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喚醒了古老的巨石陣。
這座屹立索爾茲伯平原,被譽為人類古文明的奇蹟建築,在了跨越數千年時光之後,終於揭開了它那神秘的面紗。
一直以來,人類都在痴迷的探索,古人類建造巨石陣的真正用途,以及它特定的圓環排列形式,是否有著其他不為所知的秘密。
在無數種理論和推測中,現今科學界認定,巨石陣的用途是觀測天文,原因便是位於陣內中軸線上,一座高4.9米重35噸的巨型石碑,可以精準定位夏至與冬至時分,太陽升起和落下時的光芒。
但是在此時此刻,它卻展現出了另外一個,人類從未發現的用途,那便是指引群星的正確坐標。
在那塊坐落於中軸線的石碑上,有著雜亂的許多圓形孔洞,起初科學界無法將這些孔洞,與任何已知的形狀和圖像聯繫起來。
可隨著男人的手掌,印在那塊石碑上面,整個巨石陣在被激活以後,驟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
那道光柱無比耀眼!
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的光芒,徑直射入了茫茫宇宙,精準的命中了那顆虛幻的鏽紅色天體。
轟隆隆......
難以想像的劇烈震動,蔓延到了整個索爾茲伯平原,不堪重負的哀鳴聲響徹天地,堅實的地表裂開了一道道溝壑,深淺不一縱橫交錯,遙望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支離破碎的鏡面。
巨石陣發出的耀眼光芒,即便是距離數千萬公里之外,都能清楚的看見它,一時間吸引了無數目光。
「不......不可能......」
托尼慌忙抬起頭來,發現了一個震驚的事實:「群星居然再一次移動了,而且速度......很快!」
其餘人聽到托尼的驚呼,紛紛抬起頭仰望星空。
即便是在白天,他們依舊能清楚的看見,宇宙中閃耀的群星之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動,而且排列的位置和圖形,恰好與那塊石碑上的孔洞相吻合。
正如格拉基預言的那樣。
在虛無縹緲的海妖之歌中,群星終將抵達正確的位置,偉大的審判者就會降臨此界,為仰望星空的眾生,帶來永恆的混沌與毀滅。
「不行,來不及了!」
藍染眸子一縮,在意識到無法阻止的瞬間,殺意猶如怒濤般爆發,毫不猶豫的轉身踏出瞬步,手中刀鋒帶著一抹凌厲的呼嘯,直直砍向了一臉錯愕的簡·福斯特。
那個神秘人的出現,直接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巨石陣既然已經失手,那麼能採取的最佳行動,就是消除最後一個隱患!
簡·福斯特,就是那個隱患!
只要現在及時殺掉簡,一樣可以阻止群星歸位。
在不到零點幾秒的瞬間,藍染以近乎變態的判斷力,做出來最符合當下情況的選擇,甚至沒有半點猶豫,而且還是傾盡全力。
這一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托尼和史蒂夫想要阻止,但奈何跟不上藍染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鋒距離簡越來越近,下一秒那個女人就會人頭落地。
唰——
刀鋒一瞬划過脖頸,輕而易舉的切斷了肌肉,簡·福斯特的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從斷頸噴出數米。
在看滾落的人頭,在那張蒼白的臉龐上,還殘留著一抹驚恐與依戀,可以看出她有多麼想活著。
「法克,你他媽瘋了嗎?」
托尼瞪大了眼睛,衝著藍染怒吼道:「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是我們同伴的愛人,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破道之五十四·廢炎!」
藍染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破棄詠唱反手甩出一發鬼道。
一道紫色的弧形火焰落地,點燃了簡·福斯特的屍體,高溫幾乎在一瞬間就將其燒成了灰燼。
相較於其他破道,專注於破壞力的表現,廢炎在毀屍滅跡方面,表現力堪稱異常出色,從根本上消滅物質與靈魂。
整個過程,非常流暢。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或者猶豫不決的情況,藍染充分的展示出了,作為反派角色的自我修養。
一套毀滅滅跡的行為,堪稱是用的爐火純青,簡直都能稱得上教科書級別了。
「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
這時,藍染緩緩地回過頭來,目光平靜的看著眾人,道:「我只是用最少的犧牲,換去了當前最大的利益而已。」
「犧牲一個女人?」
有些夢想主義的史蒂夫,自然是看不慣這種方式,咬牙切齒的恨聲道:「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拯救,那我們寧可不要!」
「呵,你可真偉大啊。」
藍染眼神中透著一抹譏諷:「拿全世界七十億人口,去驗證自己信奉的英雄主義,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
「可她不該死!」史蒂夫咆哮。
「你的意思是說,全球七十億人類,就該死嗎?」藍染笑著問道。
其餘人雖是沉默不語,可看向史蒂夫的眼神中,卻夾雜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無意間多了幾分疏遠。
「不......你這是詭辯!」
史蒂夫額頭上滲出冷汗,咬牙道:「明明還有其他辦法.....可以不用這樣犧牲她,也可以拯救世界的辦法!」
「不,史蒂夫。」
托尼捏緊了拳頭,低下頭沙啞道:「我們沒時間了,藍染做的很對,這是最佳的處理方式,也是......犧牲最少的辦法。」
「托尼......」
史蒂夫瞪大了眼睛,似乎難以置信:「你瘋了嗎?他殺了一個無辜的人啊!簡是無辜的,她也是受害者,可你們卻認為,殺了她是正確的選擇,難道這就你忘了,自由皿煮嗎?!!!」
面對史蒂夫近乎咆哮的質問,托尼臉色有些難看,一旁的弗蘭克走了出來,太抬手打斷了二人,冷聲道:「我們知道,簡·福斯特是無辜的。」
史蒂夫臉色微微鬆緩,但緊接著弗蘭克卻嚴厲的喝道:「但從她變成阿卡夏記錄宿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再是無辜之人了。」
「七十億人口握在我們手裡,她關係著整個世界的命運,我們不能拿任何東西去賭,也根本賭不起,試錯成本是零,所以必須要這麼做,這也是最快的辦法!」
「弗蘭克......你也......」
史蒂夫眼神暗淡了下來,似是對他們有些陌生與失望:「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這不該是我們選擇的道路......去擅自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是你太傲慢了,史蒂夫。」
托尼深吸了一口氣,迎上史蒂夫失望的目光,沉聲道:「你用理想主義,去判斷世界的對錯,但這件事無關對錯,只是......我們想要活著,她就必須要死而已。」
「托尼......你錯了。」
史蒂夫眼神閃過一抹堅毅:「如果用這種方式,去決定一個的生死,將來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變成......冷血的裁決者,而不是一個保護者。」
「錯的人.....是你!」*2
爭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首次有一股陌生的隔閡,理念之間的劇烈衝突,在所有人心裡悄然的蔓延滋生出來。
無論是托尼,還是史蒂夫。
他們都確信自己的選擇沒錯,堅持到理念與道路是正確的。
雖然還沒有明說。
但其實他們內心都很清楚,對方已經踏上了一條歧路,衝突的理念埋下了種子,直至將來的某一刻,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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