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計 222:不靠譜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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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雖然看似是為西陵王說好話,但卻隱隱透露出『你舅舅就是這十多年都未過問過你母親分毫』的暗示。

    晉起聽罷微微側首,抿緊了唇不肯說話。

    前世的他,就因受了晉擎雲這三言兩語的挑撥,便對還未相見的舅舅埋下了怨怪之心。

    「可會寫字兒嗎?」晉擎雲問道。

    晉起搖頭。

    「可懂些武功?」

    晉起依舊搖頭,只補了一句:「懂些射獵之術。」

    不管會不會,都須得不會才算正常。

    被棄養在鄉野的孫子,若是文武雙全,只怕要將老爺子嚇壞了。

    「不打緊,祖父這便讓你二伯幫你請兩位師傅,專門教你認字習武。」晉擎雲一派和藹之色,交待道:「咱們晉家的子孫個個都是文武全才,你可要用心學啊。」

    晉起垂首,「孫兒定不辜負祖父厚望。」

    「好了,這幾日忙著適應家裡的人和環境,你也該疲了,今日就早些回去歇著吧。」晉擎雲擺了擺手,說道。

    晉起起身,垂首行了個禮,「孫兒告退。」

    「去吧。」

    晉起轉身欲走之際,卻忽聽晉擎雲又喊住了他:「對了——」晉擎雲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晉起微微轉過頭去,等著晉擎雲接下來的話。

    「可會下棋嗎?」

    晉起眼眸微微一動。

    這個問題,倒是前世不曾出現過的。

    畢竟連字都不會認的孫子,哪裡有可能會下棋。

    「桃花鎮上有位老棋痴,孫兒閒來無事,便跟著學了幾年。」晉起答道。

    「哦……」晉擎雲眼底閃過恍然,末了笑了兩聲,道:「祖父也愛下棋,等歸家宴擺完之後,有了閒功夫兒。咱爺倆兒也下上兩局。」

    晉起應是。

    「還有,晉起這個名字就不要再叫了,你出生之時祖父是給你取了名的,原本小字喚作阿然。後因算命先生的指導,遂改為瞭然之,日後對外便叫做晉然吧。」

    晉起又應下。

    「好了,回去吧。」對這個孫兒的乖順,晉擎雲十分滿意。

    「孫兒告退。」

    待晉起行出書房。晉擎雲方差人去請了二老爺晉餘明和大公子晉覓。

    不多時,二房的父子二人便一同過來了。

    二人一一向老爺子請了安,剛得了允坐下,晉餘明便問道:「父親可同他提起西陵王之事了嗎?」

    「嗯。」晉擎雲背靠著軟墊,眯著眼睛道:「今晚便去信西陵。」

    「太好了!」晉餘明臉上現出喜色,道:「若是西陵王肯答應借兵,韓家不過也是囊中之物罷了!」

    晉擎雲不悅地睜開眼睛,望向晉餘明。

    他這個兒子,他無論如何都是喜歡不起來。

    不知掩飾喜怒,行事太不沉穩。

    若不是阿儲不在了。他又豈會立其為下任家主……

    「爹,我看您這話就言之過早了吧……西陵王肯不肯買這個孽種的賬還不一定呢!」晉覓在一旁冷嘲道,眼底一派厭惡。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騰空多出一個什麼二弟來!

    不對,祖父還告訴他,這人比他長半歲,私下要喊他一聲長兄!

    什麼狗屁長兄,晉家的長孫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晉覓!

    更何況,此人還是他去年在肅州面見孔先生之時。在棋盤上出盡了風頭把他比了下去的那個布衣少年——

    隱隱記得當時孔先生身邊的一個徒弟還說什麼,同姓晉,說不準百年前是一家人……當即被他反駁了回去的話,誰曾想這不過半年的光景。真就忽然就成了一家人,他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他娘的烏鴉嘴了!

    「放肆!」晉擎雲一拍旁邊置放著香爐的小案,呵斥道:「他是你大伯的親生兒子!」

    縱然她娘親是庶人,可斷然也沒有被罵作孽種的道理!

    「我……」晉覓自覺失言,又因懼怕晉擎雲不敢還嘴,一時間憋得面紅耳赤。

    「阿覓。你說話太沒分寸了!還不快認錯?」晉餘明也出聲教訓了兒子。

    「孫兒一時失言……還望,還望祖父恕罪。」晉覓不甘心地認著錯,袖中的拳頭攥的死死的。

    「就憑你這副不知輕重的模樣,要怎麼得到孔先生的青睞!」晉擎雲既氣又無奈地搖著頭,「你可知道後日這所謂的歸家宴,明面上是為了給然之正名,實則卻是為了再給你製造一次能與孔先生見面的機會,此番你若是再把握不住,我也幫不了 什麼了。」

    「孫兒記住了,孫兒一定謹言慎行,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給孔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光是謹言慎行是遠遠不夠的,若孔先生看重的是謹言慎行,那麼闔府上下有一大半的下人都能入得了先生的眼了——」面對如此不開竅的孫子,晉擎雲倍感無力。

    教了這麼多年,竟是除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之外,什麼都沒有學成。

    聽祖父拿他比作府里的下人,晉覓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好不精彩。

    「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同你父親還有事要談。」

    多說無益,晉擎雲現下沒有這個閒心來多費口舌。

    「是……」晉覓自覺也沒臉再待下去,草草行了禮便離了書房而去。

    一出了書房,臉色便頓時陰沉了下來。

    以前祖父雖然也經常責罵他,卻從未有過如此傷人的言語,竟拿他比作卑賤的下人!

    定是因為那突然回府的孽種……祖父的心這才偏了!

    晉覓愈想愈不平,袖中的雙手亦越收越緊。

    書房內,晉餘明默默嘆了口氣,道:「阿覓這孩子被我給寵壞了……但其年歲尚小,日後多磨練些想必會有所長進,父親不必太過憂心了。」

    晉擎雲冷笑了一聲,「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磨練了這麼多年,又有什麼長進呢?」

    爛泥扶不上牆這句話,是很有哲理的。

    「呃……」晉餘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說道:「父親教育的是。日後兒子一定更加用心做事,為父親排憂解難,不叫父親煩心。」


    晉擎雲掃了他一眼。

    他這個兒子缺點極多,尤其是天生秉性不夠這一方面,但好在不易意氣用事。脾氣甚佳,十分受教,孝順。

    說白了就是,蠢是蠢了點,但好在願意用心去改進,雖然……這麼多年也沒改進出個所以然來,但也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這是甘州知府百里加急遞來的急報,你瞧瞧——」晉擎雲從袖中抽出了一封開過了封的密信來。

    晉餘明連忙上前躬身雙手接過。

    「殷崓也反了……」看清信上內容,晉餘明訝然道,「已經逼至甘州了!」

    甘州知府傳急報至朝廷請兵支援。

    可現如今朝廷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餘力去支援甘州。

    「呵呵,五大藩王反了三個,雖然福王去年折在了韓家手裡,但殷子羽還是怕的緊了……」晉擎雲笑著說道,直呼著當今聖上殷子羽的名諱,口氣仿佛是在提及一個滑稽的黃口小兒。

    「今日一大早便讓人送了這封急報於我,看來這是實在沒法子了,若不然也求不到我這裡來,他兒子可還在我這兒呢,這回倒好。又來送把柄了。」晉擎雲依舊在笑,口氣雲淡風輕。

    「那父親打算怎麼做?出兵壓制嗎?」晉餘明道。

    「殷子羽想多欠我晉家一個人情,卻不知我願不願賣他這個人情。」晉擎雲摩挲著大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眸光波瀾不驚地說道:「諸事未定。現在動手還太早了些。」

    「父親的意思是?」

    「再等一等,等這潭水再渾一些。」

    「是……」

    ……

    金烏西沉,夕陽似火把,燒紅了半邊天。

    在初春里,是鮮少能見著如此緋麗的晚霞的。

    江櫻坐在院中抬頭仰望著正西方,眸子都被這張揚的火紅浸染成了橙紅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起來倒是十分入神。

    這倒不是說她今日忽然有了賞景的閒情雅致,生活品味得以迅速的提升,瞬間轉變為了安靜的美少女,而是因為——特喵的她一放工回來,不管去哪兒,梁文青都能跟過去!

    然後便拿這種殺傷力極強的眼神看著她——

    這姑娘有病,得治啊!

    無奈之下,江櫻只有來到了院中,企圖藉助大自然的神奇力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梁平由屋內行出來,便瞧見了這麼一幕——櫻姐兒坐在石桌旁托腮凝望夕陽,女兒站在其身後五步遠的地方,叉著腰惡狠狠的瞪著櫻姐兒的背影。

    這叫什麼事兒……

    梁平不由扶額。

    縱然再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生了個蠢閨女。

    女兒想通過找茬吵架來製造說話機會的奇葩心態,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可以理解的,可吵架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要同阿櫻這種性子的人吵起來……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還是別費氣力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趁早打消為妙——梁平想拿這句話來規勸女兒。

    可話出口,卻是——「文青,春風喊你過去一趟。」梁平對女兒招著手說道。

    一聽到宋春風的名字,梁文青幾乎是反射性的就轉過了頭來。

    「春風他……喊我做什麼?」梁文青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父親,問道。

    她今天剛到這座別院裡的時候,頭一件事自然就是去看了宋春風,可誰知宋春風睜開眼睛一瞧見她,地動山搖地哀嚎了一聲「我的娘呀!」過後,竟是一翻白眼昏了過去!且還是怎麼搖都搖不醒的那一種……!

    雖然梁文青竭力說服自己春風只是因為水土不服身體虛弱,所以才會間接導致昏厥,但還是不敢再輕易去他房裡。

    畢竟昏來昏去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故此刻聽得梁平這麼說,這姑娘才難得的猶豫了一下。

    梁平搖頭道,「爹哪裡知道,你自己去問他罷。」

    聽罷這句話,梁文青僅存的猶豫也被瞬間打消了個乾乾淨淨,當即疾步朝著前院走去,也顧不得再去用眼神凌遲江櫻了。

    江櫻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深深舒展了一口氣。

    一抬頭,卻見梁平已經走了過來,在她對面坐了下去。

    江櫻朝他笑了笑,後問道:「梁叔,春風什麼時候醒的啊?」

    「啊?」梁平一愣,而後搖頭道:「還沒醒呢。」

    「那您剛才說……」江櫻手指了指梁文青離開的方向。

    「騙她的。」梁平無比坦蕩地說道,「若不然還能有什麼法子能讓她不纏著你?」

    除了宋春風這張王牌,的確是再找不到其它的了……

    江櫻的臉色古怪了一下,只得郝然道:「謝謝梁叔……」

    道理她都懂,但這麼做真的沒什麼不妥嗎?

    且不說春風會不會再次承受不住打擊昏迷過去,就單說現在天色都晚了,梁文青一個姑娘家跑去男子下榻的臥房,似乎就有些不太合適。

    當然,她也是去過晉大哥家裡的!

    可多半是事急從權?

    好像有些濫用詞彙了,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所以她這種想法絕非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而是這種本可避免的不妥行徑,卻由姑娘的親爹主動提出來……可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親生的啊!

    這爹當的,真的不會太不靠譜了嗎?

    梁平像是看穿了江櫻的想法一樣,挑了眉道:「無妨,遲早是要成親的。」

    江櫻愣了一下。

    梁平很擅於揣摩人心她是知道的,更何況自己又是個凡事都喜歡寫在臉上的人,所以他能猜到自己認為他此舉不太妥當實屬正常——

    可他……是怎麼篤定日後文青一定會嫁給春風的?

    畢竟依照現如今的情況來看,並不是太樂觀。

    「想知道為什麼嗎?」梁平今日的心情似乎極好,笑著問江櫻。

    江櫻不假思索的點頭。

    卻見梁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而後吐出了這麼兩個字來:「直覺。」

    江櫻額角滑落三條黑線。

    叔,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任性真的好嗎!

    「哈哈哈……」梁平爽朗地笑了幾聲,道:「你可莫要不信啊。我起初便有直覺萍娘日後定會嫁我,你瞧瞧,這不是就答應了嗎?」

    「什麼?」江櫻驚訝出聲。

    奶娘竟然答!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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