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口氣,好像你就是我的直接領導一樣!
梁馨聽到楚錚的說話語氣後,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回答:「唉,三太子您吩咐下來的事情,我這個小小的局長怎麼敢違抗呀?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已經給區分局的潘局長打電話了,他應該很快就能給唐王那邊去電話,但是我可警告你啊楚錚……餵?餵?」
梁馨正準備和楚某人說幾句『知心話』時,那個傢伙卻扣掉了。
「我、我!」梁馨舉著忽然傳來嘟嘟聲響的手機,氣的一下子舉了起來,卻又緩緩的放下小聲罵道:「混蛋,越來越不給姐姐留面子了啊,看我以後怎麼……唉,還是該琢磨個和他分手的理由,去敷衍老爸老媽吧。
早就過了該嫁之年的梁馨局長,愁眉苦臉的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搜腸刮肚的開始琢磨起和楚錚『分手』的理由:是和老爸他們說我不喜歡楚錚呢,還是實話告訴他們人家楚錚早就有老婆了呢?嗯,我覺得還是說我不喜歡他好了,這樣我最起碼有面子不是?
滴滴……就在梁姐姐琢磨理由時,手機震動起來,她一看,還是楚錚使用的號碼,於是就接通了:「怎麼又打電話來了……什麼什麼?潘局長給派出所打電話說不許放人!?」
楚錚那很不滿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說梁大局長,這個位置你還能不能做得來?昂?你一個市局的局長,竟然命令不了一個區分局的局長!我草了,你可真是讓我丟大臉了!」
「你少在這兒給我叨叨,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再說!」梁馨被楚錚的話給惹怒了,對著電話低吼了一聲後,就氣呼呼的再次撥通了潘仁風的電話,不等那邊說什麼,她就語氣相當凌厲的責問:「潘局長,我這個局長的話是不是對你不管事啊!?」
這事假如不是牽扯到柴家公子的話,我哪敢違抗您老人家的『聖旨』啊?
潘仁風站在辦公桌前,雙手捧著電話的陪著笑的說:「梁局,不是我不服從您的指示,但這事可是省廳的孫副廳長特意過問了的,我也無能為力,對不起了。」
潘仁風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不放那個打人者不是我在作梗,這是省廳孫副廳長的意思!對不起了,梁局。
梁馨聞言,呵呵冷笑一聲:「呵呵,潘局長,我不想和孫副廳長求證什麼,我只是想問你一句,你這個區分局的局長,是該按照我這個市局領導的意思來辦事呢,還是聽從省廳領導的?」
雖說按照級別來說,省廳副廳長的官銜要遠遠大過一個市局的局長,但在官場上最忌諱的事情,莫過于越級指揮和越級匯報工作了。
而梁馨和潘仁風當然都明白這一點,所以梁馨才這樣責問他。
你梁馨再牛,但好像也牛不過柴家吧?再說了,這事是孫副廳長直接發話了,我怎麼能不聽呢?
潘仁風心裡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語氣也聽起來有些公事公辦的樣子,非常淡定的回答:「梁局長,對不起,這事還真是孫副廳長發話的,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最好直接去省廳,千萬不要為難我。」
不為難你?哼,你以為那個柴大少背後有柴系就敢這樣囂張了,可你根本不知道現在親自出馬相救那個李金才的是楚系中樞的三太子!潘仁風,老娘我這次登位後,正愁沒機會整頓不聽話的人呢,可你竟然主動的撞到槍口上了,那可別怪我了!
梁馨無聲的嘿嘿冷笑兩聲,再也沒說什麼,就扣掉了電話,立馬給楚錚打了電話去。
電話一接通,不等楚錚問什麼,梁姐姐就用很無奈很孤獨的口吻幽幽的說:「唉,楚錚,不是我不能幫你,是因為這件事好像牽扯麵太廣了,根本不是我一個市局局長所能左右的了。現在省廳的孫晨陽副廳長已經插手此事了,他直接越級給區分局的潘局長下的命令……」
看著楚錚越來越黑的臉色,王連喜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而且冷汗已經濕透了後面的背心:我的個奶奶哦,這事不但驚動了市局的局長,而且還把省廳領導給牽扯進來了!我靠,這個叫李金才的泥腿子,到底是有著多大的背景啊?
王連喜看了一眼臉色同樣緊張但卻沒冒冷汗的王文杰,忽然有了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好,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楚錚聽完梁馨的『匯報』後,低著頭的稍微琢磨了片刻,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真幫不上什麼忙了,於是就說:「花漫語在不在?你讓她來接電話。」
事情要大條了!
梁馨知道,這事只要一讓花漫語插手,依著那個小太妹的脾氣性格,絕不會任由什麼潘局長孫副廳長這種小人物『氣』她未婚夫,更有可能得通過上層運作,藉此機會把柴楚聯盟向花楚聯盟推進。
但不管怎麼說,潘仁風這個區分局的局長是保不住了,而她所做的也只能按照楚錚所說的去做:「嗯,好的,那你稍等。」
梁馨說完剛想攥著手機去『百花爭艷』包廂去找花漫語,卻恰好看到她臉蛋兒紅撲撲的走了出來,於是就趕緊的喊道:「花總,有您的電話!」
花漫語在應付完了楚某人的那些『紅顏知己』後,剛想出來鬆口氣呢,就聽到梁馨這樣喊她,於是就有些奇怪的問:「是誰找我?」
「是楚錚。」梁馨一邊向她走去,一邊解釋:「他現在鄉下為了李金才的事奔波,不過卻遇到了一些我不能解決的麻煩,所以才讓我找您接電話。」
「咦,事情真的嚴重到這一步了?」李金才打了柴家某個公子的事兒,花漫語在楚錚走時就知道了,此時見他讓梁馨通知自己,就知道他記住自己對他的囑咐了,並沒有魯莽行事,於是就有些欣慰的接過手機,背轉過身的柔聲說道:「喂,楚錚,怎麼了?」
楚錚也沒有繞圈子,簡單的把省廳孫副廳長插手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問:「依著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楚錚,別看這事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在眼下這種敏感的局勢下,鬧不好會惹起高層的動盪。」花漫語猶豫了一下,才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雖說我知道接下來的建議你可能很反感,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你說,我聽著呢。」
花漫語換了個手拿手機,淡淡的說:「柴家本來就因為柴紫煙之死、柴亮被你打傷一事而對你不滿,要不然林靜嫻也不會在今天上午親自來敲打你了。我覺得吧,如果要想以穩定為主的話,可以讓李金才去區分局。至於該怎麼打點,那就由我們來做好了。當然啦,那個惹你生氣的什麼潘局長,明天就讓他找個地方養老吧,這種小事還是應該不會引起柴家的反彈,畢竟這也關係到了楚家的面子。」
花漫語之所以這樣說,就是覺得在眼前這個敏感時期,如果為了一個李金才就和柴家再發生什麼摩擦的話,那麼就未免太不值得了,倒不如忍氣吞聲一次,只要他們別對李金才做的太過份了,哪怕在事後加倍安慰李金才呢?
嚴格的來說,花漫語提出的這個建議,是正確的,楚錚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心腹手下去和柴家再發生摩擦。
不過,她同時也很清楚楚錚的性格,所以才將話說的這樣委婉。
楚錚當然明白花漫語這樣說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不過他一想起花白頭髮的李父為了兒子給王連喜下跪、李燕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和柴家那混蛋也好意思仗勢欺負鄉下人的無恥,就覺得如果在占盡天理的情況下再服軟的話,那他以後都會為此感到窩囊。
深吸了一口氣後,楚錚緩緩的搖了搖頭,語氣很淡卻很堅定的說:「漫語,你聽我說,我不接受這個建議。如果是錯在李金才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明明是他們的錯,我要是再服軟的話,以後柴家的人,會不會覺得我始終因為他的死而愧疚,從此變本加厲的在各方面都藉此來為難楚家呢?所以說呢,這一次我一定要把李金才帶走,一定!」
唉,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樣說。
花漫語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不再規勸楚錚,而是低聲說:「好吧,那你暫時先在派出所,等我打幾個電話問問再告訴你。」
聽花漫語這樣說後,楚錚知道她要替他出頭了,於是就趕緊的說:「算了漫語,還是我來打電話吧,這事是我……」
花漫語低笑一聲打斷楚錚的話:「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們還用得著分彼此麼?」
楚某人聽了這句話後,心裡一暖,馬上就證明了那句『溫飽思淫慾』是多麼的形象,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是啊,我們有時候就是『連』在一起的。」
花漫語的臉兒一紅,剛想說什麼,眼角卻瞥見了一旁的梁馨,頓時就莫名其妙有了點小慌亂,話也不說一句的扣掉了電話。
不知道花漫語為什麼會忽然臉紅的梁馨,等她把手機遞過來後,就問道:「花總,我是不是親自去鄉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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