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誰?難道是夸父的人?!此時的花殘雨,身形更加飄忽,出手更加陰狠,可內心的震驚卻更加的大。
在進入鐵劃獨自出去執行任務後,不管對手是目標本人,還是被目標重金雇來的保鏢,花殘雨從沒有遇到過能夠在他面前支持一分鐘的對手,更多的都是被他近身秒殺!可此時這個叫楚錚的男人,不但支持了足有三四分鐘,而且根本沒有任何的敗像。這讓他一下子就響起了那個傳說,有關夸父的傳說。
原來他一直讓著我……被葉大少的叫罵聲驚醒後,秦朝呆呆的看著楚錚,看了片刻,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為她一直想把楚錚揍成豬頭的想法而可笑,為自己號稱什麼衛戍警衛團比武冠軍頭銜而可笑。
她敢肯定,如果把花殘雨換成她的話,楚錚可以在一分鐘內殺她三次!忽然,她非常痛恨楚錚。痛恨他故意說出花殘雨有潔癖,痛恨他為了追她而欺騙她……現在她恨不得花殘雨一拳把他的腦袋打碎!於是,在葉大少喊出那句髒話後,她也尖聲喊道:「三哥,殺了楚錚!」
……殺了楚錚!
有一種愛情叫朝思暮想的狂熱。有一種失望叫心灰意冷的心傷。
當朝思暮想的人尖叫著讓人殺死他後,楚錚在這一瞬間就有了心灰意冷的失望,本該在零點零零一秒內抬腿擋開花殘雨擊向他右肩的左腳,卻忽然有了一種無力的凝滯……於是,花殘雨的這一腳就狠狠的跺在了他的右肩!
砰!
就像是華夏足球前鋒射門時踢出的足球那樣,楚錚身子斜斜的向後飛出,在低空中滑行了三到四米,然後狠狠的撞在了葉大少站立的水槽上。
咣……的一聲大響,把水槽撞出一聲大響的楚錚,重重的落在地上,接著嘴巴一張,鮮血噴出。
乘勝追殺,借對手受傷後給予致命一擊,這是花殘雨一向做法。此時,也不例外,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思索楚錚為什麼會漏出一個致命破綻。
「不要傷他!」在楚錚被踢飛,花殘雨如影隨形向他撲去時,葉盈蘇尖叫一聲就要衝過來,而張大水和童虎也有了動作。但羅廷和張栩卻忽地縱身一躍,就像是兩堵牆那樣擋在他們面前,厲聲喝道:「硬闖者殺無赦!」
就在葉盈蘇等人撲過來的身子受阻的一瞬間,花殘雨身形一飄,已經落在捂著肩膀倚在水槽的楚錚面前,右腿橫掃,對著他的腦袋就踢了過去……
可此時,忽然一個不大的身影,從水槽上撲下,一下子跌在楚錚身邊雙手摟住他,回頭間,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惡狠狠的瞪著攸地收住動作的花殘雨,一字一頓的說:「你,敢!」
敢對鐵劃王花殘雨說出『你敢』這兩個字的人,是葉大少。
如果不是守著滿院子的人,花殘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飛葉大少,然後將楚錚擊殺。可他在動手前,秦朝就已經表明了他的『鐵劃』身份,要是他再痛下殺手的話……別忘了鐵劃是華夏政府單位,每一個政府單位都是因百姓的安居樂業而存在。所以,他不能動手。
這時候,落劍門那些人也終於從這場視覺盛宴中清醒過來,眼見葉大少獨自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呼啦一下就將花殘雨等人圍了起來。
對這些人,花殘雨視而不見,他只是慢慢的縮回腿,饒有興趣的看著絲毫不懼他的葉大少,然後彎腰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淡淡的笑道:「你很有當兵的潛質,如果想當兵的話,我會帶你走並親自培養你。」
花殘雨此言一出,羅廷張栩心中一驚。他們都知道,在京華,不知道有多少的豪門貴胄想和花殘雨套近乎,其中,更是有很多人奢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他的賞識……可現在,他竟然會對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好像還忘記了他有潔癖而伸手摸了這個孩子髒臉一下。由此證明,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
「我不會去的。」葉大少也沒想到,花殘雨竟然會對他這樣態度友好,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拒絕了。
「為什麼?」
「因為我娘不會去。」葉大少掀起背心,替臉色蒼白微閉著眼的楚錚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楚錚他也不會去。」
有個性。花殘雨眼裡帶著欣賞的點點頭,然後轉身對走過來的葉盈蘇說:「你是他娘?」
「是。」
「很好。」花殘雨說:「如果你想孩子有前途的話,可以把他帶去京華玉龍山別墅,提我的名字就行。」
「我是不會帶他去的。」
花殘雨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在笑葉盈蘇傻啊,還是在笑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反正他在笑了一下後,就旁若無人的轉身就向前廳走去。他所經過的地方,落劍門的人很自然的就向兩邊分開。
在走到通向前面大廳的門口時,花殘雨停住腳步:「告訴楚錚,這次看在那個小孩的份上,就放過他了。」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前面大廳。
秦朝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人。在身子將要進入大廳時,她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楚錚,卻發現他竟然睜著眼的向她看來。於是,她腳步一頓,衝著他張嘴,無聲的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不要緊。楚錚笑笑。還沒有等他笑容完全綻放,秦朝就消失在門前。
「楚錚,你真夠犯賤的,被人家揍成這熊樣了,還有臉對那些傻逼笑!」葉大少不滿的拍了拍楚錚的臉。
「葉大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葉盈蘇伸手在這髒話成篇的孩子腦門上拍了一下:「趕緊的閃一邊去!」
楚錚伸手拉住撅著嘴巴要走開的葉大少,挺慚愧的低聲說:「帥哥,你說的沒錯,有時候我就是個犯賤的傻逼。」
「楚錚,你不會被人家把腦子揍懷了吧?」楚錚自認傻逼的話,把葉大少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楚錚笑笑,左手捂著右肩,身子一挺的站了起來。葉盈蘇趕忙伸手扶住他:「你不要緊吧。」
「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吐了口血,問題不大。」楚錚搖搖頭,對葉大少說:「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機會會還你。」
「草,你的命又不值錢,我要這個幹嘛?」見楚錚一臉認真的和自己道謝,葉大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低的罵了一句說:「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把門口那輛車送給我吧。」
「等你會開車了,我會給你買比這個還要好的。」楚錚笑笑,伸手在他頭頂摸了一下,抬頭對張大水等人說:「我想,現在大家肯定都懷疑我是做什麼的了吧?」
沒有人回答楚錚這個問題,但眼裡都和葉大少一樣的帶著求知慾。
「七歲那年,我長了一場大病。我老子就把我送到了嵩山少林寺。」楚某男為了解釋自己頗為變態的身手,又開始發揮他撒謊不臉紅的特長:「在少林寺這十幾年中,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劈柴餵馬……」
「那你會不會《易筋經》?」葉大少插嘴。
「不會。」楚錚很實在的搖搖頭。
「白白浪費了當和尚的機會。」
「可我會打架。」楚錚咧了一下嘴巴,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右肩,再也沒有了編故事的興趣,索性說:「要不是師傅說我有慧根,軟磨硬泡的要求我剃度出家當和尚,我也不會偷偷的跑出來……」
「你就是當和尚了,也肯定是個花和尚,」葉大少又打斷他的話:「從你剛才看那女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就先別提了。」楚錚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著和張大水等人說:「為了確保我不被師傅追回少林寺去,還請大家不要和別人說起今晚這事。畢竟我要是不在了的話,大家又得重新換一個老闆了,是吧?」
楚錚編的這個故事,絕對是破綻百出。就算他是少林棄徒,可為什麼會有國家機器鐵劃的人來找他?所以,張大水等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不過他們不介意。楚錚不說他真正的來歷,就像他們也不會和別人說他們是殺手一樣。況且,他們或多或少的也看出這廝好像和葉盈蘇關係不一般,實在沒必要問這種無聊的事。
每個人都會有他自己的秘密,誰都有保留秘密的權利。他們這些當殺手的,更是有著比普通人多很多的秘密。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房去休息吧。」等楚錚把他的意思講明白了後,葉盈蘇擺擺手,然後扶著他的胳膊:「你跟我去房間,我給你看看傷口。」
楚錚看了一眼那些默不作聲回房的人,低聲對葉盈蘇說:「我還是不去了吧?守著你這麼多的手下去你房間,好像不大好。要是這裡面萬一有個暗戀你的,再把我給偷偷的嫉恨上了怎麼辦……呵呵,你別瞪眼,書上都是這麼說的,我也是怕出什麼意外。」
葉盈蘇也沒有搭理他,只是一手扶著他,一手牽著葉大少,三個人離開後院上了她二樓的房間。
「脫下衣服來我看看。」葉盈蘇走到柜子前拿出那個裝著金創藥的布袋。
楚錚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葉大少,沖他呶了一下嘴巴,小聲說:「接下來的情節少兒不宜。」
「草。」葉大少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巴,然後挺掃興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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