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相的臉上掛著淺笑,也沒有以勢壓人的態度,讓眾人心裡非常舒服。
他們也知道這是東方相在趕人,也沒有再猶豫,全都開上自己的車子,離開了白雲會所的廢墟。
這些人一走,場中就只剩下三方人了。
東方相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雙目閃著精光,轉頭對著路秉天道:「六叔!」
路秉天是道義的老人,因為姓路,所以被道義里的人,尊稱為六叔。
「相爺!」
路秉天聽到了東方相的召喚,急忙屁顛屁顛的朝著東方相走過來。
「知道自己錯了嗎?」東方相淡淡問道。
「我有什麼錯?」路秉天假裝不明白道。
東方相雙目一縮,拉住了路秉天頭頂上沒有幾根的毛,一用力,將路秉天給扔向了大堂的中央。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知悔改!」東方相冷聲道。
「相爺,我不服,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頭上被砸出了一個大包的路秉天,依舊裝腔作勢,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你不服?」
東方相臉色幽冷,緩步走向路秉天,來到面前,根本就不等路秉天再說,一腳踏在了路秉天的手掌上。
「啊!」
路秉天發出了一聲慘叫。
場中的人,卻是在慘叫中聽到了路秉天手骨盡碎的聲音。
「竟然用道義的名頭,以權謀私!還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你忘了歷代老大的囑咐?」
「知道我們為什麼叫道義嗎?錢色放兩邊,道義頂中間!你竟然敢為了一己私利,罔顧江湖道義!」
「我看你以後用什麼去拿黑錢!」
東方相的眼神幽幽,全身氣質完全改變,那種儒雅已經完全消失,一身草莽氣息盡顯!
場中人全都沒有在這種轉變中緩過勁來,畢竟這些人以前全都沒有見過東方相,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剛剛東方相的第一次出場,給了他們一個錯覺,都認為他是一個斯文人,是一個智者,不是以武力見長。
不過眾人都沒有想到,一個黑暗界魁首,又怎麼可能僅僅是頭腦過人,沒有一點魄力呢。
見識過東方相兩種氣質轉變的王超,也是再次震驚。
畢竟上次的東方相沒有自己動手,現在自己動手的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從此刻起,你路秉天不再是我道義的人,馬上給我滾出雲海市,如果再讓我在雲海見到你,那可就不單單是廢了一隻手了!」
東方相語氣陰森,對著路秉天做了最後的宣判。
「相爺,為何要這樣對我!這麼多年來,我對道義忠心耿耿,向來以道義的榮耀加諸己身!你這般做法,我不會遵從!」
路秉天因為右手手掌被廢,臉色鐵青,不斷的抽抽,對於東方相的宣判,做最後的努力。
「你不從?」
東方相冷冷看了一眼路秉天,隨後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道義小弟,知道這些小弟對於自己的做法也有點疑惑。
雖然他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可是為了黑暗界的團結,他還是將理由說了出來。
「白雲會所雖然是你路秉天提議開辦的,可它畢竟是道義的產業,不是你路秉天的私產,你居然在這裡為所欲為,扛著白雲會所,扛著道義的名號,以權謀私,此罪一。」
「以道義為名,解決同道矛盾之時,為一己私利,偏袒一方,此罪二。」
「面對突然發生的意外,不想著妥善解決,反而驚動警方,讓我們道義成為雲海同道的笑柄!此罪三!」
「你可認罪?」
路秉天短短時間內,就羅列出了今晚上路秉天的罪責,條理清晰,看穿事情真相。
他每說一罪,路秉天的臉白上一分。
等到他說完,路秉天的臉已經毫無血色,呆呆看著前方。
「如果不是因為你確實為道義做出過貢獻,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格殺!我剛才說的解決辦法,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從此刻起,你不再是我道義的幫眾!明白了嗎?」
東方相半蹲下去,眼神冷漠的看著臉色灰白的路秉天,冷冷問道。
現在的氣氛,也隨著東方相的最後一句話,慢慢的變緊張起來,全都看著東方相和路秉天。
路秉天被東方相逼得吐出一口鬱結以久的老血,然後眼神黯淡,隨後雙目一閉,竟是昏死過去。
東方相見狀,也沒有再理會路秉天,而是站起身來,遙遙看向馮苟。
「馮苟!」
面對東方相那淡然的一聲喊,不知道為何,馮苟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竟是生出無限恐懼。
小心翼翼的走到東方相的面前,一臉諂媚的笑容,道:「相爺,您有什麼吩咐?」
「自斬一掌,從此刻起,終生不得踏入我道義的地方,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東方相臉色平淡的說出了對於馮苟的處罰。
馮苟一臉笑容僵硬當場,就連黑玫瑰等一眾毒龍的人,也全都是一臉呆滯。
「相爺,我......」
馮苟想要再解釋一下,可是東方相卻是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道:「別在說廢話,如果讓我動手的話,可就不是一個手掌的事情了。」
馮苟腦袋一歪,差點沒背過氣去。
不知道為什麼計劃的好好的,結果卻是這樣的出人意料。
這次他讓黑玫瑰拉線,請來六叔,想著用六叔,用道義的大旗,來強壓王超低頭,奪回城南的地盤。
沒成想,王超這小子,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僅沒有低頭,反而叫人將白雲會所砸個稀巴爛,才把這事兒給捅到了天上去,惹出了東方相這尊大佛。
不過這事兒還真不怨誰!
只怪自己太年輕,竟然沒有看穿王超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連堂堂道義的頭牌會所都敢砸!
這小子真是要上天的節奏!
知道自己躲不過今天這一劫,馮苟也算是豁達,從遞上拾起一把砍刀。
在下手之前,眼神掃了一下東方相,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
馮苟心死,牙齒一咬,眼睛一閉,砍刀揮下。
隨著不斷噴出的鮮血,一隻斷掌落在了被砸成廢墟的白雲會所大堂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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