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無論男女總歸有自己不可觸碰的底線,或許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一時半會能忍,這種忍耐因為環境因素的不同甚至可以是很長期的,但是不可能永遠沒有爆發的那一天,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樣一句話是很有道理的,而顯然,謙哥選擇了前者,在沉默中爆發。
謙哥和沈重山一起出來,其實也沒有走多遠,之前樓上的動靜和吼聲樓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傢伙都不敢看謙哥,自然也沒有人過來觸霉頭,不過謙哥到也沒有把自己的火氣撒在別人的身上,只是陰沉著臉和沈重山一起走到了不遠處的街角處,謙哥現在身上到處都是酸菜魚湯汁留下的狼狽痕跡,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能去,所以索性就一屁股坐在了一處商場的台階上,一聲不吭地掏出一包煙,丟給沈重山一支,自己燃一支悶頭抽菸。
沈重山砸吧了一下嘴,本想要走的他見到謙哥的心情實在不太好,於是也就坐在旁邊跟著燃了煙,抽了還沒有兩口,就聽見旁邊的謙哥苦笑著:「今天是不是丟人丟大了。」r1
沈重山笑道:「這算什麼丟人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誰的日子就真的一定過的跟別人看見的那樣光鮮亮麗了,坦白的,我到是覺得你挺爺們的,不管怎麼,這麼多年忍耐下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忍,很多時候比熱血上頭去做一些看似一時爽快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好處的衝動事情要好很多,男人不男人,看的可不簡單地只是脾氣暴躁不暴躁,脾氣躁有什麼用,要有腦子有手段,會忍,很多時候比衝動需要更多的智慧。」
謙哥訝異地轉頭看著沈重山,良久,他大笑道:「不管你是不是在安慰我,這話我聽的很舒坦,哈哈哈哈。」
沈重山笑眯眯的也不吭聲去解釋什麼,他並不是一個擅長去安慰別人的人,當然,他也知道謙哥不是那種會需要別人安慰的人,大家都是大老爺們,誰沒經歷,不需要那些虛的東西。
抽完一支煙,謙哥緩聲道:「其實這一次之後我和盧霞的婚姻肯定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她那張大嘴,現在可能就已經在給她的爸媽和兄弟姐妹打電話訴苦了,的有多難聽我大概也能知道,我一回去就會變成千夫所指所以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我也不樂意去裝那個孫子我打算做一件事情。」
謙哥的語氣有些低沉,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眼死死地抓著沈重山,似乎是在考慮和猶疑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沈重山見狀哪裡還能不知道謙哥有自己的擔心,他道:「謙哥,想做什麼就去做,如果考慮清楚了就不要有什麼顧慮,你不用跟我。」
吸了一口氣,謙哥凝重地:「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要不然的話我自己肯定沒有辦法完成。」
見到謙哥的反應和神態,直覺馬上就告訴沈重山謙哥這件所謂的一個人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肯定是個麻煩,而沈重山最怕的就是麻煩了,在經歷了趙暖玉和宋成林的事情之後,坦白的,沈重山是真不想再弄什麼么蛾子出來了,他就想賺錢過安穩生活,可還不等他開口,謙哥就搶先話了,「沈,你一定要幫我,這件事成之後,我分你一半的好處,你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沈重山發誓,他真的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也絕對不是因為聽見謙哥那句一旦做成了哪怕只分到一半都可以保證這輩子不愁自己是這種人嗎?謙哥算是自己的朋友了,朋友有難,怎麼能不出手幫助?沈重山可不是那種袖手旁觀冷眼相看的人,現在社會的正能量主題不就是這樣嗎?要做一個熱心腸的人。
「啥事?」沈重山好奇地問。
謙哥壓低聲音湊過來:「這事情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盧家的野心不他們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從世面上弄藥物,而這一次宋家倒下了,不知道盧家的人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弄來了整整兩箱的藥物,而且是品質最好的那一種,這玩意現在就算是醫院的院長是你親爹都弄不出來,但盧家活生生地給弄到了,我想趁著現在還沒有和盧家徹底撕破臉,我們把這兩箱藥物給弄出來你一箱我一箱,轉手倒騰一賣,你我這輩子就可以躺著吃喝了。」
藥物!
品質最好的!
兩箱!
這三個關鍵字讓沈重山眉毛都擰巴了起來,果然回報和冒險的程度是成正比的,誠然正如同謙哥所的,弄到一箱這樣品質最好的藥物,只要賣出去的確就可以保證這輩子吃喝不愁了,但是
「謙哥,雖然我不怎麼了解國際大事,但是也沒少從新聞里看見聽見藥物,今年藥物可是已經被列為國家戰略物資了,走私偷藏這玩意的罪名可沒有比販毒少多少,被抓住是要把牢底坐穿的,第一醫院的上一任副院長不就是因為這個東西給直接判了無期徒刑,他兒子還直接給槍斃了,這東西你都敢碰?」沈重山擰巴著眉毛。
嘿嘿笑了笑,謙哥依然如同往日一般的溫和,但是那雙眼睛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沈,你還年輕,我年紀比你大了整整一輪,你我之間不需要顧及那麼多,所以我就跟你直接了現在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保險箱的密碼我知道,保險箱放在哪裡我也知道,盧家的門庭我能隨意地出入,但是我知道陸家有幾個保鏢,是跟著盧霞她爸一起好幾年的,感情深厚,身手很強,你要做到的就是在悄無聲息的前提下解決掉那兩個保鏢,因為保險箱是放在他們的房間的,只要解決掉之後,我們立刻就可以離開盧家,現在買家多的是,少的是貨,只要我們有貨,馬上就可以轉手賣掉,而這件事情本身,因為盧家自己的藥也是從一些見不得光的渠道里弄來的,所以他們絕對不敢聲張,所以只要我們能把藥從盧家弄出來,那麼盧家就算是發現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這事情,你不敢?」
沈重山的神情動了動,忽然問:「這玩意兒一箱能值多少錢?」
謙哥神秘地笑著,伸出手露出五根手指。
沈重山眉毛微微上揚,道:「五百萬?」
「五百萬哪裡夠我們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五千萬!」謙哥在沈重山的耳邊輕聲。
沈重山聞言瞳孔一縮,幾乎是立刻就咬牙道:「幹了!」
盧家在杭城也算得上是一戶富戶,雖然稱不上多大的家族,但是這麼一個利益團體內卻該有的都有。
例如宋家這類杭城的尖家族之流,老人多半居住在祖宅內,祖宅有祠堂,逢年過節所有的成員都要回來相聚和祭拜,而老人念舊,總要絮叨一陣,因而宋家這樣的家族也就習慣了把根據地放在祖宅內,類似盧家這樣真正地是在改革開放之後靠著那一股浪潮起來的家庭,雖然沒有這麼嚴謹的規定,但是一家內要好的親戚兄弟也都是住在一起。
浮雲山居,這是杭城一處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絕對藏著富人的高檔別墅區,隨著建造別墅的禁令在數年之前就徹底貫徹執行,類似這樣的別墅區就越發顯得彌足珍貴,而坐落在市中心毗鄰景北高峰,風景好位置佳,這裡一套別墅的價格足以讓絕大多數人的仇富值瞬間飆升。
盧家的人就住在這裡,一共四套別墅,從盧霞的父親開始,盧霞一家,她父親一家,她伯伯一家和一個堂哥一家,全部都住在這裡。
四幢別墅相隔不遠,雖然沒有保鏢守門那麼誇張,但是從各種各樣的探頭也能看得出來,無論是區本身的安保力量還是盧家對自己家裡的安全程度,都是非常之高的。
而就在下午四多的時候,一輛奔馳緩緩地駛入了浮雲山居區之內,區的保安對業主的車自然很熟悉,謙哥的車就這麼毫無阻攔地進入到區內部,來到自家別墅的車庫前,等車庫的門打開了,謙哥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平靜地坐在後座的沈重山,沒話,直接打開車門離開了。
車庫的門緩緩地關上,整個車廂內更是一片黑暗,而就在這片黑暗之中,沈重山抬起頭看著側面車庫裡的監控攝像頭代表著設備正在運行的紅外線燈光熄滅,知道這是謙哥做的他打開車門也不下車,而是眯起眼睛躺在後座上開始休息,按照之前和謙哥商量好的計劃,他的出場要等到凌晨一絕大多數人都睡了之後,現在則是他休養生息的時候至於為什麼打開車門?他也是要呼吸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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