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五分鐘以後,出租車低調的停在路邊。
這裡距離客車站不到半條街,遠方的槍聲和熾烈的炮火讓街道上方的懸浮輕軌都不得安寧。
看唐頓冷漠的走下車,出租車司機把玩著馬格南子彈對唐頓擺了擺手。
「夥計,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祝你好運。」
「祝你自己好運吧,我不需要那玩意的眷顧!」
說話間,唐頓從腰間拔出手槍,大搖大擺的逆著人群朝愈發緊湊的槍聲走去。
看清唐頓衣服上的彈孔和血漬,躲在附近觀望戰場的路人退避三舍,哥譚警察倒是朝唐頓走了過來。
「GCPD!」
離得老遠,警察便對唐頓喊到。
「你是誰的手下,是薩巴蒂尼還是迪米特洛夫,老實交代!」
面對哥譚警察的問詢,唐頓嗤笑著甩了甩槍口。
「我是跟薩巴蒂尼老大的,你們確定要攔著我?」
話音落下,唐頓毫不客氣的大步上前,硬生生用胸口撞開警察那疲軟無力的封鎖,朝槍聲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後,執行封鎖的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薩巴蒂尼有亞裔手下麼?」
「沒聽說過,法爾科內老大的手下幾乎都是義大利族裔,薩巴蒂尼不也是跟法爾科內混的麼。」
「迪米特洛夫那種小幫派才是真的只有俄羅斯裔,至於法爾科內,他可是哥譚之王,他手下有什麼人都不稀奇!」
「你確定?」
「咱們可是跟著法爾科內吃飯的,對方要是毛子的話,咱們說什麼也得攔一下,不過亞裔應該沒事。」
「希望這亞裔的身份沒有問題,不然咱們拿了那麼多錢,可不能光乾洗地的活兒,好歹也得出點力!」
警察們你一言我一語,冷漠的看著唐頓逐漸走向戰場的背影。
距離槍聲越來越近,掩映的火光和煙霧還有時不時傳來的震顫讓唐頓咽了口唾沫。
沙漠之鷹的重量很好的打消了他為數不多的緊張,他就那麼迎著流彈,悄然來到兩個躲在掩體後方的混混附近。
看他接近,時不時將手舉出掩體胡亂開上兩槍的毛子混混愣了一下。
「你是什麼鬼?」
「老大手底下可沒有亞洲人!」
倆毛子混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們立馬想要把槍口移向唐頓。
可唐頓已經開槍了!
「砰!」
一聲爆響,其中一個小混混的右胸口爆開一大團血霧。
沙漠之鷹本就威力強勁,紅脖子一般用這玩意來獵熊和打野豬,拿它打人實在有些太瞧得起那人了。
破碎的畫面讓剩下那個混混嚇了一跳,隊友的血液和內臟碎片糊了他一臉。
可即便視線受阻,沒中槍的混混也像瘋了一樣,短短片刻就把彈夾對著唐頓的方向徹底清空。
砰砰砰砰!!!
伴著一連串的槍火,唐頓忍不住悶哼一聲,對方雖然射的很歪,但由於距離太近,他還是中了一槍。
他目前還沒什麼經驗,只感覺是肺中槍了,讓他有些喘不來氣。
除此之外,沙漠之鷹的後坐力也的確太大,虎口有點發麻。
不過他的腿還沒事,這是個好消息。
拿閒著的左手捂住還沒痛感但血流不止的左肋,唐頓上前兩步,將槍口抵在剩下那個毛子的腦袋上。
砰!
槍響過後,唐頓就連嘴唇都沾染了讓他作嘔的腌臢物件,也不知是血,還是更噁心的豆腐腦。
趕緊拿袖子將臉胡亂的擦拭兩把,唐頓又呸呸的吐上兩口,可吐著吐著,他就忍不住吐出些血沫來。
不遠處,更多俄羅斯黑幫的混混也看清了唐頓的接近和所作所為。
「該死,被法爾科內的手下打到身後了!」
「烏里切諾夫斯基的腦袋被打爆了!」
「他媽的,那群警察是幹什麼吃的!」
「那些警察都被法爾科內收買了,他們把法爾科內的手下放過來了!!!」
一邊大吼,俄羅斯黑幫一邊分出四五個人朝唐頓沖了過來。
唐頓遠遠持槍瞄準,一槍幹掉一個跑位最直的混蛋之後,胸口和大腿就像紅色氣球爆炸一樣被對方的子彈接連命中。
哥譚混混的素質遠超非洲小黑,他們打的還是蠻準的,哪怕以未來那個蝙蝠俠的身法,都經常有中槍的時候。
中槍之後,唐頓順著子彈的力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腎上腺素雖然還在努力,但唐頓不想用如今的身體來浪費自己的子彈。
他看不清了,也瞄不准了。
看唐頓躺在血泊里一動不動,黑幫成員湊近過來,分出一人朝唐頓的肋骨踹了一腳。
「他媽的,哪來的亞裔!」
這人罵上一聲,接著對唐頓的腦袋補了一槍。
砰,血花飛濺,可下一秒
「我草!」
「什麼鬼!」
「他他在燃燒!」
「他化成灰了!」
「不見了!!!」
過來支援的混混眼睜睜看著唐頓破爛的屍體憑空自燃,短短片刻就化成一片飛灰消散在空氣之中。
遠方街角大廈的頂部,一個舉著望遠鏡觀望戰場的流浪漢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呆愣片刻。
接著,這個流浪漢趕緊拿出相機,對唐頓消散成飛灰的位置拍攝兩張,同時問到。
「阿爾弗雷德,我離開僅僅七年,哥譚就連死人都變得不正常了麼?」
「哈?」
隱藏式耳機對面的阿爾弗雷德一邊沏茶,一邊微愣。
「老爺,哥譚的死人向來都不安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看見了什麼。」
「沒什麼,我拍照了,回去之後給你。」
布魯斯回應一聲,接著繼續觀察戰場。
雖然他才剛回到這座城市,但他心中的仇恨讓他無法閒在家中。
他迫切想要做些什麼,更迫切的想要讓一些人得到報應!
所以最近幾天,布魯斯一直以如今這種流浪漢的模樣,遊蕩在哥譚的街頭巷尾。
它當然不會錯過今天這種黑幫大戰的場面。
而布魯斯觀察同時,伯恩利區哥譚自然歷史博物館後方的小巷裡傳來一個急促的呼吸聲。
「呼,他媽的,這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衣服變得更破爛的唐頓深吸口氣,接著卸下彈夾將子彈上滿。
重新插上彈夾,唐頓將手槍朝腰間一別,小跑著來到路上。
「出租車!」
攔下一輛出租車之後,唐頓飛快的交代地點,很快,他再次回到剛才被警察攔截的方位。
警察們還在閒聊呢。
「我還以為那個亞裔夥計是法爾科內的秘密武器呢。」
「說死就死,死的可真他媽乾脆,不過好歹換掉了三個。」
「少說廢話,人家起碼不怕死,這樣的小弟已經很難得了。」
「說的是啊,我當警察這麼久,就當初給法爾哥內家族交投名狀的時候殺過一個人,那個亞裔短短片刻就幹掉三個,已經比我這輩子殺的人都多了。」
就在眾人閒聊時,警察里突然傳來一個微微顫抖的聲音。
「法克,我看見了什麼!」
「你看見了什麼?」
他身邊幾人好奇的看向他,接著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遠方。
結果他們都愣住了。
「我草!」
「謝特!」
「那是什麼鬼!」
「是我看錯了麼!」
「是那個亞裔!」
「他不是我草,這是土撥鼠之日麼?!!」
迎著一大片髒話,唐頓拎著手槍再度來到警察面前。
「讓路!」他拿槍口朝呆滯的警察們晃了晃。
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哆哆嗦嗦的給唐頓讓出一條路來。
與此同時,附近大廈上觀察的布魯斯也狠狠地吸了口氣。
他不自然的呼吸引來了阿爾弗雷德的關注。
「老爺,你又看見了什麼,你聽起來非常驚訝。」
「你說得對,阿爾弗雷德,哥譚這座城市裡的死人從來都不安分!」
一邊回應,布魯斯一邊拿出相機,將唐頓的樣子清晰的記錄下來。
死而復生麼?
這可太不一般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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