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忙碌的病房裡,各種儀器,各種聲音混雜成一團,這裡是韋恩醫院的最高級的病房,但主刀的醫生卻是霍金斯教授本人,這位教授是生物學專家,同時也是一位醫術精湛的外科醫生,給他打下手的是他的孫子,魔鬼幫的高級幹部阿爾溫.霍金斯。
整個醫院的三樓都被荷槍實彈的幫眾們占領了,閒雜人等都被趕了出去,整個魔鬼幫所有的大佬都齊聚在醫院的角落,觀看著手術的進程,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凝重到了極致。
「這種面積的燒傷...真的很難想像他居然還活著!」
聞訊趕來的斯特蘭奇和他剛剛完婚的妻子帕爾默醫生站在手術室的窗外,夫妻兩個人眼中都有掩飾不住的驚訝,帕爾默更是驚呼出聲,她看著自己的丈夫,低聲問到:
「他也和你一樣,是那個聖地的法師嗎?普通人不可能在這種傷勢下活下來,天吶,他的肌肉組織都被燒焦了。」
在轉行干法師這樣一項很有前途的工作之前,斯特蘭奇可是世界聞名的神經手術醫生,他的棋子帕爾默也是目前紐約著名的外科醫生,賽伯的傷勢根本瞞不過他們這樣的專業人士。
聽到妻子的問題,斯特蘭奇搖了搖頭,他伸手將站在一邊的桑塔爾斯叫了過來,低聲問到,
「你們老大的傷勢不正常,這種面積的燒傷,必然是從身體內部引發的,我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那些特殊的能量殘留,我很懷疑,那個醫生能搞定嗎?」
「我們找不到其他醫生了...老大的心跳都停止了,如果不是他契約的惡魔還在活動,恐怕連我們都會覺得他已經死了,其他醫生根本不可能治好這種傷勢。」
桑塔爾斯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斯特蘭奇脫下來風衣,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袖口,他抬頭看著桑塔爾斯,
「給我拿一件手術服,我來主刀!」
他扭頭看著自己的妻子,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溫柔,「親愛的,你來給我當助手。」
桑塔爾斯猶豫了一下,他走到幾位主事者的身邊說了這件事情,片刻之後,面對賽伯的傷勢一籌莫展的霍金斯教授就舒了口氣的帶著孫子走出了手術室,站在一邊看著那年輕的夫婦換上了手術服,開始接手他的麻煩。
這一次手術進行的時間很長,直到4個小時之後,就算是以正式法師的精力,斯特蘭奇也感覺到了疲憊,他拿著厚厚的化驗單走到了魔鬼幫大佬休息的會議室里,將那些材料分發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說到:
「賽伯的基因里有超強自愈的基因片段,按理說,這種級別的內部燒傷還要不了他的命,但問題就在於,這種自愈目前被一種特殊的物質阻斷了。」
斯特蘭奇就像是重新做回了醫生一樣,面對那些看著他的大佬們侃侃而談:「但當我把來自賽伯的肌肉組織重新放在模擬人體環境的試驗皿里的時候,它又重新恢復了超強的活性。」
他環視一周,看到那些傢伙一臉茫然的眼神,他加重了聲音,
「我換種你們能聽懂的說法,賽伯中毒了,毒素逸散在他的血液里,正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複製繁殖,他來自變種人的特殊能力在和這種毒素對抗,但很顯然,這種對抗是一種僵持的態度,要依靠他自己來打贏這一仗是很難的,所以我能給你們的建議就是...找到這種毒素,培育出相應的抗體,這樣就能讓他快速恢復。」
凱瑟琳手裡的化驗報告被她握緊了,她抬頭看著斯特蘭奇,輕聲說:
「那如果使用魔法...」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斯特蘭奇抹了抹下巴,一臉的疑惑:「我對賽伯使用了時間魔法,按道理說,這足以讓他的身體恢復到最健康的時候,但魔法失效了,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影響著魔法的效果,實際上,不光是時間魔法,就連治癒魔法和黑魔法我也嘗試過,但統統都沒用。」
斯特蘭奇攤開雙手,臉上有一絲無奈:
「這大概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完全魔法免疫的傢伙,但這不是幸運,趕緊行動吧,小凱瑟琳,如果你不想你的哥哥一直維持在這個糟糕的狀態的話,你們就得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種毒素才行,如果你有什麼需求,我會竭力幫助你們的。」
「砰」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了,一個帶著酒紅色眼鏡的美麗姑娘快步走進來,她手裡揮舞著一張紙,將其放在了凱瑟琳面前,
「找到了!關於那個紫人和冬兵的所有消息!都在這裡了!」
凱瑟琳將那密密麻麻的文件拿起來,看了一眼就覺得眼暈,斯特蘭奇接過來,掃了一下,然後驚訝的看著眼前不斷揉著額角的眼鏡娘:
「你是從哪找到這些東西的?我可不認為從谷歌里就能直接搜到這種絕密的信息。」
「我直接從神盾局的資料庫里複製出來的。」
費利希蒂有些擔憂的看著賽伯病房的方向,她淡金色的頭髮甩了甩,「賽伯一個周花20美金請我來可不只是為了讓我穿女僕裝的...他還好嗎?」
眼鏡娘扭頭看向了凱瑟琳,在這個房間裡,在賽伯和羅賓都不在的情況下,他們的直系繼承人凱瑟琳.安妮.霍克就成為了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所有人,包括緊急趕回哥譚的劉易斯和庫珀這種元老,都將目光放在凱瑟琳身上,他們在等待著這個被賽伯寄予厚望的繼承人做出選擇。
凱瑟琳的精神狀態在這幾天是很糟糕的,小淘氣出走,多蘿茜死亡,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擊潰一個少女的心智,但此時,看著所有人的目光,她卻發現,在賽伯和羅賓都消失之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這種來自集體的壓力,她非常想要帶著魔鬼幫的所有戰士殺到紐約,但她卻根本不知道該去紐約找誰報仇。
這才是最憋屈的!連報仇都不知道該拔劍刺向誰...
她很痛苦,來自個體和集體的痛苦混在一起,讓她想要衝出這個房間,撲到那個可以幫她遮風擋雨的人懷裡痛哭一場,但那個人,已經倒在了病房中。
「呼...」
凱瑟琳深吸了一口氣,她學著賽伯的樣子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環視一周,
「我很想帶著你們衝到對手那裡,直接給他們一刀,把他們的爪子都剁下來,但我們做不到!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賽伯曾經告訴過我,在不清楚對手實力的時候,我們不能貿然行動,而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對手正在朝我們撲過來,他們已經耍了陰謀,我們不能給他們第二次機會,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把所有的資源都用在治癒賽伯的身上,把所有的力量都收攏回來保護我們的大本營,對於這件事,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劉易斯第一個開口,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這種態度讓凱瑟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她抽了抽鼻子,想著賽伯的慘狀,她咬了咬牙,便提出了第二個意見:
「我知道賽伯在出事之前,去會見了該死的萬磁王,那個老頭子不好對付,面對變種人兄弟會,我們現在中層實力也不足,除了要加快契約惡魔的速度之外,我還想要收攏一些可靠的,但是有家可歸的變種人,來填充魔鬼幫的勢力...賽伯,賽伯曾經說他不會參與到即將到來的風暴里,但現在...」
小丫頭抿了抿嘴,她看著眼前的眾人,
「我們已經牽扯進來了,我們無路可退了!那就乾脆拼一把!」
「但那些人的忠誠...」
老謀深算的劉易斯摸著自己的鬍子,對凱瑟琳說,「在這個時刻,我們可能沒辦法保證那些傢伙的忠誠,萬一招收了一些心思鬼祟的傢伙,結果會很糟糕。」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有辦法!」
凱瑟琳卻顯得成竹在胸,她看著眼前的魔鬼幫核心成員,她大聲說:「把還在倫敦學習的肖娜找回來,再去德克薩斯邀請強尼先生來哥譚幫忙,我們會檢視每一個想要加入魔鬼幫的傢伙的靈魂,這樣就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再補充最後一件事!」
斯特蘭奇以會議旁聽者的身份發言,他看著其他人:「在這個時候,你們要死死瞞住賽伯瀕死的消息,還要營造出他安然無事的假象,你們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吧?」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能坐在這裡都不是笨蛋,他們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在散會之後,在賽伯的病房之外,凱瑟琳拉住了費利希蒂的手,對她低聲說,
「小妖精,你能找到謀害賽伯的那些人的據點嗎?」
費利希蒂看著毫無聲息的躺在那裡,全身都被燒焦的賽伯,美麗的眼睛裡有一絲黯然,她低聲說,
「很難,他們看上去是一個大型組織的戰士,現場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不過如果能黑進神盾局最高級別的資料庫里,我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紫人還有一部分信息是被封鎖的,我查看不到,還有...」
她的眉頭挑起來,瞪著凱瑟琳,
「別叫那個討厭的外號,我才不是什麼妖精。」
「但是你在勾引賽伯,我看的出來!你這個穿著女僕裝半夜偷偷溜進他房間裡的妖艷小碧池,不過如果真的能救活他,我不介意把你親手送到我哥哥的床上去,反正他已經有兩個床友了。」
凱瑟琳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她皺起了眉頭:「還有,你不是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資料庫能難倒你嗎?」
「但是那個最高級別的資料庫是物理加密的,沒有對應的密鑰,我根本連接不到他們的專用網絡上。」
費利希蒂的臉色一紅,她有些不自然的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說:「面對這種情況我根本沒辦法。」
凱瑟琳的小臉皺了起來,她抓著下巴問到:
「級特工的權限夠不夠?」
「不夠!」
費利希蒂推了推眼鏡:「最少要級特工,手裡才可能有那種頂級的密鑰配件。」
「好!交給我吧,我們2個小時之後去紐約,對了,順便幫我找兩個人...我有個不太成熟的計劃,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大概很快就能找到救活賽伯的辦法。」
凱瑟琳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但這一次我們出行得保密,我會找信得過的人一起去。」
「哦?聽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凱瑟琳身邊的牆角響起,小丫頭猛地轉過頭,就看到了以一種很誘惑的姿勢靠在牆壁上,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的格鬥叉的高挑女人,她皺起了眉頭,左手放在了腰間的武士刀刀柄上,臉上有了一絲殺氣: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艾麗卡聳了聳肩,沒有理會凱瑟琳的敵意,她隔著窗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賽伯,她低聲說:
「我就是你哥哥的床伴之一,小丫頭,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床伴變成這幅樣子,所以如果你有辦法讓他復原,你最好設計的周密一些,而且我並不是陌生人...」
話音落地,她的身影化為黑色的煙霧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貼在了費利希蒂的身後,雙手摸在了被嚇了一跳的眼鏡娘的胸口上,還使勁揉了揉,讓費利希蒂發出了一聲羞憤的尖叫,她扭頭看著凱瑟琳:
「我已經保護了你整整10天了,你這不識好歹的小丫頭。」
凱瑟琳放下了手裡的刀柄,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左手伸出來,放在了兩個女孩眼前,她輕聲說:
「好吧但老實說,我不相信你!但現在計劃既然已經做完了,我們也該行動起來,如果你說你可信,那麼就在行動里給我證明!」
「如果你證明不了,我就親手殺了你!」
艾麗卡的表情難看了一下,她低聲說:「所以,克里斯蒂安家族的人都是這麼難對付的嗎?」
小丫頭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這只是克里斯蒂安家族的傳統,只有經歷過鮮血,才能帶來彼此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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