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周圍風景秀麗,在剛建國時供主要領導人再次休養。
不過隨著商業經濟的發展,這座半軍事化的療養院,極大干擾了當地經濟的發展,相關部門只得放棄。
但就算是這樣,周圍私人別墅林立,療養院也不是想什麼人進來就能進來的,在它方圓五百米內,都屬于禁行區。
直接把車子停在一派三樓面前後,高雲華問坐在副駕駛上的高飛:「她就在六號樓的二樓,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高飛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個兒進去就是了,你去忙吧。」
高雲華笑道:「我也不是太忙,今天請了假的。這樣吧,我在下面等你,等會兒帶你們去長城散散心,她憋得時間夠久了。」
「好的。」
高飛也沒客氣太多,推開車門下了車,大步走向了六號樓。
來到二樓的房間門口後,高飛正要推門而進時,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人應聲,他只好在再次敲門,還是沒人說話,也沒聽到腳步聲,不過高飛卻聽到了隱隱的呼吸聲,就在門後。
苦笑著搖了搖頭,高飛伸手試著推了下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的開了,一股淡淡的甜香迎面而來,這是成熟的女人氣息。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窗前一個藤椅上,上面卻沒有人,只有一本厚厚的書籍。
旁邊的地上,放著一盆君子蘭,葉子墨綠充滿了生機。
靜悄悄的房間,靜悄悄的午後,卻有一顆激動的心在左邊門後,不安的跳動著。
高飛邁步走進房間,轉身關上了門,看著俏生生站在門後的女人。
女人的樣子有些憔悴,好像病懨懨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攬在懷中好好呵護。
秦城城輕咬了下嘴唇,眼睛直直盯著高飛低聲說:「你終於來了。」
高飛回答:「我終於來了。」
「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
「如果沒有那麼多麻煩事,我可以在這兒陪你,哪怕是一輩子。」
「你的嘴,還是那樣甜,讓我在不知不覺就能陷進去,無法自拔。」
秦城城說著,展顏一笑,緩緩靠在了他懷中,伸手緊緊扣住了他的腰,閉眼喃喃說道:「你的腰,好像細了很多。」
高飛目光閃動,嘿嘿笑道:「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焦頭爛額的,連腿子都細了幾分,腰又豈能倖免?」
「吻我。」
「什麼?」
「吻我。」
秦城城閉著眼,昂起下巴醉了似的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嘗到你的味道了。」
高飛最近劇烈抽啊抽了幾下,沒有吭聲,也沒吻她。
「怎麼,你、你開始嫌棄我了?」
秦城城睜開眼,眼神已經黯淡了下去,笑的也很勉強了:「呵呵,這也不能怪你,誰讓我是個癮君子來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高飛就捧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秦城城馬上就熱烈的回應了起來,咋咋有聲,甚至有些瘋狂,兩隻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在這種鬼地方憋了連續幾個月,她早就積攢了太多的熱情,需要找到合適的人來宣洩,或者說收穫了太多的空虛,需要充實。
高飛捉住了她伸向下面的手,抬起了頭。
秦城城全身神經猛地繃緊,睜開眼看著他:「你、你好勉強。」
她說他好勉強,是說他吻她時的動作。
以前倆人在一起時,吻起來那叫一個如膠似漆,水到渠成,可現在秦老師卻覺得高飛好像是個雛兒,連接吻都那麼生澀,自然會以為他是在勉強了。
高飛後退了一步,牽起秦城城的手,雙眼裡滿是深情的望著她,認真的說:「秦老師,你能不能先……」
秦城城苦笑著,慢慢掙開他的手,垂下眼帘低聲說道:「你以前都是叫我城城的,高飛,不用再說什麼了,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嗯,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出來這麼多天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學校,去見我那些同事和學生了。還有、還有他。」
高飛忍不住問道:「他是誰?」
秦城城抬頭看著窗外的天,夢囈似的說:「他是我已經離婚了的丈夫,劉國華。我們在靈魂時,他曾經告訴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呆在一起感到膩了的話,隨時可以回那個家,他會像以前那樣好好對我。」
「我不會阻攔你回家,不過你得先聽我說個故事。」
高飛轉身走到窗前,點上一口煙,用異常滄桑的語氣,給秦老師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的大體意思是說,某人前段時間去國外時,遭遇了意外,那是在拉斯維加斯,當地兩個黑幫火拼,在街道上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有很多行人被殃及池魚了,某人也是其中一個,被一顆流彈擊中。
萬幸的是,某人沒有直接嗝屁,不幸的是,那顆子彈擊中了某人最為寶貴的部位,使他暫時喪失了男人功能。
欲哭無淚的某人,在被搶救過來後,顧不得回國,就滿世界的遍訪男科專家,最後去了莫斯科的馬丁醫院。
但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某人本來就夠倒霉了,誰知道在俄羅斯再次發生了意外:某恐怖分子企圖入侵俄羅斯某軍事研究所,結果他『適逢其會』的出現在了現場,被一顆手蕾那個啥了。
世事總是難料的,就在得知他真實身份後,俄羅斯總統都以為他這次是死定了,甚至都已經通知了他在華夏的家人,他卻被一位中醫聖手救走,經過幾個月的精心治療後,才轉危為安,一個多星期之前才回國的。
雖然某人撿回了一條命,可有關男人那方面,卻一直沒有治癒,搞得他無法用正常心態,來面對他所熟悉的人,尤其是女人。
所以呢,當他所熟悉的女人想要和他親熱時,他只能——繁衍。
「我就是在繁衍你,不這樣不行。」
講完這個故事後,高飛才轉身看著秦城城,眼裡全是痛苦,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我暫時不能人事這件事,連我爺爺、父母都沒有告訴,我特麼的沒臉和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城城就飛快的跑到他身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很後悔的說道:「高飛,是我錯怪了你,你千萬不要介意,我該打,我、我……」
高飛猛地摟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就把她扳倒在了自己膝蓋上,然後狠狠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喘著說:「這是我的秘密,也是你的,明白嗎?」
秦老師的眼裡,此時已經全是幸福,弱智的樣子讓某人心中感到好笑:「明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我好開心——哦,不是開心,是感激。」
「不說這件事了,以後都不要再說。」
高飛扶起秦城城,板著她雙肩:「快,去收拾一下,我們走,我帶你去爬長城放風。」
看著秦城城好像蝴蝶那樣翩然飛進臥室後,高飛抬手在自己後腦上拍了一巴掌,喃喃說道:「我現在撒謊、講故事的本事是越來越嫻熟了。不過和女人接吻,還、還真有意思。」
無論誰在被關在一個房間內,連續過了幾個月後再被放出來,都會變成一隻快樂的小鳥。
秦城城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個迷彩小馬甲,烏黑的秀髮用一根紅繩隨意綁在腦後,臉上不施任何粉黛,迎著風就像一隻小鳥那樣,展開雙臂在長城上跑著,累得小臉通紅也不在意。
高飛跟在她身後不遠處,遞給高雲華一顆煙:「咱們雖然是兄弟,但我還是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幫我的話,她可能就被徹底毀了。」
「既然知道我們是自己兄弟,為什麼還要說這些沒用的話?」
高雲華接過煙,叼在嘴上嘆了口氣:「唉,可惜沒有讓顏紅也——高飛,你就任由她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
高飛靠在城垛上,看著經過身邊的遊客,淡淡一笑:「大哥,我知道你其實想說什麼,更知道你已經開始懷疑、並調查顏紅了。」
高雲華倒是沒有否認:「嗯,現在基本確定她和安歸教有關了。不過礙於你的面子,始終沒有對她採取行動。」
轉身趴在城垛上,高飛吸了一口煙說:「其實顏紅是個可憐人,她是被迫的。當初她要是不逃走,跟著你來療養院的話,可能等不到戒毒成功,就能毒發身亡了。」
高雲華微微皺眉:「你是說,她被安歸教的人,服用了慢性毒藥?」
高飛沒有回答,但沉默就是肯定的回答了。
高雲華也趴在城垛上,望著蜿蜒伸向崇山峻岭中的長城:「那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辦法。」
高飛很乾脆的回答,接著說:「大哥,你知道嗎,安歸教的背後,其實還有三股更隱蔽,更強大的力量。」
高雲華並沒有感到吃驚,曬然一笑:「掌控忘憂粉的人?是七殺、破軍和貪狼吧。」
「你們早就知道了?」
「已經有些眉目了,不過不能對你說,這是國家機密。」
「嗯,理解。」
高飛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老爺子要為我舉辦婚禮了。」
「這件事我知道,五一節前後,和秦紫陽。」
高雲華說:「也只能這樣了,儘管葉心傷會……」
高飛打斷他的話:「不是和秦紫陽。」
高雲華一愣:「不是和秦紫陽?」
「只要葉心傷還活著,照顧秦紫陽就是他的事。」
「那是誰?」
「王晨。」
「王晨?」
高雲華呆了老大一會,才笑著點了點頭:「嗯,那是個好姑娘,賢妻良母的典型。」
「連你也這樣說,看來我選擇她沒錯了。」
高飛吸了下鼻子,轉過身來時,恰好看到一個漂亮女郎,挽著個老男人走了過來,也恰好看向了他。
長城上每天都會有成千上萬的遊人,看到這樣一對外表不般配的男女,也沒啥出奇的,高飛也沒在意,剛要看向別處時,卻發現女郎的眼神猛地一凝,隨即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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