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錚的問題,花漫語做出一臉的茫然狀:「咦,你怎麼這樣說呢?就算蔣公瑾再有男人范兒,可在我心裡也比不上你啊。」
「你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怎麼裝了?」
「喜歡裝模作樣的女人都該下地獄!」楚錚氣噓噓的說:「你守著我,主動的和別的男人握手!哼,別以為我會為你吃乾醋,你和他愛咋就咋的,就算是……咳,老子也不管!」
對楚某人的氣憤,花漫語視而不見的,淡淡一笑:「你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對他一丁點的意思也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主動和他握手?」
「我佩服他啊。」
「佩服他什麼?」楚錚問:「佩服他長得比我帥?」
「佩服他從小到大隻追過一個女人,雖然最終失敗了。」
見楚某人好像真有些生氣了,花漫語覺得把他『調戲』的的也差不多了,趕緊的嫣然一笑,眯了一下左眼低聲說:「我很喜歡你為我吃醋呢,為什麼韓放不來呢?他要是來了的話,我肯定會、會板起臉來攆他走,咯咯。」
楚錚悻悻的縮回作勢欲打的右手,嘀咕道:「量你也不敢守著我和別的男人亂來。」
「我老公不喜歡的男人,我哪兒敢對他有好感啊?」
「那你剛才為什麼主動和他握手?」
盯著花漫語的又白又嫩的小手,楚某人很霸道的說:「回家後給我好好洗個百十遍,要不然我以後再也不許它摸我一下。」
花漫語垂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吃吃的低聲笑著:「嘻嘻,我和他握手,不是看在他拿出的百萬賀禮的份上?楚錚,我知道你這樣是為了惹我開心,更想借著今天這個喜日子忘記失去她的悲傷。不過說真的,我很喜歡這種和你打情罵俏的感覺。以前,我從沒有想到這樣會讓我如此開心。」
「唉,傻娘們,別在這兒大發感慨了,我們還是進去吧,估計該來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
楚錚剛說完這句話,正準備和花漫語轉身向廠內走去時,就見一輛寒酸到極點的吉利金剛汽車(市值為四萬rmb左右,差不多也就是買加長林肯的一個車輪),不顧指揮交通的警務人員手勢,徑自直接對著場門口方向開來。
在這兒之所以說這輛車寒酸,是因為今天能夠來這兒參加新藥廠開業典禮的人,最次的那些媒體記者也是駕駛著桑塔納2000來的。
可現在,正如剛才蔣公瑾那輛讓人眼前一亮的加長林肯那樣,這輛吉利金剛同樣成為在場者的目光聚焦點。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輛四萬塊錢的小破車,竟然比政府官員的奧迪、蔣公瑾的加長林肯還要牛氣,根本不聽那些指揮交通的警務人員的勸阻,直接對著楚錚和花漫語就開了過來,速度還是相當的快!
是誰敢在這兒撒野?
看到這輛車有異常動作後,遠處的梁馨馬上就將手放在了腰間,剛想再做出下一個動作時,卻又想起有楚錚在場,其實根本沒有這樣緊張。
梁馨因為有楚錚在場,那肯定是萬事大吉。
可楚錚卻不這麼想。
他在看到吉利金剛不顧阻攔的直接闖了過來後,首先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抓住花漫語的手,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側著身子腳下迅速後退的低喝一聲:「大家都散開!」
有著豐富殺人經驗的楚錚,在看出這輛車的異常動作後,所想的可比梁馨要深很多倍了:如果這輛車上載有炸彈呢?雖說在華夏盛世根本沒有出現過汽車炸彈的先例,但他卻不能不防。
任何事情,都會有第一次的,不是嗎?
雖說楚錚的聲音並不高,但一直在遠處關注著這邊的梁馨,還是從他將花漫語拽著迅速後退的那個動作想到了什麼,當即咔的一下掏出槍,雙腿微微分開,槍口對準了吉利汽車的駕駛座位置。
而幫著沙園屏記賬的孫斌和李金才,這時候也看出了不對勁,他們的反應也是著實的不慢,馬上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對著那些保安高聲喊道:「保護揚哥和花總!」
本來那些看到吉利汽車硬闖就不樂意的保安們,聽到正副科長都這樣腔調的下了命令後,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般的,將李金才平時訓練的那些技能發揮出來,距離楚錚花漫語最近的王小三十幾個人,馬上就圍到了他們身邊,形成一個人體包圍圈的將他們與汽車隔開。
就像在百花盛開的季節忽然遭遇西伯利亞寒流那樣,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場門口,因為這輛吉利汽車的異常動作,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大家先不要慌張!」就在擋在身前的那十幾個保安在王小三的快速喝令聲中、要簇擁著被保護者後退時,楚錚舉手示意不用這樣緊張。
如果這輛車上真有炸彈或者想對花漫語不利的人,在眾保安飛快圍上來時,車裡的人就應該有所動作了。
但直到孫斌和李金才拎著橡皮棍跑過來,這輛車卻一直沒有別的異常動作,而是直接停住了距離包圍圈四五米的地方。
「孫斌,讓大家散開吧。」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看孫斌和李金才,楚錚從眾保安用身體圍成的壁壘中走了出來。
那輛吉利汽車隨著楚錚的出現,車門打開,一個最多二十七八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女人先是冷冷的看了楚錚一眼,然後走到車後門,打開。
這他嘛的誰啊,敢在揚哥花總面前擺臭架子,倒是把老子唬出一身的冷汗!
在眾保安們心中的怒罵聲中,一個身穿黑色旗袍、披著一件白色針織小馬甲、猛地一看最多二十四五、卻又覺得她得三十二三的女人,從那輛吉利汽車中走了下來。
一看到這個女人,剛才眼裡還冒著精光的楚錚,立馬就蔫了,雙手下垂微微彎腰的快步迎了上去。
這時候,一直在廠區內晃悠的顧明闖和胡力倆人,也發覺門口氣氛一下緊張後,正飛一般的向這跑呢。
他們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一副『孝子賢孫』模樣的楚錚,馬上就停住了腳步,互相對望了一眼:咦,這誰啊?
如果顧大老闆倆人能夠聽得到花漫語的心裡話,肯定會恍然大悟的:哦,原來這個『花信少婦』,就是死翹了的柴紫煙她老媽林靜嫻啊!
在至少兩百人的驚詫目光中,楚錚快步走到林靜嫻面前,聲音不高不低很正常的說:「媽,您怎麼來了?」
在場眾人,除了花漫語顧明闖有限的幾個人外,根本沒有誰見過楚錚的父母。
現在,滿臉都是殺氣騰騰、只要揚哥一聲令下就會將這倆女人給那個啥那個啥的眾保安們,聽到揚哥竟然喊人家『媽』後,馬上就把那渾身的王八之氣趕緊的收斂,根本不用等孫斌李金才的任何命令,就乖乖的散開,有多遠走多遠了。
不這樣不行啊,誰要是運氣不好被揚哥母親給記住凶神惡煞的樣子,天知道明天還能不能吃到新藥廠的飯?
林靜嫻下車後,先看了一眼躊躇著要不要過來見禮的花漫語,再扭頭看了一眼剛要收槍的梁馨,卻沒看楚錚一眼的淡淡說道:「我只是在聽說我女婿的製藥廠開業後要過來捧場,可卻沒想到會遭到眼前的狀況。呵呵,好威風啊好氣概,是不是看我開來的車子不夠檔次,這是把我當成刺客了吧?」
「哪裡哪裡,媽,我的確不知道是您來了。」楚錚趕緊的連連彎腰點頭解釋了一下,然後轉身對花漫語招招手:「漫語,你快過來!」
正不知道該不該過去的花漫語,見楚錚這樣吩咐後,心裡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趕緊的快步走到他身邊,彎腰給林靜嫻行禮:「林阿姨,您什麼時候來冀南的?」
「我是昨天晚上來冀南的。」
看著硬硬搶走女兒丈夫的花漫語,林靜嫻馬上就想到了她那親親乖寶貝,心中頓時就猛地一縮。
不過礙於她自己的身份,直到現在還很靚的臉蛋微微抽搐了一下,就恢復如初的擠出了一點笑容:「你就是漫語吧?以前曾經在紫煙的相冊中看過你的照片,今日一間,果然是個各方面都極為優秀的女孩子。嗯,能夠由你來替代紫煙照顧楚錚,那麼她在那邊也該放心了。」
林靜嫻雖說沒有說花漫語一個『不』字,但依著花四小姐的智商,自然能夠聽出她話中的意思。
但她卻偏偏無法反駁林靜嫻,因為人家說的好像也沒錯。
所以呢,花漫語只好再次彎腰點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就不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好嗎,幹嘛還要拐彎抹角的?是,俺是給你閨女戴了個綠帽子,可誰讓那丫頭紅顏命薄呢?這是天意啊天意!
雖說林靜嫻的到來大大出乎了楚錚的意料,一時間也給他造成了慌亂的手足無措,但他卻知道總不能這樣在這兒干站著啊。
於是,楚錚在乾咳了一聲後,抬起頭來說:「咳,媽,開業典禮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您還是隨我進去吧。」
林靜嫻沒有說進去,也沒有說不進去,只是抬頭向場門口內看了一眼,隨即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楚錚,這個廠子是誰說了算?」
楚錚一愣,剛想說是他說了算,但馬上就改變主意了:「商業上的知識,我不怎麼懂,新藥廠發展到這一地步,都是漫語在一手打理的。」
林靜嫻點點頭,接著問道:「那麼誰才是這個廠子的真正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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