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眼。
以前楚錚聽過各種各樣的地方名,但從沒有聽說過有地方叫狼眼的。
不管這個名字有多稀奇,楚錚都不會在乎這些,他只在乎這個狼眼,是什麼地方。
但赫斯提亞卻學著他剛才的模樣,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直罵自己太笨沒想到那個地方。
楚錚大急之下抓住她的胳膊,罵她能不能快點說出那個地方在哪兒。
這一次,赫斯提亞並沒有甩開楚錚的手,更沒有因為他爆粗口而生氣,而是很平靜的給他講了一個傳說。
……
在古希臘神話中,相傳宙斯王在主政萬神之山(奧林匹斯山)時,為了能夠及時觀察到人世間百姓的疾苦,就想在山頂找一個制高點,到時候只要派人站在上面,手搭涼棚的向四處一看,就能閱盡天下發生啥事兒了。
不過,因為奧林匹斯山的頂峰,並不是像普通山峰那樣,峰頂是陡峭如刀,而是一個很寬闊很整齊的平台,根本沒有任何的制高點,所以只好暫時放棄了這個計劃,仍然通過眾神祗的匯報來了解人間情況。
按照以往的慣例,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每隔一個世紀,才會向宙斯王匯報一下情況。
日子就這樣一百年一百年的過去了,誰也記不得到底過了個多少百年後,最貼近百姓的灶神赫斯提亞,在例行公事的向宙斯王匯報人間事端時卻告訴他,說是在過去的一百年中,人間出現了一隻天狼。
這只不知道來自哪兒的天狼,不但作惡多端,而且每年都要吃十八對童男童女,弄得人間百姓是苦不堪言……
宙斯王聞言大怒,當即帶著太陽神阿波羅,下山去找那隻天狼,準備將它繩之以法,為百姓除害。
經過三天三夜的尋找後,宙斯王終於見到了那只比犀牛還要大的天狼,並用手中的宙斯盾將它打敗。
那隻來自天界的天狼,在戰敗受傷後就急吼吼的躥到了天上,妄想借著烏雲的掩護逃跑,可始終在旁邊觀戰的阿波羅,這時候卻彎弓搭箭,嗖的一下射出了一支帶著金絲的利箭,一下子就射在了它的左眼眼球上。
阿波羅一箭命中天狼後,抓著拴著利箭的金絲用力往下拉扯,想把它給從天上拽下來。
可是儘管那隻天狼中箭受傷,但它也知道假如被拽下去的話,那就再也沒命了,於是就狠力的一掙扎……阿波羅神箭就帶著天狼的一隻眼睛,從天上掉了下來,恰好掉在了奧林匹斯山的山頂。
可是這樣一來,那隻天狼也趁機逃到了九天之外。
天狼在人世間吃了大虧,但是人世間卻有宙斯王在保護著,所以它卻再也不敢回來鬧事了,只好站在西南天際,用它僅剩下的一顆眼睛,狠狠的瞪著人間,隨時都在尋找報仇雪恨的機會。
從那之後,人間在夜晚看到的那顆最亮的星,就是天狼的那隻右眼,也就是天狼星。
天狼的那隻左眼掉在奧林匹斯山上山頂後,就化作了一個土丘,就成了山頂的制高點,恰好可以讓宙斯王站在上面,隨時可以瞭望人世間的疾苦。
因為這個土丘是天狼的左眼化成的,所以被宙斯王取名為狼眼。
……
古希臘神話中的奧林匹斯山上,既然有這個狼眼了,那麼現實中的奧林匹斯山,好像也該有這個東西才對。
而在九號監獄後面一公里處突兀而起的土丘,恰好可以被看做是狼眼。
現實中的狼眼,雖說在奧林匹斯山找不到,可卻在地下城的地表之上,而且這個土丘呢,正是這塊地方的制高點。
只要站在這個土丘上,一樣能夠瞭望人間……瞭望周圍的一切:站在狼眼上的人,可以看到周圍方圓一公里的所有活動體,因為它周圍根本沒有絲毫的建築和林木,實在是個易守難攻的絕佳地方,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地方太小,九號監獄應該就建築在這裡了。
「哦,原來這就是狼眼啊。」
聽赫斯提亞講完了這些後,楚錚馬上就再次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就算這個狼眼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那麼你是怎麼猜出柴放肆,肯定把宙斯王關押在這個地方的呢,難道把她關在地下,豈不是更加保險嗎?」
赫斯提亞微微冷笑:「呵呵,你要是不傻的話,按說應該猜出柴放肆為什麼要這樣做。」
有些難為情的紅了一下臉後,楚錚說:「其實我知道柴放肆把宙斯王關押在這兒,就是把她當做了一個魚餌,讓想救她的人去救。不過他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宙斯王被救走的,所以絕對會在狼眼周圍設好了陷阱……我剛才這樣問你,只是想考驗你一下罷了。」
「我用得著你來考驗我嗎?」
赫斯提亞不屑的撇撇嘴,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馬上就去救出宙斯王?」
用好像在看一個弱智的眼神看著赫斯提亞,楚錚說:「你剛才也說了,這個狗屁狼眼就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而且柴放肆也肯定會在那兒安排陷阱。要是這時候趕去的話,別說是救人了,就是救人的人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的。」
赫斯提亞的臉色一變,但楚錚就像是沒看到那樣,繼續說:「嘿嘿,柴放肆可以把狼眼當做是一條呲牙咧嘴的惡狗,但我卻不願意輕易去當一個肉包子。所以呢,我決定暫且按兵不動,等研究出一個精密的計劃後,再說。」
「先看看再說?楚錚,你有沒有搞錯!」
馬上,赫斯提亞就厲聲喝問:「楚錚,你不會是看到狼眼的危險後,就害怕了吧?還是壓根就沒有想到要去救宙斯王?」
對赫斯提亞的厲聲喝問,楚錚毫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說:「我只是一個人,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有怕的感覺也是很正常的,這有什麼奇怪的?」
赫斯提亞被楚錚這些話,給氣的臉色蒼白,指著他的右手都有了明顯的顫抖:「楚錚,我、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想!真虧了當初宙斯王為了你,寧肯自己深陷地獄中,你、你簡直不是人!好,你要是貪生怕死不敢去的話,那我們自己去!」
不等楚錚做出什麼反應,赫斯提亞擦著他的肩膀,走到赫拉天后面前,抓住她的右手就向門口走去:「你就在這兒等著吧,赫拉,我們兩個去,就算是死在那兒,也比看著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
要什麼?不等赫斯提亞說出下面的話,就覺得腰眼忽然一麻,隨即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楚錚慢慢縮回右手,居高臨下望著躺在地上的赫斯提亞,淡淡的說:「雖說我並不是太在乎你的死活,可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那我就不想你輕易的去送死,要不然就枉費了我把你從俄羅斯帶回來的一番苦心。」
癱倒在地上的赫斯提亞,真得很想從地上跳起來和楚錚拼命,可是她卻使不出半點的力氣,於是就嘶聲喝道:「楚錚你個混蛋,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啊,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要不然我殺了你!」
在赫斯提亞的大喊大叫聲中,楚錚彎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向沙發走去:「我最討厭明明屁的本事也沒有,但卻喜歡大呼小叫的人了。如果你還敢再罵我的話,你信不信我會在這兒強女幹了你?畢竟你還是有幾分姿色,還算是可以讓男人動心的。」
「你這個……你放開我,放開我!赫拉,赫拉,你快殺了這個混、他!」
赫斯提亞雖說仍然叫喊著,但卻不敢罵了,而是鼓動赫拉天后出手相救。
楚某人最愛強迫女人的事情,赫斯提亞以前也有耳聞的,她可不想在這時候惹麻煩。
將赫斯提亞一拋,重重的放在沙發上後,楚錚轉身望著眼裡帶著茫然神色的赫拉天后說:「你最好不要聽她的。」
始終白痴般的赫拉天后,這時候卻點了點頭:「我不會聽她的,要不然也會被你弄成這樣的。」
很有深意的看了看赫拉天后,楚錚展顏笑道:「嗯,還是你比她聰明些。當然了,聰明的人是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的。」
赫拉天后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沙發前坐下,伸手捂住了赫斯提亞的嘴巴,馬上那個女人就不再發出讓楚錚討厭的咋呼聲了。
「嗯,你做的很好。好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我出去欣賞一下提比里西的夜間雪景。」楚錚說完,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楚錚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披了一件淺顏色的衣服,肋下也夾著一個圓形的長方形物體,好像一副被捲起來的畫像那樣,對坐在沙發上的宙斯王笑了笑,然後吹著口哨的開門走了出去。
旅館三樓窗外的雪,還在下著,紛紛揚揚的。
……
等待,總是讓人感到不耐煩。
尤其是長時間的呆在雪窩裡等待,更是個讓普通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商離歌一直覺得她是個普通人,可她一動不動的趴在雪地里,已經過了九個多小時了,但仍然沒有讓落在身上的雪,有絲毫的崩落。
當然了,商離歌在雪地里潛伏時,絕不會像普通人那樣隨意浪費自身的熱量。
一個懂得潛伏的人,是不會隨意動彈的,尤其是在當前這種冰天雪地內,每一次的動彈,甚至加大呼吸,都能消耗體力的。
商離歌每隔兩個小時,才會慢慢拿著望遠鏡掃視前方,其他時間都是保持著顧明闖臨走時的姿勢,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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