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顛簸的過程持續了整整兩天,幸運的是貨輪還算是堅固,加上船長的經驗豐富,所以儘管貨輪上的一些貨物有損失,並且部分船艙進水,但是整個航行過程還算是平安和順利當然,因為顛簸帶來的噁心嘔吐和碰撞受傷這是難免的,連沈重山腦門上都被撞出了一個大包,更不用別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場風暴雖然給所有人都帶來了麻煩,可是對謙哥來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個不知羞的老男人居然借著這一次風暴的機會堂而皇之地和那個叫李翠翠的女人睡在了一起,儘管沈重山不覺得兩個人之間,特別是李翠翠對謙哥能有什麼感情,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女人決定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很多時候都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情,李翠翠需要食物和安全的環境,而這一切謙哥都能帶給她,那麼她就可以把自己的半邊床給謙哥,這是一場很公平的交易交換。
對於這兩個人的事情,沈重山並沒有多什麼也沒有插手去管,這是謙哥自己的事情,沈重山又不是一個老媽子,不至於連一個老男人的感情生活都去評頭論足一下,自己覺得好,就行。
為了躲避風暴和接下來一些比較危險的區域,船長在經過沈重山的同意之後改變了航向,而這一次改變航向也讓整個航程延長了兩天時間,在第十三天的時候,一身都是海腥味的沈重山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地平線
不只是沈重山,包括船員和偷渡客在內,所有的人都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長達半個月的海上航行對於任何一個人來都不是一趟輕鬆的旅程,大海變幻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這種半條命都懸在半空之中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
很快,貨輪靠岸了,而在貨輪迎接海關檢查之前,沈重山已經和其他偷渡客坐上了一艘快艇,到達一個無人的海灘邊下船了。
踩在英國的土地上,看著不遠處隱藏在沙灘和樹林之中隱約可見的建築物,沈重山對謙哥笑道:「那麼我也該走了。」
謙哥身邊跟著叫李翠翠的女人和那個明眸皓齒很可愛的孩子,他感慨地:「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嗎?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把手上的東西去交給買家,這樣一來你我都比較放心。」
搖搖頭,沈重山:「不用了,我完全相信你,這些錢對於我來並不是什麼不可割捨的東西,再了,謙哥你也沒有理由欺騙我不是嗎?」
謙哥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沈重山的肩膀,:「那行,我之後會把錢給你打到銀行卡上去,之後我們再保持電話聯繫吧總而言之,保重了。」
沈重山頭,深深地看了謙哥一眼,轉頭便離開了這個沙灘。
告別了謙哥從沙灘出來,沈重山抬起頭看看此時天色還早,來到馬路上的時候還能見到不少的行人跟車輛,這裡是英國的海岸城市色洛克,這座城市就在首都倫敦的近郊,而它主要是泰晤士河與大海的匯入口,因此這裡的船舶、航海業非常發達,整個城市也算是乾淨明亮,只是沈重山橫看豎看都沒有覺得外國哪裡就比華夏好了,他也是實在不太懂那些崇洋媚外覺得自己出過一趟國就顯得高人一等的到底是什麼心態。
而之前謙哥聯繫的遠房表親的那家武館,就在倫敦,沈重山查了查地圖和公交線路,發現這裡過去是有班車的,雖然城際列車會更快一些,但是畢竟沈重山是偷渡來的並沒有任何在英國的合法身份證明,所以沈重山還沒有辦法乘坐城際列車,只能坐不需要身份證明的班車去倫敦。
打了一個出租車去車站,沈重山買了一張車票,兩個時以後,他已經站在了英國首都,倫敦。r1
倫敦的繁華的確遠比國內大多數城市都要來的更熱鬧一些,隨處可見的摩天大樓和乾淨整潔的街道,路上經常能見到牽著寵物狗身材臃腫的大媽和來來往往匆匆忙忙拿著手機講電話的商務人士,這是一座節奏緊張充滿了工作氣氛的金融城市。
在車站,沈重山見到了謙哥的表親,這是一個大約六十來歲的矍鑠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並且身材消瘦,但是或許是因為常年練武的緣故,他的身體還是很硬朗,紅光滿面的他擁有著尋常同年紀的人所沒有的旺盛精神。
「你是沈重山吧?謙介紹來的。」老人很客氣熱情地對沈重山招呼道。
沈重山頭回道:「我就是,就是您的武館要轉讓?」
老人哈哈笑道:「其實轉讓的時間挺久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人,我在這裡已經三十多年了,雖然很少回國,但是畢竟還是華夏的根,現在年紀大了總歸是想回去頤養天年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麼一產業,我是想回國,但是捨不得就這麼把武館給關了,更何況武館裡面還有很多學員一次性繳納了不少年限的學費,我不能拋下他們就,這樣一來別人會我們華夏人不講信用,是騙子,我們在外面不能給華夏人丟人你是不是,於是我就想找一個靠譜一些的華夏同行,把武館交給他打理,現在你來了,謙你也是練家子有兩手,我就更放心了,這樣一來,把武館給你我也放心。」
沈重山客氣地:「我不太會太極。」
老人笑眯眯地:「我這武館是太極武館,其實就是個名字,我自己也不是主練太極的,傳播華夏功夫就可以,老外也不管你這些,他們也不懂,他們就想要學那種很酷很炫的華夏功夫我們先去武館看看?」
沈重山跟著老人一起上了車,老人雖然六十多歲但依然是他自己親自開車,而一路上他都很健談,主要介紹了一下武館的情況和之前謙哥提起過的周邊的競爭情況。
「早些年還好一些,但是這兩年競爭是越來越激烈了,特別是跆拳道館和泰拳館,在我們武館附近就有兩家,經常上門來踢館,我年紀又大了,雖然培養了兩個徒弟,但是不管在經驗還是功力上都很難戰勝對方,他們之間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合作,經常是今天你來明天我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開武館的,有人正大光明地上門來挑戰,更何況還是同行,是不能避而不戰的,否則的話別人還以為我們怕了,剛開始還好一些,最近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高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勉強支撐幾十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所以這幾次的踢館我們都輸了,連帶著會員都被挖去了不少,這些老外可不笨,在他們看來選擇武館的理由很簡單,誰更強大就去學誰的功夫,我們武館裡一個老外,就連續跳了三次,不過他有錢,我也樂意接收他,可是現在踢館失敗,我們武館的經營狀況也有些艱難了,就剩下一些老會員還在堅持,可是他們中多數人也還是在觀望,要是繼續輸下去,恐怕這個武館也很難開下去了。」
老人很實誠,他直白地把現在武館面臨的困境給了出來,似乎也不怕沈重山打退堂鼓,完之後他對沈重山笑著:「伙子,怕不怕?」
沈重山回答:「沒什麼好怕的,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
老人哈哈大笑道:「有自信,好,我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對了,這個給你。」
著,老人從手套箱裡取出了一個信封,沈重山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套身份證件,不等沈重山問,老人就:「謙跟我了,這一次你們是偷渡過來的,最緊要的就是先有一套合法的手續,他托我幫忙,我找了附近華人團體的一些關係給你們辦了一套出來,都是貨真價實的,現在你就算是合法居留在英國的人了,不用怕查了。」
「多謝了。」沈重山道,沒有合法的身份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事,等你在這裡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其實在國外的華夏人還是很團結的,大家能幫忙的都會彼此幫忙,畢竟外國人可不會同情我們。」老人意味深長地感慨道。
車一直開了二十多分鐘才算停下來,沈重山見到眼前一幢並不算高的建築物,占地面積到是不總共三層,老人指著這建築物:「這裡就是我們的武館,你看上面還有我們的招牌,太極武館,一層這個門面是我們自己的其他的都出租出去了,而二層則是武館的場地,三層主要是我們休息和住宿的地方,設施還是很齊全的,要什麼有什麼,位置也算是方便,這些以後就全部都是你的了。」
兩人剛下車來走進門面,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一個身影連滾帶爬地從樓上的樓梯被踢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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