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地控制著自己的理智不要被憤怒所沖毀,金炫成看著沈重山咬牙:「你叫沈重山是吧?那麼我就稱呼你作為沈館長了,沈館長,我今天上門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們理論的,你們華夏武館公開破壞了武館之間的規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沈重山打著哈欠,很不禮貌地斜眼看著金炫成,沒搭理金炫成言辭中所的破壞的規矩是指什麼事情,而是一臉疑惑地問:「武館之間的規矩?武館之間有什麼規矩?條文在哪裡誰規定的?我怎麼擔任館主這麼久了,都沒有聽過武館之間還能有什麼規矩的?」
金炫成又一次被沈重山愣了。
起規矩來,這種行業之間的規矩,特別是武館這種和武術沾邊的,多半都是心照不宣不成文的規定,比如別的武館上門來踢館,自己這邊的武館是不能不接受也不能避戰而是必須要應戰的,當然,除非事先有約定,否則一次踢館的成敗輸贏也代表不了什麼,可是現在的會員眼睛都雪亮雪亮的,他們見到自己的館主讓人給干趴下了,到底去誰家學,這還不簡單明了?還有類似武館之間對會員的競爭可以有,但是不能用一些齷齪下作的手段這些東西,難道還需要出來甚至寫在紙上嗎?
此時沈重山這麼一問,金炫成頓時覺得就算自己渾身上下長滿了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好吧好吧,別一副被我欺負了的表情看著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是長得這麼猥瑣的大老爺們,你這麼看著我我人受不了,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華夏武館對你們這些棒子有什麼特殊的興趣呢,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吧吧,什麼事情,趕緊的,我還忙的很。」沈重山一臉不耐煩地道,一邊還一邊揮著手,好像金炫成就像是一隻蒼蠅一樣讓人很不耐煩
爆炸爆炸金炫成覺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下來,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當做蒼蠅一樣驅趕了,這種被侮辱的感覺讓金炫成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惱羞成怒的金炫成憤怒地:「那個人,他叫亞瑟,本來是我們跆拳道館的會員,但是前天他忽然不來了,跑到你們華夏武館,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被你們脅迫過去的,你們還威脅他要是他不去的話就打斷他的腿!這件事情我今天就是來問個清楚的!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重山驚訝地順著金炫成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不過半大孩子,撐死了十五六歲的金髮會員站在那兒一臉委屈和無辜地看著自己,沈重山見到他立刻就想了起來這個亞瑟,好像是前天自己在樓下見到,然後用了一番談判技巧給誘惑到自己武館來的,天知道這背後居然還能生出這麼多事情來?
「這個人我有印象,的確是前天才加入的,他還是我擔任館主以來第一個加入的新會員呢至於打斷腿什麼的,我是這麼粗鄙的人嗎?我肯定沒有這麼過亞瑟你過來過來,來來來,跟這個怪蜀黍,我有沒有威脅你打斷你的腿?」沈重山招呼著亞瑟道。
亞瑟縮頭縮腦地走過來,弱弱地:「你是沒有這麼過」
沈重山聞言頓時在臉上舒展開了笑容,可還不等他笑完,就聽見亞瑟又:「你的是要是我不來的話,你就把我吊起來皮都給我扒了」
「」沈重山的表情有些嚴肅,他覺得現在的孩子真是老實得太讓人不喜歡了。
旁邊的霍剛和周志清他們面色震驚地看著沈重山,這個叫亞瑟的孩子他們也有印象,之前老大很高興地宣布自己出去一趟就撿回來一個嚮往華夏武術的英國男孩,他們還當真的是老大的三寸不爛之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人家給動心了過來的,結果誰知道這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門道!?
師兄弟三個表情複雜地看著沈重山,有一種信仰都快崩塌掉的淒涼感。
此時金炫成更像是打了一個勝仗一樣得意,他仰著下巴哼了一聲:「沈館長,亞瑟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這是他自己親口的並不是我捏造什麼事情,武館和武館之間可以正常競爭會員,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你用自己的武學威脅脅迫普通人加入你的武館,這一就未免太過分了,更何況亞瑟他原本還是我們跆拳道武館的會員,我的會員,又豈是你能威脅的!?」
沈重山聞言眉毛一挑,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麼能被人指著鼻子罵街還忍下去的老實人,從杭城到偷渡到英國這一路過來他在哪不是屍山血海裡面殺出來的,他是流氓那都屬於沈重山壓著性子變溫和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棒子這麼一番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話已經讓沈重山有些不耐煩了。
看著眼前的金炫成,沈重山開口就:「你們跆拳道武館的人怎麼跑到我樓下探頭探腦的了?」
聽見這話,金炫成一愣,臉上閃過一些尷尬和慌亂,但是很快就掩飾下去,他冷聲:「這我怎麼知道?興許亞瑟只是住在這附近,又或許他只是路過來看看,雖然亞瑟是我的會員,但是我不可能二十四時監控著他。」
沈重山不耐煩地:「既然你不可能二十四時監控著他,為什麼他才來這裡兩天都還沒有到你就追過來了?」
沈重山的話讓金炫成沉默了下來,半晌,他惱羞成怒地:「不要再狡辯了,反正你就是用這種不正常的手段威脅我的會員加入到你的武館裡」
金炫成還沒有完,沈重山又一次搶了他的白,「沒錯,我就是這麼做了。」
金炫成再一次被震驚成了傻逼,他錯愕地看著沈重山,完全沒有想到沈重山居然會承認的這麼爽快,以至於讓他有一種事情從曲折到順利忽然就轉變的太快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的感覺。
沈重山站了起來,隨著他站起來,旁邊的霍剛和周志清三人也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把金炫成和他帶來的另一個棒子圍在中間,沈重山嘿嘿獰笑道:「從來只有老子挖坑陷害別人的,還沒有被人挖坑陷害過,,你這麼做是什麼目的當然,這不重要了,反正老子現在很不爽,你讓老子在老子的會員面前很沒面子,今天不打你一頓,簡直就是念頭不通達,會影響我練功的。」r1
金炫成眼神里凶光閃爍,他沒想到沈重山居然會明目張胆地打算圍毆自己,他冰冷地「沈館長,你是武館的館主,我也是,你這麼做,就不怕傳出去讓同行恥笑?」
「傻逼。」沈重山板著臉。
「」金炫成發現自己和沈重山是完全沒有辦法溝通的,你講道理,他耍流氓,你耍流氓,他罵街
「沈館長,請你尊重我!這就是你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金炫成忍著自己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道,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華夏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之前那個老館主多善良和藹可親?該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要面子講道理,要是今天這樣的事情放在老館主的身上,那麼他肯定向自己道歉並且乖乖賠償了,但是眼前這個同樣是來自華夏的新館主,怎麼就那麼難對付?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華夏人的待客之道怎麼了?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你這樣的傻逼來了我不罵你還跟你客氣?他娘的,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聰明地挖了個坑就覺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上的臭傻逼,想要秀智商你好歹也找一個高明的方式,這樣隨便拉一個半大的孩子來騙人有意思?你今天過來是幹什麼的?不就是來讓我罵的?行了行了,別比比了,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廢話,要打架是吧?來啊,我挑戰你!」
沈重山的話落地,周圍安靜的針落可聞。
一直以來,在老館主還在的時候,那時候還叫太極武館的華夏武館秉承的是華夏的中庸之道,雖然從來不怕挑戰,但是也從沒有過主動去挑戰別人,每次都是讓旁邊的柔道武館和跆拳道武館挑戰上門來才被動應戰,但是這一次,作為新任館主的沈重山居然主動要挑戰金炫成的柔道武館,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霍剛、周志清和劉建新三個人瞪大眼睛看著沈重山,他們以為是沈重山錯了,柔道武館的金炫成可沒有比矢野浩二好對付,但是想了想,話都已經出來了,要是再收回去不是太丟人了?於是他們只能憋的很辛苦地把話給憋了回去。
金炫成眼皮跳了跳,聽見沈重山這句話忽然就平靜下來的他盯著沈重山,冷聲道:「挑戰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挑戰你們老館主十多次,從來沒有一次失敗過,而你才來多久,居然敢挑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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