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重山站出來,龍哥嘿嘿笑了笑,看著沈重山:「你是南城金爺的侄子?」
沈重山頭,搬了一張軟凳和龍哥隔著茶几坐在對面,沈重山:「沒錯,你們有貨,我有錢,為什麼不能來找你們?」
龍哥樂了,:「看來你子也是個膽子大的主,現在敢這麼直接找上門來的買家可少了。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們幹這一行的,不找到下家是不可能做生意的,我手頭上的確有貨,但卻不打算賣給金爺,早有人要了黃桃,給這位大哥支煙。」
龍哥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自己的手下的,一個男人坐起身來,抽了一支煙遞過來,另一隻手還拿著打火機顯然是要給沈重山一起上了,但是沈重山卻一擺手拒絕了,他拿出了自己的煙了,吐出一口煙霧這才對龍哥:「龍哥,你別試探了,咱們都是道上懂行懂規矩的人,我們一次合作都沒有還是第一次見面,你們幹的又是這個買賣,你送來的這支煙我敢抽?」
龍哥聞言哈哈大笑,:「不抽就不抽,心一些是應該的。」
蕭紅纓瞠目結舌地看著沈重山和龍哥他們熟練的對話,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了適應現在自己的角色,她之前還專門去訓練學習模仿了很久,雖然一直都很努力但是很多時候氣質是常年累月的習慣是一時半刻改變不了的,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龍哥一直都懷疑自己,因為自己壓根就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但是看看現在的沈重山,怎麼看起來比龍哥還熟練老道?要不是知道這個傢伙是自己臨時抓來的壯丁的話,蕭紅纓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個團伙里的人。
「不過話回來,這批貨肯定是不能給你了,已經有人要了。」龍哥靠在沙發上對沈重山。
沈重山挑起眉毛:「分一都不行?」
「不行,你知道,做這一行的規矩比什麼都重要,壞了規矩,就是斷了財路。」龍哥搖頭。
「這樣呢?」沈重山的食指在茶几上敲了兩下。
龍哥的臉色一變,沒有吭聲。
得意一笑,沈重山站起來:「你們自己商量一下,我就在門口等。」
著,沈重山給了蕭紅纓一個眼色就走出了包廂。
而由始至終,龍哥沒有阻攔。
來到包廂外面,急不可耐的蕭紅纓就問:「你剛才那兩下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啊。」
「你當然看不懂了,這是黑話,食指敲兩下的意思就是給他們提兩成的價格,要是中指敲兩下就是提雙倍,一下是一個,區別在你用哪根手指敲。」沈重山眯起眼睛。
蕭紅纓狐疑地看著沈重山問:「你怎麼知道這樣的規矩?」
「電視裡學的。」
「你騙鬼吧!?什麼電視裡能學到這個!?總之你給我老實交代!要不然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蕭隊長的職業病又發作了。
包廂裡頭,叫黃桃的弟放下手機對龍哥搖搖頭,龍哥的眼珠子猛地瞪圓了,殺氣騰騰地:「問清楚了?」
「問清楚了,我老表在南城混,他金爺手底下就沒有一個這樣的侄子,而那個妞也很可疑,大張強的電話也打不通了。」黃桃沉聲。
「草他媽個比的!」龍哥的眼神里露出一抹驚慌,隨即就兇狠地:「這個子黑話還真他媽的熟練,應該是道上的,差就讓他給騙了,黃鼠狼,你怎麼看?這兩個人是黑吃黑的還是白吃黑?」
叫黃鼠狼的男人有一張瘦長的臉,從一開始他就沒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時候他才開口:「應該是白吃黑,這兩個人八成是條子。」
話落地,包廂裡頭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雖然他們人多,條子就一男一女兩個人,但是畢竟他們幹的是掉腦袋的勾當,天生的心虛讓他們此時此刻非常緊張,門口可就站著兩個條子,一個搞不好就萬劫不復了。
「別慌!」龍哥看到黃桃居然連槍都拿了出來,壓低聲音喝道,他走了幾步,看向黃鼠狼:「你給出個主意。」
黃鼠狼仔細的想了想,:「我們現在最大的優勢是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揭穿了他們的身份,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打算,不定這酒吧外面已經被包圍了,畢竟大張強跟我們關係不錯,他要是進了坑裡,條子掌握了我們的證據也不足為奇,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先下手為強,做了他們兩個立刻離開滬市。」
龍哥聞言眼光閃爍地:「要真的是條子的話,把他們做了這禍就闖大了。」
此時黃桃站出來:「老大,你一句話,我黃桃跟你干。」
龍哥的眼神里閃爍著狠辣的光芒,他咬牙:「既然這些條子不讓我們活,我們也別讓他們好過!幹了這一票,我們就分頭跑,老規矩,哪個兄弟要是進去了就把事情都扛下來,家裡老人自然有我們弟兄幫著養老,等會先騙他們進來,然後在這裡動手,要是能順利最好,不順利的話乾死一個算一個,弄死了就走。」
外面的沈重山和蕭紅纓沒有等多久,包廂的門就開了,開門的是龍哥,他看著沈重山:「你剛才的算數?」
沈重山頭:「當然。」
「那麼進來吧。」龍哥淡淡地,讓開了位置。
沈重山和蕭紅纓重新走進包廂里,剛進門,沈重山就皺著眉頭,這平靜的包廂裡頭和之前他出去時候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龍哥站起來開門之外,其他幾個人甚至都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但是沈重山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妥。r1
這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換一種話來,沈重山在這夥人的身上嗅到了一絲殺氣。
暴露了!這是沈重山心裡的第一個念頭。
跨出一步,悄無痕跡地把蕭紅纓擋在了身後,沈重山看著龍哥笑眯眯地:「既然龍哥沒有什麼疑問的話,帶我去看看貨?」
龍哥笑了笑,反手帶上了門,走過來:「看貨是自然的,但是規矩還是一樣,總要讓我們弟兄幾個見到定金吧?」
話之間,龍哥已經走到了沈重山的面前。
沈重山瞥了一眼包廂里站起來的黃桃他們,對龍哥:「這是什麼意思?」
龍哥聞言忽然厲喝一聲:「干你娘的臭條子!」
話落地,他手裡頭的話筒已經兇猛地砸向沈重山,而與此同時,早有準備的黃桃抬手就朝著蕭紅纓一槍。
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蕭紅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兩個人的身份其實早就已經暴漏了,槍響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事情已經壞了,但是子彈有多快?在包廂里這麼短的距離,當她意識過來要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個時候,提前反應過來的沈重山在黃桃抬手的同時就已經把蕭紅纓給推開,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沈重山的胳膊和蕭紅纓的肩膀過去,在牆壁上打出一個深深的彈孔。
而龍哥的那個話筒,則砸在了沈重山的腦門上。
哐。
話筒支離破碎,只剩下了一節手柄抓在龍哥的手裡,但是沈重山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龍哥對面。
不好!
龍哥意識到事情壞水的時候,沈重山已經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龍哥整個人躬成了蝦米,這一腳勢大力沉幾乎把他的腸子都從肚子裡踹出來,他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破垃圾一樣倒飛出去,砰的一聲巨響,那關閉著的包廂門被整個撞碎,龍哥的身體直接飛出了包廂,咋在了包廂過道對面的欄杆上然後後腰重重地撞斷了欄杆,整個人翻下了二樓,砰的一聲悶響就好像破麻袋從高空墜落整個人砸在一樓舞池邊緣,地上流淌出一灘鮮血,龍哥的身體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而在這個時候,史密斯正坐在吧檯上手裡拿著一支玫瑰對身邊兩眼冒光看著自己的女人:「傳在上帝創造世界之前,有一條蛇問上帝,世界上最能代替愛情的是什麼?上帝給了蛇一朵玫瑰花,後來這條蛇銜著玫瑰花走了,之後,這條蛇就成了撒旦。蛇是邪惡的,撒旦也是,但是即便是撒旦都不忍心去破壞玫瑰花的美麗,它代表了愛情,是人們心中最純潔唯美愛情的化身,我覺得它很適合你,就好像是今晚的你一樣,是最美的。」
著,史密斯把玫瑰花遞給了幸福得幾乎要暈過去的女人。
女人又羞又喜地接過了玫瑰花,平時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玫瑰花此時被眼前這個帥氣優雅又幽默又有風度的外國男人這麼一,感覺好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一樣,她的內心激動,感覺這個時候就算是他提出要跟自己上床她都會乖乖地跟著去的。
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就算是一個晚上那都是莫大的幸福啊!女人這麼想。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連串巨響,之後一個男人就從天而降從二樓摔在了史密斯的身邊,男人砸在地上噴出的鮮血濺射開來,有一滴濺到了史密斯雪白襯衫的衣領子上,史密斯整個人都暴走了,他盯著二樓的方向,丟下了嚇得尖叫要撲過來尋求抱抱安慰的女人怒氣沖沖地就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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