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教授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相當壓抑,按道理說,尼克.弗瑞這樣等級的人,是不應該和賽伯這樣慪氣的,但現在,賽伯正在用他麾下最好的三個特工的性命威脅他讓步,這讓弗瑞局長感覺到了萬分的不爽,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派鷹眼威脅賽伯的事情,但這兩件事明顯不是一個性質。
「你在做一件危險的事情,賽伯.霍克,你在挑釁神盾局的底線!」
弗瑞坐回了椅子上,他的右眼盯著賽伯,其中傳出的嚴肅讓人會感覺如刀子一樣刮在皮膚上,賽伯手裡把玩著一隻眼鏡,他渾不在意的咧開嘴,露出了一絲愜意的笑容,
「你說我在挑釁你的底線?」
賽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他疑惑的看著尼克.弗瑞,「你真的有那玩意嗎?如果你說,那麼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一個優秀的特工,由有一個有底線的人領導的神盾局也不會是個合格的間諜組織!所以讓我們別再說這種惹人發笑的官方辭令了,讓我們用更男人的方式來交談吧。」
他站起身,紫色的睡袍在身體上滑動,他指著自己的心臟,低聲說,
「要麼,派出你們的精銳殺手殺了我,帶著安娜.瑪麗和你想要的一切從這裡走出去。」
「要麼,乖乖的帶走你能帶走的東西...」
賽伯攤開雙手,「誠懇」的說,「你看,我是個變種人,你們嘴裡的怪胎,渣滓,小偷...我不是個有底線的人,所以你最好快點做出決定,免得我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時候殺掉可憐的科爾森,你知道的,我是個瘋子...不是嗎?」
「啊,我現在有些弄不明白了,這裡到底是澤維爾家的領地,還是賽伯.霍克的領地?」
弗瑞局長一點都不慌,賽伯押出了底牌,他也有,他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取出兩張照片放在了查爾斯教授眼前的桌子上,然後伸出雙手,撐著下巴,慢里斯條的說,
「你們是變種人,但我們從未說過你們是怪胎...可惜普通市民不這麼看,你瞧,他們現在圍在市政府和華盛頓的街道上搞遊行,他們要我們把你們從這個國家裡驅逐出去...我本人並不願意這麼做,你瞧,教授,我是抱著善意的態度來的,我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不是威脅誰要麼殺了我,要麼滾之類的屁話。」
他瞥了賽伯一眼,
「下次威脅人的時候,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
賽伯嘿嘿一笑,他雙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你要實質性的?」
「好!凱瑟琳!」
賽伯高喊一聲,帶著黑貓面具的小丫頭就托著死狗一樣的鷹眼穿過牆面,走到了辦公室里,賽伯從口袋裡取出一把槍,打開保險,抵在了鷹眼的腦袋上,
「我給你實質性的東西...沒準你可以祈禱,這槍里沒裝子彈也說不定呢。」
弗瑞的眼神變得危險了,
「巴頓死了...最少有上千變種人為他償命!」
「什麼?」
賽伯將左手放在耳邊,疑惑的說,「你那句話是對我說的嗎?抱歉,那上千個變種人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在弗瑞吃人一樣的目光中,愜意的活動了一下雙臂,「好了,廢話說太多了,讓我們來倒數吧...10、9、8...」
房間裡的氣氛再次變得肅殺了起來,賽伯的倒數聲如低沉的鐘聲一樣撞在弗瑞的心頭,後者的拳頭慢慢攥緊了,賽伯看著他,咧出了一個笑容,
「下次威脅別人的時候,最好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
「砰」
子彈擦著鷹眼的耳朵飛了出去,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賽伯聳了聳肩,朝著尼克.弗瑞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抱歉,打偏了,讓我們再來一次。」
「12枚戰斧導彈已經瞄準了這裡...」
弗瑞再次開口,賽伯理都沒理他,他趕蒼蠅一樣的揮了揮手,
「戰斧導彈可殺了不了我,甚至傷害不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可憐的巴頓就要死了,真可惜,他還是這麼年輕...」
賽伯看著弗瑞,將散發著硝煙的槍口放在了巴頓的腦後,「他不該就這麼死掉的,你也這麼認為的,對吧?」
「你會成為美國公敵!」
弗瑞加重了聲音,賽伯的聲音比他更大,
「上一個公敵就被關在這裡的地下室,要不要我再去把他放出來,你和他說說這些屁話,看看他是怎麼回答你的?」
賽伯朝著弗瑞豎起了一根中指,
「你看,我tm是抱著善意和你在這裡扯皮的,看看我,尼克.弗瑞,你真的以為我這樣的人會在乎三個特工的死活?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帶著你的東西滾!要麼就來殺了我!」
「你會挑起一場變種人和人類的戰爭!你會是千古罪人!」
弗瑞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材配合那殺氣四溢的聲音,讓這個房子的氛圍變得緊張到一觸即發,賽伯毫不畏懼的用眼神瞪了回去,
「戰爭?不,戰爭從未停息過!少在這裡粉飾太平,是我們幹掉了萬磁王,不是你!是我們救了這座城市,也不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朝我大喊大叫?戰爭?讓你的普通人軍隊來!」
賽伯握緊了拳頭,在空中狠狠的揮舞了一下,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看看是你們生的快!還是我們殺得快!戰爭?你tm也配提起戰爭!你們這些任由瘋子屠殺變種人孩子的渣滓也配在我面前提起戰爭!如果不是你躲得好,弗瑞...你還能活到現在?」
「少在我面前裝硬漢!你這種貨色我見多了!你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的東西,你的一切都毫無用處,這就是這場遊戲的真諦,你得做出選擇!」
賽伯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神色冷漠的看著弗瑞,「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弗瑞,別以為每個人都是教授這麼好說話,你昨晚見到了一個變種人瘋子,現在你看到另一個了!帶著你該帶走的東西,滾!」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是的,談判陷入了僵局。
面對賽伯的指責,弗瑞那黑皮膚上也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紅暈,但他沒辦法反駁,史崔克用變種人兒童做實驗的消息他並不比查爾斯教授知道的更早,但且不說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最少這件事情本身無可辯駁,這可是美國歷史上罕見的醜聞,一旦被披露出來,國防部乃至國會的一幫老頭全得下課了。
「好了...賽伯,不要這麼衝動。」
查爾斯教授揮了揮手,紅臉唱完了戲,該白臉出場了,他溫和的對弗瑞說,「你看,賽伯不同意,你確實不能帶走瑪麗,我只能將那儀器和埃里克交給你,而且你要保證,不會傷害到埃里克,否則兄弟會掀起暴動,我可沒辦法收拾殘局。」
「還有,那個什麼見鬼的《變種人註冊法案》,取消掉!」
賽伯冷冷的加了一句,說起這個《變種人註冊法案》,這玩意可是大名鼎鼎,3年前的加州變種人暴亂就是因為這玩意才鬧的那麼大,國會宣布讓境內每一個變種人都必須登記身份和能力,這無疑是公開對變種人的一種歧視,將他們當成異類來處置,當時是試行,最終在暴亂進行的時候被擱置了。
但這一次世界領導人會議的時候,卻又被提了出來,這也是賽伯和查爾斯教授商量好的,這玩意不能出現,最少在這個特殊時期。
「這不可能!」
弗瑞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別忘了,查爾斯,這是你們變種人鬧出的亂子!本來還可以商量的事情現在已經無法避免了,否則民眾會鬧出更多的事情。」
「但也是我們收拾的殘局!」
賽伯強硬的反駁到,嘲諷到,「可以商量?過去3年裡你們可是從沒有表現出商量過的餘地,這是底線!別以為我們把自己的同胞交給你就不承擔風險,你要明白,埃里克落在你們手裡,就相當於將變種人兄弟會的壓力轉移到了查爾斯教授身上。」
「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尼克.弗瑞!」
「那你殺了他們吧!」
弗瑞擺了擺手,他漠然的走到窗戶邊,
「殺了科爾森,巴頓和諾曼諾夫,然後再殺了我,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然後是戰爭,普通人和變種人將走向尖銳的極端,血仇再沒有緩和的餘地,看看是你們能殺光我們,還是我們滅絕你們...再厲害的變種人,10顆核彈也絕對搞定了,教授,你知道政府手裡有多少枚核彈嗎?」
「教授,你願意看到你為之付出了幾十年時光才營造出的局面,就因為一個瘋子的威脅和胡言亂語毀於一旦嗎?想想看,戰爭一旦爆發,這裡的孩子,絕對會在第一波襲擊里死去...他們都是未來的希望,他們不該就這麼死去的,對吧?」
「控制他!教授!」
賽伯低聲說,「控制了他,我們想要的和平就有了,他手裡有整個世界所有政府的醜聞,有了那些東西,我們就有了談判的籌碼,只需要控制他一個!這是為了變種人...這也是為了你的理想,它只有一步之遙了!」
「你會這麼做嗎?教授?」
弗瑞轉過身,他看著查爾斯教授,看得出來,教授本人正在思考,他不失時機的說,
「我無法答應你們停下《變種人註冊法案》的實施,但我可以盡力為你安排和總統先生以及國會議員的單獨見面,你可以去說服他們,查爾斯,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呋...」
查爾斯教授看了一眼弗瑞,最終,他舒了一口氣,
「帶著你的人走吧,弗瑞...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當然。」
尼克.弗瑞也肉眼可見的舒了一口氣,他神色冷漠的走過賽伯的身邊,順手扛起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巴頓,片刻之後,一個大型的銀白色集裝箱被拖車拖入了直升機里,賽伯站在窗戶邊,看著直升機消失在天空,他轉過身,看著教授,
「你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機會,教授...它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但那是戰爭,賽伯,我明白你是為我好,但如果我願意那麼做,幾十年前我就可以做了,那時候比現在更簡單,但不是這樣的,我們需要的未來不是建立在謊言和欺騙的基礎上。」
查爾斯教授微閉著眼睛,他輕聲說,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神盾局並不如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尼克.弗瑞手裡還有其他的牌沒有打出來,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我們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的,這一點來說,我們應該感謝埃里克。」
「我們賣了自己的同胞,就換來這個?」
賽伯搖著頭,他臉上有苦澀的笑容,「教授,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你知道嗎?我開始後悔加入你這一邊了,埃里克比你更適合做領袖,最少他從不懼怕戰爭,而你...你不想讓任何人流血,不想讓任何人犧牲,你就像是個只懂得朝獵人咆哮的野獸,他們會因為害怕就放棄捕獵你嗎?」
「沒有流血,沒有和平...對不起,教授,我已經習慣做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了。」
賽伯最後看了一眼閉目沉思的查爾斯教授,他轉身走向了大門,「而這個結果我接受不了,所以...我退出,你說得對,我們可能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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