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被制服了,越南女人似乎明白反抗不了,因此任何舉動也沒有,只是乖乖的躺在地上等待著。
周小渝追問了幾句,什麼收穫也沒有。那個越南女人恢復到了「一句中文也不懂」的狀態。不論周小渝態度如何,她只是做一副茫然的婦女狀看著他,一句話沒有。
剛剛的整個過程並不長,始終沒有說話,靠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的桂玲也受不了小菜鳥了,冷冷的道:「別問了,她是個職業殺手,你問的她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殺了她了事。」
周小渝叫道:「不許胡說。」
桂玲抓頭道:「不然你告訴我咋辦?」
周小渝微微一愣,一時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想想道:「把她交給警察吧?」
桂玲看著天花板哼了一聲:「嗯,這是蠢貨主意。那樣你還不如直接放了她不是更好?警察來你說什麼?說越南保姆意圖偷襲我?還是說老子蓄意霸王用工,不想付工錢而進行栽贓?」
周小渝不禁又愣了愣,一想,桂玲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桂玲再次道:「別猶豫了。否則你找警察來,警察連你一起抓,說你打傷了越南保姆的腿外加誹謗。快快,幹掉她。」
「不要。」
周小渝扭開頭不理會她。
始終一句話不說的越南女人好像可以大概聽懂兩人的對話,此時她以一種好奇的目光仰視著周小渝,眼神里並不慌張,似乎只是一種好奇。
始終說服不了周小渝,桂玲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周小渝的固執她不是第一次領教,她心裡明白,要是可以隨便說服,他就不是周小渝了。
隨即桂玲低聲道:「算了,你愛怎麼就怎麼吧。不能說服你,怪我倒霉加命苦,此外還命犯天煞狐星#。」
周小渝猶豫一秒鐘,「碰」的一拳打在門邊牆上,牆壁當即印上了一個拳印,粉塵飄舞。
他喝道:「快滾。再讓我知道你還留在關州,一定廢了你!」
這句他說的比較清晰,越南女人聽懂了。她一句廢話沒有,忍著腿部劇痛起身,動作非常快捷,彎腰撿起打鬥中掉落地上的兩隻涼鞋,轉身,開門,動作一氣呵成,臨走的最後她又飛快伸手在門邊一摸,帶走了一根頭髮。那是她被周小渝大力擊打後,撞擊門的時候留在上面的。
僅一眨眼的功夫,越南女人身影閃出門外,帶上了門,消失。
桂玲恨死小魚兒了,卻不能出口指責,自己兩次的命是周小渝救的,但是周小渝也一而在的放過殺自己的人。
她拿遙控關閉了電視,拿手機撥出一個電話,低聲說著。
電話似乎是打給杜冰的,內容雖然聽不太清楚,不過周小渝還可以分析,大概說的就是剛剛發生的事。
掛了電話桂玲還是一句話不說,呆呆的看著已經漆黑了的電視。
周小渝走過她旁邊坐下,推她一下:「龜苓膏你生我氣嗎?」
桂玲快要崩潰了,狠狠打一拳在他肩膀上,也不顧被扯痛的腰部,又撲上來在周小渝脖子咬了一口。
她當然也沒敢真的咬,卻還是把周小渝咬得很疼,並且整個脖子被這個女人的口水弄得濕嗒嗒的。
介於她有傷在身,周小渝雖然想給她點顏色看看,卻是也不怎麼敢反擊。只能硬撐著了。
任由桂玲咬了一會,她的牙齒逐漸鬆了些,最終全部鬆開,然後就著這個姿勢,她又伸舌頭舔了幾下周小渝的脖子。
「嘿嘿,別鬧。」周小渝被她弄得又癢又痛。
桂玲長長的呼出口氣,狠狠的道:「你可把老子氣死了。想殺我的人你就這麼的放跑了。」
周小渝任由她這個把頭搭在自己肩上的曖 昧舉動,不服氣的道:「龜苓膏你還不明白嗎?她只是個工具,她和你沒仇。不找出源頭的人,就算殺了她又如何。全世界只有她一個殺手嗎?」
桂玲微微一愣,思考著什麼,一句話不說。
沒有過太久,杜冰自己有鑰匙,直接開門就進來了。
入眼的是兩個神態曖 昧的傢伙在沙發上抱在一起。這主要是龜苓膏很滿意這個狀態,就差點這樣睡著了。而周小渝不太想此時推開她,所以就這麼的維持著。
杜冰有點不太自然,重重的踢了一下門,提高聲音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兩個傢伙這才趕緊相互放開,最誇張的是明明沒有什麼,桂玲偏要故意擺出一副「臉紅」的表情,她揉揉胸脯,拉拉衣服,摸摸褲腰帶。她正在故意做出一副有極大奸 情的樣子。
如此弄得周小渝和杜冰一起仰頭看著天花板。
杜冰走進來四處看了一圈之後,皺著眉頭坐下來詢問細節。
桂玲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開始告狀,大概的說了下又補充道:「杜冰姐說吧,這條魚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你要是不收拾他。。。」
「閉嘴!」
杜冰冷冷的打斷她,看了周小渝一眼之後道:「他是個混蛋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球後找他算賬,現在說你的問題。」
桂玲微微一愣,神色有點怪異的偏開頭:「我有什麼問題。」
杜冰猛的從沙發上起身,指著她的腦門吼道:「沒問題!什麼都沒問題!不長的時間連續三次了,有人鐵了心要做掉你,還說沒問題。我在這裡負責的告訴你,美國總統到處打戰到處搶掠,他的遇刺率也沒有你高。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桂林沉默了一下扭開頭道:「沒有。」
這下,注視著她們的周小渝都感覺出來了,桂玲神色不對,似乎真有什麼在隱瞞。
杜冰放柔和了點聲音,繼續道:「桂玲,我的命是你以前救回來的。這件事我從來也沒有忘記。所以不論你怎麼胡來,不論你在公司里私下有多少事瞞著我,我不想管你,也不想問。但是這次不同了,要死人了你知道嗎。你運氣不會永遠好。」她最後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桂玲猶豫片刻,還是搖頭:「沒有,杜冰姐你別多想。估計是八尺的白頭。那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杜冰冷笑道:「白頭在氣頭上或許敢做一次蠢事。這樣也只是解釋了上次西域殺手的事。不是我看不起他,白頭他小子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敢接二連三的做這種事。沒人敢這樣做,所以我定論,做這事的人是個蠢貨。蠢到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地步。」
不論杜冰怎麼說,桂玲一改往常嘻皮涎臉的樣子,始終沉默,半句話也沒有。
杜冰嘆了口氣,無奈的和周小渝對視了一眼,也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了。
坐下片刻,杜冰拍拍桂玲的臉道:「算了,你不說就不說吧。現在起搬到我那邊,我吃飯你一起吃,我睡覺你一起睡覺。直至我有頭緒。」
桂玲恢復了混人的造型問她:「可是老闆,萬一我想找個男人來爽爽不是很不方便?」
杜冰叫道:「老子和你一起爽。」
桂玲當即不懷好意的瞅著周小渝。
杜冰一推手推桂玲腦袋上:「少打他主意,他列外。」
桂玲道:「你不能這麼霸道的獨吃啊。」
杜冰扭頭看著周小渝:「周老師,龜苓膏姐姐邀請你3p,敢不敢?」
周小渝也不大知道她說的什麼,昂首挺胸的道:「只要你們不讓我殺人放火,我什麼都敢。」
杜冰當即吐血昏死。。。
午後這段時間,三人倒是有說有笑,卻全然是在廢話,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有用對話。
看似她們鬧得歡,其實就是菜鳥如周小渝也感應到了一些東西:桂玲老有意避開某些話題。而杜冰老闆的眉宇間始終也沒有放鬆過。
可以肯定,來之前她就有心煩的事,現在又多了一樁。
差不多的時候杜冰進廚房檢查了一遍煤氣和電氣開關,出來,抬手看看表道:「走吧,到我那邊去。」
周小渝注意到,老闆的手錶還是往常的那塊,沒有戴自己送她的。
看周小渝注視著自己自己的手腕,杜冰有點尷尬,卻也不想多解釋,走過來對桂玲道:「要不要我背你?」
桂玲斜眼看著周小渝道:「看起來還是周老師強壯點哈?」
杜冰脫口就道:「想也別想,他只能背我。」
於是,杜冰老闆非常野蠻粗魯的,把行動不便的桂玲架在背脊上,三人快速離開。
坐到車裡的時候周小渝開車,桂玲被孤零零的仿如貨物一樣的扔在後面,沒人理她。杜冰老闆陪著周小渝在前面。
路上杜冰一共打了幾個電話,聽著其中一個是給陳浩東的,其餘的聲音很低,很模糊,不大聽得出來。
到樓下的時候,陳浩東已經等在了那裡。
幾天不見,周小渝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幹什麼,卻也不想問。對這個人,他僅僅是不討厭,談不上有好感。
「浩東把龜苓膏弄上去,其他等我回來再說。」杜冰吩咐了一下。
陳浩東由後座將桂玲弄出來架在肩膀上的時候,桂玲十分囂張的大叫大喊:「喂喂,你這是粗魯。別用你那個石頭似的肩膀來抵著我的奶,擠壞了你怎麼賠。」
陳浩東:「。。。」
杜冰懶得理會他們,給了他們鑰匙後,重新上車。
凌志車緩緩駛出來街道上的時候,周小渝這才問:「老闆我們回公司嗎?」
杜冰眉宇間還是有著古怪的神色,她輕輕搖頭:「不去公司了,去我家,上次帶你去的那裡。」
周小渝明白了,是北區那邊,她父親的家。
奇特的是,想到第一次去哪裡的遭遇,周小渝腦袋仿佛電腦似的,檢索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
記得上次在那棟房子裡,原本好好的老闆,就因為上樓一趟,再露面之後就有著現在的這種古怪的發愁神色,一模一樣。
上次周小渝沒有多想,以為老闆不滿意妹妹不懂事,現在想來肯定不是,相處下來,小菜鳥覺得,老闆總的來說還算個明理的人,不至於會為雞毛蒜皮的事惱怒妹妹。
想著,周小渝問:「老闆你似乎不高興,你有什麼為難的?」
杜冰微微一愣,偏開頭道:「我很好,別亂想。」
周小渝心想,神奇了,她現在這副德行,和不久前龜苓膏有所隱瞞的那副德行,何其相似?
轉入北區花園式的繁複街道中時,杜冰才又出聲道:「小魚,最近幾天你就別來公司了。我老爺子不在家。小妹需要照顧,老媽又是個混人,已經無數次趕走了她的司機。現在只有你來照顧她們幾天了。」
「?」
周小渝十分鬱悶的道:「老闆你又把我送來當保姆。」
杜冰側頭看著他:「因為我信任你,我當做你是朋友。這次不算命令,我只是請你幫忙。如果你拒絕也沒什麼。」
老闆這樣說,周小渝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最終也沒有反抗她,點頭答應了。
杜冰笑笑,伸手過來在他的耳朵上輕輕捏捏,揉揉:「不會很煩人。她們有保姆了,無非就是要個靠得住的男人,給點安全感。」
周小渝問:「杜老大去哪了呢?」
杜冰的樣子顯得更擔心了:「老爺子年輕時練功和拼鬥過度,現在身體很不好,肺有毛病,腰和腎也有毛病,平時多數時候在七良鏡湖修養,那邊的溫泉和氣候對他有好處。」
周小渝點點頭,這點不陌生。練功太過激進,是會有很多後遺症的,此點上尤其蛤蟆功鐵布衫之類的「硬功」最突出,雖然能在特定條件下激發出恐怖的防禦力,卻完全等同於往後「透支生命力」,控制不好的人,往往在五十不到的時候就會出大問題。
老闆的父親五十多歲,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就是肺和腎有點損,這已經算控制得不錯了,也說明了修為較深。
所以儘管周小渝練就一身純外家拳,但是爺爺始終也不主張他涉及硬功範疇。
到此,周小渝問了老闆一個比較詭異的問題:「老闆,我看著你好像不怎麼厲害,你練功一定不賣力。」
杜冰愣了愣,神色古怪的湊近些道:「我練的外家,女人朝這方面練太多的話會影響美觀的。」
「。。。」
周小渝就無話可說了。女人的想法的確古怪的說?
小菜鳥無法理解,居然拿是否美觀來讓「升級」讓路,這太不可思議了。
車轉入梨園的時候,和上次一樣,那個保安就是攔著不讓進。
坐在副坐的杜冰此時雖然很不高興,卻是也沒功夫和保安計較,側頭對周小渝道:「你自己進去吧,我給她們打過電話了。」
周小渝下車前,杜冰想想又補充道:「我妹妹是個混蛋。你要不爽就抽她,只要別叫我老媽看見就行。小妹她什麼優點也沒有,卻唯獨不懦弱,不會去告狀。此外我老媽。。。她,她德行不太好。但她是我媽,得罪的地方你讓著她點。有事情的話就電話我。走了。」
周小渝心情很怪的默默看著老闆開凌志車離開。
他縱有諸多的不滿,也不好此時牴觸,他感應得到,老闆現在的處境遠沒有表面上的那麼輕鬆。他就幫老闆減輕點負擔。
旁晚的這時候,周小渝走入95號,踏在綠色草皮間,落日前的夕陽照著白色鞦韆,他停著觀看,覺得挺有趣的。
門打開,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婦女在門口看了看道:「是周小渝先生吧,杜小姐早先打過電話來,說你會過來。「
周小渝回神點頭道:「我是。」
那個女人道:「我姓吳,在這裡工作的,進來,我帶你看看。」
周小渝叫了聲「吳媽」,然後跟著她走進去。
吳媽帶著他樓上樓下的走了下介紹,大體上其實和老闆那邊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區別,空間稍大了些,房間多了幾個。
除了兩個主臥室外,客房有三間,樓上兩間,樓下一間。
原本吳媽把周小渝的房間安排在樓上,不過周小渝看了看,樓上的這間牆壁上貼了些古怪的畫,其餘裝飾色調也太艷太暖,他不是很喜歡,因此要了樓下的一間。
吳媽這才大概透露,主臥室原本有一間是杜冰的,因為杜冰長久不來,所以被她妹妹杜月晶霸占了。而準備安排給周小渝的這間,就是杜二小姐的。
提到那個上次拿平底鍋襲擊自己的杜二小姐,周小渝感覺很不妙,很尷尬,隨口問了句:「怎麼她們都不在嗎?」
吳媽道:「今天周四,杜夫人去打牌。二小姐不分日子,不到十點不容易回家的,如果過了十點不見人回來,周先生你就有責任去抓她回來了。」
「十一點都該睡覺了。」周小渝隨口發了句牢騷。
吳媽道:「這些周先生不該管,杜夫人就給她定的十點。你就遵守就好。」
周小渝點點頭,在樓下客廳的沙發坐下來,同時接著吳媽遞來的檸檬汁。
檸檬汁裡面漂浮著幾塊快化的冰,杯子很冰冷,天熱的現在很爽,周小渝一口喝光了。
吳媽把牆邊的電話拿下來撥打著,一邊又道:「該說的都差不多了,除了二小姐和杜夫人的房間不要隨便進,其餘的,只要在外面的東西你都可以隨時使用,包括兩部汽車。」她指指一個透明壁櫃中掛著的兩把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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