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某個偏僻小山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裡的村民樸素而剽悍,大多沿河群居,在夏天共同遊牧。
不過凜冬之時,左鄰右舍之間卻是很少串門。
所以就算是經歷了大半個尤外漫長的寒冷冬天,村民們也沒有發現有一戶人家,已經悄無聲息,換了主人。
畢竟沒有緊急的事情,誰會願意離開房間,拋棄那散發著燃木香味的壁爐,特意感受看了大半輩子的冰天雪地?
而在這暴風雪的天氣里,三個黑點在白色的天地慢慢挪動。
「這鬼地方,除了冷,還是冷——」
張力在身後,佩服體力最弱的托尼,在這個時候尤其有任性,鍥而不捨地製造著噪音。
從後面看過去,托尼穿著一整套的羽絨服,身材已經寬過了一身簡裝的鷹眼。慢慢將腿從膝蓋高的積雪中拔出,然後繼續糟蹋,往前挪動,讓生於南方長於南方的張力,看得特別的心疼。
「克林特,你也就算了,為什麼張,你也可以只穿這麼一點?這裡的溫度已經年低到了零下——」
戴著厚重的手套,托尼模仿哆啦a夢,笨拙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該死的,電池在低溫環境下失靈了!我們又失聯了!」
雖然後面不是什麼難聽的話,但是什麼叫做,是我的話也就算了?
鷹眼看了臨近的村莊,呵斥道:
「閉嘴,托尼,不要說話,小心雪崩,還有,在這裡不要說英語。」
「等會到房間裡就好了,還有是你自己傲嬌不穿瑪莎準備的衣服。」
雖然見托尼還要造次,張力說道:「看看這,優衣庫,奧創級別保暖內衣,一件頂你好幾件衣服——」
托尼嗤笑道:「我可不像你,還需要媽媽準備衣服。」
張力翻了一個白眼:「哦,孩子,看你現在穿的跟個毛熊一樣,聽媽媽嗎的話吧,西伯利亞的路。瑪莎比你更清楚——」
……
該死,終於快到了!
加上來時的飛機,整整兩天的魔音灌耳!
怪不得娜塔莎寧願在這邊看俘虜,也不願意換班把這兩個小傢伙帶過來。
鷹眼在心中默默觀想小人,向兩人發射著弓箭,來宣洩著自己的怒火。
鷹眼加快腳程,幾下左拐右彎,檢查了身後並不存在的尾巴之後,看似隨意地推開了一扇房門。
「嘎吱」
木門的轉軸混合著冰渣被旋轉的聲音……
「來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斜靠在椅背上的娜塔莎。
她的手裡拿著一本《領袖語錄》,這可能會讓托尼擔心起這位阿姨的意識形態問題;而另一隻手上拿著的美式咖啡,應該會稍稍減輕他的憂慮。
所以張力和托尼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蓋住她毛毯的大腿上。
材質很厚實,性價比應該很高,面料看起來很高級,上面繡著哈卡斯民族的傳統圖樣。
所以這毯子和這房子,應該都是搶來的。
「嗨,娜塔莎。」
張力進門掛上了自己的外套。很快他身上的衣服就開始滴水。
那是剛才附在他衣服上的冰雪和寒氣。
「嗨,張。」
「嗨,娜塔莎。」
托尼也學著張力,從鷹眼身後探出頭來打起了個招呼。
「嗨,托尼。你們來的很及時,要是再拖下去,他可能就要撐不住了……」
「什麼?」
「叮叮叮——」
聽到娜塔莎的話,屋子更裡面傳來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
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聽到動靜,在娜塔莎的抬手示意下,張力和托尼往室內走了兩步,客廳的牆壁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視野。
一個穿著蘇聯軍裝的中年男子被鎖鏈捆綁住雙手,掛在了房樑上。
沒有絲毫捆綁的藝術,肯定不是鷹眼做的。據說他在日本進修過好一段時間。
托尼在心中暗道。
在托尼看到的俘虜的同時,這個被吊著的人同時也看到了托尼。
他激動地搖晃起了身體,本能地想要發動攻擊。
看來是認出我了。
托尼皺起了眉頭,在西伯利亞的荒蕪地區,也有人惦記著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托尼打量對方。
從他身上的衣服上來看,是一名蘇聯的軍官。作為軍火商,對於上帝們喜歡的制服,自然應該爛熟於心。
不過這個人的手臂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雙腿就像兩根失去了勁道的麵條。
他的手上和腿上的骨頭都被打碎了,可能在這之前,連關節也被卸掉,顯然不止經歷了一頓嚴刑拷打。
可就算是這樣看起來沒有反抗能力,娜塔莎仍舊用手臂粗的鎖鏈把他困住。
什麼人??九頭蛇的特工?需要處理得這么小心?
托尼心中一凜,這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拷問角色。
「他是誰?」
「托尼·斯塔克。嘿嘿……」
娜塔莎還沒有回答,滿身傷口的中年男人露出滿嘴紅色的牙齒,主動開口說道。
「他是冬兵計劃的負責人。他如果能夠見到你,會說出更重要的情報。」娜塔莎道。
在娜塔莎的提示下,張力也想起來了。
哦,是那個在內戰裡面,被澤莫男爵用水刑逼供的男人。
澤莫男爵是讓復仇者聯盟直接肢解,對復仇者聯盟完成了復仇的男人,張力欣賞他,其戰略思路有著重要的借鑑意義。所以,連帶對這個人,張力也印象深刻。
在兩百多種結局裡,他抗住了嚴刑被澤莫男爵活活淹死;有一百多種結局,說出了情報之後,由於澤莫男爵的不管不顧,被活活淹死;還有兩千多種結局,說出了情報之後,在餓死前,選擇將自己淹死……
而現在情況,顯然,現在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這才是蝴蝶效應。
很多人忘記了,蝴蝶煽動翅膀,在自己身前是扇不出颶風的。在中間,還需要無數個變量來傳遞因果。
如果你非要說狩獵鳳蝶……
恩……
「瓦西里·卡爾波夫。記住我的名字……哈哈哈……」瓦西里的笑容充滿了病態的快感:
「斯塔克家的獨子,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жeлahne(渴望)pжaвчnha(生鏽)cemhaдцatь(十七)вet(黎明)пeчь(火爐)дeвrtь(九)дo6pota(善良)дo摸n(回家)oдnh(一)гpy3oвnk(貨車)coлдat(士兵),記住這段話,當你面對他們的時候——去——砍下蛇頭,砍掉一個,再長出兩個……」
咳出鮮血,瓦西里迴光返照,聲音高昂起來。
「he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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