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絕對是世間最能讓人感到刺激的字眼了。
不管是偷東西,還是偷人,偷青,總能讓人的神經處於最興奮時刻。
高飛覺得他現在就是在偷,偷著做一種從沒有感受過的刺激。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大,沈銀冰垂下來好像蝴蝶翅膀般的睫毛,明顯顫動了一下,手上的肌肉猛地僵硬了。
她醒了。
只是沒睜開眼,也沒鬆開手,手上的肌肉只是僵硬了一剎那,就重新恢復了自然,然後就有意識的運動了起來。
她知道高飛這是在做什麼,借她的左手罷了。
高飛也知道她醒了,不過她既然沒有睜開眼,更沒有縮回手而是裝做睡覺的配合著他,他當然沒必要嬌聲說句『羞死人』了,就掩面疾奔。
默契。
這是兩個人的默契,男人假裝沒有發覺女人醒了,女人假裝還在睡覺,只是他們各自的動作配合,卻越來越默契了。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沈銀冰的鼻尖上已經冒出晶瑩的汗珠,雄膛波浪板般的起伏著,閃著象牙光澤的皮膚上,已經浮現了一層小紅點,牙齒輕咬住了嘴唇,只是眼睛卻始終閉著。
到了後來時,高飛懶得再裝下去了,雙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肆意遊動——有一個人裝不知道就好了。
叮、叮咚的電話鈴聲,從那邊柜子上傳來,讓這對男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這是北山集團秘書處的秘書,給沈總打來的電話。
沈銀冰今天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主持,但她現在還沒有去公司上班,秘書這是打電話來請示一下,是不是要把會議延遲。
不過沈銀冰卻沒有去管,臉眼睛也沒睜開,停頓了一下的動作開始繼續。
既然她不停下,已經快要到了關鍵時刻的高飛,自然不會拒絕了。
只是雙方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動作。
終於,在第二遍電話鈴聲音落下後,高飛……解脫了。
沈銀冰的手,也停止了運動,呼吸也變得開始沉穩了起來。
平躺在那兒享受了片刻的安寧後,高飛爬起來抱著衣服走出了臥室,去了樓下的浴室。
匆匆沖了個溫水澡,高飛穿戴整齊走出浴室後,沈銀冰還沒有下來。
按了下咕咕作響的肚子,高飛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走進了廚房。
沈銀冰做飯的手藝,就像她用手伺候男人那樣糟糕,不過冰箱內的食物材料卻是很全,早就習慣了單身生活的高飛,論起廚藝來其實比沈銀冰強不了太多,可下兩個麵條還是沒問題的。
白色的麵條,煎成金黃的蛋,再切上一點香菜,滴上兩滴香油,放上一根油炸好的辣子,兩顆綠油油的小油菜——無論是看起來,還是聞起來,都能勉強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高飛哼著小曲端著兩個麵條走出了廚房時,穿著一身白色職業套裙的沈銀冰,從二樓樓體上款款走了下來。
相比起前幾天來說,沈銀冰的精神面貌有了質的改變,整個人渾身都洋溢著一種逼人的青春氣息,神采飛揚,雙眸微微轉動間,就像有活水在流動那樣。
尤其是嘴角噙著的淡淡笑意,更是給她平添了幾分矜持的美。
「沈總,快過來嘗嘗我做飯的手藝怎麼樣。」
可能是心虛的緣故,高飛抬頭看了沈銀冰一眼,就挪開了目光,殷勤的替人家拉開了椅子,紳士十足的樣子。
男人嘛,在沾了女人便宜後,就該學會尊重人家,這是必須的。
沈銀冰就像什麼事也沒做過似的,女王般走到餐桌面前,等高飛把椅子輕輕推過來後,款款落座,拿起碧綠的筷子笑道:「行啊高飛,看不出你還有幾分做飯的天賦呢。沒說的,以後咱們不出去吃飯了,就你做飯了。等下班時,咱們再去書店逛逛,去買幾本做飯方面的書,你好好學一學。」
「你是文化人,該知道『君子遠庖廚』這句話,讓我偶爾下個麵條還可以,可讓我整天泡在廚房內,說不定最後連我自己都吃不下去了。」
高飛嘿嘿笑著,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真是稀罕啊,沒想到你也知道『君子遠庖廚』這句話。」
沈銀冰跳起一根麵條,吹了吹熱氣,斜著眼看著高飛笑道:「不過君子遠庖廚並不是讓男人遠離廚房,你這樣認為,只是不喜歡做飯的大男人找到的一個藉口罷了。所謂的君子遠庖廚,本意是孟子對齊宣王不忍心殺牛的評價,只是讚揚齊宣王的仁慈之心。」
高飛一臉受教的嘴臉,眨巴著眼說:「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多謝沈總的賜教,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行了,別咬文嚼字的了,這兒又沒外人,你不嫌累,我還聽著彆扭呢。」
沈銀冰夾起小油菜咬了一口,說:「說真的啊,別把男人下廚房看做是一種沒面子,因為清朝的皇太極七歲時涉政,就是從管理內府廚房開始的。」
「嗯,不錯,味道還可以。」
贊了一個後,沈銀冰繼續說道:「你看,歷史名人都對男人做飯有過很高的讚譽了,這就說明男人其實更該懂得下廚房,因為能從做飯燒菜中,感悟出許多人生道理——算了,不聽拉倒,也沒必要故意做出豬吃法的架勢來反駁我。」
接連兩大碗麵條,外加一碗清湯下肚後,高飛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飯碗一推,點上了一顆煙:「沈總,下午開什麼會議?」
小口喝湯的沈銀冰,伸出一根蔥白那樣的手指,搖了搖說:「商業機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你徹底融入集團後,你再來關心這些事也不遲。」
「你誤會了,我可沒有打算窺探你的商業機密。」
高飛吐了個煙圈,又拿過沈銀冰還沒有縮回去的手指,插在了那個煙圈內。
在看到高飛用自己手指做出這麼下流動作後,沈總臉兒一紅,抬腳就踩向了他的腳面,眼波流轉的罵道:「留氓成性的傢伙。」
高飛右腳一收,讓過沈銀冰那釘子般的高跟鞋鞋底,奸笑道:「啥啊,是你自己想法太喔齪了,我就是覺得好玩罷了。」
「滾蛋,你敢說你不是留氓。」
沈銀冰縮回手,翻了個眼白。
高飛把腦袋湊了過去,認真的說:「你看我是不是呢?」
「我看啊,如假包換。」
沈銀冰嬌嗔的伸出手指,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時,被他抓在了手中,剛要說什麼,高飛就伸手摟住她的脖子,嘴巴湊了上去。
「死、死開,你要做什麼呢?」
沈銀冰的聲音有些發顫,嘴裡罵著讓他死開,卻沒有拒絕,閉上了眼睛。
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好看的唇上輕吻了一下,高飛就鬆開了她。
這讓做好熱吻準備的沈銀冰,心中多少有些失望,睜開了眼時,發現高飛已經端著一摞碗筷走進了廚房。
愣愣望著在廚房內洗碗的男人,沈銀冰輕輕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寧願拋掉一切,來換取這樣的生活,守著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坦然面對對方。
叮叮噹,手機鈴聲再次從小包內響起,打碎了她短暫的幸福想法。
接完電話後,高飛甩著雙手,從廚房內走了出來:「開路吧?」
沈銀冰拉開椅子站起來,說道:「走——會議兩點正式開始,你想去的話可以去參加,不過在會議上你不要亂發言。」
她以為,剛才高飛問開會的事兒,就是想去參加會議。
高飛卻搖了搖頭說:「我才不參加這種會議,我剛才問問,就是想跟你請假。」
「請假去做什麼?」
沈銀冰話剛出口,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是為了轉讓天涯集團的事兒嗎?」
如日中天的天涯集團,卻要轉讓給水粉集團這件事,在華夏商業圈內絕對是近期最受人關注的事兒,尤其是那些瘋狂相傳的小道消息。
沈銀冰整天跟高飛在一起,沒理由不知道這些,在聽到這些消息後,她都只是置之一笑不理,儘管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真正內情。
不過既然高飛不主動告訴她,她也沒主動問,好像對此漠不關心似的。
但依著她獨特的商業目光,也能看出各種版本消息滿天飛,是水粉集團在背後大力推動的,目的就是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為他們能順利接手天涯集團而鋪平道路。
高飛點了點頭:「嗯,今天是正式回復水粉集團的最後期限,定在晚上八點之前,所以我得去那邊壓著點,免得再生出什麼是非。」
「好的,那你處理完公事後,去集團總部接我好了,我在那兒等你,不管你回來到多晚。」
沈銀冰拎起小包,率先走向了門口:「高飛,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可以開口。我可以保證,我會不存一點私心的,站在你女朋友的角度上儘可能的去幫你。」
「這件事你幫不上,誰也幫不上。」
高飛搖了搖頭,跟著她走出客廳來到別墅院子裡,加快腳步走到了車前,拉開了車門。
等車子駛出別墅後,沈銀冰猶豫了下,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說什麼呀?」
高飛加快了油門,淡淡笑道:「你也該明白是我什麼人,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會幹心轉讓出去?不過我還有句話要跟你說。」
沈銀冰從小包里拿出唇膏,眨巴了下眼睛:「說。」
高飛目視前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北山集團可能會在以後參與天涯化妝品的營銷吧?」
沈銀冰點了點頭:「是的,是有這個打算。主要是你們的化妝品太火了。以前我沒參與,那是因為天涯集團是你的,只要我想,隨時隨地都可以,但現在不行了,要想從水粉集團分一塊蛋糕,必須得趁早。」
高飛笑了:「蛋糕好吃不假,小心別噎著,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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