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九見二人說個沒完沒了,當即道:「這位姑娘,你也不用難過,以後跟著九爺,一準兒吃香的喝辣的。」
」咕嚕嚕……」唐佳人的肚子發出一陣腹鳴。
唐佳人看向賀九,問:「認真的?」
賀九哈哈一笑,道:「我賀九說話,從來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唐佳人一拍桌子,嚇得賀九一抖。
唐佳人開心地道:「先把那些香辣之物擺上來!」
夏堅看向唐佳人,眼神明顯自帶憂桑。
夏三娘扯了扯夏堅,小聲道:「走吧。」
夏堅站著不動。
賀九目露凶光,道:「怎麼?還想留下吃飯不成?」
夏三娘忙道:「不敢不敢…… 」
唐佳人卻道:「也行啊。你多準備一些唄。」
賀九有些迷茫了。這…… 這是鬧得哪樣啊?許是自己不夠凶,所以沒能令這些人心生恐懼?
賀九深吸一口氣,吼道:「都給我滾!」
夏三娘拉著夏堅就往門口跑,甚至都不敢看一眼唐佳人。唐佳人立刻站起身,也往門口跑。
賀九怒道:「攔下她!」
唐佳人回過身,一把抓過賀九手上的賣身契,然後掉頭撞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灰衣打手。與此同時,夏堅一個高蹦起,用胳膊肘襲向藍衣打手的後脖子,將人打昏。
夏三娘嚇得不輕,一直抖啊抖的。
唐佳人直接衝出裡間,以不可抵擋之勢向外衝去,
夏堅背起夏三娘,緊隨其後。
賀九追出裡間,吼道:「給我攔住他們!」
唐佳人操起長板凳,將堵住自己去路的人掀翻在地,為夏堅的出逃留出一線生機。她將賭館裡的人堵在門內,嘶吼著對夏堅道:「快跑啊!」
唐佳人那三個字吼得不但氣勢磅礴,且飽含了生死離別的無奈和悲壯。單單一個眼神,便能令人肝腸寸斷、十分不忍、百分糾結、萬分心碎。
夏堅的眼圈紅了。
他略顯猶豫,終還是背著夏三娘一路狂奔。
賭館內,混在人群中的孟水藍竟覺得,這個假王爺雖有些愚蠢,為救一些不值當的人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地,但還算有情有義。
待夏堅消失不見,唐佳人突然鬆開長板凳,讓門裡的人跌成一堆,她則是撕了賣身契,哈哈一笑,轉身救跑。
哪裡還有一點兒悲壯犧牲的樣子?
孟水藍看傻眼了。他不承認自己看錯了,卻怨假王爺太會演。
賀九哪裡肯放過唐佳人?他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組織七八個強壯的打手,操起傢伙,一路向夏家追去。孟水藍混在這些人中,操著一根木棍,跟著喊打喊殺。這個時候,人都紅眼了,哪裡還有閒心分辨誰是誰。
唐佳人知道後面有追兵,卻也不慌亂。畢竟,她現在又是「六王爺」了,客棧那邊還有一大群的西錦衣衛可供差遣。想一想,當王爺真的沒有那麼糟糕。最起碼,她能吃飽肚子啊。
唐佳人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腰,覺得自己好像又瘦了。胖得快,瘦得迅速,這是…… 什麼毛病?
唐佳人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息有些混亂,揉了揉肚子,繼續前行。
賀九等人終是看見了唐佳人的背影,舉起手中的繩索,悄然追了上去。
唐佳人察覺到異樣,嘿嘿一笑,突然放了個又臭又響的屁。
賀九等人只覺的一陣令人窒息的味道襲來,說不上如何臭,反而有些艷香在裡面。他們都覺得那味道十分好聞,甚至能引發一種原始的渴望。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發熱,雙腿發軟,某個位置悄然挺立,竟像中了春-藥。
別人吃什麼,消化什麼。唐佳人卻是吃什麼,放什麼樣的屁。孟天青以為唐佳人喝了加料的酒水後沒有什麼狀況,實則不然。她也是人,自然會受到藥效的影響。只不過,她體制特殊了一點兒,能將那些對身體不利的藥性通過屁排出去。這一點,別說孟天青不懂,就連唐佳人自己也不清楚。
賀九等人晃了晃,竟齊刷刷地倒下了。
孟水藍見機極快,他立刻閉氣,暗道:這屁是什麼鬼?!
這個念頭剛升起,另一個念頭卻突然躥了上來,令人心生警覺。一個人的屁,絕對不會放倒這麼多人。除非,有人下毒!
唐佳人聽到動靜,捂著鼻子,回頭看向賀九等人,瞬間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咂舌道:「我…… 我的屁,這麼厲害了嗎?」
她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賀九身邊,蹲下,推了推賀九和灰衣打手,見他們都沒有反應,這才站起身,向後退了三四步,而後撒腿就跑。
待跑了二十多步後,才停下腳步,用手拍了拍身上,用袖子在鼻子前揮了揮,這才大口喘息著,唏噓道:「太恐怖了。搞得我都不敢聞自己的屁了。」
她搖了搖頭,滿腹感慨,繼續前行。
身後賀九等人似要掙紮起身,卻突然口吐白沫,七孔流血,竟是死了。
孟水藍暗自心驚不已。他自認為輕工無敵,警覺性第一,逃命能力最強,可如今被人跟蹤投毒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放鬆警覺的後果,簡稱找死!他繼續屏息,直接裝死。然,有些毒粉無孔不入。
兩名穿著青藍色長袍的老者出現。他們就像漂浮在空中的兩朵浮雲,悄然無聲地從孟水藍的身邊走過。因為自信,他們看都不看被他們毒死的人。他們悄然無聲地尾隨在唐佳人的身後,就像影子。
唐佳人毫無察覺,一路去往夏家。
孟水藍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倒下的眾人,確定他們都斷氣後,立刻掉頭跑開。待跑遠後,他反手打了自己一掌,逼出一口暗紅色的血,然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嘴裡,快速咽下,這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他平靜了一下翻滾著的氣血,竟一咬牙,又要向夏家摸去。
孟天青從拐角處走出,驚道:「你受傷了?」
孟水藍收回腳步,靠在破舊的牆面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唇下的血,有氣無力道:「你不是看見了嗎?」轉眼掃了孟天青一眼,不陰不陽地道,「怎麼,你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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