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袁老闆,袁老闆,不得了了。」一個男人,突然一臉焦急的跑進來說道。
這個時間正是早晨快到中午的時候,店內沒有一個人,連周佳都還沒來。
只有袁州一人在準備中午的餐點。
聞言袁州才抬頭看向來人。
「伍洲怎麼了?」袁州有些疑惑。
「哎喲,你還穩如泰山的,隔壁開了個新的西餐廳,你看看這是邀請函。」伍洲看袁州不動如山的樣子,很是著急,說著就遞出一張精緻的卡片。
卡片的樣子很華麗,外面套著裝邀請卡的邀請袋,紙張摸起來好似絲綢般細膩。
「你們公司這麼早就辦年會了?」袁州接過邀請卡,不解的問道。
「都說不是,是你隔壁新開的餐廳,你快看看。」伍洲簡直想要翻白眼,指著邀請函鄭重的說道。
「嗯,我知道,謝謝。」袁州點頭道謝,卻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知道你還這麼淡定,人家可是高端的,還就在你旁邊。」伍洲指著袁州門外焦急的說道。
頓了頓伍洲繼續說道「當然,我還支持袁老闆你的。」
「謝謝。」袁州點頭。
袁州見伍洲一直看著,也就象徵性的打開邀請函準備看看。
邀請函挺正式的,抬頭還寫著伍洲先生親啟,下面則是內容。
挺長的,袁州自己總結的意思也就是,[本店將於十月一日正式營業,希望來店品嘗。]
其他的就是一些祝福語之類的。
整個邀請函呈現華麗的玫瑰紅,印著暗紋,摸在手上既有質感,又有手感。
「挺華麗的邀請函,很正式。」袁州公正的評價道。
「很有威脅吧,袁老闆你說他做的好不好吃?」伍洲好奇的問道。
「據說主廚是高級技師,應該不錯。」袁州的評論向來中肯。
「技師?」伍洲並不是廚師界的,也不明白技師的含義。
「廚師的另一種稱呼。」袁州言簡意賅的說道。
「那麼比起袁老闆你怎麼樣呢?」伍洲一臉壞笑的問道。
「沒得比,我更加厲害。」袁州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額,袁老闆你不謙虛一下嗎?」伍洲無語的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什麼時候說事實也是不謙虛了。」袁州皺眉疑問,他完全沒有其他意思,真的是單純疑問。
「……」伍洲無語。
袁州問:「難道不對?」
「是是是,袁老闆最厲害。」伍洲的語氣好似哄小孩。
當然他心裡也確實這麼想的,畢竟吃過沒袁州小店的食物,哪裡還會看上別家的。
當然嘗試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有哪家店是不想做回頭生意,只想做一錘子買賣的。
這樣也不能開起連鎖的了。
「說起來,袁老闆你擔心嗎?」伍洲其實也只是好奇袁州的態度。
「不擔心,這樣輪不到的可以就近吃飯,也是一件民生好事。」袁州淡淡的說道。
「袁老闆,這逼裝的好,閃到我了。」伍洲默然無語的許久才道。
「嗯,馬上營業時間了,你去排隊吧。」袁州
「哦,好的。」伍洲順著話就應下了。
到了門口才反應過來。
「袁老闆真是越來越有氣場了。」伍洲看著裡面袁州的背影,感慨的說道。
「咦?又是你們?」伍洲來到門口就發現了最近這兩天常來的人。
黎城和張帆,兩人的組合實在有點搶眼,現在又站在門口,伍洲自然好奇。
「嗯,你好。」黎城招呼了一句。
而一旁的張帆則含蓄的笑了笑,並不說話。
「真是奇怪的組合。」伍洲小小聲的嘀咕。
站在最前面的黎城實際上已經聽見了,卻沒有轉身。
他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就好。
「有趣。」烏海在後面看到這樣的組合也說道。
雖然這幾天經常聽到這樣的組合,但還是覺得很有趣。
而且每次黎城都會問張帆一些似是而非的問題。
不一會,午餐時間開始,照例的黎城點了東坡肘子和牛肉。
這兩道菜是張帆最愛吃的,這點黎城還是發現了的。
還是和前幾次一樣,黎城邊吃,邊問些奇怪的問題,張帆基本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吃完飯,兩人一般都是各自回去。
這次張帆卻停住了。
「大老闆,您要是有什麼事就直說,老是這樣請我吃飯不好。」張帆的口氣很是無奈。
「真的沒事,就是想一起吃個飯。」黎城認真的說道。
「您是老闆,請吃飯我受不起,要是真沒事,下次就算了吧。」張帆一頭有些花白的頭髮,常年的重活讓他的背有些彎曲,但說話還是很一板一眼的。
「這麼幾次您都沒認出我來,我想你確實忘了。」黎城嘆口氣,突然這樣說道。
「我確實不認識您。」張帆肯定的點頭。
他的生活簡單,哪裡認識這樣的大老闆。
「二十年前,您在當兵吧。」黎城說起這話的時候有些淡淡的興奮。
「是的,這大家都知道。」張帆還是很謹慎的。
他可不信一個大老闆會和他一個小人物交心。
「九三年也是八月份的時候您是不是休假坐火車回家了。」黎城的話並不是問句,而且肯定句。
「這……」張帆有些語塞。
說實話他還真不記得這回事,他當的不過就是義務兵,兩年就回家的事情,有個假期回家的時間還是不算少的。
那麼久遠以前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了。
「那年天氣特別熱,我母親帶我去蘇省找我父親,那時候他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世道又亂,很不方便。」黎城說著的時候口氣是一直有些激動的。
「額……」張帆其實有些尷尬。
一個不熟悉的人在你面前說些隱私的事情確實有些尷尬。
何況他並不想知道大老闆的發家史,他今年已經快要四十,早就過了信這些的年紀了。
而一旁的黎城卻沒有管這些,自顧自的說道。
「車子是綠皮車,特別熱,開著窗子還有有些涼風,我媽緊緊抱著我,直到坐到位置上。」
「後來我媽說,她的行李都是別人給搬上車的,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開始幾個小時連廁所都不敢去。」黎城很有些感觸。
「不好意思,您是想說什麼?」張帆在黎城說話間隙,插了句嘴。
這幾天黎城都這樣,請吃飯,問問題,讓張帆都既不耐,又忐忑。
好不容易問了又扯著別的,張帆這才忍不住了。
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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