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結結巴巴,你口吃了?」
林幕看了眼他,隨手將單子丟過去,道:「喝什麼自己點,我請客。」
「別,和哥出來,當然是小西買單了。」西瓜受寵若驚,連呼不敢道。
「草,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小西,跟個偽娘似的,你就沒個真名?」
「不是您讓我改的嘛。」輕聲嘟囔一句,他連忙道:「程須,我爸媽給起的名字。」
「程須,這才像個正常人的名字嘛。」
林幕點點頭,伸出手道:「林幕,木子米斯特林,揚帆的揚,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有件事情,我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林先生有事,隨便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西…哦不,我程須也絕不皺下眉頭。」
程須心中那個興奮啊!在他看來,林幕告知他自己名諱,顯然是關係再進一步的表現。
「沒那麼誇張。」林幕撇撇嘴,道:「我只問你一件事,知不知道凌綃綃這個女人……」
走出咖啡廳,已是晌午時分。滾滾熱浪撲面而來,讓人很不適應,但林幕周圍的空間,卻是微微冰涼,十分詭異。打著奧迪,沉思半晌,林幕回了躺小診所,當再出來時,手中卻已提了一個墨色包裹。
東城區,柴火酒家內,人聲鼎沸,正所謂瘦死駱駝比馬大,槓爺的聲望雖不如前,但到底也他還是東城區的老大,今天是他康復出院的日子,所以擺出酒席,當然也有不少人前來捧場的了,除了他麾下的小頭目和小弟們之外,槓爺還專門邀請了其他三區大佬前來,目的當然是為了穩定形勢,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借外力除掉某些吃裡扒外的白眼兒狼。
然而,就在形勢一片大好,三個便宜占完的老大,紛紛做出了大家一至承諾,同氣連枝,我們絕不會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云云之類的保證時,大廳的門,卻砰的一聲被人踹開。只見一個身著迷彩,頭戴面罩的人,手提雪亮長刀,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這個變故,讓在場的近百號人同時一愣。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槓爺主辦的宴會,上面還坐著三個地下大佬,居然有人在這個時候跑來搗亂,而且還是單槍匹馬,他活的不耐煩了?毫不客氣得說,這裡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輕鬆淹死丫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你特麼誰啊!」
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噌的站起身來,然而就在他話音還未曾落下時,雪亮的刀光便從眼前閃過,光頭瞪大眼睛,捂住脖子,不知道咯咯的說了聲什麼,便頹然的攤到下去,殷紅的鮮血很快便染髒了地毯。
「那天有你,所以,你必須得死!」
林幕低沉的聲音於寂靜的大廳中迴蕩,幾秒後,也不知是誰大喝一聲,「打死他!」
立刻,混戰開始了,受到鮮血刺激的爛仔們,抄起桌椅板凳,向林幕涌去。近百人,黑壓壓的一片,單是那股衝鋒的氣勢,換作一般人,早就嚇尿了,即便是野獸也會嚇得落荒而逃了,不過林幕的神色卻未有任何變化。
刀如霜雪,眸若星芒,他的手很快,腳步很沉穩,身體很靈敏。爛仔們劈頭蓋臉打來的攻擊,在貼近衣衫寸許時,便被無形氣勁化解開來。而林幕一刀揮出,卻總有一人,哀嚎倒地。從遠處看去,他就像是一柄劍,一柄掃過稻草的鋒利匕首,他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鮮血不時飛濺在空中,時刻都有人痛苦地捂住手腳倒在地上,而有些人則被乾脆利落的一擊斃命,程須是個很有頭腦的人,在他的手機中,儲存著槓爺麾下所有打手的照片。所以,當林幕縱身躍上高台時,除了程須和鍾鬼,那日追殺凌綃綃的十六個人,已經全部上了西天。
「冤有頭債有主,我是來找槓爺麻煩的。所以,你們若不想死,便老實坐在這裡,否則的……」林幕手腕一抖,刀上血滴破空而出,嗖地落在一個爛仔眼睛上,啪,手機掉在地上,爛仔捂住臉,悽厲慘嚎的蹲下身去,從他指縫間狂涌而出的鮮血看來,那隻眼睛,顯然是掛了。
三個大佬噤若寒蟬,同時將目光望向槓爺。
「你,你是誰?」槓爺吞了口唾沫,悄悄將手伸在桌下。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須死。」
林幕吐出口濁氣,冰冷的聲音就仿佛從九幽地獄中傳出。
「哼,我看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槓爺爆喝一聲,突然站起身來,他的手中已多出了把五四手槍。在內地雖然槍械的管制十分嚴格,但在黑市上,若花個大價錢,也是容易買到的。自從聽到鍾鬼被抓住後,他就預感到東城將亂,便托人弄來把手槍防身,卻沒想到今天竟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沒用的。」
然而,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林幕眼神淡然搖搖頭,道:「告訴我,你派誰殺了凌綃綃,便給你個痛快,否則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呵,原來是那臭婊。子的餘黨。」
槓爺冷笑一聲,突然扣動扳機。
砰!槍聲響起。林幕腦袋一偏,子彈便落了空,將遠處花燈打碎開來。
槓爺神色一怔,他當過幾年兵,槍法雖不精湛,卻也比普通人強很多啊,卻沒想到如此近的距離內,竟會脫掉把子。不過僅僅是一個愣神,他便鎮定下來,再次冷笑開槍。
可這回林幕身子一扭,毫無意外地又將子彈躲了過去。
「怎麼可能,我草!」槓爺慌了,當下連連扣動扳機。讓三個大佬驚駭異常,仿若夢魘一般的恐怖事情終於發生了,只見林幕的身形瞬間變幻,速度快的竟拖出了道道殘影,砰砰砰,又是六聲槍響,彈夾已空,而林幕卻已經邁開腳步,走到了槓爺身前。
「我說過,沒用的。」
嘆息一聲,手中長刀突然揚起,槓爺持槍的手臂,已被生生切掉。快,速度太快了,快到槓爺看見手臂落地時,才感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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