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萬傑看著歐陽志遠驚奇的道:「歐陽大夫,你對藥性的理解,真是透徹呀。」
歐陽志遠笑道:「唐老,我只是從小就接觸各種藥材罷了,同一張藥方,同一種藥材,在不同的人手中,使用的情況是不一樣的。就像這人參,長在山峰的陽面和陰面,它的藥性就不同,長在陽面,是補氣的最好藥品,生長在背面,人參的屬性就屬陰,能降虛火。但就是全部長在陰面,它下面的土壤卻同樣決定著它的藥性不同。有一種叫月亮草的草藥,也是專門補虛的,有月光的時候,採集他,它就是一種很好的補藥,能救命,但要在陰天沒有月亮採集它的時候,他就是一顆毒藥草,只要人喝下去,會要人命的。」
唐老笑道:「呵呵,我知道月亮草的特性。」
歐陽志遠笑道:「姜老,我沒有讓顧老喝下去您配的藥,您千萬別生我的氣。」
姜遠山雖然心裡對歐陽志遠非常怨恨,但他仍就笑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唐老笑道:「趕緊煎藥吧,志遠。」
姜遠山看著歐陽志遠在抓中藥的時候,竟然沒有用秤,只是用手抓,他看著歐陽志遠道:「自古中藥的配方用量極其精確,歐陽大夫,你抓的藥,不秤一下分量?」
歐陽志遠微笑著道:「甘草十克三錢。」
歐陽志遠說著話,把一副中藥中的甘草放在了秤上一過,正好十克三錢。
這下只看得姜遠山和唐萬傑目瞪口呆。
歐陽志遠道:「蒲公英四克六錢。」
歐陽志遠一秤,正好四克六錢。
唐萬傑呵呵笑道:「奇才呀,志遠,你這手是怎樣練出來的?」
歐陽志遠笑道:「我三歲就幫著父親抓藥,我們一家人抓藥,都不用秤。」
歐陽志遠有點得意。
唐萬傑道:「你家開藥店?」
歐陽志遠道:「開了一家藥鋪,專門給窮人免費看病。」
姜遠山一聽,眼裡露出了鄙視的眼神,撇了撇嘴道:「不要錢?不可能吧?中藥材是很貴的,你們家就是百萬富翁,也會支撐不下去的,騙人的吧。」
歐陽志遠冷聲道:「我們有好心的贊助商,那些很有錢的富商,看了多年都治不好的病的病,我父親和師叔給他們看好後,他們就會贊助一部分藥材費。」
唐萬傑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呵呵,志遠,我有時間,到你們家的藥鋪去看看,認識一下你的父親和師叔。」
歐陽志遠一邊煎藥,一邊道:「歡迎唐老到龍海做客。」
歐陽志遠看到藥快要好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向藥液裡面到了少許清香撲鼻的液體。這好聞的藥香,剎那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姜遠山一看歐陽志遠又加了藥液,不由得冷笑道:「看來,你還有秘方?」
歐陽志遠笑道:「不是秘方,是人參和靈芝的混合液體。」
姜遠山一聽裡面有人參,不由的一愣,沉聲道:「你不是說不能用人參嗎?」
歐陽志遠道:「山前山後的人參都不能用,但有一個地方的人參和靈芝摻在一起後能用。」
唐萬傑眼睛一亮,看著歐陽志遠道:「我知道你的人參和靈芝生長在哪裡?」
歐陽志遠笑道:「在哪裡?」
唐萬傑道:「深山的古墓上。」
歐陽志遠笑道:「呵呵,唐老,正是深山的古墓上生長的靈芝和人參。」
唐萬傑道:「古代富人在活著的時候,經常食用人參和靈芝,他們死後,身體裡仍舊有很多藥性靈氣不散,就會在墳頭上生長出靈芝和人參來。這種人參和靈芝藥性溫和溫潤,是中性的,是調理身體虛弱人體的最好聖藥,沒有絲毫的火氣。」
歐陽志遠笑道:「唐老,您說的不錯,就是這種人參和靈芝。」
唐萬傑笑道:「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呀,在過去,我只是聽師傅說過一次,但沒有見過,想不到,志遠,在你這裡竟然能見到你使用。
這下,只聽得姜遠山瞠目結舌。自己真還沒有聽說過這種人參靈芝的用法。
他的眼裡露出深深地妒忌。
歐陽志遠站起身來道:「文火煎半小時,就可以了。」
唐萬傑道:「志遠,有時間,咱交流一下醫術。」
歐陽志遠笑道:「唐老,您是前輩,我向您學習。」
歐陽志遠看了看表,顧老喝藥的時間到了。他熟練的過濾藥液,把藥液盛在密封的藥壺裡,看著唐老道:「唐老,我去送藥。」
唐萬傑笑道:「你去送藥吧。」
歐陽志遠拎著藥壺,走向顧老的辦公室。歐陽志遠看到了警衛隊長張勇正和寒重山說著話。
張勇看著歐陽志遠拎著藥壺走了過來,他笑道:「歐陽市長,藥熬好了?」
歐陽志遠道:「熬好了。」
周志江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歐陽志遠道:「周主任,請你叫醒顧老,藥煎好了。」
周志江雖然不很喜歡歐陽志遠,但給顧老吃藥的事,他不敢怠慢。他看著歐陽志遠道:「我這就去叫,你進來吧。」
周志江走進了顧老的臥室,顧老這會兒竟然醒了。
他看到了周志江走了進來,輕聲問道:「志遠把藥煎好了?」
周志江點點頭道:「顧老,藥好了。」
顧老笑著道:「讓他進來。」
周志江道:「好的,顧老。」
不一會,歐陽志遠手裡拿著藥碗和藥壺走了進來。
「顧老,您醒了?」
歐陽志遠把藥液從藥壺裡倒在碗裡,一股草藥的清香,剎那間瀰漫在房間裡。
顧老笑道:「志遠,人家配的草藥都是苦的,你配置的中藥,怎麼會帶著一種清香?」
歐陽志遠一邊試著藥液的溫度,一邊笑道:「每個人配置的藥液成分不同,顧老,溫度正好了,您喝吧。」
歐陽志遠坐在了顧老的身邊,正要給顧老喝藥,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人。
前面這個人,長得和顧老很像,年齡五十多歲,後面的是一位二十七八的年輕人。
前面這人正是顧老的大兒子顧潤澤,後面是他的孫子顧正民。
顧潤澤在香港參加一個拍賣會,一聽父親身體不太好,立刻帶著兒子趕了過來。
歐陽志遠和顧潤澤沒見過面,不認識。他看到一位年輕人正要給父親餵藥,他連忙道:「父親,您感覺怎麼樣?」
顧老看到了兒子和孫子趕了過來,他感到心裡很是溫馨,笑道:「只是有點疲倦,沒有事的。」
顧正民連忙從歐陽志遠手裡接過藥碗道:「爺爺,我來餵您吧。」
歐陽志遠雖然不認識他們,但從稱呼上,知道,顧老的親人來了。
他把藥碗遞給顧正民。顧正民點點頭道:「麻煩你了,大夫。」
顧老看到孫子要餵自己吃藥,他老人家微笑著接過藥碗笑道:「小民呀,爺爺還能自己喝藥。」
顧正民笑道:「爺爺,您就讓我端著您喝吧。」
顧老一看自己的孫子在堅持,他笑道:「好吧。」
顧正民坐在了爺爺的身邊,雙手端著藥碗,送到了爺爺的嘴邊。
顧老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藥液,看著歐陽志遠笑道:「志遠呀,人家說,苦口良藥,呵呵,你配的藥,味道不錯。」
顧老的話,把眾人都逗樂了。
顧老把歐陽志遠介紹給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子。
顧潤澤一聽,歐陽志遠已經是湖西市的副市長了,不禁驚奇的看著歐陽志遠笑道:「歐陽市長,你是咱們國家最年輕的市長了,謝謝你給我父親看病。」
歐陽志遠笑道:「顧老為了國家社稷,操碎了心,我給顧老看病是應該的。」
顧正民伸出手道:「歐陽市長,你好。」
歐陽志遠笑道:「你好。」
顧正民今年二十七了,他沒有和父親一樣經商,他走的是仕途,現在在南方的申州做副市長,年齡要比歐陽志遠大上四歲。
周志江看著眾人道:「讓顧老休息吧。」
周志江這樣一說,眾人才意識到,現在是夜裡。
顧潤澤忙道:「爸爸,您休息吧,我們天亮後,來陪您。」
顧正民拉著爺爺的手道:「爺爺,我們陪您過國慶和中秋。」
顧老笑道:「國慶和中秋節相差還幾天,你明天還是回申州吧,你也是副市長了,不能搞特殊化。」
顧正民道:「爺爺,那我也要後天走,陪您過國慶,總可以了吧。」
顧老點點頭笑道:「好吧。」
眾人退出了顧老的臥室。穿過院子,來到了前面的辦公室。
顧潤澤看著志遠道:「歐陽市長,我父親沒有事吧?」
歐陽志遠當然不能說實話,他看著顧潤澤道:「顧老是操勞過度、熬夜引起的身體不適,三天內,就可以調理過來。」
顧潤澤道:「謝謝你,歐陽市長,上次我父親的病,也是你給看好的。」
歐陽志遠道:「不用謝,讓顧老多休息就可以了。」
顧潤澤道:「聽說歐陽市長對古董很有研究?」
歐陽志遠笑道:「懂一點,研究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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