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兔子嘟著嘴坐在一邊一副我已經生氣了你快來哄我的架勢,而沈重山則笑眯眯地從冰箱裡頭取出了今天早上客房服務送過來的慕斯蛋糕遞到了兔子的面前。
果然,某吃貨的眼珠子立刻就黏到了好看又好吃的蛋糕上移不開,剛想要伸出手,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兔子哼了一聲,嘟著嘴狠狠地把頭一撇,繼續不搭理沈重山。
沈重山把慕斯蛋糕朝著兔子那邊鬆了松,故意拉長了聲音:「我正好很想吃呢,這麼好看又好吃的蛋糕,你要是不要吃的話我可吃掉了哦。」
著,沈重山故意把慕斯蛋糕在鼻尖下嗅了嗅,感慨道:「醇香的奶油和質地上佳的雞蛋製作出來的慕斯蛋糕,果然很好吃的樣子呢。」
兔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回頭一把搶走了沈重山手上的蛋糕,在沈重山還沒來得及得意的時候,就聽見兔子帶著哽咽的聲音,「你就知道欺負我!」
沈重山這才發現這兔子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眼睛。
這還是沈重山第一次見到兔子氣成這樣,他愣了一下,坐在兔子的身邊苦笑著:「這真的是個誤會。」
兔子嘟著嘴:「你身上都有女孩子的牙印了怎麼還是誤會,你不住在自己的房間裡卻在別的房間,怎麼可能還是誤會!」
沈重山苦笑著:「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兔子轉頭認真地看著沈重山:「這一次我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不准有下次了好不好?」
雖然覺得這是個麻煩,畢竟沈重山不太可能放棄許卿,但是面對兔子通紅的眼眶,沈重山猶豫了一下,還是頭。
有時候,一個謊言只是讓彼此都不那麼難堪而已,這並不帶惡意。
見到沈重山答應了自己,兔子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咬了一口慕斯蛋糕,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好好吃呢你要不要?」
看著送到自己嘴邊的蛋糕,沈重山張開嘴也咬了一口,兔子見到沈重山絲毫不顧忌地咬在自己咬過的地方,俏臉微微一紅,但是鬼使神差的,她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吃著自己的蛋糕,只覺得這蛋糕格外的甜,甜到了心裡。
吃完了蛋糕,兔子忽然期期艾艾地:「其實,我能理解男人有需求的但是你不要找那些女人了,那些不乾淨的,你,你要是想要的話我,我可以的」
到後面,兔子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血紅著臉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到胸脯里,壓根就不敢去看沈重山。
沈重山目瞪口呆地看著兔子,雖然這個吃貨很多時候都讓沈重山心裡覺得暖洋洋的,但是沈重山真的沒有對她產生過要怎麼樣了她的想法,更多的,在沈重山的心裡兔子就好像是一個在鄰家妹妹和青澀的懵懂初戀之間的一個女孩子定位,這個丫頭太單純了,單純到了讓人不忍心對她產生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沈重山砸吧了一下嘴,有些無言以對,因為他發現自己沒法和兔子解釋這個事情,正如同他不能告訴兔子昨晚和他一起滾床單的絕對不是那些不乾淨的女人而是許女神一樣真的會爆炸的。
萬幸的是,了這麼一句兔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不顧羞恥地出來的話之後,兔子自己也不敢繼續這個話題了,臉頰火紅的她連看都不敢看沈重山,她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裙擺,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必須要轉換一個其他的話題,於是她立刻就想起了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
「你陪我去一個野營好不好?」
沈重山疑惑地看向兔子。
「今天梁雙刀邀請我大家幾個一起長大的發一起去山區去野營,我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媽媽非要我去,是和那些人都要拉攏好關係,幾個跟我關係很好的好朋友也都勸我,所以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要不然的話我不敢去。」兔子認真地看著沈重山。
「梁雙刀邀請你的?」沈重山驚訝地。
頭,兔子理所當然地:「我們這些人,我姐姐不和我們一起玩的,夥伴裡面一般做什麼事情有什麼活動都是梁雙刀組織的,大家也習慣了讓他來安排,這一次很多發都是好幾年不見了,我也想要和他們見見面,但是梁雙刀在我不太想去,要是你不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沈重山揉著下巴問:「他除了邀請你去野營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嗎?」
兔子歪著頭想了一下,:「有啊,他可以帶朋友一起來什麼的,以前都不會這麼的。」
沈重山搖搖頭,摸了摸兔子的腦袋,意味深長地:「這位梁家的少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的確,梁雙刀就是那個醉翁,他的真正目的,也的確不是兔子這麼一壺酒。
四平八穩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梁雙刀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病床上的老人,一臉溫和笑意地:「爺爺,醫生你要多補充一些維生素,你不喜歡吃藥,我也覺得那些藥丸的作用總歸是沒有這些水果大的,吃個蘋果,這蘋果是我托朋友從臨沂弄來的,最好的土質最科學的養殖方法,全部是人工養殖沒有什麼農藥,我吃過,很好吃,你也嘗嘗。」
靠在病床上的是個乾瘦的老人,老人的頭髮稀疏皮膚有些暗淡,特別是一雙眼睛略帶些渾濁,看起來渾身上下充滿了沉沉的暮氣,但是他的精神頭還算是好,並不像是普通的病人一樣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呵呵笑著接過了蘋果咬了一口,因為年紀大了加上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他的牙齒也不如年輕時候那麼有力,吃蘋果讓他有些吃力,不過咀嚼了兩口,他還是頭:「不錯,味道不錯,也的確是臨沂的味道。」
梁雙刀笑道:「爺爺你早年在山西工作過十多年,其中更是有一半的時間在臨沂,我哪裡敢騙你,也騙不了啊。」
老人哈哈笑道:「你有心了。」
吃過了半個蘋果,老人實在吃不下,就把蘋果放在了一邊,接過了老人吃剩下的蘋果,梁雙刀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知道,接下來就是祖孫兩人正事的時候了。
「聽,你在滬市並不算順利?滬市許遠東的女兒弄出了一個藥物,走在我們的前面?」老人問。
梁雙刀頭:「是的,現在我還在和許氏集團接洽,在技術上超過他們已經不現實,那麼只能換一種方式讓我們參與進去。」
擺擺手,老人:「具體怎麼操作我不管,但是雙刀,你是你這一代梁家最優秀的子弟,同樣,外面也盛傳梁家九子雙刀最盛的法,這些是榮耀也是壓力,我老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多活兩年,我只恨自己沒有陸家的老頭子那麼長命,現在看來我肯定是走在他的前面,陸家這些年來蟄伏不出,不代表他們就是沒有了野心,這個家族永遠都是拔了牙的老虎,當年我們還在工作的時候,陸老頭的外號就是陸諸葛,當年若不是那一次意外讓他只能坐在輪椅上,恐怕現在的梁家並沒有這麼好的日子過,你父親的能力守成有餘進取不足,而你最大的問題是大局觀不夠,太傲,年輕人傲一些不是問題,但太傲就容易讓人易怒,短視,你要切記。」
梁雙刀頭誠懇地:「爺爺的教誨謹記在心。」
老人靠在床頭,看著梁雙刀:「梁家這麼多孩子,我的確最中意你,但是同樣的,這不代表你是我和你父親唯一的選擇,你還有八個兄弟,甚至你父親還有還幾個兄弟,你的叔叔伯伯,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是我們家的選擇。」
梁雙刀聞言臉色不變,頭:「爺爺你放心,我知道。」
了這麼多,老人似乎有些累了,擺擺手:「之前李過來的時候又提出了想讓你和他家丫頭在一起處對象的意思,陸家的丫頭和你怎麼樣了?」
梁雙刀搖頭:「並沒有更進一步。」r1
老人深深地看了梁雙刀一眼,意味深長地:「出身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很多時候有些東西是要犧牲掉的,你明白嗎?」
梁雙刀抿了抿嘴唇,:「爺爺,如果我能和陸映月在一起,我們兩家聯姻,這比娶李政局的女兒更有利。」
「陸諸葛還活著,很多事情就有變故」
老人的話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下去,很多事情因為太敏感,哪怕是祖孫兩人也不能的太明白,更何況,這其中也未必就沒有老人考驗梁雙刀的意思,反正話是出來了就放在這裡,你聽得懂就懂,聽不懂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告別了有些累了的老人,輕輕地從病房裡退出來,梁雙刀轉過身的時候已經面帶寒霜,「野營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梁雙刀的弟弟梁子午笑嘻嘻地:「放心吧哥,都聯繫好了,就是陸映月那邊還需要你確定一下。」
「不用確定了,她一定會來的,而沈重山,也會來。」梁雙刀自信地。
沈重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既然安排都安排好了,梁雙刀就有自信自己這個瓮能把沈重山給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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