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說的沒有是什麼意思?」
北極的冰天雪地深處,孤獨堡壘中,狂笑之蝠手裡上下拋著一個氪星機器管家的腦袋,神色詭異地反問身邊的超女。愛字閣 m.aizige.com
他還在自己頭盔尖耳朵那裡比了個掏耳屎的動作,仿佛剛才沒聽起一樣。
超人的堂姐自然有進入孤獨堡壘的權限,只不過這次她不是來看望自己的兄弟的,而是帶來的黑暗多元宇宙的瘋子蝙蝠,他們來這裡找一樣東西。
宇宙調音叉,玩具有時候還是老的好玩。
臉上由黑墨畫得像鬼一樣的卡拉撓撓頭,雖然狂笑病毒讓她心情愉快,可是並沒有增長她的智力,她回答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宇宙調音叉不在這裡。」
「唔......」狂笑之蝠發出了一聲哼哼,似笑非笑地搓著自己的下巴:「果然和看到的一樣,是喪鐘搶先了我一步,真調皮。」
重傷初愈的藍甲蟲,顯得有些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地上有各種保全機械和機器人的殘骸,他有些吃力地繞過這些建築物,遞給狂笑之蝠一塊平板電腦。
「閃電俠和一隻大兔子來過這裡,是他們借走了宇宙調音叉,不光有路線,還有借出記錄。」
「是喪鐘乾的!不是大兔子!」狂笑之蝠拉下了臉,嘴角盡力向下彎去,但最後還是發自內心地上翹:「哈哈,我早就知道,這次過來只不過是驗證一些我的判斷罷了,這很好。」
「什麼很好?」唐娜湊過來,和盧瑟的戰鬥中她受傷也不輕,可現在好像已經全好了。
狂笑之蝠卻直接轉身離去,走進了黑暗中,走廊中損壞的燈具由一根電線牽引著,在空中搖搖晃晃,時眀時暗:
「給你說了你也聽不懂,閉嘴跟上,哈!先去找盧瑟玩玩。」
..............................
於此同時,宇宙中某處的『神性號』上。
這是由珀佩圖阿隨手塑造的代步工具,一艘直徑堪比太陽大小,頭冠外形的宇宙巨艦。萊克斯·盧瑟不在這裡,而是通過通訊向女神匯報他們的最新進展。
「是的,我的女神,他們正在從地球0的邊緣離開天血層,即將進入預定坐標。」
珀佩圖阿坐在高大的王座上,她那不似人類的蒼白外皮上反射著宇宙中的光輝,一串微型星球盤旋在她的脖頸間,那是她造著玩的項鍊。
她的身高沒有一個具體的數值,可以從兩米到正無窮之間任意轉換,此時她就是十米左右的高度,而那些小星球卻和人類的腦袋差不多大小,就像是一串懸浮的珍珠項鍊。
這些星球上有著數百億的微型智慧生命,也是她親手塑造而成,讓他們彼此進行著殺戮,這樣一來,偉大的女神就能時時刻刻在耳邊聽到世界的慘叫。
很舒服。
「我能感受到他,萊克斯,我那可憐的兒子反監視者,他的心中還有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的憤怒......他需要他的母親,他需要看到我們能夠把宇宙變成什麼模樣。」
盧瑟的光頭上下點了點,他的全息投影惟妙惟肖:
「我們會向他展現的,而後他會支持我們的理念,就像現在地球上的人們一樣。對您的信仰正在隨著暴力和死亡的進行而傳播,當它到達頂峰時,毀滅的刻印將升上天空,多元宇宙以及其中的一切人物都將按您的意志重塑......」
珀佩圖阿沒有低頭看盧瑟的投影,她的目光冰冷木然地穿過座艦的牆壁投向宇宙,也許她正看著地球,看那天空中的毀滅印記。
「呵......」
她的笑聲突然打斷了盧瑟的話,她尖銳的指甲刮擦著王座的扶手。
盧瑟的投影短暫停頓了一下,隨後皺起了眉頭:「您有哪裡覺得不對麼?」
「很多地方都有疏漏,比如魔法,比如那個喪鐘,你說他會在洗劫一番後離去,可目前看起來他不光沒走,還紮下了根。」
珀佩圖阿的口中講出了自己的疑點,她的目光轉而帶著無窮的壓力望向盧瑟,即便隔著不知多少距離,光頭還是震顫了一下,但他很快鎮定了下來:
「其實不必擔心,即便他想要和我們作對,正義聯盟那迂腐的觀念也會拖住他的腳步。」
「擔心?不,只是厭煩。」珀佩圖阿搖搖頭:「趁早打發了他吧,就這樣,我要休息了,我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
盧瑟鞠躬行禮,主動切斷了通訊。
「看起來女神對於你的計劃有些小小意見。」
藏身於地球某處的毀滅堡壘中,切斷通訊的盧瑟正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布萊尼亞克來到他的身後,這麼說道。
盧瑟不以為意,他轉過身來走下投影通訊裝置,重新套上自己的連帽斗篷。
「她知道我是對的,瑟茜跟我們從來不是一條心,讓喪鐘去對付她才是更好的選擇。只有瑟茜嘗到了失敗,接下來才會乖乖聽話。」
布萊尼亞克的綠臉上沒有表情,但是紫色的雙眼亮了亮,說明他進行了重新運算,隨後又說:「那你不擔心喪鐘殺掉她麼?」
「殺掉她?那才是最好的,巫術保護著瑟茜,哪怕女神也無法幫助她進化。但只要她死了,女神再重塑她,這把武器就真正歸我們所有了。」
「聽起來不錯。」布萊尼亞克背著雙手:「可你考慮過變量麼?這個喪鐘過去的行為連我都有些看不明白。」
「那是因為你還不懂人性。」盧瑟笑了,他抬手拍拍布萊尼亞克的胳膊:「地球有一句俗話,叫做『開餐廳的人,從來不怕大胃王』,他自己吃了覺得好,就會帶新朋友來的,呵呵......我們的最大敵人並不在多元之內,而在多元之外啊,目光放長遠一些。」
這些話一說完,即便是以布萊尼亞克的智慧,他依舊還是思考了好一會,只會跟著盧瑟在彎彎繞的毀滅大廳里走來走去。
「你是說法庭和審判者麼?我不覺得喪鐘會幫我們對付它們。」
盧瑟露出一個神秘笑容,光頭反射出一道精光,他驀然回首:「那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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