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江山 一百二十一意外之外

    將臉洗乾淨後又重新畫了個完整的丑裝轉身躺在了罌粟花的身側望著他的睡容想著一路的風雨拐彎從始至終護著我的人竟然是這隻罌粟花。

    唇邊染了抹幸福的笑漸漸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待醒來時整個人已經獨占了軟墊罌粟花卻不知所蹤。

    伸了個懶腰坐起便看見帘子被掀開陽光隨著罌傑花一同照耀進來。

    罌粟花褐色的眼眸散出波光粼粼的溫柔光束口中卻仍舊沒正經地調侃:「照顧病人的大夫竟然睡得不醒人事病人卻得起來巡視軍情真是沒有道理啊。」

    我剛想嘲笑他被我做昏的事兒便有軍情來報『猛嗜部落』突然對原駐軍邊境處動挑釁十一殿下帶領兵馬準備應戰!

    此話音剛落我便從床上躥到地上掀開帘子向外沖了去。

    奔跑的腳步瞬間來個急剎車緩緩回過頭去看一同出了帳篷的罌粟花。

    罌粟花仿佛沒有看見我般下令立刻返回原駐軍處支援那薄弱的軍事力量卻在轉身上馬前對我眨了下眼睛笑道:「還不上馬?難道想用腿跑回去英雄救美?」

    我頭因為罌粟花面上的不在乎心裡不甚開心卻也因他眼底隱匿的黯然而心痛著但很快便被白蓮曾經過的『收屍』占滿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將一切照看在眼裡。

    大軍火拔營一路狂奔而回中間只是簡單休息一下便整裝齊。

    雖然有信號彈給另一隊人馬讓其也撤回原駐地但他們此刻怕已奔出非常遠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罌粟花即使單手策馬傷口仍舊被再次顛簸開血在盔甲下瀰漫出被我敏感的鼻子聞到不禁皺眉心疼。

    不顧任何人的眼光我著大夫的帽子強行上了罌粟花的馬讓他抱著我的腰兩人共乘一騎並出言大聲恐嚇道:「將軍若想要留下這雙臂膀最好如此。」

    罌粟花將右臂環在我的腰身將下巴趴在我的頸窩曖昧道:「娘子果然體恤為夫。」

    高喝一聲駕繼續策馬奔馳心中有一失落罌粟花竟然沒有提我們曾經歡好之事怕是當了一場高燒下來的春夢遺忘掉了?

    也許忘了更好。

    對!忘了最好!哼!

    不知道自己賭著怎樣的氣就這麼拼命地抽打著馬屁股風風火火不分晝夜地趕了回去。

    四天後終於在兩軍對壘中直到現場看著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蓮手持銀槍英姿颯爽地坐在白馬上正欲迎戰。

    我們的大部隊呼嘯著從『猛嗜部落』後方趕到雖然連續四天的趕路讓從將士身子睏乏無力硬戰但仍舊一鼓作氣地裝著下山老虎揮刀猛衝歸來。

    這一假象讓以為遭遇夾擊的『猛嗜部落』鳴鼓收兵策馬收攏隊伍往山谷逃去。

    我們將人嚇走後便沒了力氣也收了兵馬沖回了營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覺。

    有時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毆的架勢還是滿能嚇唬人的。

    我低垂著頭顱策馬混在大夫堆里自從知道白蓮無事後便放了心沒了力氣。修正中突然敏感地覺察到有股異常熾熱的視線落在了身上燒得神經做響。

    沒敢抬頭就這麼烏龜地裝做不知怕白蓮懷疑的目光映入眼裡忘記了掩飾閃躲。

    終於如坐針氈地返回到營地疲憊的眾人紛紛下了馬休息去了。

    白蓮被罌粟花喚入帳篷一頓訓斥。

    連我都記得罌粟花走前特意吩咐無論『猛嗜部落』如何挑釁不許任何人出兵迎戰。可白蓮沒有聽不被罵才怪。

    最終因為是軍隊就得有軍紀白蓮被拍了二十板子又關回了帳篷反省去了。

    我終是沒心沒肺地鬆了一口氣在白蓮的呻吟聲中倒頭睡去。

    這一睡絕對不是自然醒硬是被人給請了起來是給某某看病。

    我脾氣暴躁得直想砍人大罵一通將人趕了出去倒頭繼續睡。

    直到被人再次喚醒我才紅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猙獰地坐被窩裡爬起憤恨地抓過醫藥箱子吼道:「人沒死就帶路吧!」

    來人一陣瑟縮終是低著頭顱領著我東繞西拐地到了某人帳篷前掀開帘子請我進去。

    我滿身怨氣地大步跨進仍不忘拐著腿腳、半眯著左晴卻在看清楚趴在軟墊上的白蓮後身體一僵忘了所以。


    白蓮見我來了也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對我呶呶嘴微微沙啞著嗓子道:「我聽丑裁縫的醫術了得便喚你來幫我診治一下。」

    我開始懷疑陣前的熾熱光束不是白蓮眼眸所出的高壓光。

    微微失神過後便對白蓮了頭上前三步慢慢吸了一口氣拉開他蓋在屁股上的薄毯看見那血肉模糊的臀部正慘兮兮地衝擊著視線。

    沒用的我閉上了眼睛。

    重新張開眸子後打開藥箱取出能消毒的藥水在白蓮的抽搐中心的清洗著仔細上了藥。

    白蓮的屁股在我指尖下一抖一抖地喉嚨里還不時的嗚咽兩聲表示自己有多疼樣子可憐巴巴惹人心疼。抱著枕頭啞著嗓子問:「丑裁縫我的屁股用縫嗎?」

    一句話差讓我破功強忍著笑哽著嗓子粗聲道:「不用。」

    白蓮卻感慨起來:「可我覺得屁股已經裂開了火燒著疼。」

    我一邊塗抹著藥膏一邊回道:「若十一殿下覺得有必要也可以縫補一下。」讓你耍著我玩看不把你兩半屁股縫合一起!

    白蓮的屁股無意識的抖了抖卻喃喃道:「你要是想縫就縫吧。」

    這叫什麼話?我若想縫就縫?塗抹藥膏的手指一用勁白蓮的慘叫便衝破了帳篷傳出去老遠。不但引來了巡邏士兵更將旁邊帳篷的罌粟花招來挑開了帘子走進。看見我時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倒是自然而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對白蓮道:「知道疼了?這次罰得是輕的若你下次再犯仔細著你的骨頭。」

    我這邊收好藥箱站起身低頭哽音道:「告退了。」

    白蓮卻急急喚道:「別走我……我的傷沒好你得留下照顧我。」

    罌粟花揮揮手讓我退下對白蓮:「丑裁縫隨軍出征也睏乏了。」

    白蓮忙道:「你……你好好休息我沒事了。」

    我閃身出了帳篷深吸了一口薄涼的空氣便返回了帳篷一睡到底不去想那隻狡詐的狐狸。

    醒來後我依舊是白蓮的專署看護不管是他想換藥還是想吃藥都必然要經過我手幾乎是一時辰一趟恨不得讓我長期守候在軟墊邊就近照顧。

    要唯一的好處就是他會將部隊裡難得的新鮮瓜果偷偷塞進我的藥箱裡雖然每天只有一個但我卻知道這已經是對他這個王爺身份受傷病號的特殊照顧了而一向饞嘴的他卻沒有吃通通留給了我。

    記得第一次我將水果還給了他:「你吃吧對傷口恢復好。」

    白蓮搖搖頭又推給了我:「你吃對身體好。等我身體恢復了就去給你當助手我不會添亂的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行嗎?」

    我了頭沒再什麼。

    我知道此身份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但兩個人誰也不想破就這麼拖著。

    每次給他上藥他都沒有挽留過我卻能感受到他熾熱的視線追隨在身後久久的凝視著導致我的跛腳都不自然了。

    隨著戰爭的加劇那些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卻沒有了罌粟無法讓那些傷員在無痛的情況下放鬆而我也不能用對罌粟花的方式為他們做放鬆運動。

    經過考慮我決定去『鴻國』邊界一趟希望能找到些罌粟回來做藥。

    於是跟老太醫了聲後便策馬離開快馬加鞭地用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收購回一袋子的罌粟。

    剛回到營地就看見守候在門口的白蓮眼巴巴地眺望著。

    那一刻我有些心痛的茫然卻也不知道要和白蓮些什麼只能繼續裝傻擦身而過。

    人啊果然總是變著法兒地欺騙自己壓抑自己奴役自己。

    依舊跛著腳仍舊半眯著左眼從白蓮身邊走過卻聽白蓮聲乖乖道:「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裝做沒有聽見一路拐回了自己的帳篷卻看見罌粟花躺在我的墊子上閉目養神。聽見我回來了他也沒張開眼卻啟唇調侃道:「娘子這一夜未歸去爬了哪家牆頭?」

    我將袋子往地上一扔蹬了鞋子顛簸累的身體往罌粟花身邊一躺閉上眼:「採花無數。」

    休息了一會兒後噌地從床上彈起來擄起袖子抗起麻袋又衝到傷員營地打算以拼殺的力氣做最殘忍的縫縫補補。

    剛拉開架勢便被人下令捆綁了起來!

    滿是戲劇性地某將領將一隻信鴿送至罌粟花面前指控我出賣軍情是奸細!

    眾目睽睽下罌粟花掃我一眼便取出信鴿腿上的捆綁打開看了看。合上後目光沉思。

    那揭我的將領竟高喝著要將我這個奸細處死!

    然讓我想像不到的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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