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赫國』貴妃與『鴻國』公主之間波濤洶湧月桂與我之間暗潮浮動獅子與眼鏡蛇之間莫名抗戰罌粟花與白蓮之間莫名情緒全部一一上演搞得大臣們暈頭轉向摸不清領導的最新風向。
一曲琴音後我難以開啟的唇舌終於可以拼貼出聲響將那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揮灑到空氣里蒸餾成明天的陰雨。
罌粟花拎著酒壺以哥倆好的樣子擠到我身旁嬉鬧坐下舉杯拼著酒力遭遇白蓮冷眼幾枚。
此時文貴妃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眉眼輕掃過來端莊高貴道:「今兒設宴款待的是『赫國』陛下與『鴻國』四位公主。這宴會上下皆是皇親重臣。就不知那位居高席的獻藝女子又是何人?」
心情不上不下卻不想與她爭執便裝做沒聽見般繼續喝著酒吃著菜任那文貴妃獨放臭屁。
文貴妃見我如今不坐在獅子身邊怕是沒了靠山硬是來了脾氣喝道:「本宮問話你敢不答?」
我抬頭望去笑道:「怎麼?文貴妃不記得我了?倫家可曾擔任過宮廷畫師。」
文貴妃挑眉諷刺道:「區區宮廷畫師竟敢位居高坐?還不退下別讓客人見了笑話。」
此刻眼鏡蛇轉動陰狠犀利的眼掃向文貴妃出言毒舌道:「孤今天算是開了眼界見識到『赫國』貴妃的度量之大可撐涼水半碗;容人雅量可載寬厚半兩;大方得體可貽笑大方。」
文貴妃的臉就跟幻彩燈似的變化著半晌也擠不出一個字只能獨自哆嗦著狠狠瞪著眼鏡蛇。
其實不是我文貴妃的無知那眼鏡蛇的毒舌可是出名地你還瞪什麼瞪啊?保不准等會兒還有什麼等著你呢。
果然眼鏡蛇見文貴妃瞪自己又開啟了紅唇贊道:「貴妃的待客之道果然獨特不需含笑敬酒只需眼神犀利倒也顯出了『赫國』的後宮風儀。」轉而看向獅子道:「聖上果然好調教。」
獅子黑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聲音低沉性感緩緩而道:「文淑媛還不給陛下倒酒陪不是?」
文貴妃一僵有些茫然地望向獅子聲音若吊線的鋼絲繃緊了弦艱難地張口道:「聖上是……是叫臣妾嗎?」
獅子抬眼掃去冷酷道:「難道朕是叫文才人嗎?」
文貴妃哦不應該文淑媛身體一陣瑟縮連嘴唇都忍不住顫抖著好半晌才慘白著臉費力地站起身挺直了腰板木然地走向眼鏡蛇走去彎下腰伸出不穩的手死死地攥住酒壺為眼鏡蛇斟滿了整整一酒杯的清冽直到那酒水流淌在桌子上被旁邊的太監輕咳示意才恍然回了半個神兒。僵硬地敬完酒後又緩步退回到獅子身邊動作若出現分鏡頭般面無表情一寸寸坐下。
獅子的一聲稱謂就可以改變女人榮辱的一生。這一刻不知是要感慨女人的地位還是要辱罵男人的無情或者唾棄這男尊女卑的世道?再或者這一切不過又是一場政治需要在文將軍的兵權被消減一半後文貴妃亦相應的降到文淑媛這才是匹配嗎?
哎……人若不自重必然被輕之。
不喜他們的勾心鬥角不想攪合這樣的混亂覺得自己在過去式里活得就夠累了既然重新活過就簡單一些。
提起酒壺對著酒嘴兒咕嘟咕嘟的豪飲而下。
槿淑妃的天籟之音縈繞著絲竹渡入耳房甚是好聽道:「山兒過來好久不見怎坐得如此疏遠?」
呀?這又是上演得哪出?
抬起頭望向傾國傾城的槿淑妃又回頭看看白蓮笑了知道這是母親保護兒子的一種方式。畢竟獅子與我的關係對白蓮來講都是危險。
白蓮卻拉住我的手對槿淑妃堅韌的笑道:「母妃山兒喜歡和兒臣坐。」
槿淑妃溫柔地笑嗔道:「你怎不問問山兒是否想本宮了?」
話到這個份上我只能起身踱到槿淑妃的面前敬了一杯酒被留下坐片刻。
重新坐到獅子的旁邊心情仍舊是無法平靜的卻要裝做若無其事只與槿淑妃寒暄著。
感受到月桂那時刻凝視而來的目光突然覺得這樣扯不清理還亂的感覺太讓我不耐煩!怎麼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跑到古代來後就一直是以第三者的形式存在?
獅子如此月桂依舊如此。
怪不得有人好男人是被女人調教出來的。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為自己調教出一個好男人?不等現成的美食不去爭搶她人的口糧。
苦笑了……
槿淑妃的柔聲細語傳來儀態萬千的問:「山兒分別許久過得可好?」
我仰望了下月夜風景豁然笑道:「經歷太多後無所謂好壞只願心境不改愜意自然。」
槿淑妃道:「山兒你與我們不一樣。」
我掃了眼仍舊僵硬異常的文淑媛推過去一杯酒:「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我知道一個道理每個女人都是佛祖面前的一滴甘露晶瑩剔透惹人憐愛。若不是惜花之人只當其是一滴眼淚流淌過後不知甘芳。女人可以熾愛但若以卑微自己為前提就萬般要不得了。
呵呵……天涯何處無綠草何必抱著一棵就當寶?」
文淑媛緩緩轉過頭看向我啞著嗓子怒目道:「不需你憐憫!」
我飲下一杯酒水:「我從來沒長憐憫人的心思若自己活得不好純屬自己願意怪不他人嘴臉。」
獅子慵懶地提著酒水黑金色的眸子掃向我挑眉道:「山兒你這是教唆朕的後宮集體爬牆。」
我提過他的酒杯仰脖飲下學他的樣子挑眉道:「那又如何?」
獅子伸出載滿力量的手指取回我手中的酒杯將我飲過的位置湊到鼻息處輕嗅了一下向下移動一分落唇其上將杯子裡僅剩的幾滴佳釀入腹抬起似笑非笑地的眼道:「那就賠朕個皇后。」
獅子的寵溺眼神**語言曖昧肢體皆是不容人拒絕的男性魅力。
心跳加快掩飾道:「據倫家掐指推算聖上命定的皇后怕是已經變心不容易找。」
沒等獅子怒眼鏡蛇卻插話道:「那山兒幫孤推算一下孤出走的皇后何時才能回到孤身邊?」
我撫了裝模作樣道:「不再見就是不見即使見了也是惘然啊。」
眼鏡蛇半眯著眼睛冷冷道:「惘然嗎?」
我打了個哈欠:「好馬不吃回頭草。」
眼鏡蛇恨聲道:「原來天下最冷的不是蛇血是女人心!真想挖出來看看那是什麼做成的!」
我噌地站起身囂張吼道:「如果有一天我覺得百無聊賴倒不介意挖了自己的心給你們看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月桂一直看著我眼中布滿了苦澀唇動了動終是無法開啟。
我也不知道要和月桂什麼畢竟我的驕傲他的放不下導致了春夢一場。但但我們回到了這個黃金墳墓下必然要醒。
踱步回到白蓮身邊坐下。
狂幹了一壺酒後罌粟花不正經的調侃道:「今個兒還以為你不會來。」
我抹了抹唇上的酒漬:「我自己犯賤沒人白眼活不下去不受人擠兌不舒服不與人舌戰就難受。」
罌粟花低低笑著震動得雙肩之顫突然抬起頭用波光灩瀲的眼直視向我貼進道:「山兒找個地方拼酒如何?」
我眼睛一亮:「好我先尿遁你跟來。」
白蓮卻一把抓住我不悅道:「我也去。」
我推白蓮一把笑罵道:「丫一屁孩跟湊什麼熱鬧?」
白蓮的臉瞬間變了顏色眼中泛出一絲凜冽刺目的光看著我緩緩而笑輕聲問道:「在山兒眼裡我是孩子?」
我被白蓮的目光釘在了當場覺得是與否的回答都不討好索性不。
白蓮見我不語倒也沒惱只是乖巧的望著我很耐心的等待著。
誰知我剛張開唇白蓮竟然瞬間直撲過來狠狠銜住我的下嘴唇一口咬下!
白蓮的突然之舉驚得酒杯倒地聲一片人類冷吸氣聲數排。
我呼吸一緊嘴上吃疼用手推著白蓮。
白蓮卻瘋了般任我如何推拒就是死不鬆口!
罌粟花、月桂、獅子眼鏡蛇幾乎是齊聲大喝讓白蓮住口。
可白蓮那尖牙就是死命地咬著直到血味兒蔓延開來直到罌粟花出手將白蓮拖到一邊白蓮才嘴角掛著我的血滴整個人顯得異常美艷不可方物就那麼直勾勾地凝視著我燦爛笑道:「山兒你的血真甜。」
我伸出手指抹了抹唇上的血又伸出舌頭舔掉手指上的血興奮的笑著:「含糖度不算高。」
白蓮突然掙脫開罌粟花的鉗制若極美的花兒般綻放在我的面前璀璨著眸子若貓兒討好主人般喵喵道:「山兒你猜我的血是什麼味道?」
整個宴會場仿佛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空曠間只剩下白蓮極美的笑顏若曇花一瞬即失。
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痛了為了這個男人。
沒有猶豫望向白蓮:「我嘗嘗。」瞬間貼進銜住他細緻柔美的下唇狠狠咬下直到特屬於白蓮的血味兒蔓延。
輕輕退開伸出舌頭舔了下唇上的溫熱贊道:「葡萄味兒。」
白蓮若孩童般歡愉的笑著左眼卻緩緩滑落一滴清淚將我抱入懷裡幽幽道:「山兒記得我血的味道別忘了。不然我怕有一天自己會忍不住用自己滾燙的血將你整個塗抹起來讓你一輩子忘不了丟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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