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術界的角度上來說,幼兒在1-3歲時,天靈蓋不閉合,能夠看到輕微蹦跳的現象,這就是小天眼,能『看到』許多大人看不到的髒東西。
所以那個時段的幼兒有時侯會忽然哭泣,害怕,民間俗稱是『掉魂』,等他們天靈蓋閉合後,小天眼也就關閉了,再也『看』不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再也不會掉魂了。
人在小天眼閉合後,其實仍然保持著不用眼睛看,就能感受到某種危險的本領,這以科學角度來說,就是我們常說是第六感。
就像現在的沈銀冰,在極度放鬆後剛要站起來,背後神經卻猛地一顫,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猝然回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一個身材不高,全身都是黑色的人影,就靜靜的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她。
夜晚,燈光晦暗,如果你在自己的家裡,正在做某件不想別人知道的事情,卻忽然有個人出現在你背後,你會是一種怎樣的恐懼感?
沈銀冰就是那種反應,瞳孔猛地收縮,臉色驀然蒼白,一下子就出溜到了地上,背靠著窗板顫聲喝道:「是、是誰!?」
「唉。」
那個不大的人影幽幽嘆了口氣,走進了臥室內:「小冰,別怕,是我,我是紅姐。」
隨著那個人走進臥室,沈銀冰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是誰。
顏紅,這個人竟然是神秘失蹤那麼多天的顏紅。
顏紅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裙,臉上仍然帶著沈銀冰所熟悉的親切、關心和憐愛,只是她的眼神里卻多了一絲沈銀冰所陌生的詭異。
「紅姐,紅姐,你是紅姐?」
沈銀冰雙眸睜大,滿臉不信的閉上眼,用力晃了晃頭,覺得這可能是在做夢,或者說是出現在了幻覺。
自從蘇北山去世後,顏紅對於沈銀冰來說,已經上升到了貼心親人的地位。
而顏紅也沒有辜負沈銀冰的信任,為了她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無論做什麼事,都把沈銀冰放在了第一位,更是替她遭到了暗殺,差點連小命也丟掉。
好不容易,在沈銀冰的苦盼下,顏紅身體痊癒了,可結果卻又神秘失蹤,被某個邪教用詭異的方式帶走——那,成了沈銀冰心中的痛,無時無刻不再盼著紅姐回來。
現在顏紅回來了,就在她眼前,真實的存在著。
沈銀冰再次睜開眼時,顏紅已經單膝跪在了她面前,張開了雙手。
「紅姐!」
沈銀冰定定的看著顏紅,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後,嗚咽著叫了一聲,就像走失的孩子終於看到娘親那樣,一下子撲進了她懷中,放聲大哭。
這段時間,沈銀冰過的很苦。
有高飛在的時侯,雖然倆人總是口角不斷,但無可否認的是,沈銀冰已經把他當做了精神、事業上的寄託,煩並充斥著,哪怕在孫叔叔那些邪教中人面前,她也沒有害怕,反而為演戲騙過對方而暗中得意。
可惜好景不長,高飛就因事去了國外。
然後,『噩耗』的就傳來了:高飛和妮兒,竟然有了個兒子。
沈銀冰覺得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高飛在說起他有個兒子時,語氣里透出的自豪,和幸福,以及隱晦表達出的含義:沈銀冰,哥們和妮兒有兒子了,咱們之間那就不可能了。
這個消息對於沈銀冰的打擊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致使她的心態發生了本質的變化,再加上小宋被人利用後讓她真正服食了忘憂粉,於是就徹底的自暴自棄了。
當然了,自暴自棄過後沈銀冰也後悔了,她想咬緊牙關打破被人控制的命運,所以才幾次下決心要戒掉忘憂粉——沒成功。
父親和海伯已經去世,顏紅失蹤,被她倚為最後寄託的高飛又成了別人的男人,無法描述的孤苦讓沈銀冰再也無法承受重力。
就在她最無助的時侯,顏紅卻很神秘的出現了。
沈銀冰能不想見到媽媽的孩子那樣,撲倒她懷裡放聲痛哭嗎?
「小冰別哭,有紅姐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顏紅緊抱著沈銀冰,右手輕輕拍打著她後背,聲音溫柔似水。
如果此時旁邊還有第三個人的話,就能看到顏紅的嘴角在劇烈抽著,眼神里全是更加絕望的痛苦之色。
不過當沈銀冰痛哭一大場後終於止住悲傷,抬起頭來看她時,顏紅的眼神中只剩下濃濃的溺愛了。
抬手擦了下小鼻子,沈銀冰哽咽著問道:「紅、紅姐,這段日子你去哪兒了?」
「起來說,地上涼。」
顏紅把沈銀冰從地上拉起來,倆人並肩坐在窗上,把她摟在懷裡,望著屋角某個點喃喃的說:「還記得你去別墅的那個晚上嗎?那晚我不放心你就去找你了。等我去了後,我看到你正和你早就過世的父母、童海說話,在他們的蠱惑下要服食某些東西,就覺得不對勁,剛衝進去阻攔你,可我卻一下子昏了過去。」
顏紅昏過去後,等她再睜開眼時,發現已經被幾個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幾個看守著她的人中,有男有女,其中那個女的是小頭目。
他們強迫顏紅服食了忘憂粉,讓她享受——為了得到定期供應的忘憂粉,顏紅甘心全力配合他們,直到高飛出現之前,她都生活在一種極度的快樂充實中,無法自拔。
顏紅被高飛救出後,高雲華自告奮勇要帶她和秦城城一起去京華,接受戒毒。
可在被『押解』去京華的路上,顏紅卻在邪教的幫助下,借著解手的機會『尿遁』了,搞得高雲華很是無地自容。
顏紅逃跑、重新回到邪教人手中的原因很簡單,她中毒太深,已經離不開忘憂粉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以前沒有服食忘憂粉時,如果有人想利用她,她寧可死也不會屈服的,但在品嘗到了忘憂粉的妙處後,她的觀點卻全然改變了:就算寧可死,也不能離開忘憂粉。
沒有品嘗過忘憂粉滋味的人,永遠都無法體驗到那種快樂的感覺。
為了這種感覺,顏紅不惜背叛所有人,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卻一往無前。
顏紅本以為,這輩子她都沒臉去見沈銀冰了。
因為她辜負了沈銀冰對她的信任,變成了一個為了毒品而自甘墮落的女人。
可就在這時候,沈銀冰也步入了她的後塵,甘心被那些人所控制。
這樣一來,倆人就變成了戰友……
顏紅這次來見沈銀冰,就是被組織上派來的,委以重任,要協助沈銀冰把北山集團做大,為組織發展而做出最大的貢獻。
「小冰,我對不起你,我不配得到你的信任和好。」
講完自己的遭遇後,顏紅一臉的痛苦,雙手板著淚水早就停止,木然發呆的沈銀冰肩膀,淚流滿面的說:「我承認,我這次出現是帶著他們的命令來的,就是為了更大可能的利用你,榨取你的價值。甚至在必要時,還要強迫你對抗高飛。」
顏紅說到這兒時,沈銀冰的嘴唇哆嗦了下,卻仍舊沒有說什麼。
吸了下鼻子,顏紅喃喃的說:「小冰,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在恨我了,恨我不該心甘情願被那些人控制……可、可我沒辦法。小冰,我現在就聽你說一句話,如果你覺得紅姐我該死,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立即死在你面前,來洗白我們本來的親情!」
顏紅說完,左手猛地一扯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光潔如雪,豐滿傲人的雄膛,右手中已經多了把刀子,閃著寒芒的刀尖抵在心臟位置。
看那刀子的鋒利程度,相信只需稍微用力就能刺穿心臟的。
呆愣的沈銀冰,仿佛被刀子閃爍出的寒芒刺激到了,打了個冷顫後抬起頭看著顏紅的眼睛,臉上帶著讓人心悸的鎮定,猶如夢囈般的說道:「紅姐,我還能相信你嗎?」
顏紅急急的道:「我把命都交給你了,我還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只要為了你,我會付出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
沈銀冰伸手,輕撫著刀刃,眼眸開始慢慢的發亮,語氣中多了中陰森:「現在我們的談話,別人能聽到嗎?」
顏紅馬上說:「我發誓,他們已經確定咱們兩個除了被他們控制外,已經無路可選了,根本沒必要再竊聽咱們的談話。」
「那我就放心了。」
沈銀冰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望著外面燈光璀璨的夜景,淡淡的說:「你可以告訴他們,說我已經認命了,但我有個要求。他們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寧可死也不會接受他們控制的。」
顏紅慢慢放下刀子,站起來問道:「什麼要求?」
「我要見他們的最高領導人,和他談談我的條件。」
沈銀冰說著打開窗戶,讓寒風從外面撲進來,吹起柔順的粉絲,聲音冷的像冰:「我要求他們在一年之內不許命令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要為我提供我需要的人力,物力。我要在這一年中,竭力把北山集團發展成國際知名大企業。」
顏紅皺了下眉頭,掩上衣服走到了沈銀冰身邊:「你是想完成你當初執掌北山集團時的夢想——還想利用組織上的力量,來對付高、一個人?」
「讓北山集團傲立世間百年不倒,是我和我爸共同的心愿。讓那個棄我如敝屣的男人後悔,受傷甚至痛不欲生,是我現在最大的心愿。我已經徹底被毀掉了,我也不想讓他好過。嘿,嘿嘿,哈哈!」
沈銀冰說著說著,忽然仰面大笑起來。
笑聲中帶著悽苦,忽然轉身看著顏紅,雙眼中帶著讓人心悸的狂熱:「他有了兒子後,就把我像丟破鞋一樣的丟掉了,我怎麼能甘心看著他幸福的生活?紅姐,你去告訴那些人,就說我沈銀冰需要權力,一年的時間,我會讓他們收到百倍的回報。去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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