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會本身是個老千,卻在扮豬吃老虎吧?
彭遠航看著高飛,雙眼迷成了一道線。
但接著就否認了:看他高興的好像要傻掉的樣子,不像是。也許剛才只是荷官失誤呢。
女荷官也為自己竟然搖出個滿堂紅而懊悔不已,更懷疑高飛是個老千,因為剛才在落盅時,這小子雙拳砸了賭桌一下。
不過賭桌厚實,高飛那一拳只是起到一個堅定信心的動作,沒理由能改變骰盅內的骰子大小。
也許是一個失誤!
女荷官看了眼彭遠航,再次拿起拿起骰盅,開始左右飛快的搖晃了起來。
這一次,女荷官搖晃的時間,明顯的長了一些,圍觀者都有些不耐煩了:「怎麼還不落盅呢?」
高飛也著急的催促道:「快呀,快呀!」
荷官左手舉起,正要猛地落下時,卻又頓在了半空。
現場一靜,很多圍觀者都不滿的說:「喂,你搞什麼呀你,怎麼不落?」
女荷官根本不理睬那些起鬨的人,只是盯著高飛凝聲說道:「這位先生,我在落盅時,請你不要砸桌子!」
「什麼?」
高飛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哈,你是怕我在砸桌子時搗鬼,改變骰盅內的點數?」
女荷官還沒有回答,旁邊就有人嗤笑道:「切,砸桌子也能改變點數?不會吧,難道這哥們是個內功高手?真是可笑!」
女荷官還是不理睬那些人,只是盯著高飛。
高飛冷笑一聲:「好,那我答應你。如果我再砸桌子,那就算我輸了。」
「行!」
女荷官點頭,左手一擺,重新飛快的搖起了骰盅,雙眼卻死死盯著高飛。
高飛一臉的緊張,抓住了沈銀冰的胳膊,連聲吆喝:「大,大!」
受他的感染,沈銀冰雙手也用力按著賭桌,低聲道:「大,大!」
「小!」
在高飛倆人的祈禱聲中,女荷官低喝一聲,砰地落下骰盅,攸地提起,瞬間石化:滿堂紅!
又是一個滿堂紅!
「耶,又贏了呢!」
沈銀冰一呆之下,揮拳高呼,狀若瘋癲。
女荷官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冷汗從額頭淌下。
她說什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接連搖出兩個滿堂紅!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年輕人,真是此中高手?
女荷官霍然抬頭,看向高飛。
高飛卻沒有看她,只是滿臉激動的拉著沈銀冰:「小冰,你說接下來,我們押大,還是押小?」
沈銀冰想也沒想,俏臉緋紅、嫵媚迷人的伸出纖纖食指,指著桌面:「押大,押大!」
「好,那就聽你的,六百萬,繼續押大。」
高飛就像個聽話的好孩子,點點頭看著荷官,笑眯眯的說:「怎麼,你是不是感覺很熱啊,要不然怎麼流汗了呢?要不,還是我來替你搖吧,也許我能搖出個小。」
旁邊有人起鬨道:「是啊,是啊,你快點搖啊,怎麼不敢搖了,難道你剛才就是出老千的?」
女荷官,深吸了一口氣,眼角再次看向彭遠航。
彭遠航面無表情,但卻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他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了,因為剛才高飛並沒有砸桌子。
得到彭遠航的暗示後,女荷官重新拿起骰盅,開始晃了起來。
這次,她晃得更加慢了,骰子在裡面發出的碰撞聲,清晰可聞。
她不但搖的慢,而且時間更長。
不過,這次沒有誰催促她,畢竟她這一下子,可是關係到一千兩百萬的歸屬。
骰盅在胸前左右穿梭,骰子碰到盅子時發出了清脆響聲,旁邊幾百人都在看著她,女荷官卻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死死看著高飛,一種莫名的不安使她預感到,接下來這一下也許又是個大點。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女荷官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因為太過用力,已經有血漬滲出。
她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以前也曾經主持過上千萬美金的賭局,但卻從沒有過當前的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使她有些迷茫,骰盅稍微頓了一下,然後猛地扣在了賭桌上,攸地提起!
靜,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三粒骰子,許久都沒有說話。
三粒骰子朝上的點數,就像剛才那樣,全部是六點。
那六點血紅的顏色,讓女荷官心口一緊,接著眼前發黑,雙腿一軟,軟軟的癱倒在了賭桌下。
滿堂紅!
又是一個豹子,滿堂紅!
沈銀冰望著那三粒骰子,感覺呆了足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的時間後,才忽然躍起,一把摟住高飛的脖子,親吻了上去。
這時候,才有人嘶聲喝道:「滿堂紅!又是滿堂紅!連續三次滿堂紅!押大者贏!一千兩百萬!」
雖說賭局只有高飛、沈銀冰和女荷官,但在看到第三個滿堂紅出現後,現場絕大多數人,都驀地歡呼了起來,仿佛是他們贏了這一把那樣:「哦,哦,滿堂紅!」
沈銀冰這是第二次親吻高飛。
第一次親吻他時,是因為彭遠航的原因,賭氣才親了他。
那次,她是茫然的,衝動的,帶有賭氣目的的。
但這次,沈銀冰主動親吻高飛,則是發自內心的,就像你連續折騰你媳婦一個半小時後,使她無法控制住她的快性感,寧願為你當牛做馬的愛意。
不過,與情緒失控的沈總相比,高某人明顯被嚇倒了,更像一個被惡少強吻的良家婦女那樣,只知道瞪大倆眼珠子,傻傻的望著二號大廳的某個角落,動也不動。
啪,啪啪——不知道是誰,率先鼓起了掌。
一時間,二號大廳內掌聲雷鳴。
雷鳴般的掌聲,也驚醒了沈銀冰。
她迅速鬆開高飛,雙眸眼波流動的看著他,柔聲說道:「高飛,我們贏了。」
一下子贏了六百萬,把輸出去的都贏回來後,沈銀冰反而不像前兩次那樣狂喜著亂蹦亂跳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現在心中有多高興——這時候,就算高某人請她去開房,恐怕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說ok的。
高飛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的說:「是啊,我們又贏了,那你說,我們還賭下去嗎?」
沈銀冰搖頭:「不,見好就收——再說了,就算我們要賭下去,可荷官已經昏過去了呢。」
「是啊,她已經昏過去了呢,肯定是因為對我們放水,而擔心被某人收拾嚇昏了。」
高飛吧嗒了一下嘴巴:「要不,我們走?」
「走,當然是走了!」
沈銀冰挽著高飛的胳膊,轉身就要走時,卻又停住了腳步。
高飛傻乎乎的問:「怎麼了?」
「我們還沒有拿到我們贏了的那些錢呢,算完帳再走了啦。」
沈銀冰身子微微後仰,從高飛背後看向臉色陰沉到出水的彭遠航:「喂,彭遠航,我本來欠你一千萬,但現在我們贏了一千兩百萬,里找外找,你還該給我們兩百萬才對。」
眼看沈銀冰陷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死局,就要成為待宰羔羊,可誰知道隨著高飛的出現,只用三把就破了這個局——彭遠航心中就別提有多痛恨這廝了。
而且,彭遠航也深刻的認識到,高飛那些激動的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藉此來掩蓋他高超的老千手段。
但他卻偏偏不敢拆穿,因為他剛才就是暗示女荷官耍老千的。
所以,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一下,可謂是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讓沈銀冰脫套而出,而且還被拐走了兩百萬。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
彭遠航心中怨毒的罵著,表面卻強笑道:「呵,呵呵,小冰,不就是兩百萬嘛——」
沈銀冰打斷他的話:「就是二十萬,兩萬,我也要拿走。」
彭遠航眼角急促推動了一下,抬手打了個響指:「ok,麥克,替沈總兌換兩百萬的籌碼。」
沈銀冰笑了:「這還差不多,彭遠航,我就這會兒看著你順眼了許多呢。」
……
按照規矩。籌碼兌換為現金十抽一的抽頭比例,兩百萬籌碼可換取一百八十萬的現金支票。
晚上十點半,沈銀冰捏著一張一百八十萬的支票,挽著高飛的胳膊,幸福的走出了灰姑娘休閒會所。
剛坐進車子裡,沈總就一拋淑女形象,把彩票仍在了頭頂,尖聲大叫:「耶,一百八十萬耶,這次可發達了哦!」
高飛啟動車子,不屑的撇撇嘴:「沈總,沒必要這樣激動吧?區區一百八十萬,對於你這個億萬小富婆來時,還不是小菜一碟?」
「你懂什麼!這可是我擔驚受怕才得到的!」
沈銀冰瞪眼,喝斥道:「意義重大,懂否?」
高飛連連點頭:「懂了,懂了,不過,不過——」
看到高飛吱吱唔唔的後,沈銀冰不耐煩了:「不過什麼啊不過?」
高飛喃喃的說:「不過,這錢好像是我贏來的,在我出現之前,你就一直輸的來著。」
沈銀冰馬上就毫不客氣的說:「是你贏來的又怎麼樣?如果不是我帶你來,給你加油助威,你會贏?」
「你怎麼這樣不講道理!」
「我怎麼個不講道理了?」
「沈銀冰,你最好仔細回想一下。」
高飛很氣憤的辯駁道:「在我出手之前,你好像一直輸來著,欠了人家一千萬,對不對?」
「是,我不否認這些。」
沈銀冰倒是很光棍,坦然承認了。
「可我出手後,就贏了一千兩百萬,結果卻只拿到了兩百萬。這是為什麼呢?」
高飛啟發沈銀冰。
沈總卻反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高飛大聲說:「因為,我替你還了一千萬的債務!也就是說,你至少欠我一千萬!」
沈銀冰一呆:「我欠你一千萬?」
高飛用力點頭:「對!」
「哦。」
沈銀冰喃喃的說:「那,那誰證明我欠你一千萬了?」
高飛愕然:「啊,沈銀冰,你不會要耍賴皮吧?」
「不可以嗎?」
「可以嗎?」
「美女不可以耍賴皮嗎?」
「美女就可以嗎!?」
高飛有些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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