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找到哈騰:「哈騰,讓監控小組不要找那輛車了,卡格警司已經找到了。」
哈騰:「恩?已經找到了?在哪?」
吉米坐在椅子上,搖搖頭:「在北小石城,一處沒有監控的路邊衝進了阿肯色河,車裡沒有發現嫌犯,現在車子已經吊出來停放在縣警總部了,卡格會安排人做檢查。」
哈騰點點頭:「那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昨天的槍手了。」
吉米:「他們現在怎麼樣?」
哈騰:「手術已經做完,現在沒有生命危險,留院觀察,暫時還不能帶去拘留中心。」
吉米:「直接在醫院審問不行麼?」
哈騰其實沒有那麼著急,畢竟對他來說,這只是一起案子而已,他跟詹姆斯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也可以,我等下帶人去醫院,你先休息吧。」
吉米點點頭,「我先回去了。」
事情告一段落,暫時線索中斷,需要等哈騰這邊的後續,吉米也不打算插手他們的行動,想了想,吉米還是決定去一趟醫院。
依然是買了束百合,吉米來到醫院,詹姆斯門口的縣警已經換人了,這個吉米沒有見過。
「嗨,我是吉米,來看看詹姆斯。」吉米跟縣警打招呼,縣警突然瞪大了眼睛。吉米,亞裔,這個組合就是這幾年縣警最出名的標誌性硬漢,雖然沒見過面,但是他很熟悉吉米的事跡。
「見到你很高興,前輩,我是今年剛入職的威廉士,威廉士·切瑞。」威廉士跟吉米握手,「警長已經醒了,你來的剛好是時候。」
威廉士轉身敲了敲門,打開門對裡面說道:「鮑德溫夫人,吉米過來了。」然後讓開門口位置,讓吉米進去。
吉米:「鮑德溫夫人,詹姆斯怎麼樣?」他把花遞給了鮑德溫夫人。
鮑德溫夫人接過花,笑著對吉米說:「很不錯,醫生說恢復的很好,對於老年人來說。」
吉米:「那就好。」他轉頭看向病床上的詹姆斯,詹姆斯已經醒了,這時候正看著吉米跟鮑德溫夫人。
吉米來到病床旁邊,伸手握住詹姆斯沒受傷的左手,「詹姆斯,我來了。」
詹姆斯沒辦法說話,因為臉被從右向左打穿,現在完全被包裹了起來,只留了嘴唇一點點位置,可以在吃飯的時候食用一些流質食物,補充營養,沒辦法說話,他眨眨眼就算回應吉米了。
吉米:「我跟卡格已經在調查了,伱放心,我們一定能抓到那個開槍的混蛋,fbi小石城辦公室也在幫忙。」
詹姆斯看著吉米,輕輕點點頭,然後又稍微搖了搖頭,只不過吉米現在看不出他到底要表達什麼,這也沒辦法,平時誰這麼交流啊。
吉米:「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吉米鬆開詹姆斯的左手,和鮑德溫夫人道別,離開了病房。不是不想多說說話,而是吉米跟鮑德溫夫人本來就不熟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詹姆斯也完全不能說話,一個人噠噠噠的說實在太彆扭了。
吉米交代了門口的威廉士警員幾句,就離開了醫院,回了賓館,現在卡格那邊調查車,哈騰調查槍手,吉米沒事可以做,只能休息。
晚上11點,吉米剛打算睡覺,電話響起了,他看了一眼號碼,又是陌生號碼,他接通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吉米,你在哪?」
吉米驚到了:「湯姆,是你麼?」
湯姆:「恩,你在哪?」
吉米:「小石城,縣警總部旁邊不遠的一個賓館。」
湯姆:「還記得那個湖麼?來見我。」
湯姆說完就掛了電話,吉米還有點懵,剛才在震驚里隨口回答的,現在腦子還沒轉過來。湯姆不是死了麼?都已經一年多了,怎麼現在給他打電話過來?
吉米收拾了一下,把槍套上的子彈補全,檢查一下彈巢,然後開車離開賓館,前往之前跟湯姆見面的湖邊。
這裡可以直接開車來到湖邊,關了發動機,沒有下車,他在觀察周圍,在旁邊一棵樹後,走出來了一個人。
吉米把左輪拔出來拿在手上,下了車走了過去。
吉米:「湯姆,真的是你。」
湯姆:「把你叫到這裡,還不能證明麼?」
吉米:「為什麼?你假死了一年多,為什麼又出來?詹姆斯知道麼?」
湯姆搖搖頭:「我沒有通知其他人,只是剛剛知道詹姆斯中槍,這才趕回來。詹姆斯現在還好麼?」
吉米:「中了三槍,搶救過來了,現在還在醫院,沒有生命危險。」
湯姆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不要告訴他,至少在事情解決之前。」
吉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湯姆:「你拿到箱子了麼?」
吉米點點頭,湯姆:「你有聯繫上面的電話麼?」
吉米:「沒有,我不確定是不是安全,那個卡片上的電話我一直沒打。還有,裡面那個手機我一直沒有安裝電池,擔心被人定位到。這段時間也沒有任何cia的人聯繫我,我也沒有去聯繫任何cia的人。」
湯姆:「非常好,你很謹慎,這是好事。那個電話是我留給你證明身份用的,如果我出了意外,可以在特殊情況下保你一命的東西,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有人針對我,如果你真的聯繫了,你也要被牽連進來。」
吉米:「湯姆,跟我說說吧,現在我還是迷糊的。」
湯姆又搖搖頭:「這事不是你一個警察可以插手的,牽扯的大人物很多,我會搞定的。」
吉米也跟著搖頭:「我已經不在警局了,今年年初去了fbi學院,現在是fbi曼哈頓辦公室的探員,只是暫時借調到達拉斯。相信我,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湯姆看著吉米不在說話,可能在想著什麼。想了一會,湯姆搖搖頭:「還不是時候,你對蘭利完全不了解,插手進來可能會讓他們把目標定在你身上。」
吉米:「本來我沒想過這事,但是你既然出現了,那我懷疑詹姆斯中槍的事可能真的跟你有關。」
湯姆:「有什麼疑點?我還沒有了解具體的情況。」
吉米:「詹姆斯下班的時候在路上被槍手槍擊,之後送去了醫院,我在後面調查的時候發現了槍手的目標應該就是詹姆斯,而不是隨機開槍的。
在詹姆斯離開警局的時候,有一輛監控廂車在跟蹤他,等槍手跟上詹姆斯後,廂車離開。
槍手的車已經在阿肯色河裡發現了,槍手的行事作風跟一般的黑幫槍手完全不同,另外,那輛監控廂車我們也跟蹤找到了城東一家車輛維修廠,裡面的人跟我們槍戰後被擊傷,現在fbi小石城辦公室的人正在審問他們,希望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湯姆:「城東的一家車輛維修廠?是不是有個中年人,白人,不喜歡留鬍鬚?」
吉米一驚:「你怎麼知道,維修廠的老闆,說是叫威廉,就是你說的樣子。」
湯姆:「該死的,這是cia的一個國內聯絡點,我之前跟他打過不少交道的。
威廉以前是cia的情報人員,幾年前離開了cia,但是並沒有完全剝離關係,他回自己老家開了家維修廠,平時我們需要補充武器物資就會找他。
威廉明面上是維修廠老闆,實際是一個承包商,一些我們不方便做的事都會交給他這樣的人來處理。」
吉米:「他已經中槍了,一共被抓了個人,4個人中槍。對了,他接受過反審訊訓練麼?fbi那邊如果當做一般人來審問的話,可能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
湯姆:「當然有,所以不是可能,是肯定問不出什麼。既然他們出手,那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了,為什麼會盯上詹姆斯?」
吉米:「殺人滅口?株連?你到底做了什麼?還有,這都一年多了,如果真的是殺人滅口,應該早開始了,為什麼現在才做?是不是你沒死的情況被他們發現了?」
湯姆:「今天先不說了,我要去調查一下,等我聯繫你。」湯姆說完,直接轉身向樹後走去,然後他推出一輛摩托車,啟動離開了。
吉米看著湯姆離開,他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在了湖邊的椅子上,這幾天的事還需要再梳理一下。
湯姆的出現,讓吉米原來的想法產生了巨大的偏離,本來以為只是詹姆斯的仇家找了人報仇的,畢竟詹姆斯也做了多年警察,現在當了警長,有個把仇人沒搞定也正常,所以吉米的目標一直都是槍手,找到槍手再追出幕後黑手,一勞永逸解決後患。
現在湯姆出現了,一個死了一年多的人突然冒出來,還是特殊機構里的人,變量太大了。監控詹姆斯的人竟然是前cia,那詹姆斯很可能是被湯姆牽連進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裡面了,才導致有人要殺人滅口,把湯姆關聯的人都幹掉。
威廉那個前cia情報人員應該就是關鍵了,但是哈騰已經明確說了不讓吉米參與,而且威廉也是吉米直接干躺下的,怎麼才能取信他,讓他吐出真相呢?
湯姆還真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如果不知道的話,也就算了,知道了還不能去想辦法搞威廉一次,心裡痒痒的。
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問了,自己檔案上的那些簽字的名字,這些也許以後有用的東西,回頭還要跟湯姆好好聊聊。
看了看周圍,鬼影子都沒有,吉米起身開車離開了湖邊,回到賓館,繼續休息去了。
早上醒來,吉米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不過想到湯姆,馬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凌晨的電話確實存在於通話記錄,吉米把號碼存了下來,然後起床洗漱。
出門吃個早餐,吉米來到縣警總部,卡格對那輛車的檢查應該已經結束了,畢竟已經快一天了。吉米在辦公室找到卡格,因為詹姆斯的案子,卡格今天沒有去分區巡邏,而是直接在總部待著。
吉米:「卡格,昨天的檢查完成了麼?」
卡格抬頭看了一眼吉米,「沒有線索,車子在河水裡泡了一天,上面的指紋什麼的都沒有了,車子裡面也沒有什麼個人物品,非常乾淨。」
吉米皺著眉,如果這裡沒有任何線索,就完全靠維修廠那邊的人了,那就太麻煩了。「一點線索都沒麼?」
卡格:「恩,我找了人問了,在阿肯色河裡泡一天,尤其是車門還是開著的,就算車裡有點零碎的東西,也都被河水帶走了,根本沒辦法去下面找,只能放棄了。」
卡格把正在處理的事情一推,站了起來,「fbi那邊有消息麼?」
吉米點點頭:「昨天我們突襲了一個維修廠,那台監視詹姆斯的車已經被重新噴漆了,但是抓了幾個人,fbi那邊正在審,這塊我插不上手,只能等他們消息,現在還沒有。」
卡格扭頭看著吉米,「誰在負責?我以警局名義去聯繫一下?」
吉米:「哈騰探員負責,不過我覺得你用警局名義也沒用,我還是fbi探員呢,一樣被排除在外了,我畢竟不是小石城辦公室的。」
卡格嘆了口氣:「這種大案子當然不可能讓其他人插手,其實想想也知道,功勞倒是其次,他們辦個案子要其他辦公室的人幫忙,可能面子上也過不去吧。沒辦法,只能等著了。現在連槍手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只有一個視頻截圖還被大墨鏡蓋住,這些人是有多小心。哎。」
吉米:「恩,你這裡沒線索的話,我先去fbi那邊看看,有什麼消息我跟你同步一下。我先走了。」
吉米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開車前往fbi,來來回回,吉米這幾天一直來回在總部和fbi辦公室奔波,然而收穫卻少的可憐,如果不是凌晨剛剛見過湯姆,恐怕現在也只能等待哈騰的消息了,現在,也許有機會去套取一些信息。
一邊開車,吉米一邊想起昨天跟賈斯汀的對話,看來賈斯汀那邊也有一些內幕,只不過現在也許就算去問,也沒有任何結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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