的,這樣,我給你個面子,跪下來給狼哥打一頓出出氣這件事情也就算了,要是讓我們兄弟兩個親自出手的話嘿嘿,我們就用地下黑拳的規矩來教訓你了,不打到殘廢不下場,死了也是白死。」
這人明顯也是經歷過一些血腥的,話語氣不輕不重,但是卻也顯得殺氣騰騰,這話對沈重山來自然算不上什麼,可是卻把旁邊的赫連秀秀這傻妹子給嚇得夠嗆。
感受到手心裡赫連秀秀的手心全是汗,沈重山回頭看見到赫連秀秀抿著嘴唇緊繃著俏臉的模樣,哭笑不得地:「我不是了別出來,你看,嚇壞了吧。」
赫連秀秀委屈地看著沈重山,卻因為氣氛太壓抑的緣故一句話都不敢。
沈重山撇頭看向那兩個號稱是大黑拳的拳手,一臉正義地:「黑拳是違法的你們不知道?居然還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出來,就不怕我報警嗎?」
聽見沈重山這話,一群人鴉雀無聲,然後猛地之前和沈重山話的那個男人哈哈大笑出來,他指著沈重山:「哈哈哈哈,真尼瑪的有意思,原來還是個傻子,我光頭狼,你這給我找的對手也太有意思了,他居然要報警?我是不是聽錯了?報警,哈哈哈!」
一邊笑,這男人一邊指著沈重山前仰後合,好像開心得不行的樣子,話完笑聲還沒有停下的時候,他毫無徵兆地一拳打向沈重山胸腹,墨鏡下露出的半張臉露出猙獰無比的表情,:「老子敢打黑拳就是有人罩著,你算個屁,還報警,警察來之前先讓你趴在地上舔老子的鞋!」
毫無徵兆的一拳,換做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不太可能反映得過來,但是在對方扭身抬起手臂的時候沈重山就已經通過他肩膀細微的幅度知道了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人體生理構造限制,任何一個人在做出例如出拳、踢腿等動作之前相關的肌肉關節都會有一個前兆性的動作,例如想要出拳那麼肩膀就首先要動起來,想要踢腿那麼膝蓋必然要先彎曲,再快,也只不過是把這個過程儘可能地縮短、提前,但是並不意味著可以無視這個必須要有的前置動作,關鍵就在於你是否能捕捉到這個動作。
沈重山捕捉到了,所以他提前防禦了,因此這個帶著棒球帽一臉兇相的男人一拳打在了鐵棍上。
肉拳打在鐵棍上是什麼滋味?大概會很痛吧事實上也的確很痛。
這個男人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勢在必得的一拳居然會被對方預先捕捉到,他甚至寧願相信那只是一個巧合,在拳頭和鐵棍接觸的一瞬間,他甚至聽見了自己的手掌骨細微骨裂的聲音鏽蝕而且粗糙不平的鐵棍瞬間就磨破了他拳頭上的皮肉,鮮血淋漓之餘,因為這一拳的力量實在過大的緣故,從傷口處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森森的白色筋骨
沈重山看了看手中被打得彎曲的鐵棍,很不可思議地看了抱著拳頭彎腰慘嚎的男人一眼,感慨道:「厲害啊,一拳居然把自己給打骨裂了不,還把我的棍子都打彎了。」
「混蛋」男人咬著牙忍著痛對著沈重山怒吼出聲,沈重山臉上的笑容一地收斂起來,揚起鐵棍一棍子就敲在這男人的腦袋上,勢大力沉的一棍幾乎完全是朝著要人命的目的去的,這一棍子下去,哪怕是旁觀的人都看得呲牙咧嘴,而鮮血迸射之中,他的帽子和墨鏡掉在地上,整個人被這一棍敲得趴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死,死人了!?」狼哥的眼神恐懼,他雖然是帶著人來報仇,可是就好像他從來只敢收保護費敲詐一下老人孩子弄錢一樣,殺人之類的事情他是想都沒有想過,此時看到自己叫來的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鮮血不要錢一樣地流淌出來匯聚成一個血泊,他都嚇懵了。
「不用怕,他沒死,最多腦震盪之類的」沈重山臉上再一次露出笑容,看了一眼那無比忌憚地盯著自己的另一個棒球帽男人,:「黑拳的規矩就是非死即殘,對嘛?」
「你別得意!」這男人怒吼一聲,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終究還是做不出來扭頭就跑這樣的事情,只能硬著頭皮咬牙衝上來。
相比之前,這一次雙方的攻守就有來有往的多,這個男人有了戒備之心也不會輕易地被沈重山第二次悶棍成功,而且他的速度和爆發力都十分強,舉手投足一招一式之間有章法可循,顯然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而沈重山雖然並沒有什麼章法,但是他勝在每一次都能捕捉到對方的先機,而且他的速度更快更重要的是,他還有武器。
赫連秀秀後退了幾步,有些害怕地看著場中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她眼神恐懼地看了一眼不遠處地上爬著一動不動的男人,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極限
砰一聲悶響,沈重山一腳踹中了對方的肚子,這個男人痛苦地彎下腰,緊接著沈重山的鐵棍劈頭蓋臉地就打來,在鐵棍的攻擊下這個男人完全喪失了反擊的資格,他用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被沈重山打得慘叫不已,而當他奄奄一息地躺著的時候,沈重山氣喘吁吁地抬起頭來看著狼哥他們,咧嘴笑了笑,溫和地:「那麼,你們的幫手玩完了,輪到你們了。」
狼哥身體顫抖,他猛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沈重山哭喊道:「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啊,求求你饒了我」
劇情反轉的太快,狼哥的認慫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光棍,連帶著其他幾個弟都面色尷尬,似乎覺得老大都跪了,自己不跪下求饒有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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