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傾文很生氣,非常生氣。向來有些病態般蒼白的臉,漲起詭異的紅潮。身上籠罩著冰冷的殺氣。
雲暮雪眨巴著眼睛,忽然意識到,這一切,可能只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糟糕,玩笑開大了!
她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並且觀察了一下地形,以方便逃跑。
「雲暮雪,告訴我,究竟是誰在誹謗本王?」
雲暮雪猛吞口水:「是,是我……」
「你?」鍾傾文愣住了。
「小皇叔啊,那天我去聽雨軒,看到月初和你躺一張床上來著。」
「哪天?」
「就是昨天早上。我看你們倆,應該是共度了一夜,是不是?」
鍾傾文:「……」
嗷,原來屈解他的人是她!
「我們喝了一夜酒,對酒當歌!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你的手放在他胸前,他的腿搭在你身上,看起來好曖昧……」
雲暮雪越說越小聲,人在醉酒之後,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大部分言行舉止都超出了自我控制範圍。
兩男人醉了睡一個床,其實也很正常。可是可是,為什麼當時她一眼看過去就看歪了呢?
嗷,一定是被鍾離淵給傳染的!
那貨天天樓帶歪,所以她也跟著歪了!都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了!
她終於收了聲,小心翼翼的偷眼去看鐘傾文的臉色。
他會不會打死她?
鍾傾文看著雲暮雪這樣子,胸腔里的怒火都散了。
他捨不得責罵她。
「雲暮雪,我們真的只是醉酒。你沒看到房裡空了兩大個酒罈嗎?」
「好吧,就算你們只是醉酒。那月初怎麼會穿著你的衣服出來?他潔癖那麼重,居然穿你的衣服。這個你怎麼解釋?」雲暮雪撒出最後一個理由。
鍾傾文簡直哭笑不得,他撫了撫額,重新坐下:「雲暮雪,月初的潔癖只針對女人。不針對男人啊!」
「所以才覺得怪異啊!難道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他從小就這樣。在鍾離淵沒有封太子前,鍾離淵的衣服他也是隨便穿的。」
「呃……」
「我們三個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
還真是誤會了。鍾離淵也真是,昨天也不好好和她解釋一下。她看著鍾傾文,尷尬的紅了臉:「抱歉啊,誤會你們了。」
「……」鍾傾文無言以對。
「不過你們真是嚇死寶寶了!」雲暮雪拍拍胸口,如釋重負的笑了,「既然你們不是那樣的關係,我就放心了。你還是大膽的去追求徐姐姐吧!我支持你!」
提起徐然,鍾傾文就想到昨晚的夢境,他輕輕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咯瘮。
徐家的人一直在追殺徐然,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思緒漸漸飄遠,雲暮雪掩嘴笑,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塞到鍾傾文手上:「這個徐姐姐的行程,你拿著這個,一定能找到她!」
地圖上還掛著她的體溫,鍾傾文心中五味複雜:「你就那麼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恩!徐姐姐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你一定會迷上她的!」
鍾傾文抿抿唇,猶豫良久,終於下了決心:「那好吧,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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