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颱風,冰雹,寒流,地震,火山爆發,海嘯,隕石,鼠患......
凡是正常人能夠想到的,可以在常規宇宙環境下出現的災害,這邊的怪獸地球上全都安排了,氣象台避免所里的倖存者們過得怎麼樣,蘇明沒有問,光從他們那一張張苦大仇深的臉上都能看得出來。
不過他來這邊也不是為了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純粹是把哈莉送過來而已,當倖存者們忙著在天文台內捕捉偷吃糧食的老鼠時,他正抱著哈莉躺在房車裡面透過天窗數星星呢。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皮膚汗津津的哈莉動彈了一下,翻過身來趴在他胸口:「是那個未知的『空白軍師』的事情?」
向來善解人意的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這很正常,畢竟察言觀色是她的專業領域,心理醫生就靠這個吃飯呢。
有時候遇到不願意開口的病人,可以通過微表情和身體動作來做出一些判斷和推理。
「在頂替了曼哈頓博士誕生的機緣之後,空白就順理成章地沒了,由她製造出來的東西也就自然被因果律抹掉了。但之前給空白那個『出主意』的傢伙,肯定原本就存在於故事裡,我在想他的身份。」
沒有出一滴汗的蘇明摸著她的後背,把身上的被單往上提了提,繼續說道:
「不過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只能想想,我也只是習慣地想要提前準備計劃罷了。」
「嗯,反正我相信你能贏。」糖豆笑著坐起來,儘量伸長胳膊去床邊拿水喝:「不過你要是掛了,老娘我會想辦法給你報仇的,嘻嘻!」
這就是她所謂的新時代獨立女性,相信自己的男人,但也相信自己的實力。
「起源,太虛,上帝。」蘇明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夜空背景下看著:「這三位一體之中的上帝已死,平衡那時就被打破了,故事早已開始,我們就在歷史的車輪下面,這玩意你可不好扛,還是讓我來吧,我在思考將要面臨的事件,波及範圍究竟會有多廣。」
「難道你覺得漫威宇宙也會被影響到嗎?」
女人挑起了一邊眉毛,也不管身上的被單滑落,月色照亮了她雪白的皮膚,歪著大眼睛喝水,小眼神還變得很犀利,像是要證明自己是女強人。
「說不好,如果是針對我的話,我控制的所有宇宙可能都在打擊範圍內。」男人也坐了起來,這房車主臥位於車頭上方,有著天窗和四周柔軟的皮革防護,他抓了兩個軟墊來放在腦袋下面:「包括你最喜歡的彩虹小馬那邊。」
反之,如果那些傢伙只針對想要重啟或者毀滅多元1的話,可能情況就會好得多。
「啊!那可不妙啊。」哈莉頓時沒了笑容,她雙手用力搓搓臉,倒回了大床上:「我還想要吃那裡的蘋果呢,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可愛標誌。」
她是真的想要個可愛印記,也用心去和小馬們交朋友了,但上次可能是時間緊湊的因素,沒有成功。
「所以我現在就在思考,準備提前去每個地方調查一下,看看要不要做些防範。」蘇明放下了胳膊,再度看向夜空:「副官的檢測設備不一定能發現一些東西,還是得我親自進入那些宇宙,去親身感受一下黑暗傳來的味道。」
副官的跨宇宙觀察,非常依賴科技手段,對於一些形上學的東西,或者神秘側的東西,她很難感受到。
『感覺』這種事情玄之又玄,想要完全用程序來複製和實現,不可能面面俱到。
就像是一個人半夜走在漆黑的鄉間小路上,有人遠遠地跟著他,他就有可能會感覺到那種被窺視感。
似乎是一種生物的本能?
而換成副官的話,她是通過觀察和計算來得出結論的,雖然她現在看起來也是血肉之軀,但人類的『感覺』對她來說還是有點深奧和複雜。
「又來了,我是不知道黑暗有啥味道,哥譚下水道一樣的腳臭味麼?嘻嘻!」小糖豆搖搖頭,她染成紅藍兩色的發梢擋在了胸前:「反正我能幫你的事情也不多,只能陪你玩,這些嚴肅的事情我聽了之後,好像也沒啥用處。」
「有人分擔一些壓力總是好的,哪怕你根本感覺不到壓力,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能給你講這些事,不用擔心你被壓力逼瘋。」
至尊法師笑了一聲,他搖搖頭,表示就沒有指望哈莉做出什麼超越能力範圍的事。
「這不是因為我的樂觀主義,而是因為我本來就有精神病,哈哈!」女人又開始笑著亂扭了,她把這件事當做笑話來說,每次提到自己的病,她都樂不可支。
本以為自己的人生會是時代正劇,沒想到整個世界都是個悲劇,實在是太可笑了。
「算了,睡吧,你先在這邊安心地做自己的小白鼠實驗,明天我自己去到處轉轉就好。」丟開墊子,蘇明再次躺平,現在想太多也沒用,明天看看調查結果:「這邊的情況倒是很正常,宇宙內部沒啥變化,一切都在計劃中......」
可是女人卻露出了狐狸一樣的表情,她湊近男人耳邊夾著嗓子叫喚道:
「睡個大頭鬼,趕緊繼續來玩醫生和清潔工的遊戲,把你的清潔劑都給我交出來!嘻嘻!」
..........................
與此同時,黃泉邊上的彼岸花叢中,路西法正在看著手裡的日記本,在他的腳邊是遍體鱗傷的尹邪那美命,她似乎是昏了過去,雪白的皮膚在火紅的花朵映襯下,倒是顯得人比花嬌。
前提是不看她的般若鬼面。
「唔,空白搞定了啊?請我去盯著天堂?」路西法看到了日記最後一頁,自然也看到了空白頁上漂浮著黑色煙霧,這是黑暗的力量,他露出了一些感興趣的神色,伸出指頭輕輕碰了一下那文字,頓時就發現了很多別的東西:「原來是這樣解決了空白麼?還真是敢想呢,喪鐘。」
通過這樣的手段,喪鐘秘密傳遞了一些話語給他,外人無法理解的手段。
「你...怎麼在這裡?」一旁的女撒旦醒過來了,但她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一樣,看著路西法的背影發呆,提問都有氣無力。
「沒什麼,我親愛的前妻,你剛才不小心睡著了。」路西法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他把日記本收起,和天使兄弟交給自己的記事本一起放在西裝的內兜里:「我早就給你說過,日本睡地上的風俗不怎麼健康,現在你睡醒了,是不是感覺全身疼?」
女人沒有說話,她只是撩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胳膊,那死人般慘白的皮膚上滿是腳印和淤青。
她懷疑是前夫實施家暴打了她,可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自己不是應該在枉死城裡才對麼?怎麼跑到河邊來了?還在花海里睡著了?惡魔什麼時候需要睡覺了?
一大堆的問題衝進了她的腦海,讓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的她,頓時腦子過載,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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