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瓊陪著寒笑,樓上樓下一番折騰,驚起飛鳥無數。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若問百嬈閣里為何有鳥?
敢問這位客官,君不見男子們慌亂套衣,女子們尖叫連連?前者鳥兒亂竄,後者白肉顫顫?
嘶……那場面,何止一個熱鬧能形容得了?那些所謂的雞飛狗跳,不過爾爾啊。
羽千瓊之所以要跟著寒笑去搜查,並非想要抓刺客,而是想要掌控第一手消息。若遇突然之事,自己也能應對一二。
這一路搜查下去,還真遇到兩位要逃跑的。
一位是個胖子,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直接縱身躍出窗口。他本想逃之夭夭,結果卻跌進一張巨網中,變成了一條赤-裸-裸的白條魚。
寒笑推開窗,看了一眼,留下輕蔑的眼神。
真當他們這些朝廷中人是吃閒飯的?他們的武功確實沒有江湖中人高,但那是單打獨鬥,論起協同合作,任你武功再高,也不是群狼的對手!
一位是個兇惡大漢,捏著煙花女子的喉嚨,威脅道:「再過來,我掐死她!」
寒笑一抬手,自有人挽起長弓,射出冷箭,擦著女子的肩膀,射穿男子的胸口。
煙花女子嚇尿了,跌坐在了地上。
寒笑冷冷地道:「敢威脅朝廷,死!」
轉身繼續前行,還真被他們翻找出一個身體有傷的,但卻並非傷在腰側,而是傷了肩膀。
寒笑又推開一間房門,裡面卻空空如也。
寒笑看向羽千瓊,問:「人呢?」
羽千瓊回道:「六王爺叫人表演歌舞,這往下三間,都是歌舞姬的屋子。」
寒笑一揮手,有屬下沖入房中,四處檢查一番,就連床下都沒放過,仍舊一無所獲。
地上有一些尚未處理乾淨的瓜子皮,倒也沒引起寒笑等人的注意。倒是羽千瓊看見瓜子皮時,微微垂下眼瞼,擋住變得不同的眸光。
住在這間屋子的女子,藝名霞光,是千瓊閣的一名屬下。
作為一名合格的探子,是不會有任何特別的愛好的。例如:嗑瓜子。
寒笑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問道:「一共就三位歌舞姬?」
羽千瓊向床頂瞥了一眼後,用腳踩碎零星幾粒瓜子皮,讓其變成粉末,而後尾隨在寒笑身側,回道:「哪兒能呢?這間是領舞的,後面兩間住著的都是伴舞者。舞技不如人,只能擠擠住嘍。」
果然,後面兩間屋子,擺滿了床,顯得相當擁擠。
統統檢查過,沒有任何收穫,寒笑也只能檢查完眼前人後,回去復命。他看向羽千瓊,道:「還請閣下露出腰肢,以證清白。」
羽千瓊笑道:「清白哪種東西,在我們百嬈閣可不容易找。不過,人家這腰肢,也不是誰都能碰的。」
寒笑問:「何意?」
羽千瓊扭身向樓上走去,口中回道:「自然是要讓王爺摸摸看,人家這腰,是纖細如好女,還是受傷痛連連?」
寒笑微微皺眉。他從羽千瓊走路的樣子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受傷,也就任他去了。畢竟,他也不好攔下一位非要去向王爺獻媚的男子。
二人分先後來到端木焱的門前,以寒笑為首,走出房間。
房間裡的酒宴已經擺好,秋月白也換了位置,坐在端木焱的左手邊,與他一同看著場上歌舞。肖勁則是坐在端木焱的右手邊,一臉嚴肅冷酷的模樣。
羽千瓊一進門,視線就落在那些歌舞姬中,隨意一掃,便知道,此時歌舞剛開始,主角還沒有上場。
他快速收回目光,視線掃過秋月白,落在端木焱的身上,立刻上前,含糖量頗高地喊了聲:「王爺……」
端木焱的眼睛上再次系了飄帶,毫不給面子地道:「一邊去。」
羽千瓊知情識趣,不會再惹人煩,乾脆坐在了肖勁的右手邊,掃了眼服侍酒水的奴婢,道:「正好餓了,就在王爺這裡討杯酒水吧。」
端木焱沒有趕羽千瓊,自然有人為他抬來幾,擺上酒水。
天邊亮起一絲光亮,點了許多蠟燭的屋裡,反倒顯得不那麼明亮了。
寒笑半跪在端木焱身邊,將搜查結果說了。
端木焱微微頷首。寒笑起身退到門口去,充當門神。
這時,隨著一陣急驟的鼓點響起,八名歌舞姬手持長長的孔雀翎擅,分成兩排,站在屏風前。孔雀翎扇相互交叉在一起,由上到下,正好可以擋住一人的身高。
屏風向左右分開,有人從後走出。
隨著旖旎的曲調兒,交叉在一起的孔雀翎扇從小腿處分開,露出那女子覆蓋在黑色薄紗下的纖細腳踝,以及好似美玉雕琢的精美小腳。
第二組孔雀翎扇分開,露出那女子的大腿。透過層疊的黑色,纖細均勻,極具美感。
第三組的孔雀翎扇分開時,女子轉了個身,展現出誘人美背。那背上也覆了薄紗,只不過從中間一分為二。在扭動中,露出黏貼在後背中間的一條璀璨金絲。
簡單至極,誘惑至極。
羽千瓊攥著酒杯的手隱隱用力,有種衝上去,將那美背裹起來的衝動。為了在各大人物身邊安插有用的釘子,千瓊閣素來會培養女子誘其人、迷其心,亂其行、壞其事。
霞光雖然善舞,體態也妖嬈,但卻少了一種渾然天成的魅。可眼前這女子,只露出一個背影,便有了亂人心智的能力。所幸,端木焱又變成了瞎子,什麼都看不見。至於秋月白,看樣子似乎是在看歌舞,可眼中的神采卻發直,不曉得魂游天外到了哪裡。
至於肖勁和寒笑……羽千瓊真是恨不得將二人的眼珠子摳出來,墊到幾下,聽個響兒。
如此嫉妒,恨不得毀天滅地,並非從不曾有過,卻沒有眼下來得濃烈、渴望、不安。
有時候,這種嫉妒會成為一種刺。越是在意,越是往心裡扎,讓人在痛苦中嘗到一絲詭異的甜。
當第四組孔雀翎扇打開,那女子在無聲輕嘆後,揚起笑臉,轉過頭,在看清楚在場的都有誰後,眸光微不可察地一滯,繼續跳起了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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