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一個陰謀已經籠罩過來的沈重山此時此刻正在滬市的中心地區。
克里斯汀娜自然是離開了,就算是她不離開,沈重山也要想辦法主動離這個女人遠點。
雖然蘭冬秀是她初擁成為吸血鬼的,而且從接觸到現在的整個過程來看,克里斯汀娜暫時還不是敵人,但是多年的經驗教訓告訴沈重山,不要輕易地認定一個人的立場和好壞,利益會改變掉一切,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用利益收買不了的,更何況…克里斯汀娜還不是一個人,是吸血鬼。
在知道了自己的氣血對於任何吸血鬼都是大補之物之後,除了蘭冬秀之外,所有的吸血鬼沈重山都會以最大的小心謹慎來應對。沈
重山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許卿,互相報了平安之後沈重山得知了家裡很平靜,沒有什麼事情,而許卿也還在忙著自己的工作,放心下來的沈重山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約出來了…老丈人,許遠東。
站在路口被老丈人的奔馳s600接走,沈重山剛上車就聽見許遠東說:「今晚你小子有口福了,帶你去個好地方。」沈
重山一臉懵逼地被拉到了滬市長寧區的一個尋常飯館門口。
這個飯館招牌是滿大街都到處都能找到的江西小炒,不過底下有一排小一點的字,樂平特色菜。耀
眼的s600停在這麼一家尋常的小飯館門口怎麼看怎麼礙眼,而許遠東卻不在乎,穿著一件襯衫外面套著普通西裝的他樂呵呵地帶著沈重山下來,門口,已經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師傅站著了。「
老哥,我可是饞你這狗肉好久了。」許遠東大笑道。
那老師傅激動地搓了搓手掌,臉上笑開了花,可剛要說什麼,卻忽然一黯,嘆道:「當年也就我和老叟學到了這一手做狗肉的真功夫,老叟去年去世了,也就剩下我一個了。」
許遠東拍了拍老師傅的肩膀,鄭重地說:「老叟的後代,我已經托人照顧了。」
「老哥,這麼一大幫兄弟裡面,只有你對我們倆最好。」老師傅幾乎要哽咽出聲。
「別說這些,今天帶著我女婿來嘗嘗你的狗肉,老叟沒了, 只有你的狗肉才是真正的狗肉,按照老規矩來。」許遠東有意叉開話題。老
師傅點點頭,目光好奇地打量了沈重山一番,然後轉身跑去後廚忙活去了。
似乎是特意有所準備,整個小飯館裡面沒有一桌客人,許遠東心知肚明也不說穿,和沈重山一起隨便拉了兩條椅子,就在門口最近的位置坐下。
轉頭打量著這個店,許遠東用回憶往事的口吻說:「老叟和老師傅跟我是幾十年的交情了,當年一起在工地上扛過轉,打過架,也湊錢買煙大家一人抽一口,幾十年下來,彼此認識的一群人,到現在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剩下的越來越少,去年年底老叟去世,讓我們這幫不剩下幾個的老夥計又少了一個。」
沈重山估摸著估計是岳父大人突發感慨,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拉著自己出來吃飯解悶,這種時候自己這個做女婿的…當然要好好安慰了!「
人生起落,生死無常,個人都有個人的命數,你也別太計較了。」沈重山立馬開始發揮自己身為女婿的本職工作,安慰道。許
遠東帶著莫名的笑意看了沈重山一眼,似乎沈重山的這麼一點小心思他都已經了如指掌,許遠東說:「前半句說的沒毛病,可後面就不對了,做人當然要計較,不計較,錢、女人、地位,這些東西哪裡來?」
「如果單純地只是計較,也未必能弄的到啊。」沈重山攤手說。
許遠東脫下了外套放一邊,沒好氣地說:「我當年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要啥沒啥,跟你差不多。」
「我比你帥一點。」沈重山提醒。「
放屁!」許遠東瞪了沈重山一眼,直接把這個慫蛋下面的話都給懟了回去,他說:「想想許卿,沒我的基因,你媳婦能這麼漂亮?」「
…」沈重山居然第一次在鬥嘴這個方面被人駁得啞口無言。
見到沈重山不吭氣,許遠東這才舒服了一些,丟給沈重山一支煙,說:「這才對,長輩說話的時候,需要你說你就說,不需要你說就老實聽著,在那瞎插嘴幹啥呢?」
「得,您說,我聽還不成麼。」沈重山無奈地說。
「前天我的醫生告訴我,我的體檢報告顯示我肺部有一塊陰影,懷疑是腫瘤,惡性的可能性很大,今天確診了,是癌。」許遠東面無表情地說。
沈重山豁然瞪大了眼睛,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咱們家的藥能治!」沈
重山忽然無比的慶幸當初好歹是把t藥物給弄出來還保留下來了,要不然這次真的完蛋。「
我知道。」許遠東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他說:「我已經決定開始治療了,畢竟能活著誰都不想去死,醫生分析的很清楚,治癒率大概在百分之九十八左右,沒有什麼其他突發性的變化的話,半年左右就沒有問題了。」「
這個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雖然能治,但是這個字眼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就不需要告訴小卿和她媽了。」許遠東吩咐道。
沈重山立馬點頭。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到是忽然讓我想明白了許多,人活著幾十年,來來去去,功名利祿,到最後大家的下場也都是一樣,我五十多,都快要六十歲了,該見的也都見了,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可最後當知道自己差點完蛋的時候,也還是一身的冷汗,所以說這個世道上誰真的不怕死?我以前覺得我不怕,那是因為我窮的什麼都沒有了,不去拼命,怕死躲起來的話,我只能死的更快,可現在我什麼都有了,就不敢去拼了,因為我有老婆孩子,有家,有親人,這一點,對於你來說也是一樣的。」許
遠東平靜地看著沈重山,眼神中沒有多少波瀾起伏,只是語氣卻格外的嚴肅,「我知道你一直很忙,經常一消失就是十天半個月不見到人,做什麼去了,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大概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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