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瞬間而過我與獅子的關係改善了不少這種莫名的變化讓我自己都吃驚。仿佛漸漸能明白這個男人所承載的責任與掌控的魄力。
有時候在權衡得失時自我的存在感往往真的很渺。
有時候我甚至想如果能靠與某個男人睡一覺就能減少無數的生靈塗炭我……也許……也不會有什麼猶豫。
這身體既然生於亂世就不可能是清白的。
而那清白的在出生的啼叫中既已染了一份痛苦與歡娛。至於靈魂誰又敢自己的靈魂是乾淨而沒有雜質的?所以我不相信乾淨。但卻要追尋內心世界的一片祥和……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與其他男人的關係也變得好了起來。
也許白蓮看見我與獅子走得近了便開始纏著我一刻也不放;也許是月桂到白蓮纏我纏得緊也開始拋棄了某些不明的情緒依舊溫柔以對;也許是罌粟花仍舊老樣子的吊兒郎當、風流倜儻、竊玉偷香所以眼鏡蛇也慢慢地攀爬起身體不時踱步到我身邊當一會兒冷氣兒空調。
四位公主經常找我的麻煩還曾嗤笑我不男不女我卻沒有回擊她們畢竟沒有好處的事我有不屑去做。
曉娘仍舊會偷偷摸摸的出現對我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耳語一番無外乎讓我做媒撮合四公主和白蓮。
我則無奈道:「四公主到現在都不露臉你讓我怎麼撮合?」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四公經過兩天的掙扎終於丟掉了面紗步入陽光下站在我眼前。
我一愣細細打量下現四公主並沒有多難看甚至可以是長相不錯的女子只可惜臉上的麻子很多看起來有礙觀瞻。
畫筆一薄粉一遮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就橫空出世了。
四公主對著鏡子喜得掉淚哭花了妝容。
我再次細心地為她將斑遮蓋住又手把手教了她兩遍讓她學會這個簡單的調色方法。從此後四公主再也不用帶著面紗遮擋他人的視線關閉自己閃躲的柔弱。
當四公主站到白蓮面前時白蓮則評道:「也不難看。」
簡單的四個字竟然使四公主感動得想哭想笑但卻強忍了沒有泄自己的雀躍情感就怕哭花了妝面。
我能做得就這些關於四公主和白蓮剩下的路只能靠他們自己去走。我沒有興趣也不願意跟著參與這種事兒畢竟心裡偶爾的一彆扭仍舊不出個滋味。
只可惜四公主拼命貼近白蓮白蓮卻緊緊纏著我搞得曉娘總找我談話什麼身份地位什麼配與不配什麼要管束我的行為要為主子考慮等等。然後命我在此次下船採購時為兩人製造親昵機會。
我默默聽著心中雖有煩亂但並沒有反駁。畢竟曉娘是這個身體的媽我即使不喜歡也要尊重。
天氣大好大家隨著採買下了船大公主黏糊獅子二公主需要罌粟花攙扶三公主拉著月桂四公主緊跟著白蓮的步伐我與眼睛蛇逛到一起還要不停受曉娘的暗示。
敏感的眼鏡蛇順著曉娘的視線瞪了過去曉娘立刻身體一顫慌張地低垂下頭老實的跟在四公主身邊不再看我。
我無聲輕笑著沒有言語。
白蓮來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道:「山兒陪我去逛逛我請山兒吃美食喝佳釀。」
獅子卻回過頭來吩咐道:「不許走散。」
白蓮癟了茄子湊進我耳邊呵著痒痒的曖昧聲斥道:「臭獅子!」
「噗嗤……呵呵呵呵……」我被白蓮逗得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笑紅了臉惹得所有人全部回頭來看。
大公主斥責道:「真是放肆!沒有規矩!」
眼鏡蛇一眼掃去大公主忙抖了抖轉過頭不再話。
我歪頭看向眼鏡蛇笑道:「眼神果真犀利!」
眼鏡蛇眼波一柔眼底泛起了笑意瞬間嫵媚了這冷血的本質伸出手指拉上我的手道:「喝酒去。」
咣……
我思維受襲心臟重負緩緩抬起眼磕巴道:「你……你……你還要……喝酒?」
眼鏡蛇挑眉:「不妥?」
我搖頭:「妥怎麼會不妥?」只要你喝高了時別抱著我東扯西侃的就行。
眼鏡蛇仿佛看出了我隱匿的思想聲道:「淺喝幾杯無妨。」
獅子可以束縛白蓮的行為但卻管不到眼鏡蛇的頭上。於是我們這批大部隊以我和公主為分割線劃成了兩半。眼鏡蛇、我、白蓮、四公主、曉娘侍衛若干去喝酒。三位公主繼續閒逛獅子等男人必須盡責的陪伴護航。
分開前月桂仿佛有話要跟我卻只是動了動唇便被三公主拉走了。
我們幾人選了間不錯的酒樓便些好酒好菜喝上了。
酒過三旬曉娘用腳輕碰著我桌子傍的腳。
我舉杯將酒水飲盡站起笑道:「去茅房。」
眼鏡蛇也站了起來:「同去。」
於是兩個人先後下了樓不仁道地尿遁了。
我想那曉娘也一定會用找我們的藉口消失好一會兒吧。
與眼鏡蛇閒逛在街道上東瞧瞧西看看到也分外愜意雖然心下有毛躁的感覺但很快就被我自己甩掉了。
我現心情好的眼鏡蛇竟然也可以侃侃而談不時地與我些此地的風景名勝講講風土人情。若遇見有趣的物件眼鏡蛇竟然也可以將其中的名堂出個一一二二。
看著春風拂面的眼鏡蛇我的心也不自覺地放鬆。隨著他東走西看;看著他面掛溫潤;聽著他講解分析。
不意外地現但凡眼鏡蛇經過的地方女子皆成了雕塑摸樣。
可見此蛇的魅人功夫絕對不容覷。
到處遊玩了半天眼見著天快黑了兩個人帶著十來名護衛就開始往回趕。
腿走得累了眼鏡蛇到是心思細膩在我面前蹲下身子道:「上來。」
我也沒客氣胳膊一伸便趴了上去任眼鏡蛇背著我走入一條條仍舊叫賣熱鬧的街道繼續東轉轉西看看卻現轉來走去我倆到成了別人注意的對象。
漸漸的我感覺氣氛不對每雙看向我們的眼裡不單是好奇還有一些盯獵物的感覺。
我趴在眼鏡蛇耳邊聲:「眼鏡蛇好像不太對勁。」
身後跟來的便裝侍衛已經嚴陣以待眼鏡蛇腳步沒有停沉聲回道:「知道。」
當我們漸漸走出那熱鬧的叫賣圈子那些買賣人突然操起大刀就向我們砍殺過來!
我躥下眼鏡蛇的後背摸出了刀子卻又放了回去不想就這麼大開殺戒。於是從袍子下操出一塊石頭板子攥在手裡進入備戰狀態。
一時間整條街道變成了修羅地獄。
我掄起石板照著那些高大的販下狠手地拍去!
幾乎一下一個神准!
有時也經歷兇險被敵人追得到處跑。眼鏡蛇一劍救下護在身旁。我卻無法安生繼續挑釁著與人拼石板。
當然也有犯沖的時候。連拍了三下敵人不但沒有倒下還反手給了我一刀!我沒有避開硬是挨了一下在踢起的大腿上。
那血瞬間滲透開來綻放出好大一朵艷麗玫瑰。
眼鏡蛇一個飛躍迅護到我身邊一劍挑了敵人的喉嚨急聲關切道:「山兒沒事吧?」
我咬著呀笑道:「沒事那雜種真禁打。」早知道會受傷就用刀了裝什麼高手啊?鄙視自己那偶爾的善良!
一場戰役以我們的大獲全勝告終卻也陣亡了五人傷了四人其中就有我一個。
眼鏡蛇見我受傷氣紅了眼睛揮起劍硬是將那傷我之人碎了屍砍成了一地的血水內臟混合物。
解氣後才掀起袍子將我的腿傷包紮好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窩在眼鏡蛇的懷裡我開始思考。
這些敵人用彎刀且長相皆魁梧兇悍應該是『猛嗜部落』的人。
但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將在此地下船?且埋伏於此等待伏擊?莫不是有內鬼吧?
如果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可……
如果有內鬼他們應該襲擊獅子他們。畢竟『鴻國』公主現在和『赫國』男子交好而非『烙國』眼鏡蛇。
但如果內鬼是獅子堆里的人那麼先擺平了眼鏡蛇也未嘗不是一件借刀殺人的好招。
亂了……
總覺得無形中被人窺視著所有的行蹤總覺得沒有安全的地方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獅子他們是否安好?
但願一切都是我多想今天也不過是我們倒霉自己撞到了大樹上當了懶漢的傻兔子。
心思輾轉中眼鏡蛇的聲音若三月溪流般傳來:「無需多想。你傷有人為你陪葬;你死有我陪你入葬。」
呼吸一緊手指尖竟是顫抖的只能緊緊攥緊衣袍才能忍住不去撲倒眼鏡蛇狠狠啃向他的紅唇為那悸動的誓言而勇猛地強了他!!!
低垂下頭顱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因一句話而失控瘋狂。
眼鏡蛇沒有再任何煽情的言語只是懷抱著我一步步向著大船的方向行去任那皎潔皓月將彼此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快到碼頭時我抬頭望向眼鏡蛇那了青的眸子久久地凝視著仍舊無法言語。
直到眼鏡蛇的唇若羽毛般輕柔地落在我的鼻樑處我的淚才隱約顯現於眼底。
眼鏡蛇若有若無的嘆息與我輕不可聞的吸氣聲成了正比。
我掙扎著下了地道:「就這麼走回去吧我不礙事。」不習慣讓他人接觸我的傷口不習慣讓他人知道我受傷可欺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不想……讓他們過分關愛。一直以來我都習慣性地掩蓋自己的傷口即使疼痛難忍也要自己縫合。是的這個習慣不好但我卻無能為力無法改變。就如同受傷的獸不能也不可以讓他人接近。
眼鏡蛇卻胸口起伏著緊緊凝視著我的眼沉聲問:「你這是怕誰看見了心疼?」
我挑眉嘻哈道:「非也非也只是不想惹麻煩。」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眼鏡蛇先行帶路。
眼鏡蛇來了脾氣袖子一甩便扔了我大步走了回去。
我咬牙跟在後面儘量做到面上無異但願天黑這袍子上的血痕不易被現。
好不容易強撐到了船上就看見白蓮冷著臉直瞪著我。
各位主角竟然也都到齊了全部站在甲板上擺著撲克臉盯著我看。
我突然覺得我很無辜啊不就是回來得晚了嗎?
當我顫抖著受傷的褪從階梯拖拉到甲板上還沒來得及站穩白蓮就一個健步沖了過來將我直接撲到欄杆上撞得我後腰一痛他張口就咬住我的下唇狠狠銜著。
我因腿上的傷被撞擊疼得直冒冷汗。
白蓮終於在大家的倒吸氣聲中鬆開了鋒利的牙齒卻對我吼道:「你再算計我就把你一口口咬死!」
我忙頭:「再也不敢了大爺饒命。」
白蓮的怒氣來得強勢去得更快轉眼間狠瞪我一眼悍夫樣的惡聲質問道:「跑哪裡去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邊往船艙處走邊回道:「和眼鏡蛇到處走走遇到了埋伏所以回來晚。」
月桂忙拉住我急聲關切道:「山兒沒事吧?」
我勾起嘴角:「沒事就是困了想睡覺。呵呵……原來打人也是體力活。」
剛要下船艙獅子就叫住我:「山兒過來。」
我心裡都罵他們家的祖宗十八代了卻仍舊咬著牙又掛起輕鬆的表情轉身回去問:「有事兒?」
獅子的大掌突然撫上我的大腿痛得我一聲驚呼大喊:「啊!!!非禮啊!!!」
獅子在我嚎叫中打橫將我抱起兩步躥進燈火明亮的船艙便看見我袍子上的鮮血。
獅子眉頭緊皺將我心地放到床鋪上命人取來醫用品動作嫻熟地掀了我的袍子提起剪刀剪掉褲子將我大腿處的傷口完全暴露了出來清洗上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其實傷得並不重就是血流得太多看起來有些嚇人。
白蓮紅了眼睛抱著我直罵眼鏡蛇是個沒用的臭東西!聽得我一陣憨笑震得傷口直疼。
白蓮問:「山兒知道是誰出的手嗎?」
我答道:「應該是『猛嗜部落』。」
白蓮冷哼一聲怒喝道:「找死!」
月桂擰乾了棉布將我的臉擦拭乾淨為我掖好被子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山兒腿上的鮮血必然要以他們喉嚨處的溫熱來償還。」
罌粟花不言不語地倚靠在門口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
我問獅子:「大黑的天你怎麼看出我受傷了?」
獅子一臉的不快沉聲道:「血腥味。」
我驚訝:「鼻子真好使!」轉而問道:「那個……我來葵水你是不是也能聞得出?」
乖乖?怪怪!獅子一張酷臉竟然泛起可疑的紅暈!冷哼一聲袍子一甩轉身出了我的船艙……
沒出兩分鐘眼鏡蛇的休息處傳出乒桌球乓稀里嘩啦的聲音看來兩位君主之間的戰爭還挺激烈地。
但願他們別把船砸出個窟窿才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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