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柴紫煙不是被刺殺在冀南,那大家就沒什麼責任可承擔了。李文東就是這意思,凡靜很明白,也為他去勸說柴紫煙離開冀南、而遭到人家秘書的指責感到一絲尷尬。
「哦?哈哈,嗯,柴紫煙本人就挺驕傲的,她的貼身秘書自然也跟著有脾氣了。雖說勸她離開冀南有向外推卸責任的嫌疑,」凡靜伸手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苦笑著說:「但除此之外,我們也實在沒什麼好辦法了。嗯,不過,恰好今晚是我家閨女的生日,而她又是我女兒的上司,到時候我可以邀請她來參加生日派對。如果她要是肯來的話,找機會我會試著和她溝通一下,聽聽她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凡市長,那我可謝謝你了!」本來勸說柴紫煙離開冀南這件事,應該是李文東這個公安局局長去溝通的,但他中午在見柴紫煙時,卻被她一個叫田柯的丫頭狠狠的諷刺了一頓,弄得李大局長顏面盡失的很不好意思。如今,凡靜主動提出要幫他和柴紫煙溝通一下,他心裡自然是很感激了。
「大家都是為人民辦事的,我這個市長負有市里社會安定的主要責任,你也別謝我了。」凡靜擺擺手:「對了,現在你們有沒有查出那個紐曼是怎麼死的沒有?那個殺他的人不會是柴紫煙身邊的吧?如果她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的話,那你們局裡的壓力還會小點。」
「那個殺紐曼的人,」李文東肯定的回答:「絕不是柴紫煙身邊的人。」
「這樣肯定?」凡靜仰起下巴:「說說理由。」
「因為那個殺紐曼的人,就是國際頭號殺手,鬼車。」李文東嚴肅的回答:「雖然蜀中柴家在華夏兩道上都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可遠遠沒有達到可以讓國際頭號殺手為柴家效忠的地步。相傳,鬼車自出道始,已經執行了74次任務,而到他成名後,更是不接低於五百萬美金的生意。由此可以推斷,他在這些任務中所得到的酬金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就這樣一個身家上億美金的殺手,又怎麼可能甘心被柴家籠絡?」
「嗯,聽你這麼說,也很有道理。」凡靜不怎麼清楚這些專業問題,只是在點點頭後接著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紐曼是那個鬼車殺死的呢?還有就是,他為什麼要殺死紐曼呢?難道是怕紐曼和他搶生意?」
「具體鬼車是為什麼幹掉紐曼,我想除了當事人外,恐怕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李文東苦笑一下:「根據鬼車以往殺人的案例,每一個被他殺死的人,在心口或者頭頂都會發現一個三棱形的創口。據國際刑警總部分析,這種創口是軍刺留下的,由此推斷鬼車在殺人時的兵器就是軍刺。」
「雖說這種創口是軍刺留下的,但也不能確定人就是鬼車殺的啊,別人也一樣使用軍刺作案的。」
「凡市長您說的不錯,世上雖然只有一個叫鬼車的殺手,但卻有著無數把可以造成三棱創口的軍刺。不過,」李文東說:「在國際殺手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要是被尊稱為殺手之王,他所慣用的殺人手段禁止任何殺手模仿,這是殺手界對殺手之王的尊敬。所以說,只要是被殺手刺殺的死者,除了鬼車本人外,用軍刺作案的人幾乎沒有。」
「哦,原來是這樣。」凡靜點點頭:「那你有沒有這個鬼車的詳細資料?也許可以通過這些來查到些什麼。」
「沒有。」李文東很乾脆的說:「別說我們市局沒有鬼車的詳細資料了,就連國際刑警總部,都不知道鬼車是男是女。」
「啊,不會吧?」凡靜半張著嘴巴,一臉的驚訝:「這個鬼車殺了那麼多的人,竟然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是的,除了和鬼車最親近的那幾個人外,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李文東說:「鬼車的真實身份,對國際刑警組織和眾多殺手集團來說,始終是個迷。只是不知道他這次來冀南,究竟要掀起多大的風浪。」
看著李文東滿臉的愁容,凡靜也是徒感無奈,只能安慰他:「既然鬼車殺了一個成名殺手,也許他是受僱於柴紫煙的呢?」
「不可能的,」李文東搖頭:「鬼車是當今世上的殺手之王,他怎麼可能給人當保鏢呢?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強市區的巡邏警力,再就是希望國家安全部門,以及國際刑警能夠插手柴紫煙一事。哦,對了,凡市長,您今晚要是把柴紫煙能夠請去的話,麻煩您通知我一聲。」
「你是怕柴紫煙一旦去了我女兒的生日派對,會有殺手緊隨而去?」凡靜皺起眉頭:「嗯,也很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聽說那些職業殺手都很『敬業』的,他們是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不相干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的確是這樣的,真正的職業殺手是不會傷害無辜者和警察的。」李文東點點頭:「可我們也不能排除有誤傷的可能,所以柴紫煙要是去您那兒的話,請您務必通知我。」
「好的,柴紫煙要是去的話,我一定會通知你的。」凡靜點點頭,心想: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該邀請柴紫煙了……
雲水集團冀南分部,冀南車展籌備小組辦公室。
忙了一整天的小組成員,在下午六點的時候,紛紛結束了手頭的工作,相互說笑著準備下班。
而楚錚,依舊沒有接到柴紫煙的任何電話,只能在心裡誹謗了她幾句後,琢磨著今晚去哪兒消磨時間。沒辦法,他上班時啥事也沒有,只能睡覺,弄得精神挺飽滿的,晚上要是不消磨一下時間,肯定會失眠的。
「羊弟,」就在楚錚閉著眼睛想心事時,徐茂抬手拍了拍自己有些酸痛的右鍵,笑眯眯的走過來:「今晚咱找個地方喝兩杯?」
「好呀,我最愛聽別人說這句話了,去哪兒、請誰去、買單你說了算。」楚錚睜開眼睛,很開心的站起來,滿臉討好的替徐茂拍打著肩膀,低聲說:「帽哥,你別一臉委屈的樣,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你想追求那個夢琪啊?說白了吧,你讓我去,就是讓我去電燈泡的。嘿嘿,我這個人是雖然很大方,但遠遠沒有大方到幫你泡妞再替你買單的地步。」
「呵呵,我還以為你小子睡了一天呢,沒想到啥事都沒有逃出你的眼睛。」徐茂轉身對已經走出門口還回頭看的夢琪打了個手勢,隨後悄聲說:「羊弟,我打算再把王亞叫去,就我們四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剛才我都說了,去哪兒,請誰去都是你說了算,我無所謂的,就是一白吃,呵呵。」楚錚看了一眼收拾東西的王亞:「哎,帽哥,你怎麼不追求王組呢?我覺得她人可比那個小姑娘漂亮多了。」
「唉,一言難盡啊。」徐茂嘆口氣:「你想呀,辦公室里防著這麼一朵花,我能不採嗎?可人家對我不來電……要是她也讓我給她買衛生巾,那該多好啊。」
「靠,你小子又提這事。」楚錚剛說到這兒,就聽周舒涵的聲音:「楚錚,你過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完了,羊弟,看來你去不了。」徐茂聳聳肩,小聲說:「我和夢琪先走著,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解放路上的塞爾酒吧。至於王亞,你到時候去了,我再打電話通知她吧。」
「ok,你放心吧,只要天塌不下來,哥們就一定去的。」和徐茂說定了後,楚錚這才慢騰騰的走到周舒涵的電腦桌前。
辦公室的同事見周舒涵喊住楚錚,就知道人家小兩口有話要說了,所以都加緊收拾東西。
等辦公室內的人就他們兩個了後,楚錚這才說:「周副總有何差遣,但請吩咐,小人一定誓死完成您交待的任務。不過,如果您要是再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得到柴大官人的召見,還是請您閉上嘴的好。」
「懶得管你為什麼沒有被柴董召見,」周舒涵把桌面的東西收拾好後,說:「剛才你和徐茂在那兒嘀咕什麼了?」
「嗨,倆大男人湊在一起了,還能嘀咕什麼?」楚錚掏出煙點上一顆:「當然是商量著去哪家夜總會去度過這美好的夜晚了。哎,問你啊,你是冀南本地人,那你知道不知道哪家的夜總會小姐漂亮不?」
「你!」周舒涵白了他一眼,氣哼哼的說:「楚錚,我和你說正經的,今晚你不能和他們出去。」
「為什麼呀?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要去哪兒用你管?」楚錚說完,轉身經向外走。他還沒有忘記昨晚周舒涵不給他面子的事,邊走邊說:「昨晚那個和你共度良宵的佳人呢?你應該去管他才對。」
「我哪有什麼佳人啊,是故意氣你的。」
「我就說嘛,除了馬劍那種小紈絝,誰還在乎你呢。」
「楚錚,你別和我提起他……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不讓你去,是因為你答應今晚去我家的。」周舒涵見楚錚真的要走,連忙緊走幾步追上他,一把挽住他胳膊:「你忘了嗎?前天的時候,你就答應了周末要去我家的,我都已經和爸媽說好了啊。」
「今天就是周末了?」楚錚一愣,抬手撓了撓頭皮。
「是啊,今天就是周末,看你睡了一天睡暈了吧?」
「嘿嘿」楚錚點點頭:「你還別說,我真是過的有些暈了。行,你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今晚就去你家好了。不過,我可不知道去你家該買什麼東西。」
「這個你就別管了,東西我昨晚就買好了,就在我車裡放著呢。」周舒涵見楚錚答應要去,馬上就開心起來,拉著他的手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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